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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禮部的胡尚書上前來,啟奏道:“陛下如今年有十七,正是年輕氣盛之時。先帝在世時,忙于政務(wù),還未來得及為陛下挑選妃嬪就駕崩,導(dǎo)致陛下后宮一直無人,可如今陛下孝期已滿,也是時候考慮充盈后宮,延續(xù)皇家血脈了?!?/br> 聞言,薛慕儀一怔,選妃?別說她是女兒身,就算她真的是太子,如今朝堂都被賀朝羽牢牢把控,誰把自己女兒送進宮來,無疑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她下意識望了望賀朝羽,然后略點了點頭,“愛卿憂慮社稷,其心可慰,只是,孤這幾日身體欠安,選妃一事恐怕得推遲些時日,再說,選拔妃嬪條件嚴苛,除相貌姣好外,品性也應(yīng)當柔順婉貞,須得細細挑選,不必cao之過急?!?/br> 胡尚書繼續(xù)道:“可是,陛下如今龍體欠安,宮中若是能辦喜事,或許能夠替陛下祈福,也不失為美事一樁?!?/br> 薛慕儀蹙了蹙眉,不明白胡尚書為何如此執(zhí)著選妃一事,卻聽見賀朝羽忽然道:“陛下,臣以為胡尚書言之有理,陛下的年紀,也該考慮子嗣一事了?!?/br> 賀朝羽一說話,四下大臣附和的附和,沉默的沉默,薛慕儀睨了他一眼,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死兔崽子究竟想做什么? 她望著下面的臣子,默不作聲,一名胡須發(fā)白的大臣忽然上前道:“陛下,臣膝下有一女,閨名韓貞兒,正值年華,性情溫和,先帝在世時,曾與臣促膝長談商量過陛下的婚事,言語中,先帝曾透露,貞兒很得他青眼,是當時太子妃的不二人選。 臣自然欣然允諾,自此便時時刻刻以太子妃的標準對貞兒謹慎教誨,耳提面命。所以,如今臣才會斗膽替貞兒自薦,希望陛下莫要辜負先帝的期望,而且,臣記得,陛下在東宮之時,也見過臣女貞兒,陛下對貞兒應(yīng)當也是有意的。” 薛慕儀還未說什么,賀朝羽順勢輕笑道:“陛下,韓侍郎向來以家風(fēng)嚴謹為人稱道,世代簪纓,他培養(yǎng)出來的女兒,自然是萬里挑一?!?/br> 韓侍郎立刻謙言道:“不敢,督公言重了。” 聽到這兩人一唱一和,薛慕儀聽出些意味了,這一切肯定是賀朝羽授意的,他到底想謀劃什么,不過,她記得,原主的兄長,便十分喜歡韓貞兒,她是最可能成為自己皇嫂的人選。 可現(xiàn)在,卻成了自己的妃嬪,這未免有點荒謬。 盡管荒謬,薛慕儀卻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沒有拒絕的權(quán)利,她只好道:“如此,便依韓愛卿所言,諸位卿家若是沒有異議,便退朝吧。” 薛慕儀心底憋著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紫宸殿,賀朝羽處理自己的事務(wù)去了,儼然他才是日理萬機的皇帝。 坐在榻上,薛慕儀默默回憶著這段情節(jié),卻發(fā)現(xiàn)自己毫無印象,她心底隱約清楚,盡管她是作者,可是每次穿到自己筆下的世界情節(jié)都會改變。 現(xiàn)在也是一樣。 正郁悶著,梔禾捧著一株梅花走了進來,笑吟吟對著薛慕儀道:“陛下,您看,這花好不好看,奴婢記得,這可是您最愛的重瓣綠萼,香氣濃烈又不失雅致?” 見到薛慕儀神色懨懨,她忙問:“陛下,您怎么了?”薛慕儀嘆了口氣道:“今日上朝,大臣們要給我選妃,已經(jīng)擬定了貞兒jiejie。” 聽到這話,梔禾愣住了,“您可是……”女兒身三個字怎么也說不出口,她低聲道:“您怎么可以和韓小姐做夫妻呢,萬一……” 萬一身份暴露的話,就連梔禾這個不懂事的宮女都明白,胤朝秘辛只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誰會服氣女子為帝,簡直是離經(jīng)叛道,她忙問:“那督公的意思呢?” 經(jīng)過薛慕儀的提醒,梔禾已經(jīng)不敢直接罵賀朝羽為閹賊了,也隨著宮中人稱他督公。 “這事就是他授意的,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毖δ絻x輕聲道,梔禾不由得握住了她的手,泫然欲泣,低聲道:“公主,您太委屈了。” 她是真的心疼自己,竟然不自覺喚她“公主”了,薛慕儀心底一暖,撫摸著她的背,輕聲道:“梔禾,沒事的,賀朝羽還不打算除去我這個傀儡,想來,他不會讓我暴露身份,好了,你別哭了,我現(xiàn)在也沒怎么樣?!?/br> 梔禾趕緊擦干凈眼淚,露出個笑來,將梅花舉到薛慕儀下頜處,偷偷道:“陛下,這株梅花是齊御醫(yī)托奴婢帶給您的?!?/br> 薛慕儀心底一驚,齊子淵,他和原主已經(jīng)到了私相授受的地步了嗎?想到賀朝羽早上的話,她連忙道:“梔禾,替我把花還給他,或者隨便丟哪個池子里,別放在寢殿上?!?/br> 梔禾一怔,“陛下,您不是喜歡齊御醫(yī)嗎?以前他經(jīng)常托我給您帶一些小玩意,您都沒有拒絕,看著還很開心,為什么現(xiàn)在忽然就不肯收他的梅花了?” “梔禾,別說了?!毖δ絻x立即打斷了她,梔禾有些委屈,“可是,齊御醫(yī)說綠萼可入藥,對您的身體有好處,對奴婢千叮嚀萬囑咐,希望您一定要放在寢殿上。” 入藥? 薛慕儀心底有些慌亂,難道說,這株梅花暗藏什么玄機嗎?想到體內(nèi)的烈骨纏,她臉色微白,道:“把花給我看看?!?/br> 梔禾照做了,薛慕儀將花接了過來,仔細端詳,卻看到細細的粉末附著在花瓣上,她折了一朵花瓣,放在鼻端輕輕嗅了嗅,卻聞到一種不屬于綠萼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