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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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內(nèi)瞬間安靜下來。 好半天,項星宇才出聲打破沉默:“超子說什么了?” “不知道。”蔡杰咕嘟咕嘟灌了半杯水,他也沒聽明白,“超子說什么他沒臉見阿驍,不想來了,后來又說了什么照片的事情?!?/br> 說到這里,蔡杰頓住,看向陸凌驍,“超子說的什么照片,阿驍你知道嗎?” “……” 陸凌驍沒說話,瞇了瞇眼睛,神色莫辨。 郭右超還沒到,大家都不等他了。 蔡杰喊來服務(wù)員上菜。 等菜上齊了,才有人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顧意梨也沒來。 從前在國外留學(xué)時,顧意梨只要一沒課就會去找陸凌驍,陸凌驍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像個小尾巴似的,怎么捻都捻不走。 久而久之陸凌驍?shù)呐笥褌兘邮芰诉@個現(xiàn)實,每回喊陸凌驍出門,也默認(rèn)會帶上顧意梨。 今天顧意梨不在,趙聰?shù)褂X得有幾分新鮮:“阿驍,你老婆呢?” 他問完,蔡杰才發(fā)現(xiàn)還缺了一個人,一拍大腿,跟著問:“對啊,意意meimei呢?” 這些人里面屬蔡杰最自來熟,也就他經(jīng)常當(dāng)著陸凌驍?shù)拿嬉豢谝粋€意意meimei地喊。 陸凌驍端起服務(wù)員剛倒好的紅酒,一口喝了四分之一。 而后放下酒杯,沉聲說:“她不來。” 一桌人面面相覷。 男人們聽著他的語氣,估摸著他們應(yīng)該是鬧了不愉快,便很識趣地沒有再問。 周詩詩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趁機(jī)開口:“你們吵架了嗎?” “……” 周圍的目光又紛紛投向她。 周詩詩渾然不知:“顧意梨也真是的,不來的話早點在群里說一聲,省得大家都等著她。哦對了,我記得建群后她就沒說過話吧?你們是在這之前就吵了?” “……” 蔡杰聽不下去了:“人家夫妻之間的事兒,你打聽那么清楚做什么?” 周詩詩看他一眼,表情有些委屈:“我就隨便問問,你那么兇干什么?!?/br> 眼看著氣氛不太對,坐在另一邊的張嘉昊出來打圓場:“聽過一句話沒有?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br> 周詩詩垂下眸,低聲說:“我還聽過另外一句話。” 趙聰嘴快,隨口一接:“什么話?!?/br> 周詩詩撇撇嘴,氣不過蔡杰兇她,賭氣似的說了出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 話一出,包廂里的氣氛莫名壓抑。 大家都覺得有幾分尷尬。 特別是蔡杰,已經(jīng)后悔把周詩詩一起拉進(jìn)群里了。 半個小時后,郭右超終于來了。 他一進(jìn)來,蔡杰就放下筷子開始倒酒:“哥們兒,遲到了,先自罰三杯。” 郭右超一聲不吭,端起酒杯,很爽快地把三杯啤酒全都干完。 在一片叫好聲中,郭右超放下酒杯,像是下了某種決心,看著陸凌驍?shù)溃骸拔矣性捯阏f?!?/br> “……” 眾人這才想起來他剛才電話里說的。 蔡杰一愣,反手一巴掌拍向郭右超的肩膀:“有什么話不能在這里說嗎?你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阿驍,說出來讓我們也聽聽唄?” 他直覺不是什么大事兒。 這人以前就這樣,半點雞毛蒜皮的破事兒就能疑神疑鬼半天。 郭右超卻不說話,目光依然停在陸凌驍?shù)姆较颉?/br> 幾秒后,陸凌驍抬眼,也看向郭右超:“有必要?” 郭右超愣了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他的意思是已經(jīng)過了那么久了,還有沒有重新提起的必要。 他點頭:“有。” 陸凌驍沉默,之后起身:“出去說?!?/br> …… 到了外面,郭右超沒讓蔡杰等人跟著。 兩個人來到走廊盡頭的抽煙區(qū),陸凌驍立即從口袋里翻出一包煙,取了一根,點燃。 郭右超皺了皺眉:“我記得你以前不抽煙的,什么時候抽得那么頻繁了?” 就這幾分鐘他都要抽,可見煙癮有多大。 陸凌驍彈了彈煙灰,淡聲說:“最近?!彼f完抽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從他微張的嘴里緩緩呼出,他盯著郭右超,“說吧?!?/br> “……” 郭右超臉上立即浮上了一抹愧疚。 他垂下頭,低聲說:“兄弟,我對不起你?!?/br> 陸凌驍揚(yáng)眉。 他沒出聲,等他往下說。 郭右超說:“前陣子我遇到裴以衡了,你還記得嗎?