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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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仙境的入口在懸崖旁的一處寬敞空地之中,是一片模糊的黑色漩渦,想要入秘境者,只需要站在漩渦之前,若是符合要求,此人身上便會亮起白光,被入口吸入其中。 劍宗弟子不算多,這次到場的差不多有百來個人,符合要求準(zhǔn)備闖秘境的,也就二十來個,大部分都是來看熱鬧的,還有十來個搖擺不定,在門口踱來踱去,想進(jìn)又不敢進(jìn),一時間格外糾結(jié)。 這番熱鬧斯然看得是格外開心,還掏出了一包瓜子,用紙折了一個臨時的垃圾簍,站在那里就磕了起來。 熱鬧總是不會少的,不遠(yuǎn)處就有一個留著一頭短發(fā)的小兄弟,和另外一位明顯大了幾歲的大兄弟在進(jìn)行著激烈的拔河角逐。 大兄弟把小兄弟往秘境那邊扯,小兄弟抵死不從,兩人拉鋸了好一會兒,這位小兄弟的袖角被大兄弟硬生生地扯斷了。 這力道一松,那位大兄弟噌噌噌地后退了好幾步,撞上了秘境入口,白光一閃,就被吸了進(jìn)去。 逃過一劫的小兄弟一臉掩飾不住的喜悅,還非得悲痛道:“……哥,哥你咋進(jìn)去了呢?” 一旁的斯然實在是忍不住了,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樂極生悲,這一笑便把一粒瓜子殼給卡進(jìn)了嗓子眼,斯然一陣劇烈地咳嗽,好不容易才把這瓜子殼給咳了出來。 這小半個瓜子殼在地上蹦跶了兩下,被小兄弟激動時無意識外放的靈力所擾動,輕飄飄地又往前面飄了一段,正巧落在了秘境入口前面。 一陣奇異的波動后,這瓜子殼上竟是閃起了白色的光,和之前劍修們進(jìn)秘境前身上的白光一模一樣。 斯然冷不丁地看到了這一幕,頓時一愣,心中驚疑不定。 這瓜子殼成精了不成? 瓜子殼在冒出了白光之后,卻并沒有被秘境入口給吸入,其上的白光倒是慢悠悠地拉長了幾分,像是在尋找著什么東西一樣,順著那瓜子殼蹦跶的路線一路蜿蜒而來。 它跨過了懵逼的小兄弟,跨過了塵土滿布的地面,越過了斯然因為震驚漏下的一粒瓜子仁,最終極為緩慢地碰上了斯然的衣角。 斯然:“……” 等等…… 觸及斯然衣袍的那一刻,這道白光像是終于追根溯源到了那個源頭,一瞬間,斯然整個人便被溫和的白光從頭裹到了腳,眼前一片炫目的白色,手中的瓜子被他下意識地緊緊捏住。 下一秒,如同那二十多位進(jìn)入秘境的修士一樣,聆仙境入口處傳來一陣吸引之力,直接把斯然整個兒給吸了進(jìn)去。 眾人:“……” 所有來看熱鬧的劍修,都沉默了一瞬,他們看著地上消失的瓜子殼和斯然,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之中。 “這是怎么回事?斯道友不是不去秘境的嗎?怎么就進(jìn)去了?” “不知道啊,有誰看到了嗎?” “好像……好像是個瓜子殼?瓜子殼帶進(jìn)去的!” “瓜子殼怎么帶的?。俊?/br> “應(yīng)該是判定的問題?秘境入口把瓜子殼判定成了斯然的一部分?” 傳言總是越傳越奇異的,當(dāng)戚封接到斯然莫名被拉入秘境之事,匆匆趕來詢問之事,就聽見那位小兄弟扯著嗓子跑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大喊著—— “不好了,戚長老,瓜子殼把斯然給抓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又名:瓜子殼的復(fù)仇 發(fā)現(xiàn)作話不見了,趕盡補上!這個可是本體?。▌澋簦?/br> 第51章 “我真傻,真的?!?/br> 一片昏暗之中,斯然捏著手里的一把瓜子,痛心疾首。 “我單知道開秘境這天有熱鬧看,就捧了把瓜子去看熱鬧,我不知道這熱鬧看著看著就看到自己身上來了。我單知道這秘境會吸人進(jìn)去,可我不知道它還會順藤摸瓜……我單知道瓜子好吃,卻不知道這瓜子殼會給瓜子仁復(fù)仇?。 ?/br> 看熱鬧者,終將成為熱鬧本身,這是不變的真理。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斯然追悔莫及,“我一定不會嗑瓜子了!炒盤青豆帶著吃不好嗎?切個土豆炸成薯片不香嗎?炸小魚干多好,一口一個嘎嘣脆,為什么非要和瓜子過不去呢?” 在斯然的眼前,是一片昏暗的狹窄道路。 上下都是黑暗的,只有兩側(cè)亮起了極為微弱的光芒,這道路不知道有多長,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的時候,隱約能在盡頭看到一點光。 斯然眼前一白再一黑,便到了這個地方,他當(dāng)即就傻了眼,后退一步便撞上了身后的屏障。 他瞬間意識到自己是被吸進(jìn)了秘境里邊了,頓時趴在屏障上捶門試圖打動秘境讓他出去,悲痛的呼喊聲在這條通道里回蕩,卻只有寶書那滿滿的“哈哈哈哈哈”與他作伴。 寶書笑嘻嘻:【死心吧,在這秘境主動關(guān)閉之前,只能進(jìn)不能出,來一趟修真界,哪能不體驗體驗秘境的美好生活呢,嘻嘻嘻。】 斯然順著身后堅實的屏障,如同一條風(fēng)干的咸魚一樣緩緩滑下,啪唧一下坐在地上:“我不?!?/br> 寶書安慰:【事已至此——】 “我就不,”斯然覺得自己因為一個瓜子殼被吸進(jìn)來秘境實在是魚生恥辱,“這秘境在搞什么?參賽選手不足就去禍害無辜群眾了嗎?” 寶書:【還不是你的瓜子殼上沾了點口水,被判定成你的一部分了啊,不過這秘境確實挺特別的,各個方面都是,判定方面你已經(jīng)親身體會到了?!?/br> 斯然揉搓著手里的一把瓜子,將怒火發(fā)泄在了其他的瓜子群眾身上,隨口問:“還有什么特別的?” 寶書:【你目前位于的這條通道,其實還不算是秘境之內(nèi),姑且理解為備賽區(qū)那種吧,你得走到盡頭出去,才算是真正踏入秘境。我估計秘境在這里還會來一次判定,然后把不同人分到不同區(qū)域這樣子?!?/br> 斯然敏銳地捕捉到了幾個關(guān)鍵詞:“這里還不算秘境之內(nèi)?” 寶書:【怎么了?】 “很好,說不進(jìn)秘境,我就絕對不會進(jìn)秘境,真香是不可能的,”斯然拍拍屁股從地上站了起來,把這段時間補充的搖椅存貨拎了一條出來,往上面一靠,“我就待這通道里不走了!” 寶書:【……】 寶書提醒:【這秘境得開一個月呢,你在這黑漆漆的地方待一個月???】 斯然擺擺手:“這有什么,不就是燈光暗了點嗎?!?/br> 這個通道除了昏暗了些外,對五感并沒有任何影響,完全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巷子一樣,左右差不多兩三人寬,也不算太窄,斯然從儲物袋里掏出幾盆帶夜光的靈植,這片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搖椅放中間,前邊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木桌,左右手邊各是一個小立凳,帶著清淡香氣白色靈花往旁邊一放,在來幾個還沒看完的話本玉簡。 區(qū)區(qū)一個月算什么,他能在這里宅半年。 搖椅晃悠悠,斯然靠在上邊,拿了個干凈的小碟子出來,開始剝瓜子仁吃。 寶書:【你不是不吃瓜子了嗎?】 “這不一樣,”斯然振振有詞,“這些是同伙。” 寶書:【……】 不必找此借口,瓜子是無辜的。 “而且,這次我絕對不嗑瓜子了,我把瓜子仁都被剝出來再吃,”斯然一邊剝瓜子,一邊暢想著,“瓜子好磕,單吃瓜子仁也不錯,尤其是剝一堆兒瓜子仁一口全部吃下去,滿口留香,超爽的?!?