下卷174:蛇蝎美人(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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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她究竟是想要什么呢?為何越是到了這樣的時候,她便越是不肯定了?對于像她這樣其實從來都不曾擁有過任何東西的人來說,其實一切都是奢侈的。自由是一種奢侈,而至于被關心或者被人愛則更是奢侈中的奢侈。她自己何嘗不明白,自由不過是一個相對的概念,心若自由了,哪里的天不是寬廣的?只是,她的心從來都不自由,或者說,她從來不懂得何謂真正的自由。 蘇曉玥兀自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而沈若愚只靜靜地看著她。好一會兒過去,雪似乎越下越大,想要把整個世界都徹底地洗白似的。 “天冷,進去吧!“沈若愚終于還是關切地開口,沒有再問她任何事情。 當天夜里,雪便停了。翌日清晨,天上的陰霾似乎要散開,一輪暖暖的紅日已然掛上了天空,照得整個世界都眩美奪目。蘇曉玥起床推開窗戶時,見到的便是這樣讓她幾乎睜不開眼的景象,身上頓時覺得暖洋洋的,仿佛也自己的心也暖了許多。她已是許久不曾見到這樣的情景,心情一時自然是好了許多。 用過暖人心脾的早膳之后,蘇曉玥便有來到了亭子里,一面烤著火,一面悠然地端了一本書來看,桌上,點心正用小的蒸籠熱著,看上去,倒是別有一番情趣。蘇落音倒是也想?yún)⒁荒_,只是,這是融雪天,卻是比前一日下雪時還要冷上幾分,風也刮得更有幾分寒意,她這樣的身體,蘇曉玥自然是不讓她來的。于是,她也只能躲在房間里生悶氣。 “你倒是愜意得很!” 一道聲音隨著風飄進了蘇曉玥的耳中。她微微一怔,轉頭看向來人,眼底生出幾分疑惑:“你來做什么?” “難道我不能來?”來人正是蘇曉玥沒有想到的人——萬俟宏。 “別忘了這里是我的地方?!碧K曉玥冷哼一聲,低頭繼續(xù)看自己的書,“不問自來的不速之客,我這里可不歡迎。我的死人領地從來不喜歡別人隨意進入。” 萬俟宏這才一愣,旋即輕笑:“若是他來,你也會這樣說?” “閣下莫非沒有上過私塾?”蘇曉玥忽地來了這樣一句。 萬俟宏不知其所以,愣了一下,而后瞇起眼,他當然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地問自己問題,“這與我的問題有何關系?” “想來這里的教育真是該好好改革?!碧K曉玥冷哼一聲,放下書來,直直地盯著他,“你的‘他’并未說明指代,誰知你說的是誰?” 萬俟宏倏地反應過來,而后失笑,虧得她還能想得這么多。 “你這般聰明,何須我點明?” “抱歉!”蘇曉玥冷笑一聲,“我可不是閣下肚子里的蛔蟲。” 萬俟宏頓時無語,他平生最厭惡的東西便是蟲子之類的,她竟然這樣面不改死心不跳地說出來,而且,瞧瞧,她正伸手抓了點心要吃。 “好吧!”萬俟宏唯有妥協(xié),“我指的是司徒漠,若是司徒漠像我這樣地來了,你也會以相同的方式對待他么?” 蘇曉玥瞬時盯緊了他,好半晌幾乎是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最后卻是冒出了這樣一句:“閣下以為你與他有何可比性?” 一句話幾乎可以將人從陽光下拉到黑暗之中。萬俟宏第一次體驗這種感覺,前一刻還是暖意盈身,可就因為一句話,他整個人都像是掉入了冰窖之中,前一刻,他還覺得這樣融雪的天氣不錯,這一刻,他便覺得這樣的天氣當真是冷得骨頭都泛疼了。 如此一來,萬俟宏也只得尷尬地苦笑,而蘇曉玥卻權當沒有察覺。她從來都能揣摩到他人的心思,而她自己的心,她又比別人更為清楚,于是,該如何做,她心里更有一把尺子在衡量。 三天之后,雪幾乎完全融化了,只有那遠處的山上還留著一圈雪白,陽光下,盡顯其光華。 蘇曉玥依然為自己身上的毒而每天在自己的宅邸和顧先生的茅草屋來回奔波,也依然仔細地照顧著蘇落音的身體,萬俟宏和沈若愚幾乎每天都會來看她,有時甚至都不說話,而她也任由他們在一旁待著。 雪融三天,天氣也稍稍回溫,只是清晨依舊寒冷。蘇曉玥卻不管那么多,該檢查身體時檢查身體,該鍛煉時鍛煉。她練的都是瑜伽,且正是那有些難度的,于是,待其他人不小心見到,便是又驚訝,又贊嘆。而她也權當沒聽到,一如既往地練習,冬天正是需要這樣的鍛煉,否則她的身體只會更壞而已。 