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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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欲睡的十一阿哥一看有人走了,揉揉眼睛瞬間清醒,“四哥五哥七哥八哥九哥十哥,十二弟十三弟十四弟,那我也走了,這春日正是踏青的好時候,早就定好了今日去踏青?!?/br> 本來還被三阿哥的話打擊到了的十四阿哥一聽十一阿哥的話,瞬間抖擻了精神,“踏青?那我也去,老十三,你去嗎?” 本來還想著怎么安慰他的十三阿哥微微抽動嘴角,一個大力攬住十四阿哥的肩膀,“去,怎么不去?要不要帶上風(fēng)箏,這天氣就適合放風(fēng)箏!” 十四阿哥微微遲疑了下,“……要吧,要不再回家?guī)霞依锏母x和小子們?” 十一阿哥這下不高興了,“帶什么福晉小子?爺去是畫畫采藥的,你們放風(fēng)箏就放風(fēng)箏,你們帶了福晉和小子們,我這里帶不帶???你們兩個別給我找麻煩啊,不然我告訴九哥了!” 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看了看對方,異口同聲道,“十一哥說的是!” 嗯,他們倒不是怕了九哥,就是給十一哥一個面罷了!就是這樣! 四阿哥胤禛看看這瞬間就空了一半的位置,和五阿哥胤祺對視一眼,互相做了請的動作,也結(jié)伴一起離開了。 本來覺得還可以挽救一下的八阿哥胤禩看場內(nèi)這情形,微微搖頭笑了一笑,把最后一口茶飲盡也徑直離開了。 從頭到尾默不作聲的十二阿哥看了下安然不動的十阿哥,打了聲招呼,也溜溜達(dá)達(dá)慢騰騰的離開了。 所有人都離開,十阿哥直接讓他帶來的人開始倒騰東西,把整個屋子搬空,清理干凈,再在整個屋子都鋪上手工編織的黑白格的羊毛地毯,再擺上特制的小方桌放了各色點心,等所有人都退下,十阿哥直接往地毯上一癱,不動彈了,反正他是不會回府的,總不能出去旅游得對著他家的兇婆娘,現(xiàn)在還要對著吧! 其實真要說的話,出去游玩整天臉對臉的,他對他的福晉也改觀了許多,但是在這京城,唉,一回京城,他們兩個就會變成不能見面,見了面就互相冷嘲熱諷的,擱誰身上舒服得了?還不如在這兒消磨時間呢! 九阿哥推門進(jìn)來看到的就是頹廢的十阿哥,無語的搖頭,“不是我說你,那是你的府里,怎么你還躲著弟妹?” 十阿哥斜眼看了九阿哥一眼,“你說的好聽,這在京里還真不如的在外面,在外面,還能好好說個話,這在京里,她看到我就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爺這暴脾氣……” 九阿哥噗呲一聲笑了,“還你這暴脾氣?在弟妹面前連個小貓都不如吧?!” 十阿哥沒說話,他直接擼袖子,九阿哥一看真惹惱了趕緊求饒,他可打不過這個十弟,最后還是挨了一拳,他揉揉肩膀,“還是四嫂說得對,這女人啊,你要看清哪種不能得罪狠了,這種人你得罪了,就不要怪人家記仇?。 ?/br> 十阿哥捏了葡萄干扔嘴里,“欸,九哥,你這可說錯了,爺什么時候得罪我家那個母老虎了?是她得罪我才對!” 九阿哥搖頭,把帽子摘了隨手扔到一邊,“這十弟妹再怎么說也是蒙族貴女,咱們心知肚明,皇阿瑪指給你也是為你好,你呀,當(dāng)初就不該和她鬧的那么僵,不過,弟妹都和你一起出去滿大清的轉(zhuǎn)了,你也應(yīng)該放低點姿態(tài)!” 十阿哥躺下枕著胳膊撇撇嘴,“讓爺放低姿態(tài)?想都別想!……九哥,你說皇阿瑪什么時候能把太子的事搞定?搞定了才不會這樣盯著咱們,我才可以繼續(xù)出去,這在外面呆的久了,回了京城就覺得哪里都不好,唉,還是外面舒服,弘暄那小子在外面可活潑了,回了京就跟個鵪鶉似的,真是看不過眼!” 九阿哥摸了摸下巴,“要我說,咱們皇阿瑪征求意見是假,他心里早就有了腹案?!?