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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南原本想著能有效地防備動物,卻沒想到先由他們的獸人品鑒了…… 尤其是,他們運氣這樣不好,專門選了艾洛和小獸人重點挖得這一片地,溝又深又寬,掉下去摔得又響又脆。 幾個獸人面面相覷,掉在坑里的萊斯和伙伴也一臉懵逼—— 為什么又是他倒霉? 等他們被用藤蔓拽上來時,走在后面的程許之已經(jīng)沿著另一條路,走到大門了。 #論守規(guī)矩的重要性# . 但程許之也并不是很快樂。 原因很簡單,當他走到自己和斯南的洞口附近時,其他的小崽子們已經(jīng)吃飽了飯,乖乖地抱著自己家的陶罐,跟斯南告別回去了。 山洞前的場地干干凈凈,只有一個身影蹲在那里狼吞虎咽,十分顯眼。 程許之站在那里,看到旁邊已經(jīng)被吃得干干凈凈的石板,而rou眼可見的最后一塊rou,正被眼前的家伙挑起來塞進嘴里。 他的臉rou眼可見地黑了。 原本計劃中,他外出打獵、捕獲兔子送給斯南,斯南請他一起共進晚餐的美好設(shè)想,幾乎是能成功實現(xiàn)的—— 幾乎! 如果不是眼前這個家伙的話。 程許之恨恨地盯著對方。 而正在狼吞虎咽的獸人正是艾洛。他餓了很久,當知道斯南慷慨地分給他這么多食物時,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斯南表示自己吃飽了,好像也沒有別人需要再吃東西,他就小小地……吃了個八分飽。 遺憾地看著空蕩蕩的鍋底,艾洛站起來準備收拾罐子,才發(fā)現(xiàn)背后站了個黑臉獸人。 真奇怪,明明長得白白凈凈,是他在大河部落沒見過的白,為什么覺得對方的臉那么黑呢? 艾洛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想打個招呼,誰知張口就感受到rou香上涌—— “嗝?!?/br> 啊,對面那個獸人臉色看起來更黑了。 程許之:委屈。 艾洛詫異地看著這個獸人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開,去了附近的山洞,十分不解。 斯南正好從自己的山洞出來,問:“為什么發(fā)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艾洛用亮亮的小狗眼單純疑惑地看著斯南:“剛才有個奇怪的……黑臉獸人?!?/br> 他敏銳的獸人直覺告訴自己,對方雖然看起來白,但剛才真的臉黑得不行。 斯南:“???黑臉獸人?” 這部落里有嗎? . 雖然艾洛吃得很多,但他干活也十分賣力,出于對他的看好,族長與年長的獸人討論后,決定讓他留下來。 艾洛就分配在一個新的山洞里,先由斯南安排他的活計。 斯南滿意地發(fā)現(xiàn),自己獲得了一個吃部落的、聽自己支配的小員工,很賺。 但生活不可能永遠都是快樂,還是有些令人不快的意外。 比如他忙碌了一天回家,發(fā)現(xiàn)自己山洞里的兩只兔子中,先來的那只小暖手寶的前腿受傷了。 這是一只很講究的兔子,斯南在短短幾天的相處中就發(fā)現(xiàn)了。 他覺得這兔子有一種奇異的既視感,懂得把自己打理得香噴噴干凈凈,就像他以前養(yǎng)過的一只小豬和頭羊。 神奇。 但現(xiàn)在,這只香噴噴的小兔前腿上有一道不太明顯,但面積不小的擦傷,還有血珠凝結(jié)在上面。 這讓斯南有些心疼。 “怎么會受傷呢?根本沒有出門,山洞里也沒什么危險的東西?!彼鼓蠎岩傻难凵衤湓诹硪恢煌米由砩?,但他的理智告訴自己,與其說那只兔子能抓傷這一只,倒不如說這只欺負那一只更有可能。 他可沒少暗中觀察到,這只小兔把那只新來的翻來覆去地欺負,有事沒事踹兩腳解悶。 斯南沒有什么好辦法,但他還是找到族長那里,要來了一點幫助愈合的草藥,細細地搗碎了用草葉子裹在小兔的前腿上。 小兔子趴著軟軟的耳朵,在清涼的草藥上腿時,舒服地瞇起了眼睛。 看起來很有些溫馨的感覺。 斯南輕輕地撫摸著小兔的耳朵安撫他,這一刻真像一個善良的亞雌,甚至還關(guān)懷地念叨著:“一定要快點好啊,也不知道這藥有沒有用,如果好不了的話該怎么辦呢……” 聽到這憂郁的聲音,小兔伸出一只完好的前腿,搭在斯南的手上,好像在安慰他。 程許之心想,怎么能讓斯南這么憂愁呢?肯定是因為在這里養(yǎng)的兔子太少了,所以才對每一只都牽腸掛肚。 嘴上雖然不說,但程許之心里卻想著,要給斯南抓更多的兔子才行啊。 “該怎么辦呢,也不知道是烤全兔好吃還是麻辣鹵兔好吃?!彼鼓嫌H昵地逗了逗兔兔的下巴,卻仗著對方聽不懂,說出了這樣的話。 真是很憂愁了。 香噴噴的小兔子可能從另一種角度變得香噴噴,這個認識,讓程許之原本那一瞬間的心軟立刻被戳破了。 他就知道! 這家伙! 呵! 程許之氣鼓鼓地把頭往一邊扭開,想了想又覺得虧了,“噗”地扎進斯南的手心里,使勁蹭來蹭去。 氣死了氣死了。 斯南卻看不懂兔兔的憤怒,被逗笑了,使勁揉了兔子兩把,順便把它塞進被窩。 真是暖被子的一把好手。 斯南甚至想了想,算了,明天還是多抓幾只兔子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