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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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代的避孕手法在顧南看來很神奇, 不用吃藥也不用避孕套一類的東西, 羅生只每個月在肚臍上貼一日臍貼便可保證一個月內(nèi)不會有孕,這個辦法很奏效而且對身體無害, 顧南覺得還挺方便的,然而沒想到羅生一直在避孕卻還是有了第二個孩子。 顧南輕撫著羅生的小腹, 對這個意料之外的孩子心情有點復(fù)雜, 有些喜悅,又覺得有些突然,更舍不得羅生再受一次苦。 羅生自己卻并未覺得生產(chǎn)是受苦, 他喜歡孩子, 也想生下這個孩子, 他握住顧南的手, “再有一個孩子也是極好的,我盼著是個男孩,如此我們也算是兒女雙全了, 顧安也有個伴?!?/br> 顧南被羅生這么一說也跟著心中一動,若他們真的能有一個長得像羅生一樣的兒子也是極好的,她可以一點一點的看著小羅生長大, 當(dāng)初沒能在羅生年幼時陪伴在他身邊的那些遺憾都可以得到彌補。 顧南心中雖然這么想著卻也知道兒女之事都要聽從天命也不是自己能夠決定的,只是羅生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三十歲了,放在古代這算是高齡產(chǎn)夫了,顧南有些不放心, 對他的照顧越發(fā)盡心起來,深怕羅生出一點的差池。 顧安知道自己即將有個弟弟或者meimei之后難得表現(xiàn)的有幾分激動,她陪在羅生身邊的時候更多了,有時候也會學(xué)著顧南當(dāng)初的樣子讀書給還沒出生的弟弟或者meimei聽,給他做胎教。 顧南拉著羅生的手,靜靜聽著顧安稚嫩的聲音響在房間之中,只覺得一顆心漸漸的靜了下來,屋外緩緩的飄著雪花,梅花開得正艷,顧南仿佛聞到有暖香在屋內(nèi)飄蕩。 就在羅生懷孕后不久云翎也傳出了有孕的消息,說起來云翎結(jié)婚五六年未曾生育也算是個十分稀罕的事情了,在這個時代里一般都是結(jié)婚一兩年內(nèi)懷孕生子的人比較多,而超過三年未曾有孕則可以休夫另娶了,但云翎在軍中任職,不希望因為懷孕一事而耽誤自己的前程,所以特意從羅生這里討了臍貼,一避孕就避了好幾年。 開始的時候顧南覺得如此也好,云翎到底年紀(jì)不大,太早有孩子也未必是好事,但到了后來她卻不免擔(dān)憂凌肅會受不了這一點,畢竟凌肅年紀(jì)不小了,這些年來一直都未曾納侍,云翎是她唯一的夫郎,云翎一直不曾為她生下個一兒半女,在這個時代里有些說不過去。 七皇子在大婚的第二年便給凌天生下了長女凌正,如今孩子都已經(jīng)四歲了,而凌肅身為凌天的jiejie卻一直也沒能有自己的孩子,顧南擔(dān)心她會受不了。 好在凌肅比顧南想象中要好些,她雖然嚴(yán)肅刻板卻始終不曾因為這件事苛責(zé)過云翎,兩個人雖然偶有口角,也有動手的時候,但是她一直都包容忍讓著,始終不曾讓云翎受了委屈。 顧南覺得在這個時代像是凌肅這樣上進可靠專一又懂得包容的人實在是不多了,她除了為人有些刻板不茍言笑,讓人覺得有些不好相處之外幾乎說不出什么缺點。 之前羅生也勸過云翎,但是云翎卻始終不愿意要孩子,不久前方才妥協(xié)下來決定不再避孕,這次聽到云翎懷孕的消息顧南和羅生兩個人還都挺高興,得了消息第二天便到定遠(yuǎn)侯府上看望云翎。 