/br> 十阿哥瞬間坐起身,“怎么說?” 九阿哥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你想想以往皇阿瑪想干的每一件事,哪件不是看似給了朝臣們選擇的機(jī)會,到最后都按著他老人家的意思給辦了?想當(dāng)初對噶爾丹,多少人不愿意皇阿瑪親征,到最后,有人攔住了嗎?” “別說,還真是!”十阿哥一撫掌,“欸,老九,你是確定要支持老四?你看老四的那個樣子,他可不一定領(lǐng)你的情??!” 九阿哥斜了十阿哥一眼,“我用得著老四領(lǐng)情嗎?四嫂領(lǐng)情就行了!” “呵呵——,說真的啊,”十阿哥搖頭晃腦的重重拍了下九阿哥剛剛受到攻擊的肩膀,把他拍的一哆嗦,“要不是我知道你看上的是四嫂的那疊只能壓箱底的計劃書,真不知道你這是圖什么!” “我能圖什么?”九阿哥呲著牙把十阿哥的手拿開,“爺這論身份是皇帝的兒子,別說這京城了,就是滿大清的橫著走都沒幾個人敢惹,這賺錢,十弟,這賺錢賺多了,才知道,這錢就是個數(shù)字,爺又不是商人,總不能一輩子就賺個自己也數(shù)不清的數(shù)字吧!” 第136章 十阿哥捏著九阿哥的下巴左看右看, 把九阿哥看的都不耐煩了, 才放下手,“這不對吧?我記得上一回你還說你這一輩子就要以賺錢為畢生志向!以后就睡在銀子上了嗎?” “我說過這么沒腦子的話嗎?”九阿哥滿臉的疑惑。 十阿哥肯定的點點頭,“說了,你還說你要求不高, 只要銀子比四嫂多就行!” 九阿哥干笑著摸了個果子干塞到十弟嘴里,“年少不懂事時候說的話, 咱們就忘了吧!” 十阿哥默默翻了個白眼, 繼續(xù)躺回去,“你這不準(zhǔn)備賺一輩子銀子,準(zhǔn)備做什么?” “老十, 給你說件事, ”九阿哥往十阿哥旁邊坐了坐,在十阿哥睜了個眼算是給了回應(yīng)之后才興奮的繼續(xù)道, “四嫂那壓箱底的東西里,有那么一份整合天下商道,然后成立個專門管理這個的衙門!” 十阿哥再次蹭的坐起身, 緊張道,“你沒讓老四那個小心眼的發(fā)現(xiàn)你翻他福晉的壓箱底東西吧?!” 九阿哥惱怒的一巴掌拍回去,“怎么可能?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你覺得我還能好好的呆在京城嗎?早就被那個小心眼的找機(jī)會扔出去了!” 十阿哥被拍了也不生氣, 他松口氣的拍拍心口,“老九,你可長點心吧, 咱們小時候翻過一次被壓著跟著茉雅琪一起苦熬的那幾天,唉,血的教訓(xùn)啊!” 九阿哥鄙視的看了十阿哥一眼,“我記著呢,所以我專門趁著老四帶著四嫂去熱河的時候去翻的!” 十阿哥眼睛發(fā)亮的看著九阿哥,有點可惜當(dāng)時他不在京城了,“九哥,那里面都有什么?讓老四那么緊張,還專門找個箱子鎖起來?——你是怎么打開那把鎖的?不會弄壞了吧?!” 九阿哥揚(yáng)著頭頗為自得,“怎么可能?我可是專門讓我的那個貼身太監(jiān)專門跟著一個偷學(xué)了怎么開鎖,幸好四嫂那個書房她不在咱們也可以進(jìn)去,不然還真是有些麻煩!” 十阿哥有點木然的看著他。 九阿哥才不管自己好兄弟想什么,這件事在他心里也憋了這么幾個月了,好不容易能給人吹噓一下,拉著十阿哥仔仔細(xì)細(xì)的描述了其中的驚險程度,就好像他去了敵后偷文件一樣! ——真不知道你這個大搖大擺進(jìn)去,看著太監(jiān)心驚膽戰(zhàn)的開了鎖,接著自己慢悠悠的把那些壓箱底計劃書給看了個遍的有什么好驚險的! 十阿哥都有點慶幸,這雍親王府只有四嫂的這么一個放各種文件的書房他們進(jìn)得去,不然老四還真的得擔(dān)心一下他的那些機(jī)密文件被盜了。 其實,十阿哥也想的有點多了,要不是他們和雍親王府合作的東西太多,利益糾結(jié)錯綜復(fù)雜,他們還真的進(jìn)不去! 