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給他套上衣服，又給他找了條褲子：“先穿我的，昨天那條……不能穿了，我洗好了給你?！彼f完，蹲下來，抓著姜衢的腳踝，給他套上襪子。

    “灰色的啊，不能找條差不多的嗎？”姜衢起身，“姥姥一眼就看出來了?！?/br>
    “那就說昨天通宵完在我家睡?！标懟磶退砗脢A進去的袖子，退后一步，“要不要抱？”

    姜衢走過去，手勾著他脖子：“抱?！?/br>
    陸淮把他打橫抱起，一直到門口。

    他們慢慢逛到姜衢家，剛到樓下，碰到買菜回來的姥姥。

    “還知道回來！”姥姥直接上手擰他耳朵，“高考完了就瘋了是吧，就可以不回家了是吧，一條短信就把我打發(fā)了，你怎么不上天呢姜衢，?。浚　?/br>
    姜衢齜牙咧嘴，推著陸淮的肩膀躲在他身后。

    姥姥抖著手指點他：“給我滾回家！”

    姜衢看陸淮一眼：“那你先回去……”

    “回去有飯吃嗎？”姥姥沒好氣地說，“一起上來。”

    陸淮樂意至極，手撩過姜衢的胳膊：“走吧?！?/br>
    姜衢不能很輕快地上樓，姥姥隔著樓梯罵他：“磨磨蹭蹭干什么，你這個點回家，是沒吃早飯嗎？”

    我確實沒吃早飯啊！

    我連現(xiàn)在幾點都不知道！

    姜衢不敢頂嘴，手拽住陸淮衣擺，稍微走快了一點。

    陸淮想攬他走，被他瞪回去，用口型罵：殺了你！

    “一會兒的?！标懟唇o他拿了鞋，省得他彎腰。

    “你倆自己玩會兒，我去摘菜。”姥姥打開冰箱，又回頭，“姜衢，衣服換下來，臭汗在身上捂一天多了都不知道臟？”

    姜衢耷拉著眼皮：“脫了還不行嗎，就沒有一天不罵我……”

    姥姥叉著腰回頭：“那你自己去洗衣服?！?/br>
    姜衢沒好氣地單手抽掉身上的T恤：“我洗就我洗啊，我一個人在家不也是我——”

    “你身上這些是什么？”姥姥站在餐桌上，手里冰凍的rou塊很沉地砸在桌上。

    姜衢一愣，飛快把T恤穿回來。

    他在陸淮房間穿衣服的時候沒照鏡子，不知道現(xiàn)下身上到底有些什么。

    姥姥走過來，一把掀掉他的衣服，也不管領(lǐng)口卡住姜衢的頭，把他衣服脫了。

    姜衢被她嚇了一大跳。

    “你跑出去干什么了？”姥姥臉色黑的嚇人。

    姜衢感覺到不好，咽了咽口水才說：“上網(wǎng)……”

    陸淮是能看到的，他伸手將姜衢往后擋了擋，姥姥卻很大力把他扯回房間，推在鏡子前面：“你自己看看！”

    鏡子里的人，除了幾處吻痕以外，胸外面一圈落著整齊牙印，圍著中間。

    “你去干什么了你說！”姥姥一巴掌就抽在他胳膊上，力氣非常大。

    姜衢肩頭立刻紅了一片。

    “我……”姜衢聲音都在發(fā)抖。

    “姜衢啊，畢業(yè)了，就不得了了是吧，你多少歲，你付得起責(zé)任嗎？！”姥姥一巴掌一巴掌打他，氣的整張臉都漲紅。

    陸淮夾在中間攔了幾個巴掌以后，姥姥轉(zhuǎn)身出去，從陽臺上拿了塑料衣架回來：“你給我站好！”

    衣架直指姜衢鼻尖。

    姜衢知道情況不好，推開陸淮，抓了姥姥的手，聲音已經(jīng)冷靜下來：“出去打，別弄到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