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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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軟卻理解錯了他的意思,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痕跡,青青紅紅看起來觸目驚心又曖昧不清。 她膚色冷白,易留痕跡,輕輕掐一下都會紅紫一塊,更何況他手勁大,即使再控制力度不弄疼她,動情時也難免會在她身上掐出青紫的痕跡來,但大多時候只是看起來觸目驚心,實則不疼,而且她是治愈系,自身自愈,這些痕跡很容易就褪了。 所以她毫不介意地回答:“怪你什么?我沒事,習(xí)慣了?!?/br> 他們冷戰(zhàn)之前可是熱戀期,三不五時就要親熱一次,雖然她每次都害羞,可要說討厭抵觸那是不可能的。 和喜歡的人做任何事,她都心甘情愿。 然而今朝卻完全誤會了她的意思。 習(xí)慣了是什么意思?是經(jīng)常有人如此欺負(fù)她,她卻早已習(xí)慣這種侮辱? 那一刻,他心底升起了滔天怒意,殺人的心抑制不住。 然而下一秒所有的怒意又悉數(shù)消失了。 阮軟伸手環(huán)抱著他的腰身,臉貼在他胸膛上,側(cè)耳傾聽撲通撲通比平時要快的心跳聲。 “你看,我沒有騙你,你的大腦忘記了我,可是你的身體還記得,你這里在為我跳,你喜歡我。你忘了我們的事沒關(guān)系,我會讓你重新想起來。” 那一瞬,性情警惕,從未輕信過別人的他,竟然想要相信這個來歷不明相處不到一個時辰的女人胡說八道的話。 “我命人為你安排住處,你且休息。” 今朝從她環(huán)抱里抽身,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她,面向帳門,讓她有時間整理自己。 阮軟對此郁悶地嘆了一口氣,卻沒把他逼得太緊,竟然都同意讓她住下了,那至少還是信她的,雖然打破幻境要緊,也要有循循漸近的過程。 默默地把被脫下的衣服一一穿好,高領(lǐng)毛衣的衣領(lǐng)豎起,遮住了脖子上的痕跡,重新束了一遍頭發(fā),整理好之后才從桌子上下來,走到今朝身邊,牽住他垂在身側(cè)的手。 “好了?!?/br> 今朝下意識地想甩手,卻在聞到她身上的氣息后捏了捏手里柔軟的觸感,這是一個自然到他都毫無意識得動作,就像吻她一樣自然。 他心情雜亂地松開她,率先走出了帳門。 帳門外,之前說著先前告退的陸川等人一個個都蹲守在離中軍帳不遠(yuǎn)處。 作為將軍的親信,他們到底是不放心這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和將軍獨處的,這女子看起來柔弱,誰又知道這不是刺客另一種偽裝呢? 他們蹲在外面時刻關(guān)注著帳篷內(nèi)的情況,一旦有不妥他們就會沖進去救將軍,然而想象中的刺客在和將軍單獨相處時進行行刺沒有發(fā)生,他們反而聽到了某些奇奇怪怪的動靜。 此時一個個臉上表情各異地注視今朝。 有的光明正大擠眉弄眼滿臉揶揄,有的紅著臉目光躲閃。 反正就是都聽到了一點東西的表現(xiàn)。 今朝在眾人的目光中不自然地輕咳了一聲,隨后正色道:“涼之,找阿玥過來?!?/br> 沈清風(fēng)應(yīng)了一聲就丟下手里的小樹枝屁顛屁顛去找人。 他的同胞meimei沈霽月,是軍營唯一的女子,女扮男裝和他一起混入軍營,整個軍營除了他和早看破阿月女兒身的將軍之外,其余人只當(dāng)她是他胞弟。 將軍一直沒拆穿他們,視而不見,然而體恤下屬,給阿月單獨住一頂帳篷,洗漱更衣都方便,這時候找阿月,很可能是為了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想到在帳篷外聽到了一點動靜,他莫名也紅了耳朵。 沒想到公認(rèn)不近女色的禁欲將軍,也有這么如狼似虎的一面。 