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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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感覺好像突然失足墜了下去,驚醒過來睜眼還有些渾渾噩噩,才發(fā)覺你剛剛居然真的睡過去了。 身上嚴嚴實實的蓋著軟褥,你手腳上的束縛已經(jīng)被解了下來,但眼前依然還是一片黑,你一動不動的凝神傾聽了片刻,微微張口試圖輕聲發(fā)兩句音節(jié),嗓子都沙啞了,身上卻還有些發(fā)燙,情香的藥效還沒過,看來剛剛并未睡死過去,現(xiàn)在應(yīng)當還是半夜。 你只輕悄悄的呼吸,周圍很靜,你不敢輕舉妄動,便只作無意的翻身,手探到枕邊才確定衛(wèi)秀的確已經(jīng)離開了,你猶豫了片刻,還是抬手將蒙眼的布掀開了一點,便只瞧見周圍一片昏洞洞,只有不遠處的案桌上燃著支紅燭,屋子里的熏香還燃著,透過光便只能瞧見屏風后正在被服侍更衣的人影晃動。那道屏風是衛(wèi)秀第二次來的時候布置上的,原本這屋子里只有些必需的桌椅家具,雖房間很大但一眼看去還是索然得很,不知不覺間卻好像已布置出了個像模像樣的“金屋”來,你一眼便能瞧見放置在窗邊書桌上的花,那是今早喜順剛換上的,拿來時還是花骨朵的一束,現(xiàn)在居然已經(jīng)顫巍巍的半開了幾支,此情此景使你恍惚有種錯覺,仿佛是丈夫躡手躡腳的早起更衣準備出門上工,便連燭火都不敢點太亮,但淺眠的妻子依然被吵醒,聽著響動隔著薄薄的一層床紗睡眼惺忪的抬眼望過去······ 可惜這也只是一瞬的錯覺,他不是你丈夫,而你亦不求他那顆真心,你們之間沒有尋常夫妻的恩愛日常,只有你死我活的困局。 阮籍和衛(wèi)秀自導(dǎo)自演的這出“金屋藏嬌”,你為著那最終的目的自然也是裝癡扮傻的入戲,而你自新婚叁日后的回門,便也就此再未得出過這棲梧院一步了,便是原本陪嫁的春菀她們,你也在那次歸家時將她們一并留在了宋府,你自是不愿將自己處在這般一個親信也沒有的局面,但阮籍卻是在回門前對你明里暗里的敲打了一番,他并不像是個恩怨分明的“君子”,且做事細致周全,你在分析了如今這被軟禁的情況,即便留春菀她們在府里怕也只是咫尺天涯連面都見不著,反倒容易成為牽制你的軟肋,便也索性放回家保命為先。 那次回門阮籍并未陪同你一起,你阿爹卻反倒還冷笑著夸了兩句他的識時務(wù),整個府里那些礙眼的大紅喜字早就被清理干凈了,奶娘嬤嬤們只是瞧著你從轎上下來,拿著手帕背過身去悄悄抹了把眼淚,再重新端起一如往常的和藹笑臉,只像從前那般喚你“大小姐”,又忙不迭的簇擁上來,和你說廚房早就備好了你愛吃的酒菜,正在爐上熱著呢,就等你回來了。因為才過叁天,你身上的那些個傷有衣裳的遮擋倒也還好,你特意挑了件高領(lǐng)的襖子,便連脖子上那瞧著還依舊駭人的勒痕也看不見了,但你嘴角的傷卻是沒法遮的,盡管你已經(jīng)用些胭脂水粉努力的蓋得淡了些,但你的皮膚本就嬌嫩白細,傷口便還是十分打眼,你便看著欣喜迎上來的阿爹臉色登時便黑了下來,眉頭緊皺,額角和脖子都因緊咬的牙關(guān)而崩起青筋,眼睛里似燃起把火,眼角都因怒極而抽搐跳動一副將怒的模樣,他只捏緊了拳頭下意識往前踏了一步,或許是扮演了太久的宋清許,你居然因為這一幕而涌起股想要傾吐的委屈,眼角也酸漲了起來,瞧著似乎要大發(fā)雷霆的阿爹,看周圍還人來人往的,到底還是強壓下了眼中的淚意,只走近了一步伸手握住了阿爹緊攥的拳頭,柔柔的喚了聲: “爹爹,女兒回來了?!?