她沒有想過,就在這樣的大清早,居然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這樣的柔術倒是從未見過?!边@一來,便是帶著幾分贊賞的聲音開腔。 正在下腰的蘇曉玥一愣,而后直挺挺地又伸了回去,一抬眼,那雙熟悉的黑眸便映入眼簾,這樣熾熱的眼神,全世界也有只有一個人有;當然,還有那眼睛里不容忽視的興奮和想念。 “你怎么來了?”蘇曉玥下意識地便開口發(fā)問,卻全然沒有一絲責怪的意思。 司徒漠當即便笑了,“我來的正是時候?!闭f著,便邁步向她靠近。蘇曉玥見她欺近,下意識地便想要往后退。 “想退到哪里去?”司徒漠的動作卻遠比她迅捷,長臂一伸,便將她的纖腰攔住,讓她整個人都看靠近自己的胸懷,而后低頭俯視那張他思念不已的臉,還有那雙在這冬日里美得炫目的雙眸。司徒漠怔怔地盯著,心頭卻是一嘆,這樣的眼神分明是讓他毫無招架之力的。于是,下一秒,他便順從了自己的內(nèi)心,俯首,準確地貼上那雙想念日久的紅唇,待那一縷縷幽香自芳唇溢滿口腔,鉆入肺腑,他便覺得整個靈魂都熨帖了不少。 突然地被“襲”,蘇曉玥有一時的怔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手一架,而后狠狠地將眼前的人給推開。之后——卻是微微地喘息,她的口中還留著他的味道。她瞬時惱了。 “司徒漠!”蘇曉玥磨牙恨恨地一字一字地咬著他的名字,似乎恨不得將他撕碎了一般。 司徒漠揚唇一笑,而后伸出舌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角,眉目間盡是笑意:“很好,至少還記得我的名字,我的確該高興。” 蘇曉玥冷冷地抽出手絹狠狠地擦了擦嘴,而后將手絹往桌面上一甩,這才瞪著司徒漠道:“你以為你在做什么?你別忘了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自然記得,否則現(xiàn)在也不會在這里了?!彼就侥p笑著說道。 蘇曉玥冷哼一聲,跨了兩步便要坐到那長凳上,卻不想,竟被司徒漠給拉住了,正要發(fā)怒時,卻聽得耳邊傳來他訓斥的聲音:“這樣冷的天,你也不怕自己著涼了?這石凳這樣冰冷,你如今的身子哪里受得?。俊币幻嬲f著,便一面把她拉到一邊,而后剝下他自己身上的那件似鑲滿了狐貍毛的外衣毫不客氣地將它鋪到石凳上。正當她訝然之際,卻又被一雙炙熱的手給拉住,而后身子像木偶一般被按到之前想要坐的石凳上,不,準確的說,該是他那件絨毛溫暖的大衣上。此時,她竟是半分涼意也感覺不到了。 “你……”蘇曉玥抬眼,訝異地盯著那雙尚存著幾分擔憂與責怪并存的眼睛。一時之間,她竟是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么才好。 有誰為自己做過這樣的事呢?有誰會擔心你冬日里被風吹得生?。坑姓l會一面責怪又一面關心自己? 蘇曉玥的心里已然被他攪得一團亂麻。司徒漠并不是沒有做過那些讓人心動的事情,只是,這會兒,她卻無法再無動于衷。 “想說什么?”司徒漠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睛里一片澄明,只安靜地看著她,用眼神相問。 “你為多少女子做過這樣的事?”蘇曉玥終是緩緩地開口道。 司徒漠瞬時豎起了眉,眼睛也橫了起來,目光泛冷地瞪著她,聲音更是冷得讓人心顫,“你以為呢?這世上能讓我這樣做的,除了你,還能找到第二個么?” 蘇曉玥頓時沉默,耳邊吹來一絲涼風,將她的發(fā)絲微微撩起。司徒漠見狀,雙眼微瞇,而后揚手為她輕輕撫平。此時此刻,似有一種歲月靜好之感。 司徒漠的氣息縈繞在蘇曉玥的周圍,安穩(wěn),溫和,這樣的感覺,讓她竟在片刻之間有些迷失。這個男人的魅力,的確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擋的。 “你來做什么?”半晌,蘇曉玥打破這樣的氣氛,終是將問題拉回到原來的主題。 “當然是為你而來?!彼就侥p笑,嘴角的笑有一絲絲詭異的張揚。 蘇曉玥立刻便察覺到了,瞬即瞇起眼來,而后挪了挪自己的身子,讓她離他稍微遠一些,“我在這里好好的,并不需要你的惦記?!?/br> “你這樣說可是傷了我的心。”司徒漠仍是笑著,“難道你就不想出去走走?” 蘇曉玥更是皺起了眉,冷笑道:“你以為我會想出去走么?還是說,你以為你能把我拐回到攬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