十阿哥聽九阿哥吹噓他自己的聰明機(jī)智膽大包天心細(xì)如發(fā)不慌不忙英明神武……了半天,趁著他口干舌燥喝茶的功夫好奇的問道,“里面除了整合商道,還有什么?” 九阿哥撓了撓頭,他其實很多都只看了個計劃名,大部分時間都在研究那份整合商道的計劃書了,不過他還是記得一些的,“把商人手里的土地收歸國有,把讀書普及了,修路,哦,還有一份建銀行的計劃書,我記得這個在皇阿瑪那里也有一份?” 十阿哥點點頭,“皇阿瑪那里有?!?/br> 九阿哥笑嘻嘻的看向十阿哥,“十弟,你說這些東西要是都做到了,還做成功了,咱們大清會變成什么樣兒?” 十阿哥想了想少年時看得那些東西,在腦子里模擬了一下,熱血沸騰都不足以形容他心中的此刻的感覺,他認(rèn)真的看向九阿哥,“你覺得老四可以?” “老四可以不可以我是不知道,”九阿哥摸摸坐著的地毯,“你說,四嫂寫了這東西總不會真的就打算一輩子壓箱底吧?!你覺得她甘心嗎?” 十阿哥仰躺到交握的雙手上,“四嫂甘心不甘心我不知道,我那個福晉自從和四嫂一起做了咱們的那個羊毛生意,她現(xiàn)在財迷程度和你也差不到哪里去,聽說我那個岳父現(xiàn)在都要把你供起來了?” 九阿哥摸摸腦門,感受著腦袋上刺手的發(fā)茬,覺得還是兒子那留了一層頭發(fā)的腦袋摸著舒服,“你可別忘了,那里面也有你一份,再說了,和你那老丈人一起做生意,可是你提議的!” 真的忘了的十阿哥一巴掌拍到自己額頭上,他起身搓搓臉,“既然你覺得可以,那我就找個機(jī)會問問咱們老爺子到底中意誰,不過先說好,最多給老四敲敲邊骨,爺以后可是要做富貴閑人的,那些計劃要是真能做了,我跑跑腿也行!” 九阿哥高興的拍在十阿哥的胳膊上,“行,咱們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等一下!”十阿哥總算是感覺到哪里不對了,“你這都不問一下老四的嗎?” 九阿哥一揚(yáng)下巴,“問他做什么?這太子之位要真掉到他頭上,難道他還能和皇阿瑪說不做太子?” “就你的本事,會賺銀子我信,”十阿哥覺得這老九實在是有點不靠譜,“但是你在朝堂上的本事,還是多和前面的幾位多學(xué)學(xué)吧!” “一群就知道聽令行事的有什么好學(xué)的?”九阿哥一向是看不上前面的幾個兄長的。 就知道是這樣的十阿哥嘆口氣,“你看老三老四老五老七,他們都是親王,老八那個給人挖坑的就不說了,我呢,占著個身份是郡王,你才是個貝子,連十一弟都不如,你還看不上他們的聽令行事?你看看他們誰受過皇阿瑪?shù)挠?xùn)斥?” 九阿哥一臉驚奇的看著十阿哥,“不錯啊,這些道理你是怎么悟出來的?” 十阿哥一臉的感嘆,“還不是出去見的事情多了?民間爭得是家產(chǎn),咱們爭得是皇位,看似不同,其實有異曲同工之處啊!” 九阿哥當(dāng)然知道,看看前面的早生的幾個,在老爺子面前一個個的都和鵪鶉一樣,話都不敢多說,除了老老實實做事,不敢有一點出格的,都成什么樣子了?所以啊,他才從來沒有自己去爭那個位子的想法,他只需要找個大樹好乘涼就行,當(dāng)然了,偶爾去做點事不讓日子顯得那么無聊就更好了! 幸好十阿哥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非要抓著他搖一搖把他腦子里的水給搖出來點,想要大樹好乘涼,還不想和大樹搞好關(guān)系,這世上哪兒有這么好的事? 十幾位阿哥達(dá)成了共識——對老爺子削減太子的目的有了共同的認(rèn)識,他們身后的朝中大臣往上遞的折子就開始夾帶私貨了,康熙皇帝看著這些兒子開始想要瓜分太子勢力的折子,都被氣笑了。 對于把太子的勢力削一削這件事,康熙皇帝最開始思想也有點走進(jìn)了死胡同,在他看來減弱太子的勢力,對于當(dāng)初同意把太子地位抬高到一定程度的他而言,其實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可是從長遠(yuǎn)來看,不把太子的那些高規(guī)格設(shè)置降下來,不管是誰坐上這個位置,他都會對太子之位上的那個兒子產(chǎn)生防備之心,胤礽…… 就是不提他,他可以改自己立下的規(guī)矩,他的繼任者可以改嗎?