/br> 你話出口才發(fā)覺自己居然帶著哭腔,你這聲呼喚便也似乎讓他反應(yīng)了過來,下意識的想要沖著你露出個慈愛的笑,但因那陰沉的臉色便也只勉強扯起了個有些滑稽的表情,雙手接住你握過去的手,他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終只是移開目光點頭應(yīng)了聲是,故作輕松的拍了拍你的肩膀: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走,去吃飯,今天廚房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但那頓飯卻并沒有吃完,阿爹在席間不停的為你夾菜,滔滔不絕的和你說些你二弟如今在兵部的境況,你二弟不是個在朝堂上勾心斗角的料子,但那股子率直的勁兒卻十分投李世姬將軍的脾氣,今日你回門他早就吵著鬧著要去接,卻因著將軍臨時的任命而耽誤了,估計明日才得歸家,你一邊津津有味的聽著一邊用膳,但嘴角還帶著傷,便連張口都有些艱難,即便你已經(jīng)絲毫不顯,但到底是父女連心,你便聽你阿爹越說聲音越小,你正有些疑惑的抬頭,卻見你阿爹已經(jīng)停了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你的傷處,突的站起來將手中的碗往地上狠力一砸,把傳菜的丫鬟都嚇得丟了餐盤,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低頭跪下一動不敢動: “還有沒有王法了?我捧在手心里嬌生慣養(yǎng)的寶貝,就讓那個閹種這般作踐?我今日便就是撇開這張老臉不要,也要鬧到金鑾殿上去問一問那衛(wèi)秀小兒,即便他是天王老子,也可有這樣的道理?!便是任我好欺嗎!不教那閹賊給我個說法,我這堂堂左丞的帽子便是不要也罷了!” 說完便是怒發(fā)沖冠的往外沖去,驚愕的眾人都一下沒攔住,就瞧著他已是怒不可遏的去宮里討說法了。你只端著碗一時也沒反應(yīng)過來,起身看著門外怔了半晌,瞧著周圍跪了一地的丫鬟,終還是嘆了口氣,揮揮手命他們退下了,登時整個正廳便只余你一個人,你只看著滿桌子珍饈,心中涌起萬千思緒,喉嚨卻有些發(fā)苦,緩緩的坐回了椅子上,端起碗味同嚼蠟的大口吞咽著米飯,方才一直憋住的淚卻是斷線的珠子般大顆大顆往下落。 人就是這樣,若是一直孤身一人,便也不覺得辛苦,但倘若得了點甜頭,之前的那些就突的苦成了黃連,只讓心忍不住的軟了下來,你甚至都已經(jīng)不再去計較哪些是“宋清許”的,哪些是你自己的,你只是為著此刻家人的維護,而委屈得想要哭出聲來。 你并不能就這么逃避的在家呆多久,盡管你有一瞬起了這個念頭,但是這個世界并不是你原本的世界,不想過了離婚分居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更何況牽扯的人不光是阮籍,還有皇帝衛(wèi)秀,阮籍之前唬你的話縱不全是真的,但其中囂張的資本卻實打?qū)嵉臎]半句虛言,因此這種逃避的僥幸心理便也只能想想就罷了。 你不知道你阿爹去金鑾殿上要了個什么說法,但叁天后阮籍卻是親自來接你了,你只在臨出門時不緊不慢的將你這叁天趕工攢的信按順序收到了匣子里,再和春菀重復(fù)了遍交代,讓她每月以阿爹的名義寫一封信看你報平安,直到回信中出現(xiàn)你與她約定好的暗號,便將你匣子里的信一天一封的寄給宿淮安的娘子,不要留寄信人,等到最后一封信時再去當面交給她,說出安排好的話。 這是你為自己埋的一步暗棋, 時間倉促,你估計等你回到棲梧院又是坐困愁城,即便是家書恐怕也沒什么機會在阮籍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索性未雨綢繆的一股腦寫好,你的這些信當然不是寫給那個無辜躺槍的宿淮安的,你從阮籍說的話里推斷那宿淮安多半與衛(wèi)秀也有點子不明的聯(lián)系,這些信自然要在恰當?shù)臅r機才送上,他妻子定會拈酸吃醋,即便開始的一兩封容易被不當回事的撕毀,但來信多了,必定會生疑拿去質(zhì)問宿淮安,再加上信中的內(nèi)容,那宿淮安見了是定會越過阮籍交給衛(wèi)秀看的,到那時,水落石出,也便是收網(wǎng)的時機。 