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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剛踩出幾步,薛定山忽然捉住了杜弈憐的手,嶙峋的手腕骨突出來,格外醒目,他低聲喚:“弈憐……” 杜弈憐一頓,回頭望著他,只見薛定山黑漆漆的眼空空地定在她臉上,像是不認識人。 “這些年來,辛苦你了。”他語氣溫柔。 杜弈憐心頭微顫,卻依舊用一貫的柔軟語氣道:“不辛苦,弈憐早就說過了,伺候老爺是弈憐的福分?!?/br> 說完,手就要掙脫他的禁錮,薛定山卻嘆息一般道:“很抱歉,若是沒有清清……”說到后面,他神色痛苦地住了嘴。 杜弈憐終于將手掙開,踏出了辦公室,她的心卻莫名一疼,她用手指面無表情地撫上自己的臉,垂頭看著自己指尖的一點晶瑩。 若是沒有清清? 他就會愛她嗎?可惜,她已經(jīng)不斷告訴自己,她不可能愛薛定山,她早就不屑他的愛。 她也告訴自己,絕對不要成為第二個陸芝芝。 那種莫名的怨氣令她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她回想著自己這一生,自私自利,壞事做盡,酣暢淋漓地壞著,從來沒有過的痛快。 可是,她還是十五年前,躲在薛公館屋檐下,貪戀地看著薛家少爺?shù)那优逞诀?。從來都沒變過。 輪船廠外,碧藍的天色,一直延伸到了香樟道,杜弈憐冷笑一聲,忽然又踩著鋒利的高跟鞋,轉(zhuǎn)身往輪船廠而去。 這一輩子,似乎還是很糟糕啊。所幸,她至少還可以同他一起,下地獄。 薛慕儀抱著塔塔在房內(nèi)坐了好久,門關的緊緊的,她的眼睛一直都定在門把處,她忽然將自己身體沉入席夢思中,塔塔伏在她小腹處,一聲聲地喵著。 “塔塔,他怎么一定要離開呢?”她小聲喃喃,心底有些種茫然又酸澀的情緒,她將塔塔抱在懷里,身體蜷縮著,輕聲道:“如果,和原著結局一樣,怎么辦?” “小姐,準備吃飯了?!卑凫`在門外擔憂地喚著薛慕儀,薛慕儀拍了拍塔塔,示意它起身,口中一邊應道:“來了。” 然后,便從席夢思上起來,推開了門。 待來到飯廳,卻發(fā)現(xiàn)薛定山已經(jīng)回來了,他穿著黑色的馬褂,坐在位置的最上方,像一朵烏云,而他背后是一副油畫,色彩絢麗。 她心頭一緊,坐到了他身邊,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桌面,卻看到一盤玫瑰酥,莫名的委屈感頓時占據(jù)她的心臟。 鬼才要吃什么玫瑰酥。 她忍不住偎在薛定山身邊,軟軟喚了他一聲,撒嬌一般道:“爸爸。”薛定山心頭憐愛,忙問,“睨睨,怎么了?” 薛慕淮見自己meimei精神懨懨的,想到接下來她要說的話,筷子一頓,卻還是若無其事地望了過來,眼神透出若有若無的晦暗。 薛定山撫摸著她的小卷發(fā),覺得心底柔軟得不可思議,他的寶貝睨睨,就像一只天真的小羊羔,雖然嬌氣任性卻讓他忍不住多愛她一些。 杜弈憐默默放下碗里的勺子,平靜地看著這對父女。 “賀朝羽他離開了薛公館?!?/br> 薛慕淮不自覺挑了挑眉,喚了句:“睨睨。”原來,自己meimei無精打采竟然是為了賀朝羽那個小子。 薛定山手一頓,嘆息道:“嗯,是爸爸讓他離開的?!?/br> “為什么?”薛慕儀明亮的眼中泛起一層水光,薛定山看得心肝發(fā)顫,卻還是道:“對不起,睨睨,你還小,我不能讓你被他迷惑?!?/br> 薛慕儀卻道:“爸爸,你知不知道,我在宴會的時候被人下了藥,差點被人拐走,清白盡毀,是賀朝羽他救了我?!?/br> 薛定山臉色發(fā)青,“下藥?怎么回事?誰給你下的藥?!?/br> 薛慕儀輕輕啜泣起來,含著淚意的眼睛望向了杜弈憐,生出了明亮灼灼的光,“姨娘,你為什么要給我下藥?” 薛定山攥緊了手,聲音陡然提高,“弈憐?” 杜弈憐沒辯解,嘴唇勾出個笑來,“我不明白睨睨在說什么?” 薛慕儀立刻道:“爸爸,昨天宴會的時候,我本來在角落里吃著冰淇淋,然后有個叫陳開文的登徒子突然過來搭訕,還作勢要過來親我的手。 恰好那個時候,杜姨娘出來給我解圍,登徒子被打發(fā)走后,我氣不過,姨娘就來安慰我,然后我又吃了口冰淇淋,有個丫鬟忽然告訴我哥哥找我,要我跟著她。 我照做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忽然渾身都沒力氣,那個登徒子又過來了,想把我?guī)ё?,還想輕薄我。 我想,肯定是冰淇淋中被下了藥,我才會那樣,可這期間,我從來沒離開過那個角落,當時也就只有姨娘離我最近,除了她,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做到?!?/br> 杜弈憐道:“我是幫睨睨兒解圍沒錯,可我沒給睨睨兒下藥。睨睨兒是不是誤會了? 說不定是那個陳開文陳少爺趁亂給睨睨兒下了藥,老爺,您也知道,這個少爺就是個紈绔子弟,看睨睨兒這么漂亮,動了什么歪心思也說不定。” “是嗎?”薛慕淮冷笑一聲,高聲喚道:“蕓香!” 一個丫鬟立刻伏在了飯桌下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舉起了一樣東西,道:“老……老爺,我今天打掃房間的時候,在二夫人的……梳妝臺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對勁的東西?!?/br> 頓了頓,她又拿眼偷偷覷了杜弈憐一下,害怕一般道:“還有……我是聽了二夫人的話才會去叫小姐,說大少爺找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