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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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愿意的,”斯然對自己現(xiàn)在有幾斤幾兩還是心里有數(shù)的,煉氣六層的修為,在這萬靈城里,還不如這客棧的店小二,“多謝了,前輩?!?/br> 云漠微微點頭,也不再說話,轉(zhuǎn)身便朝樓上走去。 天黑得很快,這才一會兒的功夫,原本的漫天紅霞已然被一片沉沉的夜色所取代了。 修真界的客棧也不大,這雙人間差不多和現(xiàn)代世界的標間一樣,床鋪看上去高檔點,都是深紅木制的,只是沒墊子,全是床板。 這是給人睡的? 斯然心里直犯嘀咕,就看見云漠甩了個蒲團到床板上,一掀衣擺便坐了上去,開始閉目修煉起來。 大有要修煉一整個晚上的趨勢。 斯然看著就覺得腰疼腿麻。 比天才更可怕的是一個努力的天才。 按理說,笨鳥先飛,斯然應該努力的以勤補拙,用辛勤的汗水來彌補靈根上的不足才對……但他此刻只想好好睡上一覺。 不同品級靈根之間的效率差是極為恐怖的,斯然一個還沒激活的五行靈根,哪怕天天磕丹藥也吸收不了多少,原來的三魄沒日沒夜地手握靈石修煉,換來的就是一個十八歲的煉氣六層。 人家修煉是一個良性反饋,充沛的靈力在經(jīng)脈里流淌,心身愉悅的同時,還可以緩解長久打坐帶來的身體不適。 斯然修煉是一個惡性循環(huán),貧瘠的靈力還沒轉(zhuǎn)到半圈就途中熄火,留下盤腿導致的渾身僵硬和雙腿酸麻。 算了,何必為難自己,還不如等激活了一點靈根再修煉。 再苦也不能苦孩子??! 斯然心安理得地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然后像變魔術(shù)一樣,從儲物袋里翻出豪華的床上n件套。 不要問這些是怎么來的,原來的三魄似乎有點囤物癖,儲物袋的角落里塞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小玩意。 斯然把床墊抖抖開,仔仔細細地鋪好,又挑了個顏色淺淡的床單鋪了上去,想了想,又在下面加了床床墊,這也沒個席夢思,怕睡得腰疼。 說是床上n件套,也不是套裝,顏色各異,他還挑了個配色順眼的被子鋪了上去,又揪了兩個大枕頭,一個當枕頭一個當抱枕,這床就算是整理好了。 修真界沐浴用的還是木桶,需要的話小二會送熱水,斯然糾結(jié)了半天,還是往身上拍了個凈塵符,就當作洗了個澡了。 “等到了劍宗,我就把花灑給搗鼓出來。”斯然跟寶書抱怨。 他疲憊地往床上一躺,一邊思念著現(xiàn)代極其方便的各種設備,一邊胡亂思索著未來的路,很快便陷入了沉沉的夢鄉(xiāng)。 而一直在打坐的云漠,其實也始終有分出一分靈識,關注著周身的情況。 這是劍修在任何場合都保持著的高度警惕。 然后他就看到了斯然像過冬小倉鼠一樣筑窩的全過程。 云漠摸了摸身下用了好幾年、自己用藤條編成的蒲團,又看了眼幾乎要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的斯然。 云漠:“……” 不知為何,內(nèi)心有一點復雜。 # 深夜,萬籟俱寂。 云漠和斯然所住的雙人房內(nèi),夜光草安安靜靜地種在花盆里,散發(fā)著溫潤的白色光芒,像一盞天然的小夜燈。 這種靈植草如其名,唯一的功能就是夜晚會發(fā)光,本身長得也算小巧可愛,常常用作屋內(nèi)的裝飾品。 突然間,屋內(nèi)傳來撲通一聲,在這寂靜的室內(nèi)顯得格外明顯。 什么東西掉到了地上。 聲音比較沉悶,像是個大件物品,整個兒掉了下來一樣。 這個大件物品……就是斯然。 客棧的床很小,比起斯然現(xiàn)代世界里的加大版豪華大床簡陋了不止一星半點,說到現(xiàn)代世界的那床,還是他專門定制的,特別寬,在上面翻跟斗都行。 弄這個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他本身是個睡覺不安分的,最愛來回滾,而且本人還毫無自覺,每次都覺得滾下來是床的錯,于是怒而換床。 放在原來的大床上,最多也就是從一邊滾到了另一邊,放在客棧的標準宿舍尺寸小床上,就直接撲通一下,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多虧了那床加大加厚的被子,斯然沒有一腦袋瓜直接磕在了地上,而是卷著被子滾了下來,摔成了一個被子團。 就這樣,他都沒醒,依舊睡得很香。 斯然滾下來的方向正好是朝著門口,裹著斯然的被子團順勢就落在了兩張床之間的地面上。 云漠看著在地上睡得香甜的斯然,沉默了片刻。 以磨礪身心為日常的劍修并不是很理解,這種睡個覺會滾下床,并且還不會醒的生物是如何存在于這個世界的。 