你為的自不是什么解開誤會,你要的是君臣之間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阮籍的確心懷鬼胎,但那分量還太淺,不足以使君臣離心,你不清楚在他們的劇本里給你定的是怎樣的結(jié)局,但你唯一的優(yōu)勢卻是: 你并非是阮籍以為的任搓圓捏扁的閨秀千金,你知道的遠比他以為的要多得多。 所以這張牌一定不能出錯,阮籍并不像石燕那般單純好騙,在你冷靜回想時才發(fā)覺,他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竟都是包藏禍心的圖謀,雖不知道原因,但他既然敢那樣騙你,起碼說明了衛(wèi)秀是暫時不會以真面目示你的,之前你是被系統(tǒng)氣暈了頭,如今細細想來,“金鶯露”雖出自內(nèi)庭,但這樣作踐人的法子卻實在不像是衛(wèi)秀的手筆,他盡管出生不高,但到底也是正統(tǒng)的皇子,這種腌臜的內(nèi)院偏方倒更像是阮籍這種宦官能輕易接觸到的東西,他怕你在床上被凌虐狠了時錯口說漏了他的謊話,便給你灌了這秘藥,衛(wèi)秀若不是個在床第間見多識廣的老手,只聽著你哭泣嬌吟如常,又哪里想得到你居然是片字也說不出來的呢?你猜原本的計劃里新婚之夜后你恐怕是活不成的,所以阮籍才不怕你事后揭穿,不想衛(wèi)秀卻改了想法打算暫不殺你,于是他便來和你說了那通威逼利誘的“勸誡”,若你當真是閨秀宋清許的性子,只要不立時尋死,便自是隨了他這番鬼話的意,心中對那“貴人”定又懼又怕恨欲其死,即便是不再喂藥,這般被迫委身恐怕也是不愿開口與其多說半句的,又哪里想得到那些細枝末節(jié)的東西? 寥寥數(shù)言,竟是將人心拿捏得絲毫不差,阮籍此人的確是比衛(wèi)秀更棘手的所在。 你想讓他們君臣反目,便必得計深遠的賭一把,雖然現(xiàn)在的局面看起來你毫無勝面,還隨時有性命之憂,但卻遠比你在此刻貿(mào)貿(mào)然與衛(wèi)秀假裝破鏡重圓要來得好: 假裝和好,自是不必擔心隨時會喪命,還能借枕邊人的身份去挑撥離間,這看似最佳開局,其實卻將最后的底牌都打了出去,到那時,他阮籍是天子信臣左膀右臂,宋清許又是什么呢?世人皆知的宦妻?皇帝養(yǎng)在金屋的外室?而且一旦走漏風聲,皇帝或許無傷根基,但你卻必定會被扣上個魅惑君王的死罪,那才是真正的困獸之斗。 所以你要賭,你要捏著底牌順著這場戲演下去,衛(wèi)秀不是烽火戲諸侯的昏君,阮籍自然也不是你吹吹枕頭風就能搞死的“良臣”,他在新婚之夜的陽奉陰違目前頂多算個小過,他還覺得你是他手心里的鶯雀自是胸有成竹,但只要你能借衛(wèi)秀之手一次又一次的打亂他的計劃,便不愁他不再次動手,你賭他是個不會善罷甘休的人。 對付阮籍這樣的聰明人,便不能進攻,只能給他放餌,讓他自己一步一步的,走入死路。你甚至已不需要去費神搞明白阮籍的意圖,你只要他出錯的結(jié)果便好,等他這柄皇帝手中殺人的劍,一朝成如鯁在喉的刺, 你寫得這些個信,才是恰到時機。 ············ 你回棲梧院不過兩天,衛(wèi)秀便又來了。 