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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莊主滿以為沈流擋住談衣是要將其拿下,哪想到沈流卻一臉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感情,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怎么不對勁,又說不出來。 這時,空中忽然傳來幾聲“桀桀桀”的怪笑,一名灰衣人從空中落下,正是劉凱。 劉凱的目光在談衣與沈流之間來回逡巡幾下,眼珠子轉了一轉,就道,“左護法,左護法,當真是‘功夫’了得?!?/br> 談衣漠然看他,劉凱根本不是會隨便夸他的人,此事必有古怪。 果然,劉凱又繼續(xù)道,“我早知左護法容貌昳麗,比之女子還要勝過三分,教中也早有不少人對左護法頗為傾慕。只是沒想到,左護法好生厲害,不僅教主對護法好生寵愛 ,連這正道少俠都被護法迷得七暈八素?!?/br> 談衣的心中猛一咯噔,差點以為劉凱果真知道了他與慕容緋的事,可是再看劉凱的臉色,卻并不像是真的知道的樣子。 劉凱與他向來不合,會出言中傷也不意外,這種話語,他忽略就是。但盡管這么想,談衣還是難以抑制地感到幾縷隱隱的慌亂,好像忽然間又回到了那個絕望屈辱的夜晚,那種羞恥的痛苦與徹骨的陰冷…… 慕容緋。談衣心中浮現(xiàn)這個名字,這個畜生! 劉凱還沒有停下,他看著沈流手中的扇子,又故作驚訝道,“這扇子……這不是左護法的扇子嗎?” “這種從不離身的東西,護法竟然給了你。恭喜少俠,賀喜少俠啊,原來這不是少俠的單相思,而是兩情相悅了?!闭f完,劉凱還像模像樣地給沈流行了個祝賀禮。 談衣直挺挺站著,盡管劉凱行徑荒謬,但在場之人的目光還是都凝聚到了他身上。其中還有兩道目光尤為逼人,一道來自沈流,另一道則來自葉輕寒。 葉輕寒臉色鐵青,轉頭怒斥劉凱,“閉嘴!” 圣火教除了慕容緋,沒人不怕葉輕寒。他這么一呵斥,劉凱頓時被嚇得哆嗦。 不過他今日來此,就是鐵了心要搗亂。上次因為談衣,慕容緋罰他二十鞭,直把他打得半個月下不來床,連武功都退了不少,他如何能不恨。 劉凱此人,慣于偷jian耍滑。但偷jian?;送加袀€優(yōu)點,那就是善于察言觀色。 此時此刻,看到葉輕寒那不正常的怒氣,他心中就隱約明白... 了幾分,不怕死地說道,“右護法,屬下說的可不是全無憑由。不然,沈流可是教主指名要殺的人,方才他一動不動,也毫無防備,左護法平日里可不會放過這種大好機會?!?/br> 劉凱的話正好說中葉輕寒心中隱隱的猜測,他的臉色霎時愈發(fā)難看。 劉凱趁機循循誘導,小聲道,“要證明倒也不難,只要左護法現(xiàn)在取了沈流性命,那一切誤會,不就都解了嗎?不然……” 劉凱沒有繼續(xù)往下說,可是,誰都知道他的言外之意——談衣如果不殺沈流,就表示他確確實實與沈流有過分的交情,也就代表……他背叛了慕容緋。 劉凱的聲音不大,只有葉輕寒一個人聽到了他最后的言語,他在乎的不是談衣有沒有背叛慕容緋,而是——談衣究竟對沈流有沒有多余的感情。 如果是平常時候,他絕對不會逼迫談衣做這種選擇??墒乾F(xiàn)在,他的心中各種情愫交纏錯雜,百般滋味都涌上心頭,既苦澀又壓抑,更有種隱約的痛苦與……嫉妒。 葉輕寒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談衣,殺了他?!?/br> 談衣的身體頓時僵了。 院子里鴉雀無聲,劉凱的聲音從背后幽幽傳來,“左護法,殺死沈流本就是教主的命令,你難道要違抗嗎?” 他要違抗嗎?談衣怔怔地看著虛空,腦中一片混亂。 他要再次對深流下殺手嗎?回憶起與沈流相識的種種過往,他脫給他的衣服,那株雨中的蓮蓬,其實……他真的不想殺他。 可是,如果他今天不動手,后果卻是他根本承擔不起的。他已經(jīng)失去一切了,他不能還報不了仇。 想到這里,談衣抓緊了手里的扇子。 他的扇子有兩把,一把在他手里,一把在沈流手里。沈流握著折扇,明亮的黑眸中只有他一個人的影子。 劉凱的話語像夢魘一樣在談衣腦中回旋,背后葉輕寒的目光更是如芒在背,談衣終于不再猶豫,一揮扇子,變出幾道鋒利的刀刃,往沈流的胸口狠狠劃去。 勁風掃過,一道鮮血頓時從沈流胸口噴涌而出。 第114章 武俠復仇文十三 點點殷紅的血如雨點灑落, 濺在地面上, 江府女眷被嚇得驚叫連連,幾個膽小的都兩股戰(zhàn)戰(zhàn), 恨不得直接坐到地上。 經(jīng)此一事,院中眾人是絕不相信沈流和談衣有什么不清不楚了。 老莊主更是連自己的兒子都顧不上, 滿心焦急,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魔教之人口口聲聲說要什么冰心草,可他根本就沒有?。?/br> 這時,一名小廝附在他耳邊,嘰嘰咕咕說了幾句話, 他頓時豁然開朗。莊主直起腰,正色道, “既然如此, 那你快去將冰心草取來?!?/br> 因為方才突如其來的變故,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談衣與沈流身上, 倒是沒有注意到他們。 劉凱倒是想說,可是提醒葉輕寒已經(jīng)耗盡他的勇氣, 他是打死都不敢再在這種時候說話了。 要報仇, 那也得有命在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