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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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只隱蔽在暗處的獵豹,整個人漫不經(jīng)心又散發(fā)著危險。 沈齡紫愁眉苦臉的,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梁焯走上前一步,面上帶著溫柔,竟然開口道:“氣餒了?” 沈齡紫滿腔的心事無處宣泄,天時地利,迫切想要找到一個發(fā)泄口。 她無奈地說:“我感覺自己好像做什么都做不好?!?/br> 創(chuàng)業(yè)不行。開公司不行。連人與人之間的處理也不懂。 怪不得從小到大父母都說她沒用。 梁焯看著她,突然覺得她嬌小地仿佛隨時都會崩潰的模樣。像是一朵瘦弱伶仃的花骨朵,搖搖欲墜的,似乎馬上就要被風(fēng)兒給吹散了。 “做不好就慢慢來,總能做好。”他居然耐心十足。 沈齡紫搖頭:“我要向命運妥協(xié)了?!?/br> “怎么妥協(xié)?”梁焯突然上前牽住沈齡紫的手。 沈齡紫一頓,因為手上溫暖的觸感。 想掙脫,卻被迫地十指緊扣。 這個人…… 沈齡紫掙扎,可掙脫不了。 梁焯沒給沈齡紫猶豫和掙扎的機會,骨骼分明的手指牽引著她,帶著毫無方向的她往前走。 “大多人向命運妥協(xié)的樣子都很丑?!绷红逃幸惶鬃约旱睦碚?,“很多事情不要想得太復(fù)雜,猶豫不決才是最致命?!?/br> 沈齡紫似懂非懂,但又覺得挺有道理的。 她大腦里過濾這段時間發(fā)生的種種,不知不覺間竟穩(wěn)穩(wěn)地跟著梁焯的步伐。 突然,街邊亮起路燈,一整排齊刷刷地照明,頗有種視覺感上的沖擊。 “亮燈了誒!”沈齡紫被眼前這短暫的景象震驚,她親眼目睹,頗有點得意洋洋。 沒有蓄謀安排的浪漫,一切都是天時地利。 沈齡紫仰著腦袋看著街頭一盞盞亮起的路燈,小臉上同樣閃著璀璨的光芒。 梁焯看著沈齡紫,突然心上柔軟得一塌糊涂。 此情此景,沈齡紫心底的防備突然減少,甚至覺得眼前的人像個真實存在的人了,于是開始絮絮叨叨地跟梁焯說起這件事。 “我到底應(yīng)該相信誰呢?我也太難了吧!”她懊惱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一并將頭頂?shù)陌l(fā)弄亂。 梁焯伸手將摸了摸她的腦袋,低聲問她:“你心中沒有答案嗎?” 沈齡紫心上一顫,說:“桂文康這個人就是脾氣有點沖,其實人很講義氣的。我和他認(rèn)識多年,他真的不是那種人??墒菍幪m蘭……她的脾氣也不像是會那別人東西。” “哦,是么?”梁焯側(cè)頭看沈齡紫,“那你的脾氣呢?” 沈齡紫現(xiàn)在的性格幾乎被磨平了棱角,巴不得世界和平,哪里有什么脾氣。 梁焯卻故意捏了一下她的手,像是為了證明自己存在一般,語氣調(diào)侃:“你咬我的時候倒是挺像只刺猬的?!?/br> “我什么時候咬你了?”沈齡紫辯解。 梁焯也不多說什么,當(dāng)著沈齡紫的面利落地單手解開自己領(lǐng)口的扣子,把結(jié)果展示在她的面前。 沈齡紫咽了咽口水,某些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涌上心頭。 她輕咳了一聲,喃喃道:“流氓。” 梁焯不怒反笑,拉起沈齡紫的手放到自己的眼前,笑意紈绔:“你說,要是你男朋友看到你的手被我這樣牽著,他該怎么想?” 沈齡紫迅速將自己的手抽開,卻怎么都抽不掉。 梁焯抓著沈齡紫的手,蠱惑道:“乖,去把你男朋友踹了?!?/br> * 晚上七點整。 于榮軒大少爺坐在自己的限量超跑上,捧著自己的手機皺著眉頭,仍然不愿意相信自己居然被沈齡紫掛了電話。 不對,準(zhǔn)確地說,是被一個男人掛了電話。 于榮軒覺得這個男人的聲音他很耳熟,又覺得自己想太多。 總之,內(nèi)心的燥意讓他現(xiàn)在的臉色像是吃了屎。 車子停在路邊,他翻了翻手機里的聯(lián)系人,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聯(lián)系除了沈齡紫之外的其他女人了。 沈齡紫跟了于榮軒近一年的時間了,起初于榮軒只是覺得有個固定的女伴不給自己惹事省心。他和沈齡紫一個出錢,一個收錢,不談感情,也不做身體的交易。這樣容易劃清界限。 但時間久了,于榮軒的身邊似乎就真的只有沈齡紫這么一個女人經(jīng)常露臉。就連他身邊的朋友都開始主動稱呼沈齡紫為嫂子。