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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一個妖王出去跑腿,只為一屜包子,普天之下只有白蓮能干出這事兒來。 萬俟暖冬滿意的點點頭,一臉饜足,每次她聽到白蓮說他們夫妻之間恩愛的事情后,她的心情都會變得極好。 西元的國都瓊城是萬俟暖冬長大的地方,這里她十分熟悉,她知道從國師府到皇宮最短的路在哪兒,每次進(jìn)宮,為了節(jié)省時間,萬俟暖冬都會走最短的那條路,今天她卻走了另一條路。 那條路,會路過南街的包子鋪,包子的香味飄進(jìn)車中時,萬俟暖冬撩開車簾,向外看了一眼,包子鋪前空蕩蕩的,只能看到有一襲白衣在鋪子里站著。 萬俟暖冬心中一暖,滿足的放下車簾,嘴角控制不住的瘋狂上揚,很好,白氏夫婦的感情一如既往的好,真是讓她心情愉快。 站在包子鋪里的白鶴,將懷中的一封信交給包子鋪的伙計,那伙計將手中包好的包子遞給白鶴,高聲喊道:“公子您的包子,下次再來啊~” 白鶴拎著熱騰騰的包子,一路走入國師府,門口的護(hù)衛(wèi)一見到他,就低聲笑起來,白鶴是個妻管嚴(yán),這事兒所有人都知道。 一個男人,竟然被女人管的死死的,被女人成日里指揮著東跑西跑,任打任罵,實在叫人瞧不起。 白鶴完全不在意那些人的眼神,他和白蓮之間如何相處,感情如何,關(guān)他人何事?他人的冷眼嘲諷,又與他何干? 進(jìn)了屋子,白蓮一眼就瞧見了白鶴手中的包子,她小跑兩步走上前,抬頭在白鶴臉頰落下一吻,隨后絲毫不留戀的拿起包子,一口咬了上去。 白鶴長得實在好看,一雙眼睛暗藏秋水,他專注看人時,很容易叫人產(chǎn)生深情款款的錯覺,如今他一雙眼睛全在白蓮身上,一瞬不移。 而白蓮,專注啃包子。 “就是這個味道,以前我父親曾隨一位大人物隨妖來過西元,買到過這包子,雖然帶回家時已經(jīng)涼透了,但我還記得?!卑咨忂€記得小時看到包子時的興奮,在她心中,西元遠(yuǎn)在天邊,父親一去肯定回不來了。 誰知那大人物竟然有一坐騎是妖,一日便往返了。 自此,妖在她心中成了神奇的存在,因為妖會給予她希望,那是她為奴仆的日子里,唯一能盼望的一絲絲希望。 “東西我已經(jīng)送過去了,那伙計說下次去便會有回信。”白鶴見白蓮一直不理他,委屈的拉了拉白蓮的衣角,將白蓮的注意力拉過來,“我做的很好吧?” 白蓮抬頭,對上白鶴委屈巴巴的眼神,舒然一笑,“你做的很好,獎勵你一個親親。” 隨后她附上紅唇,給白鶴一個纏綿的獎勵,好歹安撫了她夫君委屈的小心思。 “好啦,咱們該去做些正事了,你帶我去那里吧?!卑咨徍貌蝗菀椎鹊饺f俟暖冬又不在國師府,她上次偷偷入國師府的禁地看了,那里有不少好玩的東西。 有足以顛覆整個西元王朝的東西。 “驕陽公主已經(jīng)從昌安回到萬里城,拿上東西,咱們就回萬里城吧,萬俟暖冬如果發(fā)現(xiàn)東西沒了,很容易懷疑到你我身上。”白蓮很清楚,別看萬俟暖冬將她放在身邊,一副信賴的樣子,實則萬俟暖冬一直沒有給予她信任。 不過是喜歡看她和白鶴的恩愛,像是看到她父母另一條路一般。 第211章 一封書信 江尤從昌安回萬里城的第二天, 白蓮和白鶴就回萬里城了。 白氏夫婦回城后的第一件事, 就是趕來見江尤,因為他們得知了許多秘密,當(dāng)然要快些告知江尤,一刻也不能耽誤。 江尤端坐于上位,細(xì)細(xì)打量了下白氏夫婦, 從外表看, 他們和離開時沒有任何差別, 還是一如既往的黏在一起。 白蓮先向江尤奉上一個盒子,行了一禮后,簡單說了說他們在西元的經(jīng)歷, 總的來說,他們此行十分順利,主要是萬俟暖冬對他們格外好,白蓮利用這一點, 在短時間內(nèi)就拿到了足以顛覆整個西元的東西。 “此物, 便是關(guān)鍵?!卑咨徢腥胝}, 指著江尤面前的木盒子, “屬下認(rèn)為, 該叫宋將軍回來,再將其打開。” 江尤試了試, 那盒子上似乎被施了法術(shù),根本開不開?!靶校闳ネ窝渍f一聲, 讓他聯(lián)系妙玥,叫妙玥速速回來。” 在一旁恭候的侍女行了一禮,抱著江尤批改好的公文就走了。 白蓮看著那侍女的背影,心情有些復(fù)雜,如果放在她以前的主家,在大人面前大步行走,視為行為不端,肯定會被斥責(zé)。 但在萬里城,侍女只是一種工作,這些侍女領(lǐng)著月錢,坐端茶倒水跑腿的活兒,只要他們不將事辦砸,沒人會因為她們焦急時跑兩步而斥責(zé)她們。 更不會有人視侍女為奴,對她們行不軌之事,什么通房小妾,若侍女不愿意,強(qiáng)求者會被告上衙門。 江尤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白蓮沒再說話,仔細(xì)一看,白蓮似乎是在走神。這倒是稀奇,白蓮為人一向面面俱到,在旁人面前走神的事,很少發(fā)生。 白鶴用手心輕輕碰了下白蓮微涼的手背,他將手握緊,熱乎乎的手心讓白蓮感覺到溫暖。白蓮一愣,隨后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沖白鶴笑了下,繼續(xù)同江尤說道:“公主想必知曉西元與東夏不同,在西元,國師可以說是第二個皇帝。” 西元的國運,并非寄托在皇帝身上,而是在國師手中,每一任國師,都是西元最重要的人,他們手上的權(quán)利沒有皇帝多,但卻可以左右皇帝的繼承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