所謂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不過一物降一物啊。 沈霽月剛從周邊巡視回來,流了一身汗,正在自己的帳篷內(nèi)換貼身衣物,看到她哥突然闖進來,險些打爆他的狗頭。 他們一起長大,自己自小扮男孩子,她哥可真是不把她當(dāng)女子看待了,幸好她已經(jīng)穿好,否則非得讓他狗頭著地不可。 “今天營內(nèi)抓到了一個外來女子,現(xiàn)在正在將軍帳中,將軍讓你過去。” 沈清風(fēng)二話不說拉起沈霽月就要往外走,霽月慌忙扯了一件戰(zhàn)袍穿上:“女子?她如何進得了軍營?” “這就是我們好奇之處,但是這女子和將軍關(guān)系匪淺……” 沈清風(fēng)可算是想起自己的meimei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了,支支吾吾地說了半句,把后面的內(nèi)容隱了去。 沈霽月聽得云里霧里,但也沒有多思,趕去了中軍帳。 等她條件允許了,一定要換一個可以把話說清楚的哥哥。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次修改,我太難了,,網(wǎng)址 ,: 第84章 084 沈霽月來的時候,從眾人那里了解了一番情況, 眾說紛紜, 但她總結(jié)眾人的說法, 一句話概括就是“將軍的原配夫人不遠(yuǎn)千里來尋卻被將軍鐵面無私地審問”。 同作為女性,她看將軍的眼神從崇拜變成渣了起來。 糟糠之妻不可棄,更何況是這么可愛, 愿意跋山涉水到這邊塞苦寒之地的妻子! 只是她后來細(xì)想起來又覺得有些不對,話本中的故事一般都是窮小子奮斗發(fā)達之后, 拋妻棄子另娶貴妻謀取富貴。 可將軍雖為草根出身,卻未曾與別的女子親近過, 更別說有娶妻之意,如此看來,將軍還是個守身如玉的好丈夫才對? 這一來,就把她給整懵了。 心里想歸想,表面上她還是服從命令,按照將軍的吩咐, 她把“將軍夫人”先帶到了自己的帳篷內(nèi), 因她是軍中唯一女子,心思細(xì)膩, 被任管糧草軍帳錢銀等一應(yīng)事物, 探親家屬的住處和日常生活也歸她所管。 “夫人且先坐下休息, 軍中親屬帳多年無人使用,還待清掃,鄙舍簡陋, 粗茶未備,只涼水一碗,多有怠慢請見諒?!?/br> 整個軍營,也就將軍的中軍帳最大,住起來要舒適許多,稍有地位的將領(lǐng)都有自己獨居的帳篷,親屬來時都是同住,只有那些沒有單獨帳篷的將士的家屬才需要另安排家屬住處。 可他們涅槃軍駐扎北地,遠(yuǎn)離王都,風(fēng)沙大,苦寒難當(dāng),至今為止還沒有哪個將士將領(lǐng)的家屬來探過親。 這第一次有人來就是將軍夫人,而將軍不好好與夫人溫存,反倒把人送去一直當(dāng)擺設(shè)用的親屬帳,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 “無妨。” 阮軟毫不介意地拿起倒扣在桌上的碗,自己倒了一點白水拿起來喝,來到這里之后還沒沾到一滴水,北地干燥,唇都有點起皮了,桌上還有一塊冷硬的粗餅,阮軟問過霽月之后就著水吃了小半塊填充饑餓的肚子。 幻境之中所有感官都是真實的時候,但其實所有的東西又都是虛假的,就連她自己都是精神力所化的精神體,但吃喝拉撒睡都要照常。 她在吃的時候沈霽月在偷偷打量著她,弱不禁風(fēng)的小女人,卻愿意到這苦寒之地,飲淡水食粗糧也沒有一絲怨言,姿態(tài)從容,不拘小節(jié),倒不似別的婦女那般畏畏縮縮,在男人堆中也不甘示弱的沈霽月頓時就對她有了好感。 “夫人可是餓了,屬下這就命人為夫人備些吃食?!?/br> 阮軟摸了摸裝了一小塊粗餅之后有些撐的小肚子搖了搖頭:“不必麻煩,這還不是午時?!?/br> 粗餅是行軍時將士吃的干糧,啥都沒有就是頂餓,吃一塊能頂一天,有時缺糧的時候可以忍耐三天,而現(xiàn)在還不是午時,沒到軍營開飯的時候,因為她麻煩人家燒火的不太好。 就算是在幻境里,她想的也是如果幫不上忙至少也別拖今朝后腿。 沈霽月見了,越發(fā)覺得喜愛,不知不覺和阮軟聊了起來。 