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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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星星我就是天空。”宋崇道。 他聲音很輕,少年音在夜色里顯得格外好聽。宋崇收回視線,抬眼看向了夜空,道:“無論星星跑到哪里,星星都在天空懷里?!?/br> 顧星星聽著宋崇說的話,她的耳邊像是有水滴滴落,聲音在耳邊蕩開,漣漪伴隨著她的心跳起伏。 她看著宋崇,少年脖頸微仰,側(cè)臉輪廓被地?zé)舻墓饷刂橇?,到了唇邊,到了下頜,到了修長的脖頸間。 她悄悄心動著,眼睫顫了顫,湊到了宋崇的身邊。 少女的唇在夜風(fēng)下吹得有些涼,但卻足夠的濕潤與柔軟。這種美好的觸感與他的頰邊相連,燈影下,少年的喉結(jié)輕輕滾動了一下。 顧星星在宋崇頰邊落了一個吻,這是個很小卻很親昵的動作,她向來是個大膽的人,可在做完這些后,她的掌心出了一層汗。 他的臉頰比她的唇要熱,這種溫度透過她的唇延伸到了她的臉上,耳邊,脖根,甚至還有她的心臟。 顧星星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宋崇,在他轉(zhuǎn)頭視線與她相對的那一剎那,她的心跳驟然一梗。后知后覺的害羞和靦腆襲來,顧星星身體后撤,但在她撤退之前,少年的身影像是瞳瞳的樹影,如夜風(fēng)般輕壓了過來。 他握住了她落在搖椅上的手,也扶住了她微微后仰的頭,兩人的距離在那一剎那間縮短為零。顧星星的唇上,也落上了溫軟的唇。 氣息交貫,顧星星看著近在咫尺的少年,輕輕閉上了雙眼。 她在閉上眼睛的黑暗中,看到了無數(shù)流竄的流星,卻也始終逃不出那片天空。 周六一大早,顧星星和宋崇吃過早飯后,家里的司機(jī)送兩人去了景城雕塑展所在的展廳。雕塑展并不是只有他們兩個人去的,宋崇在景城的發(fā)小也一并過來了。 顧星星是第一次見姜凱旋,但見了以后對姜凱旋卻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姜凱旋留著刺頭,穿著單薄的立領(lǐng)沖鋒衣,把拉鏈拉到了下巴下面。下半身穿著軍綠色的工裝褲,另外搭了一雙限量籃球鞋。這活脫脫是景城版的廖浩渺。 姜凱旋的氣質(zhì)打扮像廖浩渺,說話也像廖浩渺,不過看上去比廖浩渺智商要高一點。他在看到宋崇身邊跟著的顧星星時,眼睛都直了。 “挖槽,我從小到大想象過無數(shù)次我們倆長大后的場景,我從沒有想過你竟然比我先擁有女朋友?!?/br> 顧星星:“……” 當(dāng)然,姜凱旋倒不是說他比宋崇更受女生歡迎,宋崇這長相,別說本校,隔壁十里八鄉(xiāng)都是出名的。但人家高冷啊,清清冷冷跟個仙兒似的,根本不和女生打交道。有時候姜凱旋還以為宋崇是不是信了某種宗教。 但是沒想到他才去了江城區(qū)區(qū)兩個多月,就帶著女朋友衣錦還鄉(xiāng)了。 不愧是江城,果然美女多的地方,就是神仙也容易破戒。 “不過你不是江城的吧?”姜凱旋自來熟,和宋崇打完招呼后,就讓宋崇給介紹了顧星星。介紹完后,就和顧星星熱絡(luò)地聊起了天。 姜凱旋雖然熱絡(luò),但完全不招人煩,情商比廖浩渺高了不知道多少個level。雖然是第一次見面,顧星星也還蠻喜歡他的。 “我是西城人?!鳖櫺切堑馈?/br> “哇,西城好地方?!苯獎P旋笑著說完,吟了首詩:“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你們那里是不是牛肥馬壯的?!?/br> 別的人聽說她是西城來的,都說他們那里窮,姜凱旋的角度倒是清奇,也怪不得宋崇能和他做這么久的朋友。 聽了他的話,顧星星笑著點頭:“對,我家就有牛和馬。” “土豪土豪!”姜凱旋道,“我聽我爸說,西城那邊家里有牛有馬的都是很有錢的,因為他們有很多牛和馬,哈哈哈?!?/br> 姜凱旋笑起來,顧星星也隨著笑了起來。三個人就這樣進(jìn)了展廳,臨進(jìn)展廳前,姜凱旋似乎想起什么,說了一句道:“好像今天展覽的主雕塑師以前在西城待過,她有很多關(guān)于西城的作品?!?/br> 關(guān)于西城的作品,作品色彩還是十分鮮明的。西城地處偏遠(yuǎn),也造就了那里不同于內(nèi)陸和沿海地區(qū)的元素。 西城的建筑,山脈,草原,另外還有雄鷹,野馬,騎射,摔跤……當(dāng)在展廳看到這些雕塑的時候,顧星星還以為自己回到了西城。 