又是慣例的沐浴更衣蒙眼喂藥的那一套,你不太清楚衛(wèi)秀為何不肯以真面目示你,但他這一次卻明顯溫柔了許多,阮籍在“侍寢”前的一番威逼利誘的嚇唬明顯還并未讓他完全放心,你便只感覺這次的金鶯露那催情的效果明顯更強了,不同于上次只是微微發(fā)熱,你甚至覺得身體里竄起來把躁動不安的火,卻又動彈不得,便只有些難耐的貼著涼涼的被褥磨蹭起來,鼻間也有些壓抑不住的輕吟出聲,你只裹在團令人渾身酥軟的火里,甚至都沒察覺衛(wèi)秀是什么時候來了,只覺得有只冰涼舒適的手撫上了唇角的傷口,輕微的描了描那結(jié)痂,但你已忍耐不住,便張口將那手指含了進去,你只是感覺這樣會更舒服,便像吃糖一樣含住吮吸,那手卻一下僵住了,你只聽見一聲喑啞的悶哼,連呼吸聲都大了許多,他便已將手拿了出來,你正皺著眉有些不滿,卻立刻有溫涼的吻覆了上來,在初次時他并沒有吻你,但這個吻卻急切兇猛,偏還不自知的下意識避開了你傷口處的拉扯,他似乎是坐在床邊俯身來吻你的姿勢,有垂下來的頭發(fā)搔在頸間很癢,他身上那股甘甜的龍涎香氣混著屋子里的熏香,便使你渾身更加發(fā)燙,幾乎連雙頰都浮起層薄紅,或許是因著催情的原因,他與你交纏的唇舌間似乎都有股甘甜,你覺得喉間渴極了,如飲甘露,甚至連嘴角的傷都已顧不上,你只急切的回應(yīng)他的吻,卻只是飲鴆止渴,身體里翻涌的熱潮,你還想要更多······ 旁的好像都模糊了,你在此時此刻便只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微涼的手解開你的衣襟探進來,他壓上來很沉,但又涼涼的解救了你,從唇一點一點往下,他的睫毛搔得你很癢,手一寸一寸丈量著你的肌膚,但你已經(jīng)受不了他這樣慢條斯理的前戲,你只盡力的去貼近他磨蹭著,被吻得嬌艷的唇吐出聲聲勾人的嬌喘,似乎是被你此刻的模樣所誘,你便只感覺他撕扯自己身上衣物的動作急切了幾分,但愈急卻愈解不開,便索性分跪在你腰間,半立起身來解衣帶,你卻只感覺那可緩解你燥熱的涼意消失了,便只茫然無措的磨著身下軟絨的被褥,口中有些委屈的嬌嬌哼泣,微仰著頭無意識的舔咬自己的唇,似乎是你這副情態(tài)過于勾人,你便只聽得模糊不清的一聲低罵,他已俯身難耐的含堵住你口中的嬌吟,一手胡亂的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袍,另一只手已掐著你裊娜的纖腰撫捏往下,似乎是終于解開了,你只聽得玉帶腰封連著衣袍囫圇落地的聲音,衛(wèi)秀已急急的脫掉了貼身的衣物,用手探了探你腿間已濕漉漉的一片,一邊深吻著你,腰下摸索的一沉,就著你濕潤的蜜津,緩緩的破開那溫紅狹窄的rou縫往里頂,幾乎是在那guntang堅硬的陰頭剛被夾滿,你與他便同時發(fā)出聲舒爽的吸氣,你因著催情露的藥效早就情難自禁,不同于初次近乎折磨的性事,早已濕透的rouxue十分順利的接納了這青筋搏動的rou根,潮熱緊致的細密吸裹匝實而銷魂,衛(wèi)秀被這絞緊的快感裹挾著幾乎想不顧一切的一插到底,但目光無意瞥見了你雪白脖頸上還清晰可見的青紫淤痕,到底還是咬著牙強忍住了,只皺著眉悶哼了聲,緩慢得近乎溫柔的,一點點的深入,但這種緩慢的進度在已經(jīng)被催情藥效掌控的你身上卻反而如隔靴搔癢般適得其反,你只被身體里燒出來的那把火折磨得恨不得他能快一點,重一點的填滿,便只急得幾乎要落淚的配合著他的插入而微晃著腰肢,rouxue努力的夾緊吞咽,哼出似泣非泣的嬌吟,他本就極力克制的定力便頃刻間被瓦解,重重的覆在你身上,將你緊緊抱在懷里,腰下一沉已是徹底的插了進去,這乍一下的填滿使得你幾乎立時高潮的xiele出來,渾身都因這傾覆的快感而戰(zhàn)栗,腳趾都用力的抓了起來,他似乎也十分激動,只微顫的悶哼了聲,不待你反應(yīng),已挺腰縮臀的抽插,性器交連處便有充沛的水聲溢了出來,是一片惹人臉紅的曖昧情潮,他十分貪婪的將濕淋淋的roubang近乎徹底的拔出,再激烈的一插到底,少年人便總是細心又頑劣的,不過一次竟是還記得身下人那要人命的敏感要害,只刻意的一下又一下重重戳在那軟嫩的一點凸起,衛(wèi)秀的眼底都因這急劇的酥麻快感而泛起層紅,看著那兩顆雪白瑩潤的乳也因自己抽插的動作而一顫一顫的抖動,衛(wèi)秀情不自禁的俯身咬住那?;窝鄣囊蠹t,用牙齒唇舌輕咬廝磨,身下人那兩