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一章 陶然大怒下殺手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怎么會這樣呢?霍國陽瞪大了眼睛,還在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上陷入迷茫,究竟怎么回事?直到頃刻,才反應過來,起身飛了過去,一把抱住霍圖。什么都沒有說,一掌擊在了霍圖的背部,那支黑色的箭矢這才離開霍圖的身體。 然后再替其療傷,霍國陽此刻的眼神里沒有憤怒,沒有怨恨,有的只是急切,他的腦海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盡其所能救治自己的兒子。 兩次了!獨孤涯心中滿是憤怒,但因為身份原因,又有其他仙派的人在,所以只能故作鎮(zhèn)定。即使是自己的徒孫,也不能亂了陣腳,怒氣沖沖地跑過去殺了云昊。這一個天虛境修為的武者竟然破開了兩個逆靈境修為武者共同設下的防御屏障,這不是運氣,而是那道神奇的紫色。 先是童煞,再試霍圖,招式?jīng)]有變,就連人都沒有變,硬生生復制了上一次的結(jié)果。是他們自行,還是我們過于自負?獨孤涯狠狠地攥緊了拳頭,這一次不是別人,是自己最喜愛的徒孫。 其實應該是說除了石清羽,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不知為何的狀態(tài),包括云昊和宣吉。在他們的計劃中,事情的走向應該是這樣的:由云昊發(fā)起進攻,借助天炎極刃威力拉開距離,創(chuàng)造優(yōu)勢;而宣吉則是力量的主要來源,他不斷地給云昊體內(nèi)輸入足夠的力量;接著石清羽拿出弓弩,在雙方僵持的狀態(tài)下,完成射擊,并在箭頭上注入了紫虛真氣;最后,這兩支箭分別射向霍圖和文凡,但是即便破開防御屏障,他們也完全可以輕松躲開這兩支箭,這時候,天炎極刃的力量就會毫無顧忌,一路無阻的斬下來。 不過,事情終究還是被強行改變了該有的運行軌跡。云昊看著石清羽堅定的眼神,似乎還藏著一絲殺氣。他理解,面對與霍圖在正面交鋒,同時還有可能擊殺的情況下,這小子很顯然是不想放過這次機會,所以用意念控制了第二支射向文凡的箭,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射中了霍圖。 從戰(zhàn)術上來看,石清羽這一招出其不意相當可以,原本是平局,強行打出優(yōu)勢。宣吉也由衷地想佩服兩句,不過看到石清羽氣喘吁吁,嘴唇干澀。雖然打出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可是也消耗了很多。已經(jīng)射出的箭,從一開始就是設定好的,石清羽在最后關頭,用意念改變了箭的運行軌跡,也就是換了目標。這樣的事情,可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來,對自身意念控制的要求非常高,一個不留神,沒有做到位,很可能回傷及神經(jīng)中樞。 “清羽啊,你倒是給我們送了一份‘大禮’??!”宣吉苦笑著說道,三份大禮,隱忍著的獨孤涯,怒氣沖天的陶然,還有正在為霍圖療傷,眼睛里慢慢溢出殺氣的霍國陽。傷了一個小的,三個大的都會過來報仇。 云昊微瞇眼睛,回道:“沒事,相比于文凡,我更希望霍圖中這一箭。反正事已至此,我們的生死都變成了未知數(shù),那就沒必要擔心。” 宣吉長舒一口氣,冷靜地說道:“清羽,你還是心慈手軟了,如果剛才你的靶心是霍圖的腦袋,那么他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他連靈魂虛無體都無法逃脫出來。” 緩了一會,石清羽感覺好多了,笑著點頭,他不想把事情做絕,因為他對今天的事情還抱有希望,也許他們能平安躲過這一劫呢? 云昊撤去了紫金甲,手握天炎極刃,站在了石清羽的身前,說道:“他們是想將我們置于死地的,所以下一次,有機會就不要錯過,殺了就殺了,那種人殺了就是做善事?!?/br> 文凡走了過去,額頭冒出了冷汗,小聲回復道:“副宮主大人,沒想到他們真敢下死手啊,差點就沒命了……” 炆炎沒有回話,反倒是刑爵斥責道:“你沒有腦子嗎?那幾個人本身就是沖著霍圖去的,把你額頭的汗擦掉,真沒出息!”說完,他看向了云昊那邊,紫金甲依然不見,那把赤紅色的天炎極刃倒是顯眼的很。還好,應該感謝那個拿著弓箭的小子留了一手,沒有殺了霍圖,否則,獨孤涯發(fā)起脾氣來,他們小命難保。到時候,想順利拿到天炎極刃都是個問題。 不是炆炎不想回答,而是在思考另一件事情,天炎極刃是朱雀靈宮的東西,非常有靈性的一件兵刃,并不是誰想用就能用的。