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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rou的味道必然是清淡的,和他的主人淡泊的性格一樣,筋rou里也許還帶著經(jīng)年作畫沉淀進去的墨香,骨節(jié)圓潤地在嘴里打著轉(zhuǎn),用舌尖挑開分離的筋骨,濃郁的血腥伴著清淡的獨屬于傅意舸的味道在嘴里散開,只嘗一口就醉了。 他要是吃了一雙那么好看的手,是不是也會變得更好看呢? 陸清匪這樣想著,索然無味地嚼著米粥里的青菜,卻見那雙好看至極的手朝著自己來了,離自己越來越近。他一愣神,那手便在離著他一掌的距離便停了下來,一塊細白的魚rou隨之落進他的碗里,傅意舸溫和的聲音從對面響起。 “清匪你不要只喝粥,也多吃點魚補補身子?!?/br> 陸清匪抬起頭看見傅意舸那張關(guān)切的臉,點了點頭后道了聲謝應(yīng)下。卻只懶懶地伸了幾次筷子就又慢吞吞地喝起了湯,他原本就沒有什么食欲,就是要傅意舸用著那雙好看的手給他夾來的菜才能賞臉吃上幾口。 他脊背挺直地坐在對面,面上還是一貫的冷漠,黑軟的頭發(fā)絲軟軟地貼在額前。嘴唇輕輕抿著,腮幫子卻是鼓著的。陸清匪自己的筷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放在一邊,傅意舸給他的碗里夾一點,他就乖乖地吃一點,小孩子一樣地只用勺子,吃的很慢很認真。粥升騰起的熱氣模糊了他的臉龐,長長的眼睫垂下去專注地盯著碗里的食物,只時不時偷偷往桌子上瞥一眼??雌饋韺嵲谑枪郧蓸O了。 傅意舸一時間竟然有種自己是在投喂某種小動物的感覺,心里有點莫名地癢,手下的筷子一 時間也停不下來,只想把所有的好東西都塞進那人的碗里才好。 清匪的確是應(yīng)該多吃點,傅意舸想,他有些過于瘦削了。平白長了那么高的個子,腰卻有些太細了,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在褚宅的房間里,那人穿著睡袍來找他,腰被腰帶細細地勾勒出來,竟像是只用一只手就能攬過來一樣。這樣的體型穿著衣服雖然顯身材,到底是有些不健康。 桌子上的菜夾完了,正好這時服務(wù)員又送上來一盤蒸蝦,在道謝后服務(wù)員關(guān)上包廂門出去了。傅意舸便挽起袖子開始剝蝦。 陸清匪慢慢地把碗里的菜都吃完了,就放下勺子,還是不動筷子。用著一張凜凜如寒山白雪的臉看他剝蝦,嘴唇抿的緊緊的,眼神卻隨著他手里的動作上下移動。 傅意舸看著他這幅樣子,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連帶著這些日子里的郁氣也隨之一散,只覺得他這幅如同雛鳥等待投喂的樣子實在可愛。 他一走神,手里正在剝皮的蝦便一抖,尖銳的蝦皮不小心劃破了手指,指腹上一絲鮮血淡淡地洇了出來,正如同一塊不染纖塵的白玉上從外向內(nèi)里透出一點血色來,似要將那塊白玉染成血玉。 “老師!” 傅意舸尚且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陸清匪就猛的站起身來。這桌子不是很大,是以剛才傅意舸夾菜的時候才沒花什么功夫。此時陸清匪站起身來,身子略略前傾,想也不想就含住了傅意舸還在往外流血的手指。 原本疼痛的指尖突兀被含入一個暖軟濕熱的場所,傷口被更軟更熱的物件輕輕舔舐著,鮮血被舔去,受傷的皮膚因為疼痛的緣故而更加敏感,他幾乎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慢慢撥弄吮、吸著他的指縫。 陸清匪附下身子,眼睫顫動著,認真地替他傅意舸吮去他指尖上的鮮血。的可以感覺到那人濕漉漉的溫熱鼻息,一下一下急促地撲打在他的手背上。他覺得自己手背上細小的茸毛在這氣息里要立起來,發(fā)著抖催促他要他往那氣息的來源處靠近。 陸清匪微微合上了眼,微微側(cè)著臉,很癡迷地舔舐著他的傷口。傅意舸的手上還殘留著剛剛剝蝦留下的湯汁,有點咸,但是很鮮美。血液的味道在混合著蝦的味道在他的嘴里彌漫開來,傅意舸手指的皮膚和他想象的一樣滑,和口腔里的溫度相比,手的有些涼。他刻意地咬了咬那圓潤的指甲,那手指立刻在他的嘴里抖了一下,他感覺自己好像含住了一塊清涼的薄荷糖,又涼又潤,帶著獨屬于傅意舸的味道。細細品來,似乎的確還有著有著一股隱約的墨香。 他一次又一次地舔舐吮吸著那道淺淺的傷口,想要從中逼出更多的鮮血。又更想要用牙齒去撕裂傷口,合著那表面的血rou一同吞噬咬下,吞吃入腹,連皮帶骨,一點都不剩。 傅意舸其余的手指虛虛地落在陸清匪的面前,蜷曲著收起,不知道應(yīng)當落在什么地方。意識拼命警戒著想要遠離,但是身體卻違背意志想要靠近。陸清匪睫毛閃動,從下往上窺了他一眼,面上還是冷的,只眼睛里水蒙蒙一片,有些怯,內(nèi)里卻又有些暗暗地壓抑不住的溫熱情意。他身體內(nèi)部的guntang的火,終于突破了那冰封的殼子,從眼睛里泄露出一絲來。傅意舸一時間竟如同被蠱惑了一樣,伸直了手指去觸碰陸清匪眼下那一點抖動的淚痣。 陸清匪的身子更加向前傾斜,桌面上盛菜的碗碟被他推開。傅意舸連忙用手去護住那馬上就要掉下去的碟子,身子也跟著略略一傾。 傅意舸忽然深深吸了一口氣,抓著碟子的手猛然一松,碟子從桌子上摔落下去,摔得四分五裂。 陸清匪柔嫩的喉嚨突然含住了他的手指,這一下便幾乎要將他的手指直吞到指根。青年的眉頭微微皺起,眼里的水霧終于落了下來,濡濕了他的眼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