不巧兩個人帶顧安到的時候云翎和凌肅正在吵架,說是吵架并不準(zhǔn)確,其實是云翎單方面的在表達不滿,而凌肅只在一邊靜靜的聽著。 云翎氣鼓鼓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我懷孕怎么了,大夫都說了才兩個月不影響我日常行動,我怎么就不能去軍中了,距離生子還有好幾個月呢,難道這幾個月你都要把我關(guān)在家中不成?” 凌肅淡淡道:“大夫也說前三個月小心些為好?!?/br> 云翎知道凌肅是為了自己好,但心中總還是有些憋悶,他聲音低了些,不滿的嘟囔著,“為什么偏生要男人來生孩子,為什么還要懷胎十個月,真是太折磨人了……” 顧南聽得好笑,前一世她痛經(jīng)的時候也曾經(jīng)十分幽怨的想過為什么是女人來事,為什么要女人來生孩子,此時聽到云翎如出一轍的抱怨頓時覺得有些男女顛倒的同病相憐。 云翎見到羅生和顧南之后收起了之前的不滿,露出了幾分笑意,他走到羅生身邊喚道:“羅大哥?!?/br> 云翎很喜歡顧安,待發(fā)現(xiàn)顧安也來了之后便笑著在她臉上捏了一下。 顧安不喜歡被人捏臉,但是她喜歡云翎這個小叔叔,所以被他捏臉倒也不曾說什么,只乖乖的叫了他一聲。 待到幾人坐下之后羅生便把上云翎的脈搏,隨即道:“脈象很穩(wěn),不過懷孕后總還是要注意些的,我之后開兩張食補和安胎的方子給你?!?/br> 羅生又看向凌肅道:“云翎他身體一向康健,你不必過于擔(dān)憂,平日里做些運動也是利于生產(chǎn)的,只要控制住不過量即可?!?/br> 云翎和凌肅聽羅生這么說當(dāng)即知道他們兩個人的爭執(zhí)被顧南和羅生聽進了耳中,云翎有些不好意思,凌肅倒是松了口氣。 云翎拉著羅生在一邊說話,顧南和凌肅便也在一旁坐定閑聊了起來。 云翎聽聞羅生也懷孕之后整個人驟然激動了起來,直拉著他說有緣,要給兩個孩子定下來若是為同性便做兄弟或姐妹,異性便做夫妻。 顧南這才知道這指腹為婚一事竟然是當(dāng)真存在,她有些哭笑不得,這萬一日后兩個孩子互相看不順眼可如何是好?這不是耽誤了兩個孩子之間的姻緣么?她匆忙說了其他的話給岔開了,云翎也沒有在意,笑著拉羅生問起了生產(chǎn)的事情。 七皇子今日入宮去見女皇回來后聽聞顧南和羅生來了便也帶著凌正一同過來坐一會。 凌正雖然才四歲卻已經(jīng)出落得不凡,她繼承了七皇子出眾的長相,瞅著像是觀音坐下的小童子一樣,十分惹人喜愛,顧安與凌正自小關(guān)系親近,走到了凌正身邊拉著她一起到一邊說話。 顧南含笑看著兩小只,發(fā)現(xiàn)凌正這個小家伙不止長得像七皇子,便是連性子都像,看著未語三分笑很是溫暖和煦,實際上卻也是早慧并有些心機的,若不是這樣顧安也跟她玩不到一塊去。 像是張文昌,顧安每次跟她一起玩都跟領(lǐng)了命令作為大人去看孩子似的,很多的時候只是靜靜在一邊看著張文昌邁著小步子在院子里掐花捏草招貓逗狗,很少參與其中,只在覺得她做什么事情不安全的時候才走到她的身邊將她拉開,已然是一副大jiejie的架勢。 而顧安和凌正在一起卻是不同,兩個人一般只是坐著聊天,顧南也沒懂兩個小家伙怎么有那么多好聊的事情。 臨別之時顧安和凌正都有幾分不舍的樣子,顧南笑著問:“凌正要不跟我去玩幾天?” 凌正猶豫了一會,隨后搖頭道:“近日夫子正在教我識字,走不開?!?/br> 她歪過頭看向顧安,“我得空了去找你,或者你有空的時候來找我玩呀?” 顧安笑著點頭。 