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又遭雷劈(爆更,求收藏)
墨凡一腳踏在冰霜之上,便明白妘承霜出手了,兩口子間沒必要相互客套,這里除了妘承霜,墨凡不認為還有第二個熟人,換句話說,除了她,所有的人都是敵人。 所以墨凡在躲避著地刺追趕瘋子的某一瞬間,一腳踏在了云妙子擋在胸前的雙臂上,云妙子連飛劍都沒來得及祭出,就被墨凡一腳踹飛了出去,一大口血霧噴灑與空中,墨凡的幻玉蠶衣也未能幸免,只要能有機會偷襲到他,墨凡不在乎血染白衣這種煞風景的事。 云妙子乃是在紫府境界之上,無象境界的修士,在凡人眼中,那已經(jīng)是陸地神仙之流了,但是墨凡才不管這些。 云妙子即便境界再高,也耐不住被偷襲,而且還是在如此危及的關頭,難道這小子沒看到遍地的鐵刺嗎?對于自己的輕敵,云妙子后悔得捶胸頓足。 墨凡才不理會那些鐵刺,也不會理會周圍眾人和瘋子的難以置信,一腳踹飛云妙子之后,便原地一個掃腿,身邊數(shù)根鐵刺盡數(shù)被連根掃起,隨之被墨凡及時握在手中當作標槍,擲向了有些呆滯的瘋子。 瘋子之所以有些呆滯,全是因為那云妙子,竟然被一個充盈境的小子如此暴虐,那一腳的份量,他大概都能想得到,想得到也未必來得及想,鐵刺朝著自己飛來,又豈能不擋? 一個旋風腿踢出,卻沒有料想中的情景,瘋子本以為自己祭出的鐵刺堅硬無比,這一個旋風踢下來,腿腳定然劇痛無比,但至少能防過這些快于飛劍的鐵刺。 讓瘋子有些后知后覺的是,沒想到這些堅硬的鐵刺,竟然被他輕輕松松就給踢成了碎鐵渣滓,迸濺得到處都是。 墨凡才沒有那么自信,他不相信自己那一腿能掃斷鐵刺,完全是因為那些鐵刺顏色都變了樣,上面已經(jīng)覆蓋了一層冰霜,他又怎能看不出?以自己的rou身強度,估計直接躺在上面都能給壓碎了,所以才打算用這東西迷惑一下瘋子。 多少倒也起到了一些作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瘋子能弄出這么多的地刺,與他這風云寨也有些關系,當初選擇此地當作風云寨的基地,就是因為此地下有豐富的金屬礦,也是一直以來,他能安穩(wěn)坐在大當家的這把交椅上的原因之一。 當瘋子幾個旋風踢連續(xù)掃飛襲來的鐵刺之后,最后一下卻沒能掃得動,因為他掃到的乃是墨凡的小腿,一聲慘痛的痛哼聲,基本上便決定了這場比試的結局。 云妙子卻不想這場比試就這么算了,他落地之后急忙吞了一顆療傷靈丹壓制傷勢,飛劍早已祭出,向著墨凡飛速沖去。 墨凡雖有心戒備,但是和瘋子鞭腿之間的碰撞,導致他很難及時收回動作,眼看就要被飛劍穿心,便只能一側(cè)身,用自己的胳膊與肩膀強行格擋。 可是飛劍的速度太快,墨凡終究沒能來得及,被飛劍從領口刺進了琵琶骨中,差一點將整個肩膀穿透,如果再偏斜一點,就是自己脖子了。 這不得不說墨凡很倒霉,如果能碰到幻玉蠶衣,就不至于會受傷,也怪墨凡對自己的皮rou過于自信,銅皮鐵骨確實無法與這法寶飛劍比堅。 此時瘋子已經(jīng)沒了斗志,小腿已經(jīng)完全反向九十度斷開,不管是疼痛還是恐懼,即便墨凡被飛劍刺傷,他也不想與墨凡這個扮豬吃老虎的變態(tài),再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那實在是不理智。 以瘋子多年的強盜生涯,怎么會不懂得知難而退這個道理,只是今日這場比斗,他依舊太好面子,退得晚了些,不然也不至于傷得這么重。 妘承霜飛身上前,擋在少爺身前,此時可不是一比一的事兒了,誰要是再敢近前半步,只怕妘承霜會立馬讓對方變成冰雕。 墨凡一把握住插在自己肩上的飛劍,冰輪玦飛速運轉(zhuǎn),似乎這飛劍的品質(zhì)很好,墨凡居然沒能掰斷,但云妙子想驅(qū)使著飛劍飛回去,也不太可能,只得附耳在妘承霜耳邊道:“凍住它,快!” 妘承霜來不及細問,少爺安排的事情不會錯,至少有一點她明白,若是老大媚兒知道了這事,只怕自己的膀子也會斷掉,或者是脖子。 飛劍結滿了冰霜,牢牢凍住在墨凡的肩膀,由于妘承霜施法過于狠辣,以至于連云妙子都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氣,飛劍與他心神相連,如今被妘承霜全力施為之下,云秒子也是痛苦難當。 墨凡的目的只有一個,絕不能讓飛劍逃脫,只有凍住飛劍和自己的肩膀,才不至于讓自己金色的血液敗露,一旦自己擁有龍族血脈的事情敗露,只能殺光這里所有的人了,包括風折煙在內(nèi),只有死人,才能真正的保守住秘密。 