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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很少有人敢肆無忌憚的看他。因為他腰間懸著一把劍,那把光澤漆黑的劍懸在青年腰間,美得好似裝飾品一樣。 程小白剛一下樓就看見這樣的畫面,俊美青年籠在明麗的春光中,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沈小淵你長這么帥絕壁是小生教的好?。。。?! 白衣公子施施然入座,四下打量幾眼,不解問道:“今日可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怎么一個人也沒有?” “今日無事。許是旁人都恰好出去了……哥哥還未用過膳吧?這里的清蒸鱸魚十分不錯……” 話音未落,八仙桌上的茶水點心已被人撤去,換上了三涼四熱七道菜,正中間擺著精致的玉盤,那條白嫩的鱸魚上鋪著紅綠相間的椒絲,嫩黃的姜末,擺出魚口含珠,魚尾高翹的模樣,著實活色生香。桌上卻只擺了他面前的一副碗筷,那小二就低頭打顫著倉皇下去了。 程小白心中咽了下口水,矜持道:“你已經(jīng)吃過了么?” 沈星淵含笑點頭:“哥哥快吃吧?!?/br> 程小白想這是誰啊,沈小淵啊,小的時候連自己拿袖子抹嘴的樣子都見過,還用客氣什么,拿起筷子便開始與魚一戰(zhàn)。 對面的人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眼里眉間化開一片溫柔。 為什么旁人都恰好出去了?因為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喜歡有別人。 而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與你在一起。我的哥哥。 程小白放下筷子,強忍住摸肚子打滾的沖動。 優(yōu)雅的抬手徐徐倒上一杯酒,又為沈星淵斟滿,沉吟道:“其實……我這次來江南,本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辦……” 錦衣青年接過杯子,眼中笑意更深:“哥哥可是為了找回曾用過的那把劍?” 這是開掛了吧?!沈小淵你就算知道劇情也不該知道這個?。?! 卻已是下意識的點頭了:“是啊……” 對面人見他訝異,解釋一般道:“我見這幾天來,哥哥未曾佩劍,想來是這些年都未再遇到合適趁手的……”卻是話鋒一轉(zhuǎn),“哥哥那劍雖是品相不凡,而我雪衣教神兵閣里也收有許多名劍,未必比那把次些,不若我陪哥哥去再尋一把?” 沈星淵自然明白劍與武者天輔相成的意義,許多神兵本沒有優(yōu)劣之分,重要的是使用的人。就好似七星拿在他手里,便是天下最好的劍。無可取代。 而他現(xiàn)在這么說,不過是想試探一些事情…… 果然白衣公子急急解釋:“不一樣的,它對我來說……很重要。” “也是,畢竟這么多年,確實會生出些感情……還不曾知道哥哥的劍是何名字?” 白衣公子怔愣片刻,似是隨意說道,“……它本來沒有名字,若是要取一個,就叫‘卻塵’好了?!?/br> 一把了卻前塵的劍。 沈星淵笑道:“好名字……如今我手里尚有些消息來路,與哥哥一同去尋可好?” 便見白衣公子誠懇道,“如此甚好,此番多謝你?!闭f罷舉杯一飲而盡。 他面上佯作不渝,卻仍是笑著,“哥哥何必與我這般生分?” 低頭的瞬間,酒盞里映出晦暗不明的神色。 當然好。 因為那把劍就在我手里。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幾夜春雨瀟瀟,將天地都洗刷干凈,煥然一新的生出明麗光澤。 天空是一鋪千里的孔雀藍,絢爛之上浮動著絲絲流云。遠處的青山融成一整塊翠玉,倒映在水波粼粼的百里碧湖,端是湖光山色,春深似海。 春日游,杏花開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fēng)流。 “恰逢江南春光正好,哥哥與我久別重逢,不若舊地重游一番?” 程小白想著既然沈星淵已把消息放出去了,收到回信也不能急于一時,加上眼前人目光熱切,便點頭應(yīng)了。 私塾還是白墻黛瓦深巷里的私塾,換了另一位年輕些的夫子,搖頭晃腦的帶著孩童們念誦千字文;那時住過的小院,封門落鎖,銹跡斑斑,門邊的亂草瘋長至半人高;江南書院又再度翻修擴建,嚴謹考究的風(fēng)格未變,高墻之內(nèi)的瑯瑯書聲順著東風(fēng)傳出來,清稚的童音,聲聲入耳。 而書院臨街那個熟悉的院子,卻好似昨日才離開一般,絲毫不見破敗蕭索。 以至于推開門的瞬間,程小白一時恍惚,仿佛這些年他不曾穿過許多位面,經(jīng)歷那些人世離分,而是剛從書院出來,接回了放學(xué)的沈小淵,正在猶豫晚上吃什么。 院里那株國槐已是亭亭如蓋,濃密的樹蔭搖碎光影,樹下依舊置著小案與搖椅,前堂座椅桌案也是一樣纖塵不染 。程小白走上前去,觸手所及,那紫砂茶壺還是溫?zé)嵋黄挥商值共?,杯里蒸騰出裊裊熱氣。 就聽身邊人一聲輕笑,語氣卻染了些哀戚:“我從來不信你死了……我常想,無論哥哥什么時候回來,總歸是能喝上一口熱茶的……可是我等了八年,你當真沒有回來?!?/br> “這里每日都有人灑掃,每年八月十五我都會回來,坐在庭中沏上茶,總以為你會從門口進來,手上拎著點春齋的紅豆餅和云片糕……” 青年忽而抬頭,目光灼灼的注視著身邊人,眼里翻涌著深切的不舍與哀慟,低低喚道:“哥哥……”說罷持起起了白衣公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