顧南一直沒給顧安找過夫子,一來是覺得她已經(jīng)足夠早慧了,想讓她成長的慢一點,多享受幾年單純無憂的日子,二來也是因為她識字已經(jīng)不少,在前一世里小孩六七歲才念小學(xué),顧南便也想讓顧安差不多這個年紀(jì)再上學(xué),卻沒想到凌正才四歲就已經(jīng)有了夫子,頓時心中猶豫要不要也提前給顧安找個夫子。 回去的路上顧南向顧安詢問此事,顧安尋思片刻道:“不若我去與阿正一同聽課,聽阿正說她的夫子乃是京城名士,學(xué)識不凡,我跟在她身邊想來能夠受益頗多?!?/br> 顧南尋思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的確很難找到像七皇子這邊這么優(yōu)秀的夫子,只要顧安不覺得和凌正一同上課有什么不方便,那她這邊自然也沒什么問題。 顧南次日就又帶著顧安去了一趟定遠(yuǎn)侯府,將顧安想要和凌正一同念書的事情跟七皇子講了,七皇子自然應(yīng)允,如此一來相差了一歲的姐妹兩人便成了同窗。顧安每天早晨起床之后就由小廝送去七皇子那學(xué)習(xí),每日下午課程結(jié)束之后再接回來,有時候兩小只玩到一塊去了,顧安便在七皇子那兒吃過晚飯之后再回來。 顧安說夫子博古通今,每日講學(xué)深入淺出,讓她受益匪淺,又說七皇子十分文雅,于樂理上很有心得,近來在教她們彈琴。 顧南聽說這個之后匆忙給顧安買了一把不錯的古琴回來,又親自去道了謝。 說起來顧南也是有些悵然,顧安對于讀書和醫(yī)術(shù)都還挺有興趣的,連帶著現(xiàn)在對音樂也是很有興趣了,但是偏偏對畫畫一事上沒什么感覺,這倒是讓她這個做娘的頗有幾分無奈。 羅生的肚子就好像是被吹起來的氣球一樣鼓脹了起來,幾個月之后顧南便迎來了自己的第二個孩子,這的確是個男孩,也如同顧南當(dāng)日所盼望的那樣是個男孩,長得也與羅生有七八分相像,顧南給他起名顧小北。 然而顧南卻未曾料想到這娃娃雖然頂了張小羅生的臉,性格卻和羅生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止,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混世魔王,顧南無語凝噎,如果羅生不是在家里生的,如果顧小北長得不那么像羅生,顧南幾乎都要以為他們這是抱錯娃了。 ☆、番外三 如果用顧南的話來說, 顧小北混世魔王的屬性是從剛一出生就有了的,并且在日后生根發(fā)芽,逐漸變得變本加厲起來。 顧安小時候很少哭,一般只有在餓了或者需要換尿布的時候才哭一下惹起別人的注意, 其他時候有人陪著她就跟著玩一會, 沒人陪著她就東張西望的四處觀察, 困了便自己睡了,所以顧安一哭顧南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然而顧小北卻從小就嬌的不行, 他除了睡覺之外其他時候是想哭就哭,完全沒有理由, 有時候搞的顧南滿腦門官司, 一臉的莫名其妙,她只好把這小東西抱在懷里輕聲哄著,不料這一哄還哄出了問題, 在那之后顧小北只要是醒著必須被抱在懷里, 如果沒人抱他就開始哭。 開始的時候顧南看著他那張長得酷似羅生的臉一顆心都蘇了, 自然是要什么給什么, 要抱就給抱,但是時間長了顧南開始發(fā)現(xiàn)這個小東西簡直就是得寸進尺,她決定不能慣著顧小北這脾氣, 于是等他哭的時候并不上前,就在一邊靜靜的看著。 