雕塑展算是比較小眾的展覽,甚至比畫展還要小眾。但因為雕刻家出名,作品出眾,所以展廳里前來觀看的觀眾不少。 這種展覽里面,一般是比較安靜的,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審美,圍在不同的作品前觀看不同的雕塑,互不打擾。 對于雕塑這種藝術(shù),顧星星是外行人,也看不清楚里面的門道。但是好在這次雕塑展很多西城元素,顧星星還是看得津津有味的。 她不懂雕塑,但宋崇懂,但宋崇不知道西城的一些元素,她卻知道。就這樣兩人一來一回,竟然還能在藝術(shù)領(lǐng)域聊起來。 顧星星雖然是外行,但也是能看得出作品的好壞的。這次雕塑展有一只雄鷹雕塑,就在雕塑展正中央的玻璃展柜,獨居c位。 玻璃展柜里,雄鷹展翅,雙眸銳利,栩栩如生,光是站在展柜外,就能感受到作品帶來的壓迫感。 而這也卻是本次雕塑展的壓軸作品,作品不光是這個雕塑展作者的代表作,甚至在國外還拿過不少雕塑類的獎,非常出名。 顧星星站在展柜前,抬眼望著這只雄鷹。 “星星你們那兒的鷹真有這么大么?”姜凱旋也被這雕塑震撼,問了顧星星一句。 雄鷹作品的展示柜上寫了作品的簡介,確實是作者去西城采風(fēng)的時候觸發(fā)的靈感,然后才做出來的作品。 顧星星回過頭,笑了笑道:“對。我爸的鷹就這么大。” 顧星星話音一落,姜凱旋差點驚掉了下巴,他震驚道:“臥槽,你爸的鷹,養(yǎng)的?” “馴的?!彼f著的時候,宋崇也看向了她,顧星星看了宋崇一眼,跟他們解釋道:“草原上老一輩的人都會馴鷹,用來捕獵或者是看牛羊。我爸的那只鷹是他十幾歲的時候就開始馴的。鷹的壽命很長,現(xiàn)在那只老鷹比我的年紀(jì)都大。” 西城對于內(nèi)陸和沿海來說,除了貧瘠荒涼,其實還有神秘。那邊有著他們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也造就了獨特的文化。像馴鷹這種事兒,也就只有草原上才會有。 這種天之王者,這樣做成一個雕塑都害怕,但草原的男人卻戴著厚厚的袖筒馴鷹,那種雄壯的感覺,任何人聽了都是心馳神往。 “你是西城人?” 顧星星正和宋崇還有姜凱旋說著的時候,旁邊突然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她一插話進(jìn)來,三個小朋友就齊齊轉(zhuǎn)頭看了過來,他們看過來時,女人沖他們笑了笑。 這個說話的女人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她身材很瘦,穿著簡單的衣衫,長發(fā)盤在了后腦,露出了巴掌大的小臉。她的五官也很小巧,細(xì)眉櫻桃唇,帶著南方女人的柔婉。說話時自然帶笑,明亮的雙眼眼角下彎,眼角邊帶著些細(xì)膩的紋路。 她看著是三十多歲了,但是一雙眼睛卻漆黑而又明亮,她說話時,氣質(zhì)里就帶著藝術(shù)家那種虛無縹緲感。 “我是西城人?!睂Ψ綉B(tài)度友好,顧星星也格外禮貌,笑著回了一句。 女人抬眼看著她,簡單一打量,笑道:“看得出來。我以前也在西城待過,你的長相很有那邊的特色。不過我后來沒再回去過,倒是很少再見西城的人了。” 她說了這些后,又抬眼看了看顧星星,眼睛落在她的臉頰上,問道:“不過你是西城人,怎么在景城?” 對方問得隨意,但態(tài)度還算友好親切,顧星星看了一眼身邊的宋崇,道:“我和同學(xué)過來玩兒的?!?/br> “哦?!迸丝戳艘谎鬯纬?,笑著應(yīng)了一聲。 她說完后,就沒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她看向顧星星道:“我很久不回西城,看著你也挺親切的。你留個地址給我吧,我想送你件禮物?!?/br> 如果說上面的問題還算親切的話,這下面的舉動就有些親切過度了。顧星星還沒說完,旁邊姜凱旋道:“阿姨不用了,我們這也無功不受祿啊?!?/br> 女人聽著姜凱旋的話,眼睛還在顧星星身上。顧星星雖然沒拒絕,但也沒說地址,這就代表無聲的拒絕。 而對于他們的拒絕,女人也沒有再堅持。她點了點頭,點頭時,身后有人叫了她一聲。 “楊老師?!?/br> 楊老師回頭,那邊工作人員跑了過來,對她道:“主辦方這邊有事情要和您談,是關(guān)于下次展覽地點的?!?/br> “好。”楊老師簡單應(yīng)了一聲,回頭沖顧星星笑了笑,又和宋崇還有姜凱旋點了點頭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她出現(xiàn)的猝不及防,離開的也是猝不及防。