墨凡覺得還不夠,他要的是這把飛劍碎掉,或者自己的肩膀完全冰封,咬牙沖著妘承霜道:“不夠,你不知道用點兒什么嗎?” 妘承霜心道不好,這少爺是如何知道,自己私藏了冰極靈液的?心虛之下,冰封在飛劍上面的冰霜,瞬間變成了冰晶,就連墨凡自認為冰極靈液只是洗澡水的人,也覺得胳膊有些麻痹了。 云妙子的嘴唇發(fā)紫,一口血色的冰霧噴出,可想那飛劍之上的寒氣是有多么恐怖。 整個院落飛舞著冰霜,沒有誰看不出來,那飛舞著的冰霜,皆是由那名美若天仙的妘姑娘所為,既然瘋子都成了這副模樣,誰還有勇氣上前逞能? 墨凡有意無意躲在妘承霜的身后,想等云妙子與飛劍之間的聯(lián)系斷掉,好及時將飛劍收入龍戒,不至于讓自己金色的血液流出,卻不料就在此時,轟隆一聲巨響,一道旱雷便劈在了墨凡的頭頂。 不只是墨凡莫名奇妙,場中的人也全被震得昏昏沉沉,耳鳴倒還罷了,耳朵聾掉的也有好幾人,最郁悶的還屬妘承霜,她距離少爺最近,雖然這次沒有飛劍作為導電的媒介,她也是被震得有些暈頭轉(zhuǎn)向。 許是墨凡身板太過于強悍,被天雷劈倒在地,不過麻痹了幾息之后,倒是并無大恙,只是感覺有無比狂暴的能量,于體內(nèi)亂竄,不管是冰輪玦還是體內(nèi)的妖丹,都在拼命吞噬著自雷電穿體而過之后,殘留在體內(nèi)的這些狂暴能量。 武圖之中所記載的天雷淬體?這東西果然大補,只是墨凡有些郁悶地抬頭望了望蒼天,眨巴著眼睛,心中腹誹:“蒼老師,我到底造過多少孽?大晴天憑空遭雷劈?” 要說墨凡是疑惑,妘承霜是郁悶,那云妙子就是恐懼了,他大口大口吐著鮮血,天雷之力最先波及到的便是他了,以至于飛劍直接與他斷了聯(lián)系。 墨凡將肩膀上的飛劍拔了去,冰輪玦在吸收雷電之力后,再修復起這細小的劍傷,簡直就是瞬息之間的事。 被雷劈這種喪氣事,墨凡也無心再戀戰(zhàn)了,走過去沖著重傷的云妙子問道:“你也是云穹的,云戊子那老頭與你有何關系?” 如果前一刻云妙子是恐懼的,那么當他被墨凡問話之后,再聯(lián)想起剛才的天雷,便不由得考慮一些門中秘辛了, 哆哆嗦嗦問道:“少俠,你是否也是云穹派弟子?” “不是”,正因為這兩個字,云妙子有些茫然之機,墨凡又道:“以后可能是,云戊子那老頭要我進云穹派當?shù)茏?,我一直未能脫身,這幾日便去見他?!?/br> 聽墨凡這么一說,云妙子跪地便拜:“雷子,果然是雷子,沒想到竟被我遇到了?!?/br> “什么雷子?你與那云戊子到底是何關系?我就想問能不能扯得上。” “云戊子前輩可是云穹派的執(zhí)法長老,小的哪里能見到他老人家的龍尾,少俠……” “噗~”一道鮮艷的血箭飆出,云妙子脖子上的動脈血管已經(jīng)被劃開,一股一股的血液涌出,云妙子睜大著眼睛,極力地用手捂住血管,妄想著能讓血液涌動的速度慢一些,哪怕一絲也好,至少能再多活幾秒鐘。 “你跟云戊子沒關系?那沒關系,我有啊!我跟他可是拜過把子的兄弟。”墨凡將手中的劍在云妙子的肩膀上擦了擦,沒有理會云妙子那驚恐絕望的眼神,便轉(zhuǎn)身朝著瘋子走去。 瘋子之所以是瘋子,因為他通常都不怎么理智,動不動就喜歡拿拳頭說事,所以才被周圍的人送了這么一個外號,可現(xiàn)在的瘋子,卻出奇的理智,理智得再也不裝犢子了。 “我看少俠與我meimei十分般配,若她嫁與少俠,定會一生幸福,沒人敢欺負,如此,少俠你看如何?” “不如何!”墨凡把玩著短刺,隨意回了句便堵住了瘋子的嘴。 墨凡看了風折煙一眼,想了想,又道:“你是強盜,便要搶我媳婦?我也想做強盜,那我今兒就能搶了你meimei,還要你來送人情?你就安心在這等著石家的報復,你現(xiàn)在之所以還不死,全是因為你妹子的臉?!?/br> “你……”瘋子漲紅著臉,欲言又止,他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面前這個人殺那云妙子都不眨眼,殺自己豈會含糊? 墨凡接了他的話道:“你真不夠丟人錢,看看周圍你所謂的這些個兄弟,老大挨了揍,沒一個敢上的,一群囊包,想想你是哪門子強盜的老大吧!” 風折煙不敢在墨凡的面前,給哥哥治療傷勢,生怕不合他的意,再把哥哥給斬了,留著眼淚給墨凡下跪道:“墨公子,還請救我哥一命,我們從小父母雙亡,大哥是被人欺負著長大的,他本性善良,要不是怕我受委屈,為了保護我,他也羞于做這勞什子強盜?!?/br> 妘承霜正在檢查少爺?shù)膫?,害怕他留下疤痕日后被媚兒知道,聽到風折煙為自己的哥哥求情,便拿手指頭戳了少爺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