沒想到顧小北的脾氣不是一般的大,竟然就當(dāng)著她的面足足哭了一個時辰, 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直打嗝,哭的顧南一顆心都碎了,在那之后她就再也沒想過給他板這個毛病了,便是連畫畫的時候都將他的小床放在身側(cè), 只要他一哭就立刻去抱。 然而直到很久以后顧南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東西其實一點也不傻,只有在她在的時候才是個小哭包,在沒人的時候那是一點兒眼淚也不愿意浪費的,知道這件事之后顧南只覺得哭笑不得,無奈自己被這小東西騙了許多的日子,可饒是如此也恨不得把他疼在心尖尖上。 有時候顧南覺得老天是公平的,因為給了她一個像顧安這么聽話好帶的乖女兒,所以又給了她顧小北這么一個磨人的小家伙來折磨她,兩廂中和她覺得她過得大概也就是普通父母的日子。 事實上家中并非是顧南一個人嬌慣顧小北,顧安寵起弟弟來也是不遺余力,這個小禍害比之張文昌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然而顧安對他卻沒有半分的不耐煩,足足有一百倍的耐心,有的時候顧南覺得自己都有些望塵不及。 只要是顧安不上學(xué)的時候她幾乎是圍著顧小北轉(zhuǎn),弟控的屬性顯露無疑。 好在顧小北雖然又混又驕縱卻是個有良心的,對顧安也親的不得了,在顧安面前有時候特意收起了自己驕縱的小脾氣。 自從顧小北學(xué)會走路之后他就時常跟只小狗似的跟在顧安身邊出出入入,跟一旁的小白相映成趣。 對了,小白就是那只被顧南買了送給顧安的小白狗,不過它現(xiàn)在四歲了顧南覺得按照狗的壽命來講它現(xiàn)在也算是中年狗了,有升級做老白的資格了,不過這一點被顧安堅決反對了,所以它還是叫小白。 說起來家中唯一不驕縱顧小北的大概就是羅生了,羅生對待顧小北的態(tài)度和對待顧安并沒有什么不同,只在他受傷或者生病的時候會特意關(guān)照一些,平時就讓他自己玩耍,在他犯錯時也會板著臉的教導(dǎo)他。 顧南覺得他們這個家應(yīng)該算是嚴(yán)父慈母家庭了,無奈她對這兩個小的實在下不了手,所以一般教訓(xùn)孩子的事情都是羅生在做,但是偏偏兩個小家伙對羅生的態(tài)度比對她還要好,顧南一邊覺得費解一邊卻也覺得這樣也挺好,羅生十月懷胎好不容易生下這兩個,她倒是希望他們對羅生能更好些,若是有什么事能夠站在羅生的那邊。 不過奈何她和羅生的感情實在是好,成親這么多年以來從來都沒吵過架,所以也沒有給這兩個小家伙表現(xiàn)和站位的機會了。 顧小北在長到三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個禍害無疑了,小白每天被他到處追著跑,家中的花花草草全都遭了殃,便是連羅生的藥田都沒能幸免于難,羅生曾經(jīng)因為此事嚴(yán)正的罰過顧小北,顧小北略有所收斂,不過還是禍害一個。 顧南一般將她的畫收在箱子里,這天不巧顧小北調(diào)皮鬧到了書房,不僅在她書桌涂了好幾個墨塊,便是連她的畫和收藏的書籍都沒能幸免于難,偏生他自己還是一副毫無知覺的樣子,弄得自己滿臉滿身的墨還不自知,握著毛筆在一邊咯咯的笑。 顧南看著他一張被墨圖的亂七八糟的小臉也發(fā)不出脾氣,最后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倒是羅生難得真的惱了,罰了顧小北不許吃晚飯去跪祠堂。 