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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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然咬了咬牙,還是不死心:“賒賬不行嗎?” 寶書失落地扇了扇書頁:【我也沒辦法,我都是收了你的靈力后,才能驅(qū)動書去獲得知識,我的權(quán)限有限,一對一服務(wù),我手里一點靈力都沒留,需要多少才問你要多少的?!?/br> “……本來以為你是中間商,沒想到大家都是打工的。”斯然喃喃道。 寶書委屈:【我從來不賺差價的!】 斯然簡直要抱頭仰天怒吼了:“那這要怎么辦啊!” 寶書:【趕快離開這里不久行了?說到底這些都是劍宗自己的事情!你離開這里,安全了不就可以了!到時候有我在,哪怕劍宗沒法繼續(xù)保護你,我也可以讓你在修真界平安活下來的!】 斯然:“可是……” 轟隆——! 一道比之前粗壯數(shù)倍的紫色雷電猛然劈碎了山壁,亂石四飛,劇烈的轟塌聲響起,眼前的洞府被硬生生地?fù)羲耍?/br> “我的洞府……”斯然還沒來得及可惜一下自己的家具,就突然想到—— 鬼迷草還在洞里! 眼前的洞xue已經(jīng)塌了大半,洞內(nèi)的羅盤已然損壞,霧氣消散,露出被碎石堆了大半的洞口,斯然往前走了幾步,腳步越來越快,他拔腿飛奔起來,也不顧搖搖欲墜的洞頂和時不時砸下的碎石,腰一彎便從僅存的小洞口里鉆了進去。 柳思銳在身后扯著嗓子大吼:“你干嘛——” 洞內(nèi)滿是灰塵,斯然迷了眼,半瞇著眼睛,強行睜開一條縫,踉蹌著往里面走,桌椅倒了一地,被大大小小的石塊砸壞了,豪華版大床上,巨大的石頭直接給砸了個對穿,斯然踹開一塊擋路的巖石,撲到了書架旁。 他的心猛然一涼。 這里已經(jīng)看不到他的書架了,洞壁塌了,原本放著書架和花盆的地方,只有滿地的碎石和灰塵,書架被深深地掩埋在了碎石底部,連個影都看不到。 斯然恍惚地徒手扒拉了幾塊碎石,他有點累了,往地上一坐,抹了把臉上的灰:“我就知道,我不適合養(yǎng)寵物。” 他低著頭,把面前的碎石一塊塊往邊上撥,洞壁塌了后,倒下的石塊比他整個人都要高上不少,他挪不開大石頭,就只好扒拉旁邊的小碎石。 可這又有什么用呢。 他應(yīng)該早點過來,把那株草給帶走的。 那株和其他鬼迷草格格不入,喜新厭舊又臭美的草,今早它還特意換了株金燦燦的靈植,等他醒來后格外自戀地?fù)u擺著自己的小葉子,非得他上前去摸兩下,不然的話,就一直抖來抖去,沒個停的。 斯然挪開一塊有些大的石頭,心想,它會跑掉嗎? 外面這么大的雷,它都能從森林里潛入他的洞府里,自然也能從洞府里跑出去,它比其他鬼迷草要聰明很多,遇到危險,應(yīng)該早就跑了。 可它似乎也不是那么聰明。 它要是聰明的話,怎么會對一個人類自投羅網(wǎng)呢? 它也只是一株四階的靈植,沒太大殺傷力,沒有伴生保護它的靈獸,只會變來變?nèi)ィ蝗瞬闪?,被鳥叼了,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和大呱死的時候一樣,”斯然掌心聚起了一團金色的靈力,他無師自通了金屬性靈力的用法,鋒利的金光切割著面前的巖石,“也許不太一樣,至少大呱是死在我的懷里,而這次,我連它的尸體都沒見到。” 眼前突然浮現(xiàn)了大片鮮紅的字,寶書用盡全身力氣提醒道:【左邊!左邊那塊石頭下面!草——!】 身體比意識先動,金色靈力將左側(cè)那塊巖石掀飛了出去,露出一小截海藻樣的東西。 