只雪白纖柔的手還牢牢的分綁在床頭,雙腳的束縛卻十分狡猾的只被輕綁,便早就在這樣激烈的交媾中掙脫,卻恰好合了衛(wèi)秀的意,只抓捏起白嫩嫩一只腿搭在汗津津的肩膀,掐著宋清許的腰使得她無法退拒,roubang時輕時重的抽插碾磨,低頭便只看見身下人渾身都嬌滴滴的泛起層艷情的粉,那濕漉漉的xue口已被欺負得有些充血紅腫,花瓣狼狽的耷開,自己那guntang粗長的roubang便yin靡的一下又一下深入,蜜津混著白濁被帶出,狹窄的rou縫卻將rou物吞吃到最深處,層層迭迭的褶皺,紅紅艷艷的軟rou,那張擅會騙人的嘴便只能無力又柔弱的呻吟嬌泣,再說不出一句傷人的字眼來,衛(wèi)秀不知為何心中便涌起股暢快淋漓的狠意與得意,手下意識伸過去想取下她遮眼的布,好教她瞧瞧這般將她cao個徹徹底底的人便是被她之前厭棄戲耍的“宿淮安”,手搭在已被淚與汗浸濕的蒙布上良久,到底還是忍住了。 為君者,忌情大于理,但衛(wèi)秀自遇到宋清許開始,便一直在感情用事。 無論是初見時緊張結(jié)巴得不知如何自報家門,急中生智的借了“宿淮安”的名頭,還是后來一次又一次悄悄的謹慎出宮只為著封寥寥回信,衛(wèi)秀每每回想都對那個愚蠢天真的抱有幻想的自己無地自容,初時還懂得拿捏分寸的試探與揣度,只想著若真合了心意大不了等開春便發(fā)了秀女碟牌入宮留用便是,但大抵是當時蒙了眼迷了心,漸漸的竟是就這么跌了進去,癡癡的捧出個全部的真心去,才撞了個頭破血流。自幼便是深宮中長大,見慣了吃人吮血的美人畫皮,衛(wèi)秀是慣來不懂前朝史冊里那些為博美人一笑甘愿烽火戲諸侯的昏君的,世人便皆為錢權(quán)趨之若鶩,莫說自己是這天下之主,便是手里有些銀錢傍身的俗商,那也是美人紅顏不絕的,情是這世間最不可靠的東西,更遑論朝生暮死的男女之愛? 但當初,自己卻是當真想要排除萬難的給她一個獨位的。 想看她著世間最華貴的喜服,把最珍貴的珠玉碾磨成真珠嵌在她的鳳冠上,著欽天監(jiān)選一個最好的良辰吉日,彩禮要厚厚的一抬又一抬,繞著京都一圈也走不完,看她著鳳冠霞帔走來,與她執(zhí)手立于殿前,受百官朝拜,享萬民澤福,再生一雙兒女,或偶有不得閑批閱奏折到深夜,懸心吊膽的的提著燈摸回房,便只見著屋內(nèi)香爐都燃過一輪心說不好,她已滿臉怒色的奪燈摔門,質(zhì)問可曉得已是幾更······· 就這么與她看白雪染雙鬢的垂垂老矣,百年之后,合葬同眠。 沒人會信,但衛(wèi)秀當時竟真是這么想的,也不是情炙才說的專情,衛(wèi)秀只覺著若有了旁人,她那般呆傻又不知爭搶的性子,想的不多,要的很少,怕是難免受些不明不白的委屈,她也生得這獨一份的好看,世間美人縱然易得,但宋清許卻是只有這一個,又哪里忍心瞧著她傷心落淚呢? 衛(wèi)秀當時便是抱著這樣中了情蠱般的一腔赤忱栽了進去,自己本就不是個良善仁慈的性子,雖裝得了仁君,但骨子里到底還是乖戾,卻偏還拿出了僅有的一分天真去妄圖以心換心,這才在得知真相的那一瞬怒不可遏,恨欲其死。衛(wèi)秀也不知是不是心痛,卻只覺整個天地便都負我,整張皮帶著魂都被人血淋淋的撕去,來斟茶的宮女偏還不識趣的摻得guntang不能入口,登時只氣火攻心的抽出劍來一刀劈落,直到血濺了滿臉滿身,看那宮女的頭從階上骨碌碌的滾到了殿中,阮籍適時的端來溫熱的新茶,命人來妥帖的清掃了血淋淋的殘局,這才將將按捺下了潑天的殺意。 所以當時的賜婚,衛(wèi)秀并不單單是報復(fù),還有必殺的恨毒。那個念頭起得十分唐突,其實不過是內(nèi)侍的一句無心的嘆息: “倒真是樁郎才女貌的喜事。” 看著手里東廠呈上來的清河宋氏嫡女與未婚夫婿郎情妾意的泛舟游湖的“喜報”,本來已竭力壓制的恨意與不甘便連一直的理性都壓倒了,衛(wèi)秀甚至都已記不清是在怎樣的心緒下擬定的旨意,雖阮籍做事向來都是穩(wěn)妥不出一絲差錯的,但直到旨意已出了宮門,衛(wèi)秀才恍惚的回過了神來,為著自己這只因私心而下的荒唐圣旨生出些意氣用事的悔意來。 