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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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名:嫁給失寵世子后 作者:是團初 文案: 沈謠是個小官家庶女,有天她夢見官家把她賜婚給失寵的平親王世子,世子喜怒無常,陰鷙嗜血,她想也不想拒絕了。 后來她嫁給了戰(zhàn)功赫赫的威北王,誰想到威北王一朝謀逆被官家誅了九族,她嫁過去不到三天就喪了命。 醒過來后,賜婚的旨意如期而至,她毅然決然選擇了世子顧宴。 嫁過去時,偌大的宅院就顧宴一個人,他撐著醉醺醺的身子,形容憔悴,冷冽的眼滿是嫌惡,厲著聲音喊她滾。 整個汴京城都等著看沈謠怎么被折磨而死。 可有人看見平親王府里,顧宴抵著沈謠纖細柔軟的腰肢,按在墻上吻著,動作繾綣溫柔。 內(nèi)容標簽:天作之合 甜文 主角:沈謠、顧宴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直男怎么哄媳婦? 立意:相互扶持,彼此強大 ==================== 第1章 婚事 砰—— 一聲巨響,破碎的木門被猛地踹翻在地上,煙塵喧囂直上,直迷了人的眼睛。 沈瑤驚恐的看著院子里橫沖直撞的官兵,渾身發(fā)軟,縮在角落里。 耳邊漫罵,大笑,哭喊,求饒聲連成一片,綿延不絕。 官兵很快就沖進屋,見沈謠躲在角落,滿臉yin.氣的官兵頓時朝她走過去,大掌毫不憐惜的揪起她的脖領(lǐng),大笑調(diào)戲道:“呦,這還藏著這么漂亮一個妞?” 沈謠滿臉淚水,手下掙扎著。她想求饒,唇邊卻是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啪”一個響亮的嘴巴,沈謠被扇翻在地,白嫩的臉頰頓時紅了一片,熱辣辣的疼讓她有些耳鳴,嗡嗡作響。 官兵低頭瞅了眼手上被她撓的道子,啐了口:“你還以為你是威北王妃呢?我呸!連個教坊司妓.女都不如的爛貨,裝什么清高!” “官家有令,威北王賜死,府邸抄家,府內(nèi)男充奴,女充妓。少給老子裝!” 沈謠艱難起身,水眸里滿是恐懼和驚惶,她還想動作卻被那官兵一腳踢在肚子上,驟然的痛意疼的她直不起身,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唇邊溢滿了血,猩甜的味道席卷著她的感觀。 除了恐懼就是惡心。 另一官兵按捺不住,湊近了些,拿鞋尖抬著沈謠的下巴,哈哈大笑:“這細軟的腰老子稍一弄就要折啊,嘗起來不知有多舒服。來,給爺叫一聲,伺候舒服就把你帶回去,要是不舒服,爺就就地弄死你!” 五六個官兵頓時涌了上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著yin.蕩的大笑,他們動手解褲子,猛地朝沈謠撲過去。 沈謠眼眸陡然睜大,漆黑的眸漾滿了驚恐,撕心裂肺喊道:“不——” “嘶!” 沈謠猛地驚醒,急促的呼吸著,忽然一股淡淡的檀香氣味飄過,帶著令人安寧的力量鉆入鼻間。 她僵硬的坐直身子,入眼皆是古樸的磚房,旁邊佛堂案上的香剛好燃盡,半截香灰兀自掉落在香爐里。 遠處傳來僧人平且緩的誦經(jīng)聲,很模糊,卻沒來由的讓她安心下來。 沈謠呼吸不自覺放緩,額間薄汗消散了些。她盯著偌大的客房,終于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是夢,剛剛是夢! 