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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倒駱駝的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包括最后一根在內的之前所有稻草。易舒書受了太久的氣,就不可能一直忍氣吞聲。 她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也許外表出色了一點,性格也特殊一點,但究其根本她也才二十多歲。唐衷的優(yōu)秀已經讓她給了自己太多壓力,更何況是再加上外來的打擊。 雙面都是刃,易舒書被割的全身是血,已經不想再堅持下去了。 那天她喝了很多酒,一直喝到凌晨酒吧里的人散盡。楚蕭臨一直坐在她旁邊抽煙,煙頭按滿了整個煙灰缸。 她把頭埋在長發(fā)里,交疊著的雙腿冰冷刺骨。 吉他手撥著弦,調酒師默默放了一堆紙巾在旁邊,可這個女人根本沒留一滴眼淚,她只是喝得滿臉通紅,奪了楚蕭臨一根煙送進自己嘴里。 吸了口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刺鼻煙草味中,楚蕭臨聽見她平靜地開口:我離婚吧。rdquo; 不是在問,是在陳述。 她不需要別人的意見,她早就做出了決定。 事情始末大概就是這樣。rdquo;楚蕭臨說:沒有爭吵,沒有小三上位外人插足,只是她自己堅持不下去了。rdquo; 林之南聽得心里不好受,空蕩蕩的像丟了什么似的。她不甘地揚著頭,臉上有種倔強,她為什么要離婚!這樣不是平白遂了別人的愿嗎?rdquo; 楚蕭臨淡淡看了她一眼,說:也許是自卑吧?rdquo; 自卑?rdquo; 對。rdquo;楚蕭臨的食指與拇指的指腹相互摩挲了一下,考慮著說:易舒書并不是善妒的人,這些存著心思的女人雖然給她添了麻煩可不會對她影響太深。rdquo; 能對她造成巨大影響的,永遠都是她自己。rdquo; 易舒書是受苛待長大的孩子,冷漠與野性是保護殼,內心還是免不了有內向逃避的潛在性格。唐衷太過亮眼了,跟她爭奪的女人也一個比一個優(yōu)秀,雖然脾氣都明顯不怎么好,但都能給唐衷太多幫助。 只有她,什么都干不了,唐衷遇到什么事,她也只能求到楚蕭臨頭上。 林之南恍然,她猛然轉頭看向正握著麥唱歌的易舒書。 易舒書的紅裙惹眼奪目,涂著濃妝的臉上掩蓋了所有神色。男男女女端著酒杯互相喂酒,嬉笑調情的曖昧感沾染不了她的半分裙角。 她到底在想什么呢?rdquo;林之南不解:這是最錯誤的決定啊hellip;rdquo; 自損八百,卻連敵方一個都沒傷到。 楚蕭臨張著手掌輕輕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或許是不愿意面對這樣弱勢的自己吧。rdquo; 只要一天待在唐衷身邊,她就得時時刻刻感受著那種來自四面八方的無形壓力,唐衷被蒙在鼓里無法給她安全感,她只能獨自警惕著暗地里藏著的豺狼虎豹。 林之南有些心酸,她深深呼出一口氣來舒緩自己心口的憋悶感,這一刻她覺得易舒書有些可憐。 像頭倔強的獅子,即使被兇獸咬了腿,啃的血流不止,森然白骨浮出表皮也不愿意說一聲。 唐衷是不是現在都不知道易舒書為什么要跟他離婚?rdquo;林之南問。 也許吧。他半月一月都來不及回家一次,估計內心有愧也不敢問易舒書原因。rdquo; 兩人就這樣拖著呢。rdquo; 這怎么行!rdquo;林之南勃然大怒,手狠狠往桌上一拍:拖著永遠都解決不了問題,還不如坦白講開。rdquo; 楚蕭臨聽著一聲響,看了看她拍紅的手掌,交叉著手面帶莫名地看過來問:rdquo;你怎么這么激動?我以為你巴不得他倆分開呢。rdquo; 我hellip;rdquo;林之南一驚,反應過來趕緊彌補說:我也是三觀很正的社會主義好青年好不好,這種誰聽誰生氣的事兒我還不能發(fā)發(fā)火了?rdquo; 易舒書不追了?rdquo;楚蕭臨笑問。 林之南擺手,不追不追,我是那種插足別人家庭的人嗎?rdquo; 楚蕭臨從嗓子里擠出一聲呵rdquo;。 林之南:hellip;hellip;rdquo; 現在已至半夜,易舒書的上班時間只到12點,林之南瞄了一眼鐘,發(fā)現距離12點還有十五分鐘左右。 不行我該走了。rdquo;她現在坐在里側,出去的話要越過去。楚蕭臨的長腿在旁邊橫著,她站起身拍了一把,我得走了,改天再找你喝酒。rdquo; 你這是套完我的話就準備跑路啊。rdquo; 哪有?rdquo;林之南辯解了一下,這都十二點了,我得回家。rdquo; 你是灰姑娘嗎?rdquo;楚蕭臨收了腿,意味深長地盯著她,多呆一會兒會現出原形?rdquo; 還真別說,楚蕭臨不愧是大佬,猜什么都猜得很準。要不是林之南確信系統(tǒng)給的偽裝技能沒什么破綻,她還真懷疑楚蕭臨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說什么呢。rdquo;林之南甩了一個白眼跨過去,掏了手機就叫車,然后腳步有些匆忙地往外走。 楚蕭臨在后面閑閑地喊:今晚的酒我請了。rdquo; 林之南翻著錢包的手頓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音響里換了一首歌謠般的慢曲,音符徐徐流淌著。暗色燈光下的楚蕭臨淡淡地看過來,一手支著下頷,一手拎著剛才扔在桌上的打火機。肘部頂著膝蓋,他微俯著上身,脊背繃著襯衫,一絲褶皺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