衛(wèi)秀當時也不知自己的悔意是因著“有違君道”的自責而起,還是因著就此便與宋清許再無回旋余地而起,事實上,宋清許的名字是從未在秀女名牒上劃去的,起初是未想起這一遭,待后來想起時,也不知為何卻也并未立時消去,只后來得了她已許了門當戶對的親事,鬼迷心竅下設(shè)了“賜婚”的局,按著計劃在錯綜的朝局下瞞天過海的報了這私仇,衛(wèi)秀才驚覺自己的不理智。 阮卿雖是可用之才,但到底只是不通情愛之事的宦臣,覺著這般虛偽逐利的女子便是臨幸一場磋磨一道再處置干凈了也便令自己消氣再不惦記,到時尸體往東廠司獄一丟,自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得干干凈凈不留把柄,大不了左丞那邊與東廠的仇再結(jié)一層罷了,但左丞又慣來老狐貍做派,不過個在新婚之夜暴斃的女兒,也到底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這局縱然天衣無縫,阮卿不懂男女情事的熬人,但衛(wèi)秀卻顯然高估了自己的狠心。 也不過是個不值當?shù)呐肆T了,本就應(yīng)當狠狠磋磨一道出了心底這口惡氣,玩過也便隨手丟了,她也自是活不過這場洞房花燭夜后的天明,衛(wèi)秀未及弱冠便已有專飼的宮女嬤嬤教導(dǎo)這男女之事,自是通曉這些床上的關(guān)巧的,宋清許是還未破身的處子,衛(wèi)秀卻也是下了狠心的往死里折騰的,只毫不憐惜的發(fā)泄著,其實自己也沒得個什么爽快,但當時只滿腔是報復(fù)的興奮痛快,卻直到瞧見她偏著頭緊咬的口中流出汩汩的血,突的想起掖幽庭里那些咬舌自盡的宮人,才瞬間驚慌得近乎恐懼,連旁的什么都顧不上了,只想掰開她的牙關(guān)確定那舌頭還完好,只想探探她頸間的脈搏是否還跳動, 直到那一剎,衛(wèi)秀才明了,自己竟是從不曾想要她死的。 是了,本就是一句吩咐便可消去的秀女名錄,卻也遲遲拖著,只想著等入宮落到了手里也自有時間慢慢調(diào)理折磨;得了她定親的消息時,除了滔天的恨意,居然也冒出個隱晦的念頭,只想著來日方長,朕是君,他是臣,也不過是個區(qū)區(qū)女人罷了,便是真想把她怎樣又如何呢? 衛(wèi)秀自是知道如今朝局不穩(wěn),為君者便是最應(yīng)理性清醒的時刻,行差踏錯半步便只得刀山孽海的死路,這場賜婚原本就是出于私心的任性,此事若一朝敗露必是會引起軒然大波的污點,自應(yīng)該按著計劃就此了斷干凈再不能令兒女情長禍亂心曲,但在那場洞房花燭后的雪夜,面對著殷殷期盼的信臣,自己卻到底是沒能狠下心來當個明君,給她斷下死路。 衛(wèi)秀甚至都沒穩(wěn)妥的想好下一步,卻只在瞧見她滿身都是血和傷,看著她睡熟了也緊皺的眉和落下的淚,想著: “再等等吧,再等等?!?/br> 棲梧院關(guān)著的美人,來了第二次,那便有第叁次,第四次······ 到今日,竟是不知不覺已過去許久了,衛(wèi)秀只是在每一次來時下定決心一定要殺,卻又在離開時不自覺的腳步都放輕,連回頭再多看一眼也不敢。 許是春宵一刻斷人腸,便連床紗都未來得及放下,才入夜的天色還未黑透,廊下的燈籠已不知何時陸續(xù)點起,屋內(nèi)卻是一絲光也沒有的,只從微敞的窗外灑進來些微光,房內(nèi)的大床有節(jié)奏的輕輕晃動,滿室春情便連夜色都染上了些纏綿,守在門口的兩個小太監(jiān)只恭恭敬敬的站在門外半點小差也不敢出,但屋內(nèi)傳出的女子勾人的嬌吟與男人低喘悶哼的動靜到底惹人遐思,小太監(jiān)便也大著膽子抬起頭來神情曖昧挪揄的打著眼神官司,嘴往里一撇滿臉都是窺探秘事的興奮,正你來我往的打著啞語,卻余光突然瞥見自回廊來的人影,登時規(guī)整了表情眼觀鼻鼻觀口的入定,直到人走近了,方才跪下行了個恭恭敬敬的禮: “督主?!?