沈謠終于掙脫出來,劫后余生般喘息著,幾縷細碎的劉海兒已經(jīng)濕成綹黏在肌膚上,她看向窗外,枝枝桃粉色的花朵映襯著盎然春意,她下意識喃喃道:“還好是個夢……” 這時,門外丫鬟小紅“鐺鐺”敲了兩聲門,語氣有些不耐煩:“姑娘,廟里的和尚說寺廟今日修繕,不待客,咱們得趕緊收拾行李下山呢。” 沈謠沉浸在方才抄家的夢境里恍若未聞,她蹙起了眉,手捂著胸口,怔然的出著神。 她怎么會成了威北王的王妃,威北王不是王爺么,怎么也會落得抄家之命?難道他造反了? 小紅又敲了兩聲,見里邊還是沒反應(yīng),便想起從前這個二姑娘木訥的樣子,眼里不耐更盛,轉(zhuǎn)頭沖另一個丫鬟春云道:“瞧見沒有,這都什么時辰了,還睡呢。貪上這么個主子真是倒霉。人家那大姑娘和三姑娘旁邊的丫鬟不知有多威風,偏咱們跟著她過著無趣的日子?!?/br> 小紅是原來大娘子房里伺候的,后來被撥來伺候沈謠,性子是傲幾分,春云并不接茬,反而是笑笑:“小紅jiejie別氣,咱們說點新鮮的,聽說官家要給平親王的世子賜婚呢,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定然十分熱鬧?!?/br> 小紅不屑道:“那世子顧宴從前倒是整個汴京城的頭一號人物,可如今平親王府一家暴斃詔獄,那世子也失了寵,官家屬意嫁一個小官家的庶女去羞辱他,這等婚事,有什么熱鬧的?!?/br> 春云蹙起了眉,似是不贊同:“世子十四歲便鎮(zhèn)守塞北,七年時間掃蕩整個北關(guān),于大墨是個功勛卓越的大將,便是如今官家圣心蒙蔽,也不可否認他的功勞呀?!?/br> 小紅不愿與她爭辯,瞥了眼屋內(nèi),見還是沒有動靜,心里更氣,胡亂編排道:“我看她也快到出閣的年紀了,等她一離開沈府,咱們兩個自請去大娘子那說好兒,表陳忠心,打死不離開沈府。離開她,就清凈了?!?/br> 兩人正說著,階下迎面走來了玉嬤嬤,從她盡板著的臉看,方才的話顯然是聽進去的。她斥道:“說什么胡話,謠姐兒好歹也是沈家二姑娘,豈容你們在這編排。要說出閣,憑二姑娘天仙般的容貌,嫁什么王侯嫁不出,難道還配不上世子么?” 小紅冷笑:“好看有甚用,還不是長了個榆木腦袋。府里一共三個姑娘,就屬她不受寵,同樣是庶出,人家三姑娘都過的比她滋潤!” “行了,下去收拾東西吧。”玉嬤嬤神色擔憂,不愿與她再辯,讓姑娘聽見就不好了。 說完她喚了聲:“姑娘,起來收拾東西咧!” 屋內(nèi)沈謠這才恍過神,細白的指節(jié)被她按出幾個紅印子,她垂下眸,這才意識到疼。 她輕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日后萬萬不能嫁給威北王啊…… * 春風拂柳,桃花嬌艷,那香車的簾子是粉面綢底,上邊繡著大朵桃花,與景色遙遙相映。 行了小半日,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入京了,道上也熱鬧起來。 官道寬敞,兩側(cè)是碧綠的水稻田,隔著百步便有喝茶的小涼棚,農(nóng)家田地里賣果蔬的小攤,香車轎輦,行人三兩。 就快到汴京了。 馬車內(nèi),沈謠閉目養(yǎng)神,長長的睫毛微顫著,螓首凝如細瓷,娥眉皎若秋月,細白的指節(jié)攥著帕子,顯然還沉浸在夢里那場潑天的災(zāi)禍里。 冷不防馬車突然停頓,她扶著扶手,輕聲問了句:“外面什么事?” 小紅盯著前方黑金色的貴族馬車,四匹毛色發(fā)亮,腳力上乘的寶馬牽引著,上邊的簾子上寫著一個大大的“威”字,不免感慨那威北王戰(zhàn)功赫赫,英姿颯爽,就連出行的馬車都這般貴氣華美。 她目不轉(zhuǎn)睛敷衍著:“姑娘,前邊威北王的車架行過。論理,咱們是該停駐禮讓的?!?/br> 沈謠心一驚,攥緊了帕子,白嫩的指尖用用力過猛轉(zhuǎn)瞬泛了白。 