對嫂子這個稱呼,于榮軒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他一向也不拿這種事當(dāng)回事。 “哇,我看到嫂子了!”一直到副駕駛座上的好友張子琪出聲,才將于榮軒拉回了視線。 于榮軒順著張子琪的視線望過去,果然見到了沈齡紫。 沈齡紫就站在一顆大樹底下,她今天穿著白色高領(lǐng)毛衣,頭發(fā)扎成丸子,白皙的小臉一覽無余。 于榮軒瞇了瞇眼,不由多打量了一番。平心而論,他見過的美女如云,沈齡紫也算是能排得上名號的,否則一年前他也不會讓沈齡紫站在自己的身邊。 金錢往來,日子久了,于榮軒感覺自己是沈齡紫的老板,隊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而沈齡紫也很乖,她盡職盡責(zé),隨叫隨到,十全十美地扮演著女伴的角色,這讓于榮軒十分有光,在狐朋狗友面前從不將她放在眼里。 想到剛才沈齡紫居然掛了自己的電話,于榮軒的眼神冷了又冷,像是能夠射出冰渣子。 張子琪深怕于榮軒沒有聽清似的,又補了句:“真的是嫂子呢!” 身邊好像還有個男人…… 于榮軒沒好氣道:“是你媽?!?/br>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在氣什么,油門一踩,車子直接往前劃了過去,速度驚人。 張子琪的手就這么舉起到了半空中,繼而一把抓住車把手,捂著自己的小心臟不怕死問道:“和嫂子吵架啦?” 于榮軒勾唇:“呵呵,爺是讓女人拿捏的嗎?” 張子琪干干一笑,“那哪兒能啊,女人如衣服?!?/br> 于榮軒輕哼一聲:“這就對了。” 殊不知,有些人則當(dāng)成了寶。 * 東梁鼎盛國際大酒店,頂樓。 與一望無際的海平面比起來,立在城市的高樓如一根高聳入云的擎天柱。 如果說金鑰匙會所的頂樓酒吧刺激澎湃,這里莫名會讓人的心沉浸下來。 周圍靜謐,頭頂是浩瀚星空,腳下是川流不息。 沈齡紫經(jīng)常來東梁鼎盛購物,卻從不知這樓頂還有玄機。 很明顯,樓頂是住宅,不僅有泳池,有棋牌,甚至還有花園。 這該是怎么奢華的景象,明明于鬧事之中,卻仿佛世外桃源。 不過晚上八點,南州市的夜生活都還沒有開始,梁焯卻帶著沈齡紫到了這里。 梁焯問她:“想不想看看星星?” 于是站在南州市最高建筑的最頂層,面前是一架planew1000(1米口徑大型望遠鏡)。這架價值一千萬的planewave是梁焯專門從國外進口而來,只為了看看星空。 rou眼并不能滿足,得借助專業(yè)的設(shè)備。 起初,看到眼前的這臺超大設(shè)備時,沈齡紫并不以為意。她甚至以為這是某個什么機械設(shè)備,是供大樓里的什么儀器在運行。 沈齡紫從小就愛仰望星空,她曾幻想自己是來自某某星球的外星人,來地球是一個意外。她家里不是沒有天文望遠鏡,可是和眼前的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 梁焯牽著沈齡紫的手,帶她來到這架超級私人望遠鏡面前。 他站在她的身后,胸膛貼著她的后背,溫?zé)岬淖齑劫N在她的耳廓上。 他說:“帶你看看這個宇宙?!?/br> 很簡單的一句話,卻幾乎讓沈齡紫腿軟。 宇宙兩個字,裹挾著他獨特的嗓音,不需要加任何修飾詞就已經(jīng)是浪漫的代名詞。 很快,沈齡紫被望遠鏡中的景象所震撼,當(dāng)她以為是滿天星海,其實不過黑壓壓的一片??僧?dāng)她以為失落會延續(xù),卻看到了巨大的月球。 當(dāng)下的沈齡紫是十分震撼的。 比起rou眼所見,鏡頭里的星空仿佛近在咫尺,月球上的輪廓清晰可見。 梁焯的雙手虛虛摟著沈齡紫的腰,用沙啞的聲線對她說:“任何物體氧化成風(fēng),都能變成大海上兩片涌起的浪花,也能變成地球上兩粒依偎在一起的塵埃?!?/br> 沈齡紫似懂非懂地聽著,茫然地點點頭。 他拐彎抹角地在告訴她:我們不過是宇宙中渺小的一份子。身邊發(fā)生的一切,在這宇宙中根本微不足道。 梁焯的氣息逐漸逼近,溫?zé)岬挠|感在她的脖頸上蔓延開。 沈齡紫的氣息在瞬間無法平穩(wěn),她的手下意識抓著白色的欄桿。仿佛那日在海上,她仿佛隨時都會落進深海。 梁焯不疾不徐,低低道:“想接吻嗎?” 沈齡紫腳下虛虛地?zé)o法站穩(wěn),仿佛置身宇宙星河,如同一粒塵埃。 她甚至不知道他問的是什么。 “不想……” 沈齡紫說著側(cè)頭,撞上他深邃而又隱晦不明的雙眸。 腦子一片混亂。 梁焯望著沈齡紫的臉,探尋到她粉嫩的雙唇,低頭準(zhǔn)備掠取,不料小家伙先他一步把腦袋轉(zhuǎn)開。 一個吻剛好落在沈齡紫的發(fā)上。 “我能看到獅子座嗎?”沈齡紫轉(zhuǎn)移注意力,這是她的星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