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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這小玩意還挺上心,所以,人魚在哪?” “人魚死了,真的……” 桓墨生緊緊盯著白星河,他翕動的眼皮沾染了血,嘴唇已經(jīng)沒什么血色了,人魚本來就脆弱,何況白星河這種疑似變種的、毫無攻擊性的人魚…… 幾個男人摁住了桓墨生,逼著他看房間的另一處——男人直接開了槍,準(zhǔn)確無誤在白星河的手上開了個洞。 房間里霎時響起一陣凄慘的嗚咽,像被割了舌頭的貓,哭不像哭,叫也不像叫。那個可憐的桓墨生的小情人疼得渾身痙攣,宛如一只被踩爛的蝴蝶。 “你放了他……我?guī)銈內(nèi)フ胰唆~?!?/br> 桓墨生的聲音也有些發(fā)抖了,他真的怕了,害怕白星河在這里被人活活打死,害怕白星河變成一灘爛泥。他們折磨人的手段太多了,就連桓墨生看了都覺得惡心的方法,這伙人不能殺掉總統(tǒng)的兒子,但在他們眼中,一個不值錢的婊/子,殺了就殺了…… 白星河渾身上下都疼,他的雙腿沒有力氣,男人們叫他站起來,他也站不動,當(dāng)著桓墨生的面,他又被人拽著頭發(fā)拖到了床上。白星河視線模糊,什么也看不清,只發(fā)現(xiàn)頭上流的血把床單染紅了,有人拉扯著他,人影晃動,還有桓墨生尖銳的聲音…… 密集的槍聲突然響起來,白星河下意識地捂住了耳朵。 好痛啊。 他從來不知道,這個游戲竟然不管玩家死活,連痛感都不能調(diào)低。 出去之后要打差評…… “桓先生……” “這些人的處置……” “這位是……” “夫人說,必須現(xiàn)在就回帝都……” …… “白星河,”耳鳴漸漸散去,有人與他耳語,“沒事了,我?guī)慊丶摇?/br> 他渾渾噩噩,只感覺被偷走了眼淚。 不知道過去多久,白星河慢慢睜開眼,入眼是自己的右手,包著厚厚繃帶,像哆啦A夢的小圓手。 身上穿的是……哦,什么也沒穿。 他被一層軟被蓋著。 視線凝聚,意識也開始?xì)w位,白星河渾身上下都隱隱作痛,忍不住發(fā)抖。 一只手克制似的,停在他臉頰前。 ……桓墨生? 他迷茫地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聲音。 白星河利用咒術(shù),像童話中與海巫婆做交易的小美人魚,換來了一雙腿,代價是他的聲音。 那種情況下,他不想也不能再繼續(xù)做一條人魚了。 “是我,”男人說,“還疼嗎?” 超痛啊…… 聽見這個熟悉的嗓音,白星河又要哭了,嘴巴發(fā)出悶悶的呼吸聲。 連我爸都沒打過我…… 眼淚珍珠似的從他臉上滑落。 人魚痛苦的表情讓桓墨生心如刀割,面上還要強(qiáng)忍著說:“因?yàn)槟闶恰月樽韯┑牧坎缓霉懒?,對不起?!?/br> 白星河頓感委屈,該死的人魚身體,連麻醉劑都不好打嗎? 他翻了個身,拖著一雙殘廢無力的腿往被子里鉆,只露出半個毛茸茸的后腦勺。 生氣了么? 桓墨生看著他轉(zhuǎn)過去,一時不知道如何哄他。 難道不該生氣嗎?岸上的人魚那么依賴人類,自己卻保護(hù)不了他…… 他在床邊站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上前,想給他蓋好被子。手碰到白星河胳膊時,后者突然抬起頭,一臉緊張四處張望。 這里不是醫(yī)院,不是實(shí)驗(yàn)室,也不是南方的小別墅。 房間裝潢黑白風(fēng)格夸張扭曲,床和椅子都是圓形的……沒有鯊魚頭! 這里是哪? 那些破門而入的人呢? 白星河瞪大了眼睛,他無法表達(dá)疑問,急得不行。 “這是我家?!被改f。 白星河這才愣愣看向了床前——一個衣著光鮮的男人。白星河一時有些認(rèn)不出來?;改苌俅┑眠@么講究,平??偸且患\色襯衣褲子或者實(shí)驗(yàn)室白大褂,現(xiàn)在穿了禮服,戴腕表,渾身一副價值不菲的昂貴氣息,襯著他那張臉,倒像個電影明星。 桓墨生眼神晦暗而溫柔,彎下腰,他在驚訝的白星河臉上落下一個吻。 “我?guī)е慊丶伊?,你以后不用?dān)心安全,不會有人敢搶走你了?!?/br> 他慢慢握住白星河的手,捏在了手心里。 “床頭的終端可以直接聯(lián)系我,輪椅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至于發(fā)聲……你可以利用機(jī)器打字語音和我交流,和說話是一樣的,就是慢一點(diǎn)?!?/br> 一種異樣的欲.望從兩人皮膚相觸的地方涌現(xiàn)時,白星河驚慌失措,不得不強(qiáng)行抽出了自己的手,躲進(jìn)了被子里。 ……他快到發(fā)情期了。 桓墨生卻錯以為對方還在怨恨自己,沒能保護(hù)人魚。 他倍感失落,只好起身告辭:“……我晚上有個宴會,很晚才能過來陪你,你在這里等我吧?!?/br> 白星河用被子遮住了臉,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像他當(dāng)初總是躲在水底的時候。 兩人默默對視著,是白星河先別開了視線。 桓墨生的眼神讓他臉頰發(fā)燙,那種眼神……仿佛對方還愛著他這條不是人魚的人魚。為什么?他已經(jīng)沒有尾巴了。 “我先走了?!?/br> 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桓墨生竭力克制自己,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