/br> 阮籍只裹著身厚實的貍絨披風,里里外外都嚴實的密不透風,手里還揣著暖爐,喜順和福四落后幾步跟著,聽著屋內(nèi)的動靜也絲毫不敢多好奇一眼,阮籍也未喊起身,只定定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廊下燈籠的暖光恰好打在他頭頂,便將玉色的護額染了層色,他的眼睫投下細長的陰影,這般不怒不笑的模樣,便顯得那雙下斂的鳳眼更銳利了些,他的呼吸很弱,其余人也皆大氣不敢出,登時便只能聽見庭院內(nèi)簌簌的雪落和穿堂的夜風,院門被吹得吱呀一聲,而室內(nèi)卻恰揚起聲似哭似啼的顫抖嬌吟,有風月老手一聽便知是女兒又嬌滴滴的xiele身······ “哼?!?/br> 阮籍忽不輕不重的咂舌哼了聲,卻是抬起眼來直勾勾的盯著門內(nèi)的方向,明明依舊面無表情,但深諳督主脾性的喜順與福四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只悄悄的略抬起眼瞄了瞄,便再度恭順的低頭沉默了下來,阮籍反倒勾起個和善的笑意: “屋子里這般黑,可是你們這些狗東西偷jian?;醇皶r點上燭火?這手腳怕是也得拿去檀香爐上熏一熏才聽話了?” 跪地的兩個小太監(jiān)登時只哆哆嗦嗦的哭著求饒,還不敢大聲怕驚擾了屋內(nèi)正快活的貴人: “督主饒命啊····督主饒命····奴才···奴才是不能進啊,貴人吩咐了誰都不得擅入,奴···奴才們也不敢抗旨啊·····督主饒命·····” 阮籍卻并不在意這回話,只不耐煩的拂袖示意閃開,捏著不陰不陽的調(diào)子故作發(fā)問: “你們這些狗東西就是欠調(diào)理,須知本督的話都使不動了?唉,也罷,這等苦差事便也只得本督親自來了,這黑燈瞎火的成什么樣子?若貴人磕著絆著了還得了?且開門吧,本督去將燈點上?!?/br> 兩個小太監(jiān)哆嗦著手上前,卻半天不敢抗旨的推門,阮籍眉眼間便橫生出幾分戾氣,只眼神睨了眼福四,喜順瞧著便心下一嘆,知道這兩個小太監(jiān)怕是別想活命了,但也實在愛莫能助,便只得心里多念兩句往生咒求得心安幾分。 福四推門后便立即捧上點火的折子恭候在門口,阮籍接過后滿意的點了點頭,沖喜順偏了偏頭示意,眼神點了點那兩個跪在地上的小太監(jiān),喜順自是會意的領(lǐng)命,阮籍見狀便也一步踏入屋內(nèi)頭也不回的往里去了,福四急忙關(guān)上了門,卻是半點不想留在這里唯恐遭禍,便愁著臉抬頭與喜順交換了個眼神,領(lǐng)著地上兩個小太監(jiān)匆匆的自院門出去了。 阮籍的腳步不輕不重,你還沒察覺,衛(wèi)秀倒是第一時間便發(fā)現(xiàn)了,倒也沒有太多不自在,只伸手將床紗放下了層,你本就被灌了催情的藥,衛(wèi)秀又是個禁不起絲毫撩撥的少年郎,這場情事便格外的漫長,你早已疲累得連動一動的力氣也沒了,便連呻吟嬌喘都沙啞了幾分,卻偏還說不出拒絕討?zhàn)埖脑拋恚惚恍l(wèi)秀糾纏著又xiele身,正情潮翻涌的迷迷瞪瞪時,卻突的瞧見不遠處有個人影,隔著薄薄的床紗看不太分明,但到底使你心下一驚,只又急又羞的想找東西遮身,但手還被縛在床頭,渾身又酸軟無力,便只徒勞的扭動掙扎著想要脫身,本來瞧著你已經(jīng)累極脫力準備就此結(jié)束的衛(wèi)秀卻被你的掙扎惹動,正欲拔出的性器被你突然的緊張收縮一夾,險些就此射出來,只沙啞的悶哼了聲,本來停下的兇器又再度緩緩的抽插了起來,你心中愈發(fā)焦急,淚已滾滾的落下來,這種超出認知的情況幾乎使得你想立刻找個洞鉆進去,雖說不出話,但卻已急得咿呀哭出聲來,渾身都僵直的緊繃,一個勁的想要將身體里作亂的東西脫出,但肌rou的緊繃卻使得愈發(fā)的吸緊,衛(wèi)秀被