斯然突然不敢再大范圍動用金屬性靈力了,他緩慢地蹲了下來,看著那一小段破碎的海藻樣?xùn)|西,它從一塊石頭下面伸出,似乎已經(jīng)折斷了。 斯然格外小心地挪開那塊石頭,看見了一株癟癟的、沾滿了泥土的鬼迷草。 這是它的原型,黑色的像海藻一樣,張牙舞爪著幾根觸手,樸素卻囂張的模樣,此刻卻失去了所有的活力,癟癟的癱成了一片,失去了所有的水分。 斯然想把它捻起來,卻不敢碰。 它還活著嗎? 指尖在衣服上擦了擦,擦干凈塵土后,斯然才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把幾乎黏到地面上的鬼迷草給一點一點、一節(jié)一節(jié)、一片一片地捏了起來。 主體大部分還完整,斷了很多根觸角,但最嚴(yán)重的是,經(jīng)歷了恐怖的擠壓之后,整個植株完全癟了下去,看不到一點生機。 斯然定定地看了手里黑色片片好一會兒,直到雷電劈下,整座山洞劇烈的搖晃起來,外面柳思銳聲嘶力竭地吼他出來,他才恍然間回過神來,把鬼迷草往懷里一塞,埋頭便從洞里沖了出去。 洞外的柳思銳急得跳腳,又拿著他那把劍蠢蠢欲動試圖給洞口開個更大的口子,數(shù)道細(xì)雷被劍給引了起來,電得他滿頭長發(fā)根根豎起。 見斯然總算跑了出來,他才不甘心的收了劍,不贊同道:“你怎么突然就往這里邊跑?這洞看樣子隨時會塌,還是離遠(yuǎn)點……等等,你跑進去一趟就為了帶朵花出來?” 斯然有些心不在焉,聽了他的話也只是敷衍地點點頭,末了才反應(yīng)過來:“花?” 他立馬把護在懷里的鬼迷草拿出來一看,只見黑色的海藻觸須中的某一根,不知何時變成了一朵顫巍巍的紅色小花,小小的一朵格外嬌弱漂亮,和黑乎乎的觸須相差甚大。 斯然抖著指尖輕輕戳了戳,那朵小花抖了抖花瓣,似乎在回應(yīng)他。 “還好還好,好草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斯然猛然松了口氣,后背發(fā)涼,出了一身的冷汗,“就知道你沒那么容易死?!?/br> 他從儲物袋里翻了一陣子,摸出來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把草放里面后,整個遞給柳思銳,自個兒奔向森林便捧了一堆土回來,小心翼翼地把盒子里裝滿土,把鬼迷草重新給種了起來。 柳思銳的表情一言難盡:“這花……” 斯然幽幽道:“三千上品靈石呢?!?/br> 他可沒說謊,這草當(dāng)初偽裝的四轉(zhuǎn)流溢草,差點就賣出三千靈石的高價了。 柳思銳立刻改拿為捧,就差沒把這盒子給供起來了,饒是這樣,指尖還是有點抖,最后還是斯然看不下去了,把盒子給拿了回來,抱在懷里。 “我這輩子,第一次碰到這么貴的東西,”柳思銳瞅了眼自己的手,“這手我不洗了,先感受幾天靈石的芬芳?!?/br> 斯然:“……別了吧,盒子又不值錢。” 經(jīng)過這一場虛驚,斯然整個人都有點虛得慌,情緒短時間內(nèi)起伏過大,他莫名陷入了一種佛系又鎮(zhèn)定的狀態(tài),心情都平和了許多。 斯然:“書兒,我們可以換換思路,比方說,你看這劍宗靈氣如此濃郁,不如就拿這些靈氣來換知識如何?” 寶書有氣無力:【必須是你體內(nèi)的靈力才行,我要能自主吸收外界靈氣,我倆早就稱霸世界走向全宇宙去了。】 斯然試圖詭辯:“我在靈氣之中,和靈氣在我體內(nèi),差別又不大,通融一下嘛?!?/br> 寶書:【差別哪里不大了?這可是1和0之間的差別!】 “……”斯然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你最近可是越來越明目張膽了?!?