阮軟在現(xiàn)實里見過沈霽月,知道她大概也是轉(zhuǎn)世者,而且和陸川那些人一樣,曾經(jīng)都是今朝身邊的親信,相處時少了一分拘謹(jǐn)和怯懦,多了一分親切之意,倒也不怯場,和她聊得很是投緣。 霽月對于她和今朝故事很是好奇,阮軟含糊不了,索性就現(xiàn)編了個差不多的故事。 “我們相識于微末,他昏迷在我家旁邊,我把他帶回了家,后來……” 阮軟適當(dāng)?shù)赝nD了一下,沒想到霽月還真靠著想象力自己把后面的故事給補上。 “后來可是將軍志在四方,離去繼續(xù)從了軍?” 阮軟撓了撓頭,話本上是這樣發(fā)展的沒錯,看來是個沒少看話本的人。 “可是……將軍為什么會裝作不認(rèn)識你?” 阮軟……阮軟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然后低下頭,悲傷自然流露:“不知為何,他把我們的事都忘了,我……” 阮軟在心里狠狠唾棄了一番自己,世界欠她一個奧斯卡。 一邊唾棄自己一邊在心里說抱歉,實在是她不撒點慌事情沒法解釋。 沈霽月驚訝地張了張嘴巴,然后心疼地攬住她:“沒事,我?guī)湍?,一定能讓將軍想起你的?!?/br> 此時的沈霽月還是沈玥,男子裝扮,顯然她此時全然也忘記了自己的身份,而阮軟是早知她是女子,所以兩人一個忘記避嫌,一個沒想過避嫌,姐妹情深地勾肩搭背說著話。 就在此時,帳門被打起,一位坐在四輪車上的小少年出現(xiàn)在帳門口,看到帳內(nèi)的情景,他目瞪口呆地把想說的話都忘了。 少年顫抖著聲音不知所措:“阿玥哥,你,這……” 小少年名丁逸,自幼雙腿殘疾,但天資聰穎,習(xí)兵法善城防。 他這次又制了新的列陣圖紙要拿給沈霽月看,他根據(jù)每一位將領(lǐng)的長處制作了適合的攻防圖,必要時可以一用。 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給過將軍和其他人過目過,也聽聞了今日軍營的事,此時看到傳說中的將軍夫人和阿玥哥舉止如此親密,一時手足無措起來。 信息量有點大,內(nèi)容過于驚世駭俗,可他……他還是個孩子…… 沈霽月看看自己的搭在阮軟肩上地手,又看看自己軟甲束緊的胸脯,腦子也懵了。 完了,好不容易看到個同性,有些得意過頭了。 在小逸的心里,現(xiàn)在的她大概是個利用職務(wù)之便色膽包天,輕薄了將軍夫人的無恥之徒了…… “小逸你聽……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少年手里捏著圖紙,輕輕放入袖中,本是少年不知愁的年紀(jì),面色卻嚴(yán)肅得不似這個年紀(jì)的孩子,他糾結(jié)片刻,嘆氣:“將軍待我們不薄,我們……我們理應(yīng)懂得知恩圖報,你還是自請罪,求得將軍原諒吧?!?/br> 說完他又看了阮軟一眼,低下頭沒再說什么。 阮軟摸了摸脖子,不知為何,她讀懂了少年那未盡之言。 大概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讓她自愛? 要不是知道沈霽月是女人,她還真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沈霽月慌忙上前抓住要推著輪椅離開的丁逸,七嘴八舌的解釋:“小逸,你聽我說,我們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們是清白的!” 阮軟點頭:“對,比水還清,比云還白?!?/br> “可是我看到……” “我不要你看到,我要我看到!” 阮軟:“……” 沒想到,這古人也挺有梗的。 “阿玥哥哥,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你不能一錯再錯?!?/br> “小逸,我這么跟你說吧,我喜歡的是男子,我和夫人是不可能發(fā)生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