夾得都不由暗罵了聲,也自然知道是因為什么,便只得一手扯過旁邊凌亂堆迭的被褥蓋到了身上,一邊低頭舔吻著懷中人敏感的耳廓,guntang的呼吸打在耳后,試圖安撫下受驚的宋清許,但明顯適得其反,身下人反而更緊張了,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被吸裹住的roubang此刻便承受著最甜蜜的折磨,衛(wèi)秀自然不愿這么快就射出來,但這要命的緊致快感又實在令人通身酥麻,便只得撐起一只手沖著不遠處還在慢悠悠點著燈的阮籍示意快出去。 阮籍卻只依舊不緊不慢,好不容易點好了燭燈就罷了,偏還端著往最靠近床邊的圓桌放過來,眼神似乎只專注的盯著手中的燭火,室內(nèi)門窗掩閉,但那燭火卻竄動得厲害,便只在臉上映成忽明忽暗的陰影,阮籍輕悄悄的將燈盞放下,半側(cè)著身似乎只是在看窗外夜色,但對面墻上的那扇窗卻關(guān)得嚴嚴實實: “美人在懷難免貪情,但貴人也須得節(jié)制些個,莫讓臣憂慮才是?!?/br> 衛(wèi)秀在宮中便是早已習(xí)慣了在宮婢內(nèi)侍的服侍下沐浴更衣,便是在有宮人專伺教導(dǎo)的初嘗雨露時,也是有老輩的嬤嬤在一旁引導(dǎo)監(jiān)督的,這是怕教導(dǎo)的宮人生了私心借機誘得皇子往那縱yin的下流去了,更是有敬事房的小太監(jiān)全程執(zhí)筆記錄,再加上阮籍本就是自己從之前的貼身內(nèi)侍中提拔上來的,如今還更是多了層信臣之誼,便也并未覺得有何大不妥,但宋清許哪里歷過這樣荒唐羞人的境況,偏又渾身酸軟的被制在懷里,連竭力的抗拒都成了撩撥的情趣,這般又羞又急的模樣反而使得罪魁禍首愈發(fā)動了情,便是連憂君的勸誡都顧不上理了,只掐著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粉香汗?jié)瘳幥佥F,春逗酥融綿雨膏,少年如霽月清風,落拓的眉眼卻染上纏綿的欲,汗由額頭滑落自鼻尖,眼底都是貪纏的情,卻偏還不自知,瞧著懷中人雨散云收眉兒皺,朱唇輕阿,未點口脂卻已生香,便癡怔著眼,似被蠱惑般低頭吻上那勾人的唇,捉住那嬌軟的小舌勾纏,連吞咽下的金津玉液也醉人,身下已陷入濕柔的迷夢,只嫩生生又嬌滴滴,教人恨不得立時便死在這里······ 床上交頸纏綿的鴛鴦自是聲聲摧折人心的動情,旁的人已絲毫入不得眼,屋子里便只能嗅見玉爐里已燃過一輪的情香,混著似有似無漫上來的交合yin歡味道,微敞的窗縫漏進來的暖光映在屏風上,阮籍不知何時已面向了床的方向,影影綽綽的人影掩在翻被的紅浪,喑啞曖昧的粗踹壓不住泣淚的嬌啼,不知是不是屋子里燃燼的情香還未散,阮籍居然逐漸覺著渾身涌起股難耐的燙,像搔上四肢脊背的癢,使得阮籍情不自禁的渾身痙攣般的一抖,喉間都壓出聲嘶沙的嘆息。 桌上的火苗竄動,阮籍只低頭吹亮了手中一直緊捏的火折子,盯著那明滅的一點火光,半闔的眼里看不出情緒,睫毛的陰影被燭火映得有些古怪的扭曲,半掩在陰影里的臉有種說不出的妖異,只抬手攏了攏貍裘,手指蒼白纖細的陷在絨絨的皮毛里,一言不發(fā)的轉(zhuǎn)身往門外走去。 喜順還百無聊賴的等在門口,便突的聽著吱呀的一聲,門推開又闔上,喜順還未來得及瞧上一眼,督主便是已頭也不回的踏著雪往棲梧院門口走去,喜順不由得一怔,有些奇怪的側(cè)頭看了眼已緊閉的門,這才急忙提著燈跟上。 厚厚的雪將廊下開至荼蘼的墨蘭蓋得個嚴嚴實實,紅的白的寒梅卻料峭在枝頭,風呼呼穿廊而過只聽見燈籠的長穗被吹動的窸窣聲,這雪還未化,立春竟是已將近了······ 精↑彩↓收║藏:wоо⒙νiρ (W oo1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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