他這一輩子風(fēng)風(fēng)雨雨下來經(jīng)歷了這么多,可以掌控住局勢,他的繼任者應(yīng)該也可以,那么,他敢保證以后永遠(yuǎn)不會出現(xiàn)不肖子孫嗎?這一點就如同他不敢保證這以后的大清能國祚萬年一樣。 好幾天半夜睡不著,康熙皇帝都會拿著胤禛的那份奏折細(xì)細(xì)看了一遍又一遍,有時候他都覺得他的這個老四奇怪的很,你說他要是想爭太子之位吧,這限制太子,把太子都給卡到墻角的折子是他上的,要是他做了太子,簡直就是把他自己卡到了墻角里,要不是最后的那一條,康熙皇帝本人都覺得這太子做的還真是沒啥活路! 按照胤禛這些年歷練出來的干什么事都要考慮齊全,損己利人的事能不碰就不碰的原則,這份奏折還真不像是他的風(fēng)格,至于他那個福晉,那是一個干什么事都要從頭到尾捋一遍的主,必須從頭到尾條理清楚,雖然偶有天馬行空的想法,但仔細(xì)想去就會發(fā)現(xiàn)她那些想法都是基于實際情況可以完成的,這份滿紙空談,看似很有道理,實際上只看他是怎么想的文章,他那個四兒媳能想出來才有鬼了! 他在雍親王府的人匯報上來的消息,他這個四兒子通過四兒媳和老九老十的羊毛生意,都快把整個蒙古的王公貴族的底摸得差不多了——當(dāng)然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這個方法確實好,他這個做阿瑪?shù)暮苁切牢俊?/br> 北邊的草原也就罷了,南邊的海上一向是滿人不涉足的地方,但是這些年看看他私庫一直在增長的銀子以及每年成船運(yùn)來的各種海產(chǎn)品、水果,就知道這不顯山不漏水的,四兒子掌握的東西已經(jīng)比其他兒子多得多,現(xiàn)在他扔出來的這份奏折——難不成他這兒子想當(dāng)個攝政王?! ——攝政王多爾袞在前,不會吧?! 唉,有這么個兒子也真是讓人頭疼,整天就知道發(fā)展發(fā)展發(fā)展,偏偏還聽話得緊,讓干什么干什么,絕無二話,要說老四做太子也不是不行,但是老四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存在,這個問題讓他這個阿瑪在考慮到他做太子的時候,總是有點拿不定主意!現(xiàn)在,依然拿不定主意! 第137章 康熙皇帝的糾結(jié)沒有人知道, 在所有人眼里, 這個帝王就是個無堅不摧、心如堅石的,這一認(rèn)知在前太子之后更是無法改變的固有印象,嗯,經(jīng)歷了這次把以前的高規(guī)格太子降成了低規(guī)格太子的全過程之后, 這種印象更加根深蒂固了。 對于康熙皇帝來說,把太子的權(quán)利限制住了, 固然是解決了他的后顧之憂, 但是也有那么點壞處,他的兒子們對太子之位熱情啊爭斗啊沒以前那么有熱情了。 有熱情的,他老人家還看不上呢!不是莽撞, 就是為自己考慮太多, 整天爭權(quán)奪利,表演的再好還能瞞得過他這雙眼睛嗎? 不過也是, 這些兒子還在太子之位上加了很多限制呢,要不是他終究還是保留了胤禛加的那條太子的提議權(quán),太子……一個只有皇帝出征才有點監(jiān)國權(quán)利的太子, 這是立儲還是立傀儡呢? 費了偌大的功夫,總算是把太子給框到了一個框架里,到了舉薦太子的時候,他這些兒子們倒是一個個老實起來, 以前是哪個皇子下面的官員就舉薦哪個皇子,現(xiàn)在好了,誰舉薦哪個皇子了, 哪個皇子手下的那一批人是不惜殿上彈劾也要把這種可能消弭于無形,把康熙皇帝弄的也是哭笑不得。 康熙皇帝很清楚這些兒子的心態(tài),不就是胤礽被立了太子又被廢了兩次,現(xiàn)在太子又沒啥實權(quán),怕他這個皇阿瑪想立就立,想廢就廢?