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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說著,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公子,這賤民實在是無禮!他怎能同公子這般說話!”剛剛?cè)舨皇切粱〝r著,辛雨就要張嘴斥責那位無禮的老者了。 “辛雨,那是位長者,是個普通百姓,本就不知禮法?!倍Y法是高門大戶才遵守的東西,這些百姓哪兒懂啊?再說她們一行三個弱女子,初來此地,沒有家族可以依靠,怎能隨意開口得罪他人。 “天上京一個普通的百姓,能穿上好衣,吃上飽飯,可以在街上隨意同他人交談,不生一絲怯意,是誰給他這般底氣?”秦青瑤絲毫不在意老者對她的無禮,她質(zhì)疑了老者相信的,自然要接受老者的怒火?!澳銈円娺^香溪的百姓,香溪可有一個百姓能在街上閑逛,隨意談話。” 辛花辛雨說不出話,在她們印象中,良家多瑟瑟縮縮,看見大族出身的子弟,更是怕得很,哪兒敢同大族出身的子弟說一句重話。 秦青瑤看見那老者被一群人攔住,那群人為首者一身綾羅,對周圍的一切都露出新奇的神色,身后還跟著小廝,應該也是外地來的高門。 不知那高門說了什么,老者氣的滿臉通紅,指著高門的鼻子,罵了聲豎子!惹得那高門身后的小廝一個個怒目相對,雙方似乎要打起來了。 “咱們?nèi)タ纯础!鼻厍喱幭肟纯?,讓老者同高門大戶都敢對著干的底氣在哪兒。 辛花辛雨對視一眼,無奈跟著秦青瑤過去了,她們家小娘到底有沒有意識到,這里已經(jīng)不是香溪,沒了秦家,她們隨意招惹是非,極有可能會惹禍上身??! “你這豎子,你問老朽何為包子,老朽告知于你,你又叫老朽為你獻上包子的配方。明明告訴你,可以去衙門自己領,你竟然說我在蒙騙你!要送我入大牢!你當這里是哪兒,這里是天上京!你是誰家的公子,敢當街污蔑良家!” “不過是一賤民,竟敢同我們公子大呼小叫,叫你獻上配方,那是看得起你,還敢問我家公子是誰家的?告訴你,我家公子出身香溪趙家!” 此言一出,秦青瑤的步子頓了一下。香溪趙家,是她的母家,準確的說,是繼母的家。 “香溪趙家?出身香溪?” 老者愣了一下,香溪這個地方,他是知道的,在賓州以南的地方,屬于賓州旁的湖州,和賓州就挨著。 賓州北邊是久安城,南邊是湖州,若是江尤想攻打湖州,第一關就是這個香溪。 香溪趙家并不出名,最出名的就是趙家出了個趙遂,如今是湖州太守。與之相比,香溪秦家反倒名氣更大。 秦家世代居于湖州,后來趙遂任湖州太守,其女嫁與秦家家主秦澤義為繼室,如今天下紛紛造反,趙遂也掛上了反旗,收攏了整個湖州的兵力,秦澤義則成了趙遂的幕僚,這對翁婿組合,在天下爭霸的大軍中,也算得上是一大勢力了。 第98章 湖州何州 等為何在此處聚集!快些散開, 莫要堵在此處!” 自稱出身香溪的公子以及其小廝,與一個天上京的普通百姓發(fā)生沖突, 百姓們自然十分好奇會出現(xiàn)什么事, 于是全都聚集過來了。 人越聚越多,引來了巡邏之人的注意。 秦青瑤覺得這個巡邏的士兵倒是不錯, 先叫人群散開, 再去解決事端, 而不是強制驅(qū)趕人群, 耍威風般的過來, 不由分說, 直接將百姓壓下去。 以上這些,是香溪的作風。 “巡察大人, 此人出身香溪趙家,意圖刺探我天上京之情報!大人, 我聽說書人講過,他們這種人,叫細作!”那老者見巡邏官兵過來, 并不害怕不說,還大聲喊道, 指著那公子一行人, 眼睛發(fā)亮, “大人,老朽舉報有功,是不是能得一二獎金?” “要好好核實, 若是真的,自然會給你獎金,若是假的,你可要受懲罰,掃大街半年的?!弊源蚺e報細作有獎的消息傳出后,每日衙門都能接到百姓的舉報,只是百姓舉報若是成功,能得到一金作為獎賞,若是不成功,得罪他人不說,還要被罰去掃半年大街。 掃大街可不是輕快活計,每日都要早早起來,累上一天,才能休息,除非是極端天氣,否則一日不能停,還沒有工錢。這種懲罰,在百姓看來已經(jīng)是極重了,所以舉報他人的百姓,一般都是有一半把握以上,才會去舉報。 巡察帶著十個兵過來想要帶人走,自稱香溪趙家的公子氣得變了臉色,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要個包子的配方,就被人冠上了細作的稱呼。 如今天下戰(zhàn)事四起,湖州與賓州相鄰,香溪又是湖州太守的本家,江尤原本只是個蓮花山的女土匪,后來當了縣令,派人去打其余地方,最后竟然將整個賓州拿到手,成了和趙遂平起平坐的太守。 后來何王劉方被江諾陳奇等人從久安城趕出來,是江尤收留的,想到江尤之前收留了還是世子的劉方,且這太守之位,還是劉方為她爭取來的,一男一女有此交情,不免叫人另生他意。 “不過是個靠男人上位的女土匪,名下的小卒,也敢動我香溪趙氏子弟!”見巡察是真的想帶他們走,那位趙家公子深覺受到了侮辱,當即喊了出來,能聽到他說話的天上京子民,聞言也不愿意走了,多數(shù)留了下來,怒目瞪著他。 “此人定是細作!大人快將他抓起來!” “沒錯,此人定是細作!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