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102:蛇蝎美人(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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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至此,司徒漠自然也沒有理由再說什么,只得讓萬俟宏去給蘇曉玥診脈。只是,待他的手方碰到蘇曉玥的手腕,司徒漠的眼神便如刃一樣飛過去了。萬俟宏只當(dāng)沒有看到、沒有感覺到,一面看著蘇曉玥那一臉冰冷,一面細(xì)心診脈。此時(shí)的蘇曉玥沒有辦法掙扎,自然也只能試圖用眼神和言語殺人了。 “滾開!”蘇曉玥瞪著萬俟宏冷冷地低斥。 萬俟宏完全不為所動(dòng),“抱歉,不能如你所愿?!?/br> “就算你們?nèi)绱艘膊贿^是多此一舉?!碧K曉玥聲音冷沉。 這話一出,最先反應(yīng)過來的自然是司徒漠,他的語氣立刻是帶來幾分嚴(yán)厲,“你這話是何意?” 蘇曉玥冷笑一聲,“你問我就必須得答么?” 她的嗆聲成功地讓司徒漠無話可說,只得死死地瞪著她,盯著她那雙眼睛,仿佛想看透她的心思。 蘇曉玥毫不閃躲,任由他盯著,也不再開口說話,反正他們樂意固執(zhí)己見,她也懶得再管。 好半晌,萬俟宏終于放下了她的手,站起身退到了一邊,目光卻遲遲沒有從她的身上移開,眉頭微皺,滿是疑惑和不解。 蘇曉玥輕輕地笑了。 如此不合時(shí)宜的詭笑讓司徒漠心頭一驚,立刻轉(zhuǎn)頭看向萬俟宏,語氣繃緊地發(fā)問:“如何?” “‘七日斷魂散’!”萬俟宏的語氣堅(jiān)定,似又帶著幾分不敢置信。 司徒漠見狀,臉色驀地一沉,點(diǎn)頭:“不錯(cuò),太醫(yī)已經(jīng)診斷出來了。朕只想知道她身上的毒是否可解?!?/br> 他的問語奇怪,萬俟宏自然地皺起了眉,有些疑惑地抬眼看向他:“你為何如此問?”一般人在知道了所中之毒,問法大都是“此毒是否可解”,可他問的卻是“她身上的毒是否可解”,雖然聽上去差異并不太大,可是司徒漠的語氣不對(duì),臉色不對(duì),不得不讓人懷疑他說的話很耐人尋味。 司徒漠微微一愣,心頭亦是一顫,然而,他只稍稍沉默,立刻又問道:“你只管回答。” 萬俟宏見他如此,也知道他是不可能會(huì)好好回答自己的,于是微微斂了表情,很是認(rèn)真地看著他,開口說道:“此毒并無解藥?!?/br> 話音落地,司徒漠只覺心臟似乎都要停止跳動(dòng)。雖然他也有預(yù)測(cè)到這種結(jié)果,可仍是無法接受。 “解藥是可以配制出來的?!彼就侥徚司徸约翰环€(wěn)的氣息,一字一字地說道。 “道理的確是如此。”萬俟宏面色不改,顯得有幾分冷沉,這一次也真是撞上軟肋了,“可是,連我?guī)煾刀贾撇怀龅慕馑?,你認(rèn)為我能辦得到么?” “弟子不必不如師?!彼就侥従彽貜凝X間擠出這么一句。 萬俟宏聞言便是笑了,“可這就是事實(shí)?!本退闼賲柡?,他還是超越不了自己的師傅。 “難道你的師傅是神仙不成?”司徒漠的語氣顯得有幾分惱怒,目光瞥向躺在床上的蘇曉玥,心里揪痛,萬俟宏鮮少說假話,其實(shí)他倒是相信他說的話。只是,蘇曉玥的狀況讓他不想去相信,非得要尋到解藥不可。 萬俟宏笑了起來,“真給你說對(duì)了,以他的歲數(shù)還真是稱得上是半個(gè)神仙了。” 半個(gè)神仙? 