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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美的一副身體啊,這傅清卓也是個傻子,有了這個樣貌,去找關(guān)溫瑜,他不可能不愛上她,又何必怨氣叢生,害了宓秋和關(guān)溫瑜,又妖氣四泄,壞了這這個位面的秩序。 洗著洗著,唐簇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她睡著之后,身子化成了一株小小梅樹,扎根在石頭的縫隙中。 也不知她睡了有多久,她是被一陣水聲給吵醒的,眨了眨眼睛,朦朧的光景中有一個寬闊光滑的背影。 那背影上還有一塊印記,蠻特別的,她想看清楚,可是她太困了,又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又一個冰天雪地的天氣。 泡在水中的軀體又化成人類女子,她這一覺睡得太舒服了,而且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妖力上漲不少,比起原先的漲了幾倍有余。 這睡覺還能漲修為,還漲的如此迅速,她還是頭一次遇見,不過全身經(jīng)脈被力量充滿的感覺還是讓她說不出的暢快。 環(huán)顧四周,雖然和她剛進都浮泉差不多的天氣,但是她還是注意到了都浮泉附近的樹木比起她之前進來的時候茁壯不少,看來她這一覺睡得可是不短。 妖氣在丹田凝聚,一身紅色梅花暗紋的衣裙罩在了她那玲瓏剔透的身體上。 如今,妖氣充裕,她也該去定金城了。 這寒天雪地里,四周無人的漣遠山,有一個紅衣女子行走在雪山之中,亭亭玉立,不染塵囂,宛若這山中精靈一般,耀眼奪目。 走出了漣遠山,她一路向東南的方向走去,這樣的冷峻的天氣,路上少有行人,她衣著單薄,倒也不怕旁人看了驚奇。 三百里的路程,她不停歇的走了好幾日才到,半夜,她站在定金城門下,她那身紅色太扎眼了。 天亮之后,城門開啟,她已經(jīng)換了一身灰褐色對襟襖衣,石青色百褶棉裙,發(fā)髻也披散了下來,遮在臉的兩旁,只挽起了一束頭發(fā),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她這幅樣子十分平凡,與鄉(xiāng)間村婦無異,進城并未遭到懷疑,通暢無阻。 可一進了定金城,她有點傻眼,她只找到了傅清卓和關(guān)溫瑜兩人定格在定金城門下的畫面,并無其他的線索。 傅清卓殘留的一些記憶里,家里是十分富裕的,婆家貌似清苦一些,但是也是大家族,并不是尋常的小門小戶。 一般大家族,都會在自家的宅子上題字,什么宅什么府的,她可以循著這個思緒,找到傅清卓和關(guān)溫瑜的家。 到了定金城這日,天上不再飄著鵝毛大雪,寒風也消停了許多,太陽從云中探出頭,用它的溫暖照耀著人們,走在路上都覺著暖洋洋的。 城中的商戶也不畏風寒敞著門,街上的攤販也熱情的叫賣著,有熱情騰騰的包子,有剛出鍋的炸糕,有酸甜開胃的冰糖葫蘆,還有那白嫩的豆花,澆上醬油撒上蔥花,再放上炒香的豆子花生,淋上幾滴麻油,甭提多香了,鄰居家的小孩饞的口水直流。 可是這些在唐簇眼中并沒有多大的吸引力,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除了飲了一些泉水,她還從未進食過任何東西,畢竟妖身,并不需要人類的食物來充饑,她只需要靈氣就可以了。 唐簇沿著街道,挨家挨戶的走著,路過熱鬧的街市,終于來到了沉靜的住宅區(qū),越是往西走,這宅院越是廣闊,住的人家越是少。 不知走了多久,她終于看到了她想看到的宅院。 傅府。 青墻朱瓦,雙開的朱色大門緊閉著,門前打掃的一塵不染,和她剛走過的路上的泥濘的冰雪地完全是兩個季節(jié)。 雖說找到了傅家,但是也不能確定,就是傅清卓的娘家。 她準備入夜之后,潛入傅家,看看這里是否是傅清卓的娘家,再尋找傅清卓的一些其他線索。 冬日里白晝本就短暫,黑夜很快就降臨了,白日的溫暖不再,只有刺骨的凌冽寒風。 唐簇運起體內(nèi)妖氣,潛進了傅家。 這傅家就是一個大戶人家,五進五出的大宅子,還種著說不清的奇珍花草,不過都因為寒冬臘月的,變成光禿禿的枝子。 宅院內(nèi),梅樹種的也是不少,有了梅樹,那她潛在傅府就方便許多了,她本就是梅妖,可以俯身在梅樹上,查探傅清卓的有關(guān)的事。 一夜過去,傅府的人并未發(fā)現(xiàn)府中出現(xiàn)任何異常。 在宅子里待了兩日,所見的都是一些急色匆匆的丫鬟仆從,還未聽到過什么有用的信息。 快些走吧,明日就要祭祀了,祠堂那里還沒準備好,夫人都要發(fā)怒了。rdquo; 那咱們快些去吧,夫人怒了,咱們這些下人哪里有好果子吃。rdquo; 快走hellip;hellip;rdquo; 聽著兩個丫鬟面色驚慌的走過,談?wù)摰脑捵屘拼啬X中靈光一現(xiàn),她怎么就忘了,有祠堂這個事,只要她進了祠堂,就可以翻看傅家的家譜,不就知道傅清卓的娘家是否是這里了? 白日里,去祠堂太明顯,還是得夜晚行動最為妥當。 又是一個深夜,微風浮動,盛開的梅花被吹的枝葉微顫,一抹紅色往傅家的祠堂飄去。 傅家祠堂里,鼎爐上燃著紅燭,傅家的先祖排位擺放有序,桌案上供奉著糕點果脯,守著祠堂的仆人,坐在避風的墻角,抱著棉襖睡得香甜,并未發(fā)現(xiàn)有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