/br> 他指尖上帶了點靈力,輕輕一捏,這瓜子殼就變成了兩半,白生生的瓜子仁很快就堆了一小盤。 這瓜子是修真界的一種類似葵花的靈植產(chǎn)的,炒制的時候又加了點特殊調(diào)味,味道噴香。 剝下來的瓜子殼被斯然憤憤地用紙一包丟進(jìn)了儲物袋中,準(zhǔn)備出去后再好好處理,而眼前這盤瓜子仁……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炒瓜子的香氣,美滋滋地準(zhǔn)備抓一把就往嘴里塞—— 結(jié)果抓了個空。 哪怕有靈植照明,這通道內(nèi)還是偏暗,斯然以為自己看岔了,伸出手指在盤子里邊摸索了一番,冰涼的盤子猶如他的內(nèi)心一樣,涼到了底。 一個空蕩蕩的盤子,上面干干凈凈,連個瓜子的靈魂都沒有留下。 斯然顫巍?。骸拔夜献尤誓兀俊?/br> 寶書也迷惑:【你瓜子仁呢?】 不就閉上眼睛吸了口瓜子香氣嗎?這才多久的功夫?那——么大一盤瓜子仁呢? 斯然一陣心悶,他有幾件絕對不能忍的事情,包括但不限于西瓜最中間一口被挖、單機(jī)游戲閃退沒存檔、洗衣機(jī)洗褲子兜里裝著紙巾,現(xiàn)在又要加上一條,辛辛苦苦剝好的瓜子仁飛了。 “這通道不是一人一路的嗎?”他就不明白了,舉著夜光靈植在地面上摸索了一番,一無所獲,“這熟了的瓜子仁還能長翅膀飛了?” 寶書:【應(yīng)該只有一人啊,再多個人很容易就能發(fā)現(xiàn)了吧,而且就算多出了一個人,要么假裝無視路過要么惡起心頭偷襲,干嘛單單把你瓜子仁給偷走啦?】 “你不懂,”斯然語氣深沉,“那瓜子仁可好吃了?!?/br> 寶書:【……】 斯然冷靜下來,重新躺回了搖椅之中,這次,他從儲物袋里拿出來了終極武器——燕芝做的秘制紅翅金尾鳥小rou干。 把紅翅金尾鳥rou分成一片片適合隨手拿一片出來啃的大小,在恢復(fù)其rou質(zhì)鮮美后,用南域特制的秘方調(diào)味燒熟風(fēng)干,就變成了超級好吃的辣味小零嘴。 燕芝知道斯然嗜甜,還特地做了甜辣和蜜汁口味的。 這鳥rou雖然已經(jīng)成了rou干,但香味依舊明顯,斯然小氣地只拿出來一小片,便有一股濃香逐漸蔓延開來。 這一小片rou干被放在了光潔的盤子中央。 他目光凝集,屏住呼吸,整個人精神高度集中,緊盯著盤子絕不眨眼,非得要把這個偷瓜子仁的小偷給捉拿歸案! 唰唰。 極其輕微的氣流擾動聲突然響起。 斯然眼神一凜,只見一道模糊的白色虛影飛速地閃過! 在這一瞬間,他已經(jīng)忘卻了曾經(jīng)看恐怖片時對神鬼之事的恐懼,右手快準(zhǔn)狠地朝著那個虛影猛抓過去,靈氣瞬間爆發(fā)出來,形成了天羅地網(wǎng)之勢,氣勢洶洶地朝著那個虛影撲了過去—— 成功……抓了個空。 盤子中央那一小片rou干,也消失了。 斯然:“……” 斯然咬牙切齒地一根根收緊了手指。 寶書哈哈哈了一大片:【這就是活的rou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就在這時,腦海里突然穿來了一聲細(xì)微的“哼唧哼唧”之聲。 斯然愣了一下,直到手腕上泛起一股癢癢的觸感,他低頭一看,竟是鬼迷草分出了一根須須,用須須尖撓著他。 他這才想起來,作為契約對象的鬼迷草,在必要時刻也是可以單向朝他傳遞一些簡單的意念,比如這“哼唧”“哼唧哼唧”“嘰嘰”之類的聲音。 鬼迷草這段時間安靜了不少,變身頻率也從一日三次驟減到了一日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夏天了,有點怕熱,整株草都有點蔫蔫的。 在斯然疑惑的目光中,小小的鬼迷草將那株須須緩慢伸長到了盤子中央,最前邊那一節(jié)須須逐漸變幻起了身形,從一根海帶完美的偽裝成了一根鳥rou干,無論是從外形顏色甚至是香氣上,都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