當(dāng)初我誤以為他和顧意梨在談戀愛,給你發(fā)了幾張他們在一起的照片?!?/br> 陸凌驍手指一頓,抓住了他話里的關(guān)鍵詞:“誤以為?” “……是?!惫页従忺c頭,“裴以衡說他根本沒和顧意梨談過戀愛,那段時間和她走得近是因為她女朋友和顧意梨一起在做一份報告,所以兩個人才會有交集?!?/br> “……” 煙頭忽明忽暗,連帶著陸凌驍?shù)难凵褚不逎幻鳎骸袄^續(xù)說?!?/br> “很抱歉。” 郭右超沉默幾秒,才往下說,“我當(dāng)時真的不知道顧意梨的事,你讓我們幫你照看她,但實際上你回國以后,顧意梨就也沒有再聯(lián)系過我們?nèi)魏我粋€人。我是無意間看到她和裴以衡走在一起,那次可能就是個意外。裴以衡說那段時間顧意梨為了趕報告常常熬夜到凌晨三四點,飲食也不規(guī)律,有一次晚上和他女朋友打電話聊報告的事情,被他女朋友發(fā)現(xiàn)了異常,兩個人急忙趕到她家,發(fā)現(xiàn)她暈倒在臥室里?!?/br> “裴以衡和他女朋友就把她送到了醫(yī)院,那天我正好去醫(yī)院看朋友,發(fā)現(xiàn)裴以衡抱著她急急忙忙跑進(jìn)去,還以為他們有什么,所以才給你拍了照片……” 郭右超偏著頭,不敢看他的臉,低聲道,“裴以衡說那次她被查出來急性腸胃炎,原因是飲食不規(guī)律和過度熬夜。那幾年她除了學(xué)習(xí)還是學(xué)習(xí),也沒交什么朋友,裴以衡和他女朋友商量過后,決定抽空輪流照顧她,否則的話,她一個人在醫(yī)院里太可憐了?!?/br> “……” 聽到最后那句話,陸凌驍?shù)男呐K驀地抽了一下。 他想起了和顧意梨一起在國外的那幾年,她幾乎把所有的空閑時間都給了他。有時他實在沒空陪她,他讓她去找自己的朋友玩,顧意梨當(dāng)時說她在那里沒有朋友。 陸凌驍一開始覺得她是騙他的,就是想粘著他不肯走,直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她是真的沒有朋友。 有一次他去接她回家,見到有人喊她一起去酒吧玩,她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朋友很生氣,當(dāng)時就和她斷了關(guān)系。 顧意梨卻不以為意,看到他后還是高高興興地朝他跑過來,嘰嘰喳喳地在他耳邊說最近上映了一部好看的電影,想和他一起去看。 可是后來,直到那部電影下映,他都沒有陪她去過。 陸凌驍原本以為他回國后,沒有他她總會去找新朋友的,畢竟以她當(dāng)時的性子,也不是能一個人待得住的人。 可是陸凌驍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好像錯了。 顧意梨并不是一個喜歡交朋友的人,她也不是一個熱情的人,他覺得她很吵,只是因為她把所有的熱情,全部都給了他。 “還有一件事?!?/br> 郭右超看他一眼,雖然那事好像與他無關(guān),不過他還是決定和陸凌驍一并說了。 “你來的那天我和你看到顧意梨和裴以衡一起進(jìn)了酒店,實際上是裴以衡想要向他的女朋友求婚,然后又不想讓他女朋友知道,所以才會找顧意梨來幫忙,兩個人在酒店里待了一晚上也只是在布置房間。” “……” “我們上樓時裴以衡開的門,浴室里的水聲不是顧意梨在洗澡,而是她不小心把顏料打翻在衣服上,怕洗不掉,所以就把衣服洗了。后來裴以衡出門,也不是去買那個什么,就是去給顧意梨買了件衣服?!?/br> “……” 他說這些的時候,時不時地看看陸凌驍?shù)哪樕?/br> 雖說酒店這事兒并非他造的謠,而是陸凌驍親眼所見,然而事情卻是因他而起,若非他當(dāng)初沒搞清楚狀況胡亂就給陸凌驍說了這事兒,也不至于讓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芥蒂。 郭右超記得那天陸凌驍在酒店外面站了一個晚上,等到天明,又親眼看著顧意梨和裴以衡一起出來。 他什么話都沒說,來了又走。 短短幾個小時的出現(xiàn)就好像是一場夢。 天亮了。 夢也醒了。 想到這些,郭右超懊惱地抓了抓頭發(fā):“這事都怪我,對不起兄弟,我……” 話沒說完,忽然眼前一道陰影落下,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衣服一緊,緊接著,陸凌驍?shù)娜^重重地砸在他的臉上。 郭右超被打得頭往一側(cè)偏去,腦袋發(fā)懵,耳邊一陣轟鳴。 陸凌驍扯著他的衣領(lǐng)把他抵在墻上,深吸一口氣,渾身散發(fā)著極大的怒火,像是在刻意壓制,卻又壓不住:“這些事,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他咬牙,一字一字地往外蹦。 嘴里彌漫著一股血腥味,郭右超舔了舔唇角,疼得齜牙咧嘴,但他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