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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虞若有所思地盯著自己的手。 或許穩(wěn)妥起見, 她可以再試探一下,先不貿(mào)然行動,畢竟現(xiàn)在只剩下一次許愿機會了。 經(jīng)過一天的緩沖加上接收到的記憶的加成作用,鐘虞慢慢對新環(huán)境適應(yīng)下來,然后開始按部就班地上朝和當(dāng)值。這樣一來那些官員的臉和腦海里的名字也一一對上了號。 這幾日里,陳家這棵大樹被砍去枝葉, 劈開樹干,深埋地下的樹根也被挖盡——雖然其影響力和黨羽不可能這么快就除盡,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陳家上下盡數(shù)被處置, 無一幸免。 鐘虞頂著鐘韞的身份“混”在官場之中,對這種權(quán)勢的傾頹感知得尤為深刻,也對人人自危的氣氛深以為然。 果然離尤嚴刑峻法、下手刻薄冷酷的特性并不是空xue來風(fēng)。 至于離尤那日把“與荀家來往過密”作為陳海容罪名之一的原因...... 離尤的生母出身荀氏,是先王寵妃,曾使荀氏一族浸入朝堂,說是把持朝政也不為過。然而離尤即位后并未顧及荀氏是自己母族,直接雷厲風(fēng)行地拔除了其在都城的勢力,重則一死,輕則貶斥外放,有些手段甚至有些殘忍。 有人說他冷血好殺戮,有人則說他大義滅親。 從那之后,都城官員不得與荀氏來往過密似乎就成了心照不宣的規(guī)則,荀家因此被隔絕在絕對權(quán)力之外。 鐘虞覺得有點奇怪,按理來說離尤并沒有受過其母和荀家的cao控與壓迫,又為什么有點“趕盡殺絕”的意思? 難道真的單純只是因為“冷血”? 她一時好奇想問系統(tǒng),結(jié)果系統(tǒng)一個字也沒說。 …… 整個諫議院最近沉默了許多,眾人再在朝會上諫言什么也都是無關(guān)痛癢的小事。至于鐘虞,她每次上朝都盡職盡責(zé)地扮演一根木頭,不再開口說話,也不再做“出頭鳥”。 又過了幾日,一切似乎風(fēng)平浪靜。 而冬狩在籌備之后,開始了。 狩獵場位于羚山,占地極廣,其中鳥獸飛禽無數(shù)。因弈王離尤善且好騎射,所以春蒐、夏苗、秋狝和冬狩都會按時舉行。 而每逢狩獵時,所有年輕大臣與王公子弟都會一同參加,朝臣也能挑選宮中飼養(yǎng)的馬匹以供狩獵時使用。 鐘虞站在馬廄前,頂著寒風(fēng)緊了緊大氅的領(lǐng)子。 選馬是按照官位品階的次序,她排得雖然靠后,但是官職高的大臣許多都上了年紀,所以前面的人多是少了不少。 鐘虞看一眼馬廄里,覺得自己大概能挑中那最后一匹矮一點的母馬。 一道高大寬闊的背影忽然闖入視野里。 片刻后,那人轉(zhuǎn)過身,俊朗面容溫文爾雅,對著她禮貌地笑道:“鐘大人?!?/br> 鐘虞微微壓低嗓音應(yīng)聲:“衛(wèi)大人?!?/br> 衛(wèi)英任奏讞一職,地位在她之上,所以必須要客客氣氣對待。 “鐘大人介不介意我先選?” “當(dāng)然不,理應(yīng)如此?!?/br> “那就多謝鐘大人了?!闭f完,衛(wèi)英轉(zhuǎn)而望向站在一旁的太仆,“勞煩李大人。” “衛(wèi)大人客氣?!崩钐驼衼硎窒聦俟?,讓他打開馬廄供衛(wèi)英挑選。后者選中的是一匹并不格外出挑的駿馬,不是鐘虞想要的那匹。 她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對方又再指向那匹矮一些的母馬,“我記得孫大人前不久受了腳傷,雖已痊愈,但以防萬一,不如把這匹給他吧?!?/br> 身后立刻有人爽朗地笑著上前,“那就多謝衛(wèi)大人體諒了?!?/br> 鐘虞一愣。這個孫大人本該在她之后選,而且身量高大,她以為那匹母馬怎么也不會被他給選走的。 她看向衛(wèi)英。 “鐘大人,請吧?!睂Ψ叫σ饕鞯摹?/br> 或許是上個世界的陰影還在,現(xiàn)在鐘虞對這樣溫潤以笑待人的人物都莫名多了些警惕。 她頷首道了謝,上前幾步。 她學(xué)過騎馬,但那是在有護具的情況下,而且她從前騎馬的馬場安全又平坦,根本不像羚山一樣,也不需要打獵。 本來想選個矮點的穩(wěn)妥起見…… 她沒辦法,只能隨便指了一匹。 “鐘大人這樣的年輕兒郎,果然要這樣的駿馬才能一展風(fēng)采?!?/br> “衛(wèi)大人過獎?!?/br> 衛(wèi)英笑了笑,翻身上馬,跟那位孫大人一同走遠了。 鐘虞忍著惱意,一咬牙,踩住腳蹬想抬腿翻身跨.坐在馬背上,不說多么“英俊瀟灑”,至少也要一氣呵成吧? 結(jié)果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這匹馬的高度,長袍和大氅她還不太習(xí)慣,此刻也顯得束手束腳。 中途她腿一軟,手也稍稍脫力,因此沒能正好坐上馬鞍。為了避免出丑,鐘虞本能地微微躬身,手不動聲色地撐了撐馬后頸—— 身后忽然傳來一聲毫不遮掩的輕呵。 離尤緊了緊韁繩,馬便慢悠悠停下來。他看著鐘虞的動作,冷冷掀了掀唇角。直至目光落在她被韁繩磨紅的左手上,唇又漸漸抿緊。 深邃的眼鷹一樣瞇了瞇。 這語氣和聲音……鐘虞坐穩(wěn)了一回頭,果然看見肩寬背闊的男人坐在一匹黑色駿馬上,盯著自己神情莫測。 “陛下?!彼逼鹕?。 離尤見她小.腹以下那個微妙的位置在堅硬馬鞍上擦過,頓時一挑眉,神情古怪地扯了扯唇角,“鐘大人天賦異稟,沒有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