司徒漠微微一愣,腦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而后瞇起眼,仔細(xì)地盯著他,“你的師傅不會(huì)正好就是醉國的國師藍(lán)釋吧?”萬俟宏從來沒有跟他說過自己的師傅,他也從來不過問,只是這一次,他卻不得不作此想法。 這一回,倒是萬俟宏有些訝異了,“你怎會(huì)知曉?”他跟醉國國師藍(lán)釋的師傅關(guān)系從來是保密到家,為何眼前的人會(huì)知道?難道自己講話時(shí)不小心透露了? 聽到他的回答,司徒漠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既是如此,他又尋萬俟宏來做什么? 惱恨異常的情緒此時(shí)壓抑不住地呈現(xiàn)在司徒漠的臉上,看得萬俟宏狠狠皺眉。從此看到司徒漠是猜到的,可是為何在知道他們的師傅關(guān)系之后卻是一副如此模樣?難道其中有什么隱情? 想到這里,萬俟宏幾乎是下意識(shí)地轉(zhuǎn)頭看向莫名安靜的蘇曉玥,依照如今的情形看來,司徒漠會(huì)露出這樣表情來必定是跟她有關(guān)的,只是她倒是臉色平靜得很,在聽到她身中之毒沒有解藥時(shí),她居然還能無動(dòng)于衷,他不得不佩服她。不過,這是不是也說明了她其實(shí)并不知隱情? 萬俟宏在懷疑的同時(shí),蘇曉玥也正處在攢眉思考中。她當(dāng)然不在意這個(gè)“鬼醫(yī)”師從何處,她倒是比較在意司徒漠此時(shí)的神情,從她的角度來感覺,他有事情瞞著她,而這件事與她身上的毒、還與那什么勞什子的國師有些關(guān)系。 三個(gè)人各懷心思地沉默著。良久之后,司徒漠終于又開口了,目光落在萬俟宏的身上,“你毫無辦法解毒?” 萬俟宏對(duì)于他的問題有些詫異,但也不多問,因?yàn)樗钪遣幌胝f誰也沒辦法讓他開口,接著他便淡淡地?fù)u頭:“就目前來說是毫無辦法的?!边B制出這種毒的人都沒有辦法解毒,更不要說他這個(gè)徒弟了。 司徒漠冷著的臉又沉了幾分,萬俟宏還從未見過他的臉色差到這樣,就連看不到他的臉色的蘇曉玥也深深地感覺到他的不對(duì)勁,一時(shí),心里莫名地不舒服起來。 “好,你先到朕的書房,朕有話與你說?!彼就侥康赜志従忛_口,臉色凝重。 萬俟宏這才再也掩飾不住自己心頭的詫異了,他有話跟他說?事關(guān)這個(gè)毒藥還是他的命? 想歸想,萬俟宏也沒有為此多有逗留,既然人家都將自己看成礙事的主了,他自然只有乖乖地消失。 稍許,房間內(nèi)又只剩了司徒漠、蘇曉玥二人。 “你好生休息?!彼就侥疀]有往前走近,只看著她的臉淡淡說道。 蘇曉玥立刻擰起眉,他的聲音不知為何,讓她的心感覺有幾分煩躁,而她向來掩飾,此時(shí)不愿多說,亦如他一般冷冷地撂下一個(gè)字:“嗯!”簡(jiǎn)潔明了。 司徒漠微微一愣,而后沒有二話地轉(zhuǎn)身離開,出門時(shí)很細(xì)心地關(guān)上了門,囑咐宮女伺候好。只是,他卻忘了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他沒有給她解開xue道。 蘇曉玥終于忍不住肆無忌憚地咒罵了,直聽得門外伺候的幾個(gè)人面面相覷又心驚膽戰(zhàn)。 “萬俟宏,你是‘鬼醫(yī)’。”書房?jī)?nèi),司徒漠并沒有浪費(fèi)多少時(shí)間直奔主題。 萬俟宏微有一愣,旋即明白過來,這是在說他能力與名聲不相符呢! “我方才也說了,連師傅都制不出的解藥,我自然也沒有辦法制出來。”