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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瑩沒吭聲,手臂捂住了自己的傷口,頭發(fā)散了下來,她的眼睛從凌亂的頭發(fā)下去望薛慕儀,好一會兒,忽然轉(zhuǎn)過了身子。 姚量望了她一眼,又似笑非笑地望著薛慕儀,“看,我meimei也不想和你走。”薛慕儀覺得心瞬間涼了半截,更多是無可奈何,她只好咬著唇道:“麻煩你讓一下。” 姚量移開了手,薛慕儀忿忿轉(zhuǎn)身,覺得自己這么一趟來得很沒意思,正要邁出巷口,嘴巴忽然被一只手緊緊捂住了,身后的人要把她往另一邊的巷子里拖。 薛慕儀立刻掙扎起來,手拼命要去掰覆在自己唇上的手,奈何自己力氣太小,那手鐵臂一樣箍著自己,無異于蚍蜉撼樹。 見她無法動彈,另一只手從腿心爬進去,如同毒蛇吐信,要剝開她的裙底,薛慕儀從未想過,自己會遭遇到這種事。 恐懼與憤怒讓她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熱油一般在血管里噼里啪啦地翻滾起來,她失控地張開嘴,用牙齒狠狠咬姚量的手。 劇烈的疼痛讓姚量雙目猩紅,他手松了開來,薛慕儀立刻要逃,口中尖叫般呼喊,“姚瑩!”身體卻被姚量摜倒,她狠狠摔在了地面,痛得四分五裂。 可她顧不得一切,下意識用腿蹬姚量。 姚量卻順勢捉住她的腿,口中還用臟話辱罵她,“臭表子,這么晚還穿著裙子過來找我meimei,你是為了帶她走還是為了勾引誰呢?”薛慕儀死死掙扎起來,手在地面上亂抓。 躲在暗處的姚瑩隱約聽到了薛慕儀的呼救,可她卻不敢出來救她。 抱著膝蓋蹲在地面上,她眼睛早就沒了光芒,她想,不是她的錯,誰讓薛慕儀那么蠢,明知道姚量看起來就不是個好人,還不快點跑。 她甚至不敢去想薛慕儀是為了她才會來到東川巷的,好像這樣自己心里的愧疚就能少一些,她渾身都在顫栗,手卻不聽使喚地掏出手機,按下了拍照按鈕。 昏暗畫面中,路燈光芒微黃,薛慕儀被姚量壓制著,裙擺褪到了腿窩。 薛慕儀滿心絕望,巷子里好像除了她和姚量再無別人,沒人聽得到她的呼救,終于,她在地面捉住了一塊石頭,她攥住了,狠狠砸在撕扯自己裙擺的人頭上。 姚量身子一癱,倒了下去,薛慕儀連忙將裙子拉好,瘋了一樣跑出巷口,后面,她已經(jīng)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可她覺得自己人跑出去了,可她的魂魄卻好像永遠被困在了東川巷,長夜無聲,她被他一次次撕開裙擺。 然而,這一切也只是噩夢的開始。 “睨睨?!鳖澙醯乃毁R朝羽緊緊抱在懷里,薛慕儀總算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被賀朝羽帶到了出租房中,她茫然看著這個狹小卻井井有條的房間。 窗簾閉合著,室內(nèi)未開燈,光線有些昏暗。 她的手下意識攥住了賀朝羽襯衫上的紐扣,她像攀巖一般,仰頭去看賀朝羽,睫毛顫抖,聲音嘶啞,目光迷離,“賀朝羽?” “我在這?!?/br> 她將頭埋在他懷里,眼淚暈濕他的襯衫,她的聲音藏在他懷里,縹緲不可尋,卻像要滲入他的骨骼,她問他,“你可以吻我嗎?” 天哪,她還是忍不住要把他當成溺水浮木。 可她忽然明白過來,自己為什么會喜歡賀朝羽,這是她創(chuàng)造出來的人,是她肋骨捧出的一部分,他永遠處于惡劣環(huán)境中,卻如同野草,吹不盡,長不完。 那樣百折不撓的旺盛生命力,正是軟弱的她所渴望的,他是她最完美的假想。 她怎么可能不被他吸引? 賀朝羽心底像被刀刃穿透,卻尋不著刀口所在,可他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拒絕睨睨的請求,他彎下了腰,唇瓣一點點貼近薛慕儀,按照她的請求,溫柔地去吻她。 薛慕儀迫不及待地勾住了他的脖子處,飲鴆止渴一般回應(yīng)他,兩人唇舌相接,如同游魚游弋,氣息霎時變得靡亂,這一刻,薛慕儀卻覺得自己好快樂,生理與心理雙重的快樂。 這種短暫的快樂似乎能讓薛慕儀忘記一切,她終于意識到自己是病態(tài)的。 賀朝羽亦認為他是病態(tài)的,他的手忍不住來到了她腰肢處,指尖摩挲著衣擺,循著紋路緩緩探入,像在剝一粒包裝精美的糖果。 他清楚,面對著薛慕儀,他總是忍不住,得寸進尺。他太貪心,想要眼前人的全部,懷里的少女,是他畢生的欲念之火,他想把她揉入自己骨子里,同她墮入極樂之地。 唇間充斥著糖果的味道,卻包裹著刀刃。他們默默著分享著彼此唇間的秘密,甜美的、罪惡的、任由這一吻綿長。 待賀朝羽的手摸到她背上的蝴蝶骨,去解她背后扣子的時候,薛慕儀忽然從他懷里掙開,她對賀朝羽道:“我想考n大的法律系,你可以幫我補習嗎?” 她知道,以她目前的成績,悶頭苦讀,f大都很難考上,可她莫名有種自信,只要有了賀朝羽幫她補習,她離n大也并非遙不可及。 “好?!彼麖哪д臓顟B(tài)中回過神來,手收了回來,故作從容地撫摸著她的臉,又忍不住問她,“睨睨,你剛才,是想起什么了嗎?” 薛慕儀目光有些渙散,卻還是如實回答:“剛才那個同理發(fā)店女郎進入店內(nèi)的少年,是姚瑩的哥哥,姚量。” 頓了頓,她終于鼓起勇氣,恨恨道:“他是個該死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