這種就感覺像,哪怕有人大晚上的偷襲,把人給偷走了,他估計也醒不過來。 云漠還在想,這到底算不算他的保護范圍之內(nèi)時,被子團里的斯然已經(jīng)有了臉和地面貼在一起的趨勢。 哪怕被被子團卷了起來,斯然想要翻滾的心也不會停歇,他以一顆勇往直前的心,堅定地想要突破被子的防線。 云漠只好打出一道靈力,托著一團斯然回到了床上。 然而幾息后,斯然又是一個乾坤大翻身,搖搖欲墜,伸出一只jio,在小床的邊緣試探。 云漠沉默了幾秒。 搖搖欲墜的斯然只差臨門一翻,就要重蹈之前的覆轍。 云漠不愧為劍宗天才,很快便想到了解決的方法。 他鎮(zhèn)定地打出靈力,沿著床沿豎起了一圈透明屏障,將無時無刻不想著越床而出的睡眠版斯然給牢牢地圈在了中間。 這下子,左滾右滾的斯然無論如何突破不了三百六十度環(huán)繞的屏障。 他伸出手左右扒拉了幾下,下意識地拍了拍旁邊的屏障,百般突破無果之后,便一個扭身,頭往被子里頭一埋,不動了。 云漠不留痕跡地松了口氣。 他重新合上雙目,靜心修煉,空氣中不算濃郁的靈氣被他吸引,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靈氣漩渦,這片區(qū)域的靈氣如同溪流匯入大海一樣,奔涌入他的體內(nèi)。 斯然似乎被這靈氣漩渦所驚動,意識從睡夢中浮起了片刻,又很快陷入了沉睡之中。 作者有話要說: 云漠:我太難了。 第9章 第二天一大早,屋門就被哐哐哐地敲響了。 云漠睜開眼下了床,一開門,謝容卿就擠了進來,往凳子上一坐,開口道:“剛剛那邊消息來了,說之前的三轉(zhuǎn)流溢草賣出去了,不過最近新收了一個四轉(zhuǎn)的,就是價格高了不少,不過湊湊應該行,祁老不是說了嗎,這流溢草的品質(zhì)越高越好——” 說到一半,謝容卿冷不丁地瞥見了還處于起床迷糊期的斯然。 斯然靠在枕頭上,頂著一頭張牙舞爪的亂發(fā),目光盯著虛空中的某個點,還沒清醒。 謝容卿禁不住問道:“你……睡了一晚上?” “啊,”斯然慢吞吞地轉(zhuǎn)過頭,“早上好。” 謝容卿:“……早上好。” 對于修真者來說,睡眠早就不是必需品,修為高點的一打坐就是好幾年,只要完全沉浸在了修煉之中,精神與軀體的疲憊自然會被靈力緩緩修復。 更何況這還是在外邊,一個看似和平實則混亂的城池里,居然真的有人安安心心地睡了一整晚? 斯然可不知道謝容卿如此豐富的心理活動。 他從睡眠到起床再到清醒需要一個很漫長的啟動過程,此時的斯然明顯還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他緩慢地放開懷里的抱枕,掀開被子,然后以一個堅決而果斷的姿態(tài)直愣愣地撞在了云漠之前圈下的屏障之上。 沒來得及撤開屏障的云漠:“……” “嘶——”斯然捂著腦門,“誰打我?。俊?/br> 云漠指尖一動,飛速地收了屏障。 被這一撞之下,斯然也清醒了幾分,他深吸了一口氣,覺得額頭疼得慌,然而左顧右盼也找不到“兇器”何在。 他只好揉著額頭,緩慢地套上了外衣,理好了頭發(fā),給自己又拍了個凈塵符。 額頭上有一塊明顯的紅腫,摸著還有點疼,修真者體質(zhì)好,這種小傷過不了一會就能消失。 斯然目光深沉地繞著深紅木床走了一圈,試圖發(fā)現(xiàn)些許蛛絲馬跡。 然后成功放棄。 順帶著不死心地嘀咕了一句:“我絕對是被人偷襲了?!?/br> “得了吧,誰偷襲下手那么輕,”謝容卿調(diào)侃道,“你也真行,作息跟個凡人一樣,說不定就是昨晚掉下床摔的。” 斯然斷然否認:“不可能,我睡覺很安靜的,一動不動,絕對不會掉下床?!?/br> 云漠:“……” 呵。 這個疑問終究還是沒有等來一個結(jié)果。 斯然收拾好了自己后,看著昨晚弄了半天才鋪好的柔軟床墊,不太想拆。 他們訂了兩天的房,這幾床被子又不值錢,索性就放那里放著。 云漠和謝容卿明顯是要出門,作為被保護對象,四個人中實力墊底的弱雞,斯然也不好一個人呆在客棧里。 在安全的宗門之外,他打算將緊跟云漠這一原則貫徹到底。 離開屋子之后,斯然還拐到隔壁敲了敲顧凌的門,剛想問一句要不要一起去,里面就傳來了顧凌頗有幾分暴躁的聲音。 “你還是小孩子嗎?”顧凌明顯也是修煉了一夜,似乎還頗有所得,身上的氣息又凝實了幾分,“想去你就自己去,哼……我可不像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br> 斯然熟練地無視部分話語:“那我先走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顧凌習慣性地拉著臉,嘴唇動了動,憋出兩句話來:“這里是萬靈城,沒事別到處亂跑,不然——” “知道了,謝謝。”斯然飛速地把門關上,連帶著顧凌那張“我不高興”的臉一起關在了屋內(nèi)。 屋內(nèi)的顧凌:“……” 云漠他們來萬靈城,目的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