萬俟宏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他是見慣了司徒漠冷面孔、沉默寡言的,可現(xiàn)在忽地聽他說這么多話,倒是有幾分不適應(yīng)。 “若朕非要你制出來呢?”司徒漠的臉色陰沉得像是從地獄里發(fā)出來的一樣,目光卻是堅(jiān)定得如黑夜中尋找到了獵物的感覺。 萬俟宏當(dāng)下渾身微顫,而后擰眉,瞪著對(duì)面的司徒漠看了好一會(huì)兒,這才緩緩地開口:“我看得出,她的求生意志并不是很強(qiáng)?!?/br> 司徒漠聞言便是目光如刃地狠狠殺了過去,“這與你無關(guān)!”萬俟宏說的這一句話分明就意在告訴他就算留了她的人也留不了她的心,他從未放棄,若是連她的人都留不了,又談何留她的心? “你……”萬俟宏不禁微微嘆氣,“既然你如此堅(jiān)持的話,我……” “萬俟宏!”司徒漠忽地打斷他的話,緩緩地說道,“青城公子曾經(jīng)帶著‘解藥’來過?!?/br> “解藥?”萬俟宏有些疑惑,旋即明白過來,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指的是‘七日斷魂散’的解藥?” 司徒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回視他,其意已然清楚了。 萬俟宏心底被震撼到了,不過,卻也只是片刻的時(shí)間,他立刻否認(rèn)了司徒漠的說法:“不可能,他怎么可能制得出解藥?” “如何不可能?”司徒漠的眼底滑過一道光芒,“他若是沒有自信,也不敢在朕和她的面前說此話了?!?/br> 萬俟宏還是不肯相信,“若他真有解藥,又為何不給她服下?” “你以為他的解藥是這么容易拿到的么?”司徒漠想起之前的情形,目光也冷下了幾分。 萬俟宏稍稍愣了一下之后便也沒有了疑惑,“的確,以你們之間劍拔弩張的關(guān)系,的確不是這么容易的。他提了哪些條件?” 一語便被擊中,司徒漠的臉色并不好看,“這與你無關(guān)?!庇肿兂梢а狼旋X的情況了。 萬俟宏只想翻白眼,決計(jì)不管這么多。 “那……”萬俟宏微微瞇起眼,“想必你之前也并不確定他手上的解藥是否為真,為何不先確定一下再談條件?” 司徒漠頓時(shí)冷笑起來,“你以為朕會(huì)跟他談條件么?” “沒有?!”萬俟宏有些被驚呆了,“你不是非常在意她?” 司徒漠聞言冷聲道:“這是整個(gè)蘭奇大陸都知道的事實(shí)?!?/br> “那……”萬俟宏不解了,“你為何……” “你沒有必要知道原因。”還是同樣的話堵住他的嘴,司徒漠并不想在外人面前多談自己與蘇曉玥之間的事情。 萬俟宏聞言收起疑惑,冷哼一聲,果然是好心沒有好報(bào)!難得他還有心關(guān)心一下朋友。 “話說到這里,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鄙詴r(shí),萬俟宏才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想讓我去探探他所說的解藥是否是真的。” 這話一出,司徒漠的嘴角終于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絲淺淺的笑來,“沒錯(cuò),正是此意!” 萬俟宏看著他的神情,終于忍不住地翻了一個(gè)白眼,果然是司徒漠,狡詐到人神共憤。不過,既然他提出這樣的要求來,他若是再推脫好像有點(diǎn)對(duì)不起自己—— “試探可以,我有條件!”一句話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