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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憂慮和揣測中,她度過了在游戲里的第一天。 次日清晨,天不過微微亮,丫環(huán)就端著洗漱盆來敲門。 小姐,你起了嗎?佩蘭進來了。rdquo; 蘇樂已經(jīng)很久沒這么早起過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拉著丫環(huán)的手掙扎著從床上坐起。洗漱得當后,她散亂著頭發(fā)坐在銅鏡前,打著哈欠任由丫環(huán)擺弄她的頭發(fā)。她看著佩蘭為她梳頭編辮,為她戴上發(fā)簪,為她擦脂抹粉。古人的生活可真麻煩,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小姐,昨天夫人吩咐我收拾的行李,我已經(jīng)收拾得當了,你要去看看還需要添點什么嗎?rdquo; 她放下手中的梳子,擺了擺手說不必了,我不會走的,不用收拾了。rdquo; 可是hellip;hellip;rdquo; 她轉(zhuǎn)過身,抓住佩蘭的手,要她在她身側(cè)一同坐下,她認真地說道不會有事的,即使有事,躲到哪里都是徒勞,我昨日和爹爹商量過了。rdquo; 佩蘭低著頭不再說話,因為距離皇上給的期限越來越近了,府里的傭人們被遣走了大半,她自小就跟著小姐,夫人又待自己如同女兒一般,她舍不得就這樣離開。可府里剩下的人都在傳,如果還是想不出醫(yī)治的法子,整個太醫(yī)院都難逃殺身之禍。 蘇樂天資聰穎,雖為女兒身,卻絲毫不輸給府里的學徒們。 她勤奮刻苦,不僅鉆研醫(yī)術(shù),和街上游走的走方郎中也學了不少東西。 一次王府格格生了怪病,還是靠著她的偏方治好的。 老爺說她不過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但佩蘭卻不這么認為,小姐的勤勉她最清楚不過了,可這次蘇樂也犯了難,讓她不禁有些擔憂,她猶豫過后,終于開口小姐,你說老爺能想到醫(yī)治皇上的辦法嗎?rdquo; 對于她的問題,蘇樂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她不過才穿越來一日,而且自己也不是學醫(yī)出身,自己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都沒搞清楚。但她還是故作鎮(zhèn)定地點了點頭,然后問道佩蘭,你知道皇上的病都有什么癥狀嗎?rdquo; 聽到她的問題,佩蘭驚訝得瞪大了眼睛,伸手覆在她的額頭上,關(guān)切地問小姐,你是忙得糊涂了嗎?記錄病癥的本子,就在你的書房里不是嗎?前些天,你不是還讓我和你一起整理了嘛。rdquo; 蘇樂趕緊裝出一臉的疲倦,她長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道對對對。你看,我這幾天看古書典籍,都忘了放哪了。rdquo; 有了佩蘭的提醒,蘇樂立刻去書房翻找那本記錄的冊子。冊子上詳細記錄了皇上這半年來癥狀的變化,從最初的心焦到而后的失眠頭痛,直至現(xiàn)在徹夜無眠,全身發(fā)虛。 冊子下方也清楚記錄了太醫(yī)院給皇上的診斷結(jié)果和所開的藥方,蘇樂不懂醫(yī),只是從記錄里隱隱覺察出皇上得的病可能是心病,由心理上的煩惱所引發(fā)的一系列生理上的不適。 可這個年代別說心理療法了,人們連心理疾病是什么都不清楚,怪不得難倒了太醫(yī)院一眾醫(yī)術(shù)高手。 她正在苦惱如何和父親說出自己的想法,讓他理解到心理疾病的重要性時,佩蘭急匆匆地推門而入,告訴她試驗的草藥用盡了,父親讓她出門去藥鋪采買些藥品。 蘇樂應(yīng)了一聲,帶上銀兩和藥方立刻就出門了,一刻也不敢耽擱。 她提著大包小包從藥鋪里走出來的時候,被一陣熟悉的香氣所吸引,她循著味道拐進藥鋪旁的一個小巷子,小巷里有一個推車賣花的小販。她看到車上放著幾盆薰衣草,看到薰衣草她馬上聯(lián)想到皇上終日難眠,這薰衣草不就是鎮(zhèn)靜安神的嘛。 她快步朝著小販走去,指了指那幾盆薰衣草,還沒開口,小販滿臉堆笑地向她熱情介紹道這位姑娘真是好眼光,這幾盆花可是新品種,這京城里只有我家有,怎么樣,買一盆吧?rdquo; 蘇樂微微蹙眉,心里有些納悶,薰衣草不是中原產(chǎn)物,這么早就傳入中國了嘛,她有些疑惑地問你這花是哪里來的新品種,怎么從沒見過,香味也很獨特。rdquo; 不瞞您說,小的有親戚在西北,他們和西域商人有通商來往,這花呀是西域商人帶來的。您不知道,這花可難種植了,小的試了很多法子,好不容易才種了這么些。rdquo; 蘇樂微微一笑,她心里明白,這人和她說這些不過是想抬高價格。她點點頭,爽快地說這幾盆,本姑娘全要了。rdquo; 聽到這句話,那人臉上的笑意更甚,他興奮地搓搓手,心里盤算著這一筆能敲到多少錢,他還沒開價,蘇樂從腰間摸出一錠黃金交給他。小販接過黃金的瞬間,下意識地用嘴輕輕一咬,在確認是真金后,樂得嘴都合不上了。 蘇樂給他一個地址,要他把花送到府上,小販將紙片反復(fù)折疊放在貼身的衣兜,然后彎腰笑嘻嘻地送走了她。 回到家里,她興沖沖地端著那盆薰衣草給父親,她欣喜地對他說爹爹,你看,這是來中原通商的西域商人帶來的植株,這個花放在室內(nèi),有鎮(zhèn)靜安神的功效。rdquo; 蘇君遷看了一眼蘇樂手里捧著的花盆,里面長著一株株小臂那么長的紫色花穗,還散發(fā)著一股濃郁的奇怪香氣,他連連搖頭答道你又是從哪里弄的這些古怪玩意?容格格那一回不過是讓你碰巧醫(yī)好了,再者那次偏方也有一定的依據(jù),你捧回的這盆花本就不是中原之物,藥典中也并無記載,僅憑那小販的空口胡言怎能作數(shù)?就算有安神的功效,那么有沒有副作用,對皇上能否適用,這些都是未知數(shù)。皇上乃萬金之軀,怎能容你如此胡鬧。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