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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傳入宮內(nèi)的時候,薛慕儀還在御書房, 膝蓋上抱著只暹羅貓,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塔塔”舒服地打起了盹。 她蜷翹的睫毛掛在眼簾處,忽而扇子般垂下來,輕盈地眨了眨,她還在認真廖大案子的奏折。 賀朝羽發(fā)現(xiàn),小皇帝其實挺好學(xué),他教她的東西,她都愿意好好去學(xué)。 薛慕儀發(fā)現(xiàn),最近民意沸騰,越來越多百姓不知道是受了唆使還是什么,紛紛要求重新審理廖大的案子,一些清流更是一邊痛斥大理寺此番作為,一邊暗地里嘲諷賀朝羽獨斷專權(quán)。 這幾日,請命的奏折雪花一般堆積如山,其中,有一封便是焦虞遞過來的,以血書寫成,里面還畫著許多百姓的押,都是為廖大喊冤的。 “賀卿,既然廖大是被冤枉的,為什么不干脆順應(yīng)民意,讓大理寺重新審理了這個案子呢?”薛慕儀微微蹙了蹙眉。 賀朝羽默默望著她膝蓋上的暹羅貓,“自然是要重新審理,只是,這個時機并非最佳。”薛慕儀繼續(xù)追問,“那什么時機是最佳?” 賀朝羽卻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問道:“陛下,你想效仿以前的昭烈皇帝,以女子的身份登上寶座嗎?” 昭烈皇帝的故事,還是薛慕儀從胤朝史書中了解到的,她是前朝幾百年來,唯一出過的女皇帝,手段了得,在史書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這樣的人,豈是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 薛慕儀一愣,搖了搖頭,“不想,當皇帝其實并沒有什么好,況且,孤并不認為自己有昭烈皇帝的手腕,朝中明爭暗斗,爾虞我詐太多了,若是一時還好,若是長此以往,孤肯定受不了,況且,皇帝的擔子太重了,一想到,孤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天下萬民,孤便會覺得如履薄冰。” 薛慕儀很清楚,她只是個寫言情的,盡管這些都是她構(gòu)建的,可當她自己投身到其中,她意識到,這里面的人物都不再是由著她擺布的甲乙丙丁,他們是活生生的人,有血有rou,有喜有哀。 賀朝羽默了一瞬,“如果,任何事情都有臣幫你,你愿意,永遠陪著臣嗎?”薛慕儀心底一顫,抬起頭笑了笑,語氣有些憐愛,“那這樣,賀卿就不覺得累嗎?”而且,她覺得,賀朝羽的位子太危險了。 賀朝羽唇角微微動了動。 話音剛落,顫抖的尖細嗓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從簾子后面煙絲似的漫了過來,“陛下……不,不好了,韓府傳來消息,韓小姐不見了!” “塔塔”警覺地從薛慕儀跳了下來,薛慕儀掀開簾子問道:“怎么回事?”賀朝羽也起身,漫不經(jīng)心地望了過來。 兩人都望著自己,那傳話太監(jiān)不由得有些發(fā)怵,“奴才是聽韓侍郎府上傳來的口諭,韓侍郎一回到府中,聽到這個消息,便派府上的小廝丫鬟翻遍了整個韓府都找不到韓小姐的影子?!?/br> 賀朝羽吩咐道:“那便傳令給馮將軍,讓他撥出金吾衛(wèi),找尋韓小姐的下落,只是,茲事體大,讓他盡量不要聲張?!?/br> 傳話太監(jiān)如蒙大赦,連忙照賀朝羽的吩咐去做,薛慕儀回過頭來,望著賀朝羽卻有些發(fā)愣,賀朝羽見她這個樣子,手忽然伸了過來,牽住了她,“陛下,此事金吾衛(wèi)自然會辦妥,陛下不必憂心?!?/br> 說完,他又牽著她回到了案牘前,繼續(xù)翻閱起奏折來,薛慕儀眼神落在奏折上,心思卻有些發(fā)飄,她漫不經(jīng)心般問賀朝羽,“賀卿,你覺得貞兒jiejie為什么會忽然不見?” 賀朝羽不答反問,“陛下覺得呢?” “孤……覺得,很有可能和陸未言脫不了干系?!毖δ絻x試探道,“自從他來了皇城,好像一切都變得不再太平,” 賀朝羽笑了笑,“陛下可真是三句話不離他?!毖δ絻x輕哼了一聲,“孤只是實話實說,賀卿未免也太小心眼了?!?/br> 賀朝羽也不介意,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薛慕儀,唇角依舊笑意慵懶,手指有意無意輕輕點在她心口處,可眸色卻透著不容置疑的認真,“臣就是如此小心眼,恨不得陛下眼里心里永遠都只有臣一個人。” 薛慕儀臉色一紅,連忙拍開了他的手。 小太監(jiān)快步出了皇城,來到驛館同馮喻傳話,彼時,陸未言正在樓上推開窗子,神色慵懶地望著他們,身后的九叔道:“世子,那姑娘已經(jīng)被霍烈他們藏好了,只是,有件事很奇怪……” 陸未言回過頭來,“奇怪什么?” “我們的人悄悄潛入韓小姐房間的時候,那韓小姐就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似乎有什么人先我們一步想把韓小姐擄走?!?/br> “哦?”陸未言抱著雙手在胸前,“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嗎?”九叔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屬下本能覺得不對勁,這事會不會是陷阱?” “陷阱?”陸未言輕蔑地重復(fù)一遍,見無人注意到他,他又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除了本世子,還有人有擄走韓貞兒的理由嗎? 莫不是賀督公,只是,本世子卻是聽說,娶韓貞兒也是賀督公的意思,朝中的人心知肚明,賀督公從不做無用的事。 他這么做,肯定是為了更好地控制陛下,控制他的子嗣,從而控制胤朝,畢竟,他一個閹人,不可能有子嗣,也不能讓胤朝改朝換代。 這么看來,他沒根本必要擄走韓貞兒?!?/br> 九叔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又言之鑿鑿,便不再反駁,可憑著多年的經(jīng)驗,心里還是有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