/br> 寶書反駁:【清者見清濁者見濁!1和0怎么了?這不過是個代指而已,你也可以叫它陰和陽,光和暗,代表了互為整體又相互對立的雙方,統(tǒng)一而又矛盾的關(guān)系,無法調(diào)和的未知——】 斯然忽視了眼前大片刷屏的文字,從儲物袋里掏出塊高品質(zhì)上品靈石握在手里,上品靈石內(nèi)的靈氣純度高,在某些特殊時刻,也是恢復(fù)靈氣的手段之一。 斯然:“我儲物袋里還有幾萬上品靈石,全吸收了夠不夠?” 寶書:【不是夠不夠的問題,而是速度的問題,煉氣期吸收靈力的速度有限,哪怕你泡在靈石堆里,固定時間內(nèi)能吸收的靈氣也就那么多,你當(dāng)然可以劃上幾個月、幾年的時間來累積到足夠的靈力值,但……那并沒有意義。】 “所以說,只要是進入我體內(nèi)的靈氣,都是可以的,”斯然在柳思銳迷惑且垂涎的目光中把靈石收了回去,“那……別人給我輸靈氣呢?” 煉氣期的短時間內(nèi)靈力輸入輸出量是有限的,那筑基呢?金丹呢?或者一些資質(zhì)更好的,單靈根天靈根之類,這些人本就靈力充沛,短時間內(nèi)輸出大量靈力,完全是可以做到的。 寶書沉默了一會,顯示了一行憂傷藍(lán)色小字:【理論上可行——】 斯然松了口氣:“那你計算一下,至少需要什么樣修為的人,才能在短時間內(nèi)提供足夠的靈力。” 寶書:【可是那么多靈力瞬間進入你的體內(nèi),哪怕我能將其抽取,還是會對身體有損害的!】 “嚴(yán)重嗎?”斯然問,“會留下難以治愈的后遺癥嗎?” 寶書悶悶道:【有我在,不存在難以治愈這種可能性。】 看到寶書那行跟鋼筆洇墨了樣有些張牙舞爪的字,斯然笑了笑,識海之中,那本黑色封面,純白書頁的書悶悶不樂地漂浮在其中,書頁嘩啦啦地翻來翻去,就像暴躁撓著貓抓板的小貓咪。 “其實,我也不是為了劍宗,”斯然試圖剖析自己的內(nèi)心想法,“我在劍宗不過生活了一兩個月,要說多深的感情也沒有,只是覺得吧,你看,按道理來說一百年的保鏢,萬一劍宗完蛋了,我的保鏢怎么辦?他做事肯定不會盡心盡力了,雖然有你在,我不要保鏢也能活下去,但總歸還是不太方便,修為低,容易惹各種麻煩,說不定還有看中我小金庫的想要劫財劫色之類的?!?/br> “劍宗在的話,可以避免很多麻煩,而劍宗要是出了問題,還是以這種形式出了問題,未來的麻煩絕對不少,到時候會有一群蒼蠅循著蛋糕的芬芳圍過來,這打蒼蠅也是件麻煩事,身處麻煩之中,搞不好哪天就翻車了,你說呢?” 寶書翻書頁的動作逐漸了下來,不情不愿地打了行字:【天靈根、元嬰期以上修為、對自身力控制度極佳、擅長輸出性法術(shù)或武技,至少滿足三項條件?!?/br> 斯然心中的那塊石頭,總算暫時落了地。 柳思銳也結(jié)束了御空術(shù)的臨時抱拂腳,底氣不足卻又莫名信心滿滿道:“來吧!我?guī)泔w——” 一道雷砸在了他的腳邊。 斯然后退了一步:“老天爺都在讓你冷靜一點?!?/br> 柳思銳不死心,深吸一口氣:“我們劍修的宗旨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不就下個山嗎!不就從來沒學(xué)過御空術(shù)嗎!危急關(guān)頭,小爺我什么都能做的出來!” 轟轟轟三道雷劈了下來,柳思銳滿腔熱血頓時散去,抱頭逃竄。 乾天峰的方向,在重重雷電交織之中,一道黑色的身影逐漸接近,丹劫之下,沒有狂風(fēng)驟雨,只有轟然作響的雷電,那道身影身后追逐著無數(shù)道洶涌而來的閃電,它們前赴后繼,卻被身影以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靈活躲避,接連著撲了個空。 