家里的祠堂是羅生置辦的,主要為了祭奠顧南的父母和羅生的父母師父,平日里用到的時候并不多,只有逢年過節(jié)兩個人才會帶著兩小只進去上個香磕個頭算是盡了些心意,此時已經(jīng)入秋,那祠堂里又陰暗,顧南倒是真舍不得這個小禍害去跪祠堂。 她雖然是沒當(dāng)著孩子的面反對,卻在回到房間之后拉著羅生道:“不過是幾幅畫幾本書罷了,犯不著罰這么重,那書算不上貴重,畫我重新畫過也就是了……” 羅生這次確沒松口,“畫每張畫你都花費了無數(shù)心力,豈可被他輕易毀去,今日不給他一個教訓(xùn)日后怕他不長記性,你有些太過驕縱顧小北了?!?/br> 顧南難得見羅生這么嚴(yán)厲,這個時候也不好再為顧小北求情,她尋思著等顧安回來跟定會私下里去救濟顧小北,應(yīng)當(dāng)也餓不著他,他估計也不會真的老老實實的跪著,這么一兩個時辰他偷一會懶應(yīng)該也就過去了。 顧小北雖然有人救濟但在祠堂呆了一個時辰之后還是生了病,所幸只是感冒而已并不嚴(yán)重,但是他經(jīng)過此事之后倒是真的老實了幾分,便是連顧南的書房都不敢進了,平日里見到筆墨和畫也都會下意識的躲遠(yuǎn)點。 顧南覺得這是矯枉過正了,當(dāng)下親自拉著顧小北的小手將他帶到了書房,并且把著他的手教他畫下了第一幅畫。 顧南在那之后詳細(xì)的給他說了書房的哪些東西是可以玩的,哪些東西需要小心些,顧小北這次聽得很仔細(xì),知道了書籍貴重,又知道了畫好的畫不能弄臟弄壞,他一一記住了,然后便在顧南身邊坐著自己開始在紙上胡亂的涂鴉。 顧南在一邊畫畫,不時過來看他在紙上亂涂亂畫,倒也覺得有趣。 顧小北平日里上躥下跳沒個安分的時候,但是難得畫畫的時候卻十分坐得住,他能夠坐在一處畫上個半天,開始的幾天他畫的東西顧南時??床怀鍪鞘裁?,整張紙上全都是墨疙瘩,但是幾日之后顧小北就知道控制筆上的水分了,顧南倒是意外能夠從中辨認(rèn)出一些了。 顧小北一般是想起什么畫什么,一朵花、一只蜻蜓、一棵樹都可入畫,小白也是頻頻出現(xiàn)在畫上,不過畫上的傻狗明顯要比實際上丑上不少。 顧南開始有意的教顧小北一些繪畫的技巧,如此幾個月下來他畫的倒是越發(fā)像模像樣起來,在這過程中他畫下了第一張全家福,當(dāng)然畫的除了能夠看出是兩個大人兩個小孩之外具體長相那就不好評價了,但對于顧南來說這總歸是值得紀(jì)念的。 她特意拿了這畫給羅生看,羅生只是笑了笑并未說話,顧南抱著羅生給了他一個深深的吻,然后就跟顧安獻寶去了。 顧安得知這畫是顧小北畫的之后果然看的仔細(xì)了幾分,勉強夸獎了兩句,然后就跟著顧南一同將這畫給收起來了。 小禍害顧小北眼看就已經(jīng)長到四歲了,他沒了當(dāng)初顧安對于文字上的喜好,無論是識字還是練字他都不情不愿的,每日里依舊是招貓逗狗,除了畫畫的時候安靜那么一會之外其他再也沒個消停的時候。 顧小北和張文昌雖然差了足有四歲但卻異常能夠玩得到一塊去,顧南在一邊看得憂心,說起來張文昌是女孩,她頑皮一些愛鬧一些,總歸沒有太大影響,而顧小北一個男孩子,整日被張文昌帶著戲弄小廝,爬樹撈魚,這就讓顧南覺得有點頭疼了,雖然她從來沒想過將顧小北給培養(yǎng)成一個‘淑男’,但他這樣子顧南還是覺得不太好。 顧南有意磨一磨他的性子,正好季雅那邊給方瑾請了師父,說是主要教導(dǎo)他識字和琴棋書畫以及女工,顧南有了顧安前車之鑒覺得把顧小北送去跟方瑾一塊學(xué)習(xí)也好。 