怎么這么巧碰見威北王的隊伍? 她胸脯不住起伏,喘著粗氣,顧不得疼,后背直直撞到窗邊,死死壓著簾子,生怕哪縷春風沒吹對,把簾子掀開,再讓他瞧見。 沈謠默默的勸自己,沒事兒的,他現(xiàn)在還不認識我,更沒見過,一切還來得及,沒事的??绅埵侨绱?,她嬌軟的身子還是不住顫著,顯然怕極了。 馬車驟然傳來的聲響,不大不小,在這平緩的官道上極為突兀。對面馬上威北王隨意掃過來一眼,窗簾內(nèi)沈謠死死抵著身子,絲毫不敢動作,她聽見外面一道醇厚的聲音問:“這是誰家的車架?” “回王爺,這是沈家的車,想必是諫議大夫家的姑娘?!?/br> 再往后的話,沈謠一個字也聽不準,仿佛耳鳴了般,只覺得哪哪都嗡嗡作響,細嫩的皮rou被窗框壓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也不知疼。 好在等了不到半柱□□夫,威北王的隊伍離開了,沈謠這才松了口氣,她抬手覆上額頭,早已一片冰涼。 酉時,夕陽如灑,落日熔金,褪去了一天的鳥語蟬鳴,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風聲很靜,此時人的感觀異常清晰。 過了護城河,便是城門了。古樸高大的城墻巍峨秀麗,似是訴說著大墨百年的歷史,巨大的朱漆鐵門前,守城侍衛(wèi)站得筆直。 河岸兩側(cè)的樹,翠綠茂盛,楊柳樹垂條而下,泡桐粗壯的枝丫冒著淺粉的花苞,滿是盎然春色。 穿過一馬平川的古樸石橋,便是大墨最繁華的地段。教坊畫閣,樓宇林立,簫鼓喧空,耀翠奪目。 街道上行人成簇,偶爾跑著三兩孩童玩鬧,兩邊路攤里,小販賣力的吆喝著。 “新出爐的糖炒栗子,嘗一嘗,看一看啊!” “雞湯豆腐串,不是老雞湯不給錢喲,免費品嘗!” 一個蹴鞠的小童不小心把球撞到小紅腳上,白凈的鞋面一下子染上了個印子,小紅大罵:“哪來的小童,這般不懂規(guī)矩?!?/br> 一旁的攤販忍不住起哄大笑:“這小娘子怎的臉皮這樣薄哩!” 小紅瞪了他一眼:“滾,一群沒見識的潑皮?!?/br> 小販戲弄的看著她,嬉皮笑臉的吹了聲口哨。 車內(nèi)沈謠看著窗外熱鬧繁華的景象,一顆心才算落定。她還是沈家二姑娘,不是什么威北王妃,只是一場夢而已,還沒有成真。 香車順著人群行駛過兩巷四街來到了羅琦巷沈府門前。 黛墻朱戶,門前立了兩座高大巍峨的石獅子,沈謠下了馬車,徑直朝里走,沒走幾步便有管家婆子將她攔住。 那婆子一身深紫色比甲,神色端莊,沈謠認得,這是大娘子身邊的一等官家婆子岳m(xù)ama。 “二姑娘請等等,主君和大娘子傳見,現(xiàn)下都在花廳等您呢?!?/br> 沈謠心里“咯噔”一聲,隱隱有些不詳?shù)念A(yù)感。饒是如此,她仍舊面上含笑,聲音柔柔:“好?!?/br> 說完,便朝花廳方向走,背影裊裊婷婷,腰身盈盈一握,體態(tài)美好又輕盈。 岳m(xù)ama佇在原地,望著那纖細背影出了神。 看二姑娘那神色從容,眉眼笑意的樣子怕還不知道待會兒等到她的是什么呢。 嘖嘖,可憐啊…… 花廳里,只有沈崇荇和大娘子盛氏。 沈崇荇不停的搓手,盛氏面色也是欲言又止,沈謠拜禮時低頭瞬間瞥見了案上明黃一截圣絹,心里霎時清明。 “女兒拜見父親,大娘子。” 盛氏走到她身前,扶著她:“坐下,謠謠,你父親有話對你說?!?/br> 沈崇荇在屋里走來走去,不停的踱步,聽聞盛氏的話神情一滯,他搓著手,實在不知道怎么開口。 這事說來也怪他點背,昨日那平親王府的世子不知道做了什么混賬事惹得官家震怒,王府上下全都抓進詔獄里。 下了朝后他去中書省送文書,路過上德殿正好撞見官家,被提溜進了殿里,才有了今日官家賜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