剛才的那一擊,并不算是恐怖,和他自己使用起來來比,甚至有點渺小不堪。但云昊只是永魂境,做到那種程度,非常不錯。 一個不屬于朱雀靈宮的外人竟然能得到天炎極刃的喜歡,憑什么?想到這里,炆炎突然咽了一口口水,莫非這小子根本就是朱雀靈宮的人? “副宮主,別愣神,該怎么辦?”刑爵提醒道,一會當真出了什么事,就沒機會拿回天炎極刃。 炆炎深吸一口氣,說道:“這一次出來,宮主特別吩咐過,旨在拿回天炎極刃,不宜惹事?!?/br> 刑爵無語,這和沒說有什么區(qū)別,他再次提醒道:“如果云昊他們傷了無極仙島的人,按規(guī)矩來說,就是以下犯上,獨孤涯勢必會將他們帶回無極仙島,那我們就只能兩手空空回去了?!?/br> “也只能如此了?!睘裳子悬c失落,此次尋回天炎極刃,本就是匆忙之舉,本想著自己出馬,即便有點匆忙,拿回天炎極刃也是意料之中。怪只能怪云昊這小子是個奇人,竟然將無極仙島的陰陽陣也搞到了手。 文凡轉(zhuǎn)動著眼睛,忽然來了主意,于是建議道:“副宮主大人,長老,弟子有個疑問,如果云昊是自愿跟我回去的呢?而且是義無反顧,我想在那種情況下,我們帶云昊回朱雀靈宮,就算是獨孤涯也不能說什么吧!” “有話就說,別拐彎抹角?!毙叹魶]好氣地說道,可是心里還是很急切想知道文凡到底有什么好計策。 文凡尷尬地一笑,回道:“如果云昊自愿去朱雀靈宮,我們便當他是‘客人’,您二位出手保護朱雀靈宮的客人,沒有錯,也很占理,不算惹事。再者咱們這次出來,不是四個人嗎?帶她過來就是為了證實天炎極刃在云昊手上,如今已經(jīng)證實,她也可以去完成其他使命了?!?/br> “這……”炆炎有點遲疑,似乎很不情愿這么做。他瞪了文凡一眼:“她是我們朱雀靈宮的弟子,受了懲罰也是我們靈宮內(nèi)部的事情,如今你想用她去做誘餌,引云昊上鉤,不覺得卑鄙嗎?那我們和塵有什么區(qū)別?” 被懟了回去,文凡低下了頭,他明白這個主意有點損,但是效果一定會很不錯的。 “我覺得沒有什么不妥,副宮主,您多慮了,她本就是有罪之身,如果能幫助靈宮拿回至寶,說不定還能減少其罪。著呢可謂兩全其美,文凡,去帶她過來?!毙叹粢豢跉庹f完,只是說了自己的想法,根本沒有給炆炎思考的時間。 因為下一刻,文凡已經(jīng)將那個帶著面具的人帶了過來。 當云昊看到此人時,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似乎是被什么扎著了。雖然對方帶著面具,可那雙眼睛,與自己對視時,竟然有著微妙的情感。我怎么感覺那么熟悉呢,似乎在那里見到過?云昊在心里想道,同時握緊了天炎極刃,因為有危險來臨。 陶然眨眼間來到了云昊的上空,強有力的姿態(tài)俯沖而下,那力量有如千尺瀑布,一流到底。這可是仙元境,力量卻沒有絲毫壓制,這是要殺人的節(jié)奏。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云昊的上空突然出現(xiàn)漫天大火,形成了一層厚厚的火焰,正好將他和陶然阻隔開。是刑爵,他不能看著云昊死去,不然計劃就會落空。 “你擋得住我?”陶然看到這漫天大火,突然停下,接著大吼一聲,高舉陰陽盾,一時間,天地間的陰陽之力急速向其匯聚。強大的力量讓他的整個人都變的有點扭曲,但這并不妨礙他的意愿。力量到了極致,他看著下方的火焰,直接將陰陽盾扔了出去。 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形成巨大的爆炸聲,炸裂開來的力量余波四散,向著周圍快速蔓延而去。糟了!很多人眼里露出驚訝,還有恐懼,雖然已經(jīng)遠離了決斗場,可是難免會受到波及。炆炎和獨孤涯同時出手,揮手制造了一個防御結(jié)界,防止力量外泄,傷及無辜。他們沒有想很多,只是預知到了結(jié)果,如果不擋住刑爵與陶然的力量,天宗武府可能要死一大片。 白首潯臉上露出悔意,有點變態(tài),早知道就不來湊熱鬧了。這下好了,想出也出不去了。 霍國陽還在繼續(xù)替霍圖療傷,不知道為何,一支普通的箭怎么可能將圖兒傷得那么重。箭身上沒有任何劇毒,而且他療傷的時候發(fā)現(xiàn)霍圖的傷口很小,看上去就像是皮rou傷??墒亲屑毟兄拢虐l(fā)現(xiàn)以這個小傷口為中心,向外擴散,經(jīng)脈受損,肝臟受創(chuàng),血液干枯,這是力量波及所導致。那個叫石清羽的不是天虛境嗎?憑什么可以如此重傷圖兒? 陶然重新拿回陰陽盾,神情冷漠,無所畏懼,站在空中。 刑爵沒有想到,被激怒的陶然竟然可以將陰陽盾發(fā)揮到這忠誠度,不僅烈火焚天術被破,自己也向后退了幾步。 不過最慘的要屬正下方的云昊他們了,雖然已經(jīng)重新站了起來,可是嘴角的血跡是大家有目共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