季雅在頭一年生了長女方語之后第三年便接連生下了次子方瑾,方瑾比顧小北大三歲,如今七歲的年齡正適合學(xué)習(xí)這些。 在這個世界上一般男子十三四歲便會議親,十五六歲開始陸續(xù)出嫁,一般在二十歲之前完婚,所以方瑾這個年齡學(xué)這些倒是正好,顧小北現(xiàn)在還不到五歲,學(xué)這些就太早了些。但顧南本也沒打算讓他學(xué)成個什么樣子,只是怕他每日跟著張文昌一起玩越玩越皮,讓他跟在方瑾身邊希望他心性能夠沉靜些。 說起來方瑾倒是和季雅很像,十分雅正,而且他還繼承了方文斌的頭腦,很討人喜歡,不過性子有點太靜了些,兩個人若是能夠中和一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這么想著顧南就去找方文斌商量了這事。 方文斌一聽顧南說完瞬間就樂了出來。 顧南無奈,“他太皮了,靜不下來,能夠?qū)W些東西總是好的,不然我看他精力發(fā)泄不出來總是各種惹禍,也不拘著他一定要學(xué)成什么樣。” 顧南覺得這些全是培養(yǎng)興趣愛好的東西,可以當(dāng)成是在念幼兒園了,而且在這還有方瑾這個乖乖仔陪顧小北玩,他應(yīng)該也沒有什么不滿的了。 方文斌聽她這么說也就應(yīng)了下來。 顧安是在五歲的時候自己提出想要去跟凌正一起念書的,那思想覺悟是相當(dāng)高的,結(jié)果到了顧小北這里整個翻了過來。 顧小北聽說要去上學(xué)開始的時候還有些有趣,問她都去學(xué)什么,聽說可以學(xué)畫畫和彈琴還是挺高興的,他喜歡畫畫,也喜歡聽顧安彈琴,覺得這個課程相當(dāng)符合自己的心意,于是屁顛屁顛就去了,結(jié)果第一天回來的時候抱著顧南的腿嚎啕大哭,只說是上當(dāng)了。 顧南哭笑不得,將她拉起來詳細(xì)的詢問了,而后才知道原來那教書的男師父是個刻板之人,他一整天里大半的時間都在教識字寫字,只在下午教授了小半個時辰的彈琴,畫畫今天壓根就沒教,顧小北頓時覺得自己被騙了,哭著鬧著再也不肯去了。 這個時候恰好顧安放學(xué)回來了,顧南笑著把顧安給叫了過來,讓她給顧小北講道理。 顧南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顧小北這小禍害心里頭有一桿秤,習(xí)慣性的把誰都放在上頭稱一稱,看對方對自己有多喜歡,有多縱容,他一旦發(fā)現(xiàn)自己的分量足夠重之后就開始無法無天起來,發(fā)現(xiàn)對方對他不那么在意他反倒會老實幾分。 就像是今日去聽講,他在方文斌家一直待到晚上都沒鬧,八成是因為覺得在教書師父和方瑾眼里他大鬧也引不起重視,所以就一直忍著,這會回到家里可算是找到了靠山,這就開始鬧了起來。 顧南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家是最受顧小北欺負(fù)的那一個,因為她最寵他,因為顧小北長得像羅生,顧南一看到他就心軟,幾乎寵的沒了原則,所以他最敢跟顧南鬧。 其次是顧安,但是顧安雖然寵弟弟她性子卻總是淡淡的,顧小北在她那里雖然也鬧,但心里頭卻有譜,不敢鬧得太過。而最后就是羅生了,顧小北在羅生面前乖的不像話。 顧南有時候就想到趙子楓和云翎,覺得羅生對于這些孩子特別有辦法,誰在他面前都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