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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便果斷掛了電話。 她清楚,姚父是個窩里橫,對她拳打腳踢,人前卻懦弱無能,她就是料定他不敢來學校堵才會這么說。 再說,高三一年的學費姚父已經交了,她的生活費還是可以自己解決,起碼這一年,她可以不需要面對姚父。 第一次被姚瑩頂撞,姚父被氣到差點原地去世,“死丫頭,反了反了!” 可很快,望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姚量,姚父心里又逐漸恐慌,這個兒子,能不能醒來都是問題。 他后半生多半指望不上他了。 薛慕儀翻開數(shù)學課本,便依照書上的基礎知識,將數(shù)學試卷上的題目訂正了一遍,時間已經過了半個小時了,賀朝羽卻還沒從浴室出來,薛慕儀不免有些擔心,他怎么洗了這么久? 正想去敲浴室門問問,賀朝羽恰好出來了,一看到薛慕儀,他立刻想到自己剛才做的事,他呼吸一窒,又瞬間若無其事地問薛慕儀,“睨睨,怎么了?” “你怎么洗澡洗了這么久?我還等你給我講解試卷呢?”薛慕儀不滿地睨了他一眼,發(fā)現(xiàn)他耳尖發(fā)紅,眼神游移,又連忙問他,“你怎么了?不會是淋雨了感冒了吧?” 她想踮起腳伸手去摸他的額頭,卻被他避開了,“我沒事,可能水溫太舒服了,就忍不住洗得久了一點,現(xiàn)在頭有點暈。” 薛慕儀還是有些擔心,“沒事嗎?” 賀朝羽笑了笑,“沒事的,你先等我一會,我先把衣服放洗衣機里去,再給你講試卷?!?/br> “好吧。”薛慕儀乖乖轉身離開,回到了書桌前。 賀朝羽望著她的背影,心底嘆了口氣,等高考結束,似乎有點難熬,他知道自己不是正人君子,可是他沒發(fā)現(xiàn),他這么的衣冠禽獸。 雨聲水聲中,浴室里的他,呢喃著睨睨的名字,在想象中玷污她,讓她一齊同他墜入地獄。 薛慕儀坐在桌前一邊背單詞,一邊安靜地等著賀朝羽給她講試卷,她一只腿蜷著,一只腿抵著地,一晃一晃,光裸的足像是用冰雕刻成。 薛慕儀很白,身上奶白色的睡裙襯得她更是膚如凝脂,賀朝羽看到她這副樣子后,心頭顫了顫,很快,他又壓抑住蠢蠢欲動的心思,將注意力放在試卷上。 薛慕儀認真聽著試卷的講解,她發(fā)現(xiàn)賀朝羽真的是一名很好的老師,每一題,他都會把知識點都羅列出來,給薛慕儀一條一條分析,然后逐個破解,他邏輯清晰又簡明扼要,薛慕儀跟著他的思路一點都不覺得吃力。 譬如最后的壓軸題,他就拆成了幾個步驟,每一個步驟對應的考點還有訣竅都在紙上寫出來了,薛慕儀瞬間覺得,壓軸題好像也沒那么難了。 她忍不住道:“聽了你的分析,我覺得自己好像豁然開朗,這個難題原來這樣解就行,賀朝羽,你好聰明啊?!?/br> 見薛慕儀很高興的樣子,賀朝羽也忍不住笑了,“睨睨,你也很聰明,一點就透。”薛慕儀瞬間有些不好意思了,輕聲道:“我以前好歹成績也不錯,就算知識忘光了,學霸思維還是有的?!?/br> 說完,她忽然沉默了,垂下了睫毛。 以前,對她而言是個禁忌,那好像是個長在心口的暗瘡,怎么都愈合不了。 她真討厭自己這突如其來的情緒,像個神經病。 賀朝羽注意到后,將她面前的課本合上了,指尖輕輕觸碰她的臉頰,“睡覺了,睨睨,明天繼續(xù)努力。”薛慕儀點了點頭,對他道:“晚安?!?/br> 賀朝羽卻忽然湊近,略微guntang的唇在她頸側烙下一個吻,像在做一件虔誠又儀式感十足的事,他對她道:“睨睨,晚安?!?/br> 薛慕儀心頭癢了一下,脖頸處像被標記上什么,被吻過的地方又燙又癢,等她回過神來,門已經被輕輕帶上。 整個房間明亮又冷清,薛慕儀心里莫名空洞了一下,她望著窗外的雨,煩躁地將自己埋入了床上,漸漸合上了眼睛。 可很快,她又被噩夢驚醒,她夢到自己被姚量壓在身下的照片在學生中流傳,所有人都罵她表子,她急忙辯解,可他們的嘲笑聲更甚。 惡意的嘲笑、貶低、中傷,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浪,將她從頭至腳徹底覆滅,等她爬起來,想逃回家里,卻聽到薛父對她冷冷道:“我沒有你這么丟臉的女兒。” “啪”的一聲,她被滔天巨浪徹底吞噬。 薛慕儀想強迫自己不去想,可她忽然覺得身上特別冷,四肢百骸快要麻木的冷,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推開門去,來到了賀朝羽的房間。 賀朝羽立刻醒過來,不確定地喚她,“睨睨?” 身上蓋的被子忽然被掀開,賀朝羽有些錯愕,黑暗中,他感覺到有一團柔軟的東西鉆入他被窩,朝他蹭了蹭,像一只黏人的貓。 薛慕儀一只手勾在他腰間,臉頰抵著他的背,帶著顫音悶聲道:“賀朝羽,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賀朝羽渾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可聽出她語氣不對勁,他心頭又有些憐惜,他只好啞著嗓子回答:“好。不過,你不要亂動?!?/br> 若是平時,薛慕儀肯定能察覺到少年身上熱度是多么灼熱,可這個時候,她卻只是想著,他身上好暖,很適合擁抱。 況且,他身上的氣息干凈又好聞。她好喜歡賀朝羽,只有他永遠注視著她,陰郁的,溫柔的,都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