但是,你們這樣把太子之位推來推去的,很傷他這個皇阿瑪?shù)男牡暮貌唬?/br> 其中有多少虛情假意、欲擒故縱,他這個皇帝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但是越是這樣的,他還就越是不想如了他們的意。 這樣想來,老十這個不省心的跑到他這里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査睦锏奶尤诉x是誰,讓他說一下好心里有個準(zhǔn)備,比起和他這個阿瑪玩心眼的還真是好多了——就是沒想到老十這個見到老四就繞著走的,竟然會覺得老四不錯! 被修改后的太子規(guī)格,除了被大幅修改的儀仗、冠服變成了只略比親王高,還有不用避太子名諱,給太子的花銷規(guī)定了數(shù)目,剩下的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 胤禛把修改后的太子規(guī)格從頭看到尾,不禁好笑的搖搖頭,看著到訪的戴名世,“這就有點矯枉過正了吧?!從只比皇帝差一點,變成只比親王高一點,真正的實權(quán)連郡王都比不了,我這些兄弟,還真是夠厲害的。” 身為翰林院的編修,戴名世自然有自己的渠道看到這些發(fā)布出來的文件,聞言對著胤禛搖搖頭,“王爺,對太子的嚴(yán)格、限制,都是提醒儲君謹(jǐn)言慎行,這樣培養(yǎng)出來的儲君,才會是一個合格的儲君,不會在成為皇帝之后肆意而為,再說了,這些限制,說白了還是在皇上的一念之間,皇上說太子可以做什么,不會有人說對太子的什么規(guī)定上說了太子不可以做什么吧?” 胤禛挑眉,“既然一切都只是在皇上的一念之間,為什么還一定要對太子加以限制呢?” “這個啊——”戴名世狡黠一笑,“這個是給皇上和滿朝文武的定心丸啊,告訴皇上,太子不會威脅到他,太子的一切都要看皇上的意思來,告訴滿朝文武,這太子沒啥勢力,但是有很大的幾率,他就是會平平穩(wěn)穩(wěn)的成為下一個皇帝!” 胤禛搖搖頭說,“……皇上不會被你這一套騙到的!” 戴名世點點頭,“皇上當(dāng)然知道這一點,但是對皇上來說,擺在明面上的威脅,比他心中有數(shù)的危險可怕得多,明面上的威脅,一個人就坐在對面,面前有著一把可以隨時出鞘的刀劍,誰敢保證那個人什么時候就上手來一刀?而現(xiàn)在,這些章程在,明面上,下一個太子的手腳就都被捆綁住了,而能解開的只有皇帝?!?/br> “這些規(guī)章制度形成的繩子是明面上的繩子的話,暗地里的是什么?” 戴名世呵呵笑了,“王爺,是大義??!” “……大義?” 戴名世點頭,“大義歸根究底就是人心所向,所謂的名正言順,說白了不就是天下的認(rèn)可嗎?而天下的認(rèn)可,從來不是看一個人說了什么,而是看一個人做了什么,任你花言巧語,天下人卻只感受到了糟糕,那必然是長久不了的,這一點,幾千年來,每一個王朝都遵守著這個規(guī)律進(jìn)行,不管是從外部被擊破還是從內(nèi)部的瓦解,皆是如此!” 胤禛默默地看著戴名世大發(fā)感慨,雖然這老頭子講得很有道理,但是胤禛覺得,這老頭子絕對是修書修的沒地方吐槽了,最后跑到他這里借著機(jī)會吐槽來了,他就不明白了,他到底哪里想不開找這么個修史修的都快魔癥的人談天說地?!差點就被洗腦了! 另一邊,好不容易休沐回家休息的弘易苦著臉開始補(bǔ)作業(yè)——他看時間了啊,怎么他那個古板老頭子師父今天就來了?唉,這看不到吧,還想不起來,看到了,一下子就想起來他還有份作業(yè)沒做完!幸好他動作快,繞道而行,沒讓師父看到,他可是一個好學(xué)生,被人追著催作業(yè)就不好了! 蘇瑩捧著肚子好笑的看著弘易咬著毛筆苦思冥想,旁邊被布置了抄寫作業(yè)的烏日寧貴也正在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