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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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齡紫讓團隊負責(zé)公眾號的同事又發(fā)了一條微博。 dingdong動畫工作室:【證據(jù)會有的?!?/br> 這讓原本降下來的熱度再次升溫。 微博留言迅速爆炸。 【你倒是拿出證據(jù)啊】 【只會嗶嗶對吧?】 【碰瓷滾!】 沈齡紫還有閑情逸致看評論,似乎是一點都不著急。 沈齡紫不著急,可急死了桂文康。 一個早上,桂文康不知道往沈齡紫的辦公室里跑了多少趟。 沈齡紫都是用面無表情的態(tài)度打發(fā)走桂文康:“說好的我主外,你就好好繼續(xù)你的創(chuàng)作吧?!?/br> 桂文康說:“報警吧,這都大中午了,那個內(nèi)jian還沒來自首?!?/br> “再等等吧,24個小時還沒到?!鄙螨g紫說著還對桂文康道,“我們工作室這兩天就要搬家了,這點是你負責(zé)通知的,我就不管了?!?/br> “現(xiàn)在你還有心情搬什么家?” “不然呢?這里租期時間已經(jīng)到了,你要等著被轟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著。 很快,工作室里有同事發(fā)現(xiàn)了異常。 許麥冬曠工了。 不請假,不報道,電話也打不通。 一開始沈齡紫還以為是許麥冬出了什么狀況,頗為擔(dān)心。 但漸漸的,沈齡紫的心里產(chǎn)生了一種非常不好的念頭。 許麥冬在dingdong動畫工作室里是擔(dān)任沈齡紫助理的職位,所以很多時候,許麥冬都能在第一時間得到工作室的所有動向。 當初是桂文康招許麥冬進來的,許麥冬作為桂文康的學(xué)弟,很受桂文康的賞識。 而許麥冬總是態(tài)度謙和,招人喜愛,在工作室里人人都說他好。 時間過去整整24個小時,沒有人來“自首”。 但許麥冬剛好已經(jīng)失聯(lián)了整整24個小時。 工作室的同事說,昨天15人的會議結(jié)束后,就沒有見到許麥冬。 不過當時并沒有人多想,以為許麥冬是處理什么工作去了。 有位和許麥冬關(guān)系較好的同事不信邪,又給許麥冬打了電話,還親自到許麥冬租住的地方去尋找。最后灰頭土臉地回來說:“許麥冬的房東說他昨晚連夜就匆匆忙忙搬走了?!?/br> 桂文康也不信邪,立即急匆匆地去證實,得到的結(jié)果一樣。 至此,這件事情算是有了一個大概的結(jié)果。 一個誰都沒有預(yù)料到的結(jié)果,居然會是許麥冬。 工作室已經(jīng)報警。 同事們顯然都不相信這個結(jié)果,因為比起許麥冬,桂文康才是那個最有嫌疑人的人。 桂文康本人同樣不敢置信。 因為許麥冬當初是他極力推薦來的,他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了解到情況之后,桂文康二話不說直接到沈齡紫的辦公室里負荊請罪:“這件事情我負責(zé),你該怎么處罰就怎么處罰吧。雖然我知道你們都懷疑我,但沒有做過的事情我不會承認,我也會配合警方的調(diào)查。另外,我還想說,當初寧蘭蘭走的時候鬧得不愉快,可我問心無愧,從未對她做過任何逾越的事情。新仇舊賬一起算,我都沒有問題,全盤接受。” 其實寧蘭蘭那件事。 當初桂文康放在辦公室里的錢的確少了,也的確是寧蘭蘭親眼見過他放錢。 桂文康不太相信寧蘭蘭會偷錢,卻也忍不住在茶余飯后和許麥冬提起過這件事情。 可他只對許麥冬一個人提過。 最后事情發(fā)展成不可收拾的地步,是桂文康怎么都沒有料到的。之所以桂文康在警局門口要對寧蘭蘭動手,是的確無法忍受寧蘭蘭血口噴人。他脾氣不好,做事沖動,也是被詬病的一點。 桂文康是個清高的人,睥睨一切辦公室潛規(guī)則,自己更不可能做這種事。可萬萬沒有想到,寧蘭蘭竟然仗著弱勢一方說謊話。 “把寧蘭蘭找回來,我可以跟她當面對質(zhì),負法律的責(zé)任?!惫鹞目嫡f。 