姜凱旋一時間都懵住了。 “這什么?。渴谴黉N人員嗎?”她剛才那個套路,很像是前段時間大火的那個騙局。你給我個地址我送你個禮物。然后禮物寄到,讓你付39.9的郵費,拆開郵費后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根本不值39.9 “楊星。”宋崇道。 宋崇一說完,顧星星和姜凱旋都看向了他。他說完女人的名字后,顧星星吃驚地笑了笑,指著展示柜上作家的名字道:“是作者?” 這場雕塑展的作者就是楊星。 “嗯?!彼纬鐟?yīng)了一聲。 “不是,你怎么認(rèn)出來的?”姜凱旋進(jìn)來的時候倒是看到那個宣傳冊了,但是宣傳冊上并沒有印作者的照片,只有她幾個工作中的側(cè)影。 宋崇道:“她虎口上一大一小兩顆星星紋身?!?/br> 沒想到剛才竟然見到了雕塑的作者,顧星星還覺得挺奇妙的。要說剛才她看著楊老師的樣子,就是挺有那種藝術(shù)家的范兒的。 “那星星你應(yīng)該把地址給她,要是她知道你也叫星星,說不定覺得你倆緣分深,還多給你寄一份禮物呢。”姜凱旋打趣道。 顧星星也隨著笑了笑。雖說剛才沒認(rèn)出來挺遺憾的,但顧星星也沒打算隨便留家里的地址。就算是藝術(shù)家給她禮物,但對于自己的情況還是要多留一些戒備的好。 不過她這個戒備到了退場的時候沒什么用處了,這次展覽展覽方搞了個活動,會根據(jù)看展的觀眾的意愿寄送小禮品。但是出去的時候,工作人員讓他們留地址。顧星星沒有留,只簡單地寫了個江城。 看完雕塑展之后,顧星星在景城玩兒了兩天。宋崇是個宅男,但姜凱旋不是,這兩天的時候,帶著顧星星去景城的景點玩兒了個遍,還帶她和宋崇吃了好多景城的特色美食。 兩人周天下午的時候,乘飛機(jī)離開了景城。盡管只有兩天,顧星星竟對景城生出了一些依依不舍來。 在景城玩兒的這兩天,除了和宋崇在一起外,顧星星還從宋崇爺爺奶奶和姜凱旋的嘴里聽了很多宋崇小時候的事兒。相比出去玩兒,顧星星更開心的是了解了宋崇更多。 在上了回江城的飛機(jī)后,顧星星坐在宋崇的身邊,和他道:“等有時間,我?guī)闳ノ鞒峭鎯喊?。?/br> 她整天和宋崇說西城如何如何好,而至于如何好,其實還是要宋崇自己去感受。 她話音一落,宋崇回頭看她,問道:“什么時候?” 顧星星一樂,想了想,道:“春天的時候?!?/br> 西城的春天是一整年最美的時候,雪水剛剛?cè)诨嗖輨倓偯把績?,草原上烈馬馳騁,雄鷹翱翔,天空湛藍(lán)如洗,格外好看。 她說著的時候,似乎腦海中已經(jīng)在想著那番場景。宋崇看著她的眼睛,應(yīng)了一聲。 “好?!?/br> 兩人回到景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這次是廖伊開車來接的兩個小朋友。帶著小朋友上車,廖伊問著顧星星在景城的事情。顧星星一五一十地說著,心情格外開心。 顧星星帶著這種好心情,被廖伊送回了家。她進(jìn)了院子后,按了密碼打開了客廳的門??蛷d門打開后,顧星星背著包叫了一聲。 “媽,我回來了?!?/br> 客廳里靜悄悄的,所以有其他聲音就顯得格外清晰。 洗手間里傳來沖水的聲音,涂樺的聲音也傳了過來:“來了~” 涂樺說完后,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 她是笑著來迎接顧星星的,可是顧星星在看到她時,臉色也變了變。顧星星放下書包,急切地跑到了涂樺身邊,著急道:“媽,你不舒服嗎?臉色怎么這么差?” 涂樺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的身體也沒什么力氣。在顧星星過來時,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臉,勉強(qiáng)笑了笑,剛要安慰她,但她隨即松手轉(zhuǎn)身又沖進(jìn)了洗手間。 洗手間里傳來了干嘔聲,顧星星嚇了一跳,涂樺在進(jìn)去前,把洗手間的門鎖上了,顧星星站在門外,著急道:“mama,要不要叫廖阿姨過來送你去醫(yī)院?。俊?/br> “沒事。”里面涂樺壓抑著,她蹲在馬桶前,絲毫沒有要嘔吐的跡象。涂樺看著剛剛沖了一次的馬桶,里面的水是干凈的,涂樺微抬了抬頭,她抿了抿唇,叫了一聲。 “星星?!?/br> “啊?”外面顧星星語氣依舊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