云漠的御空術(shù)顯然已經(jīng)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輕巧地踩在半空中某個虛無的落點,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了眼前。 只是,他看上去并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輕松自如。 一身黑衣上面布滿了雷電擊出來的焦黑色,長發(fā)有些凌亂,偶爾可見些許被電卷了的發(fā)絲,最嚴(yán)重的還是手臂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邊緣焦黑,內(nèi)里翻出來鮮紅的血rou。 云漠另一只手臂攬著個昏迷不醒的人,斯然定睛一看,認(rèn)出此人是之前那家酒樓里的年輕男子,此人看上去更加狼狽,半邊身子都焦黑了,右臂處空蕩蕩一片。 柳思銳連忙上前:“云師兄!” 云漠點點頭,他掏出一個飛行靈器扔了出去,靈器落地變大,外形是紙鶴狀,上面空間不大,差不多能坐兩三個人的樣子。 “坐紙鶴下山,”云漠將攬著的年輕男子放了進去,對著斯然和柳思銳道,“去主廣場那里,越快越好,離主峰遠(yuǎn)一些,雷云擴散的速度很快,邊緣山峰也不安全?!?/br> 柳思銳麻利地往靈器里一鉆,正等著斯然上來后就趕快起飛下山,誰料斯然過來是過來了,卻沒有登上靈器,只是將那個據(jù)說價值三千上品靈石的花塞給了他。 斯然鄭重道:“保護好它?!?/br> 柳思銳咽了口口水:“三、三千靈石……等等,你不也是要一起走的嗎?” 斯然卻一把關(guān)上了飛行靈器的門,云漠還未離開,站在不遠(yuǎn)處,斯然走了過去,目光掃過他身上那些傷口,低聲道:“你要去乾天峰嗎?” 玉清丹在乾天峰,要想徹底解決這件事,肯定是要從玉清丹入手,斯然不會飛,也沒有飛行靈器,必須得找個人帶他過去。 云漠卻道:“劍宗現(xiàn)在很危險,我不一定保護得了你,你快點離開,去安全的地方?!?/br> 斯然聞言,似乎頗為同意的點了點頭,然后跟沒聽到一樣,問道:“你能帶我去乾天峰嗎?” 云漠深深地皺起了眉頭,此次雷劫來的猝不及防,齊延尚未找出解決辦法,主殿的結(jié)界卻已經(jīng)支持不了多久,其余主峰負(fù)責(zé)保護的長老們也早已筋疲力竭,在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是沒有多余的心力去應(yīng)付這樣莫名的要求。 按照交換要求,他需要保護斯然安全,但并不代表他會任由斯然作死,再為其打掃爛攤子。 之前在劍宗的那兩個月內(nèi),斯然表現(xiàn)出來的一向都是佛系、隨和、開心就好的態(tài)度,云漠無從去猜測他想去乾天峰的理由,或許也不用猜測,在這種危急關(guān)頭,一切無關(guān)事情都將被推后。 云漠聲音依舊平靜:“乾天峰此時禁止外人進入,此處很危險,你——” “玉清丹的問題,煉制過程中的失誤占的比例不大,就算齊延煉制時不那么流暢,也不至于出現(xiàn)這種情況,”斯然道,“最根本的,還是丹方的問題,只是丹方中的錯漏處極其微小,卻又十分關(guān)鍵,加上古丹方內(nèi)許多藥材被替換,種種因素作用之下,齊延未能發(fā)現(xiàn)其中的險惡之處。” 斯然話音落下后,是短暫的、極其詭異的寂靜。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