沈齡紫輕嘆一口氣:“桂文康,你的脾氣就不能好一點?” “我脾氣不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你認識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所以就打算破罐子破摔了?” “也不是?!惫鹞目嫡f著看一眼沈齡紫,淡淡一笑,“不過我倒是覺得,你越來越有脾氣了?!?/br> 沈齡紫無奈:“不然呢?當著你的面哭嗎?” “不是?!惫鹞目嫡f,“我是覺得,你越來越有成大事的樣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留言啊啊啊 第36章 桂文康其實從不吝嗇自己的夸獎, 尤其是對沈齡紫。 沈齡紫大學(xué)的時候曾經(jīng)在一家動畫公司實習(xí),當時帶她的領(lǐng)導(dǎo)是一個脾氣非?;鸨膸熃恪5采螨g紫做錯一點地方,師姐就會當著大庭廣眾的面訓(xùn)斥她。曾經(jīng)有一度, 沈齡紫被打擊地體無完膚, 甚至懷疑自己的專業(yè)能力。 是桂文康安慰沈齡紫,并且事無巨細地幫助沈齡紫, 這才讓沈齡紫重新找回自信心。 還記得那次沈齡紫一個人坐在學(xué)校小森林的長凳上抽泣,原以為自己選了個沒人的角落,卻怎么都沒有想到, 桂文康居然會在那里。 整個學(xué)院就那么大, 桂文康和沈齡紫還是一個社團的成員,彼此都是認識的,但交流不算多。 當時桂文康冷不丁一句:“你哭什么?” 嚇得沈齡紫以為自己見到了鬼。 沈齡紫當然不會輕易說自己在實習(xí)單位受了委屈,正因為不想跟別人說,才自己一個人躲在這個角落里的, 免得又被人說她太愛哭。 可桂文康那次是真的好奇,又問沈齡紫:“你被男人甩了?” 沈齡紫當時忍不住反駁:“你才被男人甩了?!?/br> 桂文康一臉嫌棄和不耐煩:“那你一個人跑這里哭什么哭,打擾我思考人生?!?/br> 沈齡紫脾氣也上來:“這里又不是你的,我在這里哭關(guān)你什么事!” 桂文康:“女孩子就只知道哭哭啼啼?!?/br> 沈齡紫:“你性別歧視,男孩子難道就不愛哭嗎?” 桂文康:“我看你伶牙俐齒, 有本事找惹你哭的人懟去啊?!?/br> 沈齡紫當時沉默了。 桂文康見沈齡紫沉默,又說:“遇到問題解決問題, 哭有什么用?” “誰規(guī)定不能哭的?我哭礙著你什么事了?我就想哭, 我就是哭!我哭哭哭!”說著說著,沈齡紫還把自己逗笑了,覺得自己這段話太可笑。 又哭又笑的沈齡紫,惹得桂文康也無語一笑。 他突然遞給她一罐啤酒, 說:“喝吧。” 沈齡紫一臉警惕,猶豫要不要接。 桂文康翻了翻白眼,說:“我沒下藥,你放心?!?/br> 那幾乎是沈齡紫第一次和一個男生喝啤酒。 或許是酒精的作祟,沈齡紫忍不住和桂文康抱怨:“難道我就那么差嗎?哪哪兒都做不好。在家里被父母嫌棄,到了工作崗位還被師姐嫌棄?!?/br> 桂文康聞言瞥一眼沈齡紫:“我看過你的畫,是個人才。” 沈齡紫以為桂文康只是說說而已,不甚在意。 “年初你那副《困獸》被人買走,我聽說了。”桂文康說。 “這個啊?!鄙螨g紫還有點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是哪位買家買走的。” 桂文康說:“對方很有眼光?!?/br> “你真的覺得我畫得好?”沈齡紫問。 桂文康認真地看著沈齡紫,點點頭:“沈齡紫,你的專業(yè)能力沒得說。” 沈齡紫忍不住嘆一口氣:“可是實習(xí)單位的學(xué)姐說,出了社會就不一定是靠實力說話了?!?/br> “放他們的狗屁吧。”桂文康一臉鄙薄,“這社會就是這群人給弄惡心的。” 沈齡紫當時覺得桂文康這話說得還挺有道理的。 彼時的他們都還是年紀輕輕的大學(xué)生,對未來充滿了無限的想象。 桂文康轉(zhuǎn)頭對沈齡紫說:“沈齡紫,在我這里你就是學(xué)校no.1的專業(yè)能力,誰都比不過你。誰要說你專業(yè)能力不行,你就懟他,看看他能拿出什么作品來。” 要不是沈齡紫聽說過桂文康高傲自負的脾氣,那么一刻是絕對不會相信他所說的這番話。 可桂文康這一臉肯定和認真的神情,突然讓自卑的沈齡紫信心滿滿。 “謝謝你?!?/br> 桂文康聞言嗤了一聲:“謝什么謝,小家子氣?!?/br> …… 一晃眼之間,竟然也有好幾年了。 難免讓人有些唏噓。 辦公室里,沈齡紫和桂文康相視一笑。 沈齡紫對桂文康說:“我相信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