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二章 紫金甲該你上場!
原本大家都將視線集中在七夜一行人的身上,并未關(guān)注他人,如今突然的聲音讓眾人尋著生源便看到了躲在宣吉等人身后的云昊。這才恍然,原來這小子一直在這里藏著。 云昊轉(zhuǎn)過身,看到了曾經(jīng)還是青峰武院的一個弟子,也曾在七大武院試煉賽中與云昊有過一面之緣的沖突。不過說話的不是這個少年,而是他身邊的一個女弟子暴露了他的信息,洛秋柔。 這小妮子……看著洛秋柔明媚的臉龐,燦爛的笑容,沒有什么惡意。她興許只是路過,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所以聽到天枟子的話就順嘴叫了自己??磥碜约菏遣夭涣肆耍蔷统鋈ッ鎸?,眾目睽睽,他天枟子修為再強,又有什么權(quán)利私自扣押天宗武府的弟子。 “不知道老前輩找我何事?”云昊大步走了出去,冷凌想要拉住他,卻被他微笑化解。宣吉等人更是無能為力,只好就順著事情發(fā)展,走一步算一步。 天枟子看到云昊的出現(xiàn),并沒有驚訝。當初云家滅門,云昊誓死都沒有放棄過云家一人,茍且逃脫,如今恩師有難,當然也會責無旁貸。他釋放出感知力,天虛境修為,還是一般,那晚在離祿武院,若不是兩個強者相助,這小子早就命喪黃泉,陰陽陣也可順利到手。 “臭小子,明知道這件事就是沖你而來,非要這個時候出現(xiàn)?這一點,還挺像我?!逼咭乖谛闹心溃粗钣盍?。曾經(jīng)的大哥肯定在思考如何幫自己脫逃,至于云昊,他不認識,也不會去在意。 “我別無他意,年齡大了,有些事記不住了。就記得你這小娃,似乎與我們的兩個徒兒黑白子有過節(jié),給你添了不少麻煩,老朽先賠個不是!”天枟子說完,還真的微微彎腰,像極了年邁的。表象的背后,竟然是一個仙元境武者的軀體。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請?zhí)鞏椬娱L老勿要搞混了……”七夜板著臉冷冷道,這么多雙眼睛看著,諒他也不敢亂來。 “呵呵……”天枟子輕輕一笑,普通的笑容下暗藏一顆殺人之心。他回道:“公事,你無權(quán)插手;私事,你更無權(quán)插手。請問,七夜長老,一個階下囚有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嗎?” 這句話不僅完全將自己反駁,況且還帶有一絲絲的挑釁。七夜不知道天枟子打什么主意,終究還是暫時忍著。沒想到孤傲的自己,竟然會為了這五個弟子甘愿被人挑釁嘲笑,難道這就是改變? 這一幕連阮宇霖都不敢相信,他以為天枟子的話一定會激怒七夜,還隨時準備上去制止,看來是多余。又將目光落在了云昊身上,后面還緊跟著四名弟子,修為最好的是宣吉逆靈境,其他都是天虛境,似乎也就那樣。這些……應(yīng)該是七夜的徒弟。想來也好笑,七夜曾說過不會收任何徒弟,這么多年未見,竟然是五個。 “天枟子長老真會說笑,我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有趣的事情。起初我聽到黑白子的名字時,只覺得很怪異,后來見到天枟子前輩您,就不覺得稀奇了。反倒是,您要是不說清楚,還以為你們是師兄弟呢,什么什么‘子’的,跟排隊一樣,輩分都亂了。”別人公眾侮辱師父,什么府主大長老了都忌憚天枟子的地位和實力,他云昊才不管那些,總之喜歡侮辱別人的人千萬不要忍耐。 這一席話,引來大家哄然大笑,不過礙于某人的修為,收斂了很多,不過已經(jīng)很配合云昊了。 這看似平和的聊天,可比天枟子的要“厲害”了很多倍,這簡直就是罵人。 哄笑過后,又是一陣安靜,天枟子的老臉擱不下,不找點場子回來,事情傳揚回去,整個無極仙島都在笑話他。既然如此,那就擺擺架子:“天宗武府乃是無極仙島的下屬門派,老夫可是無極仙島的長老,區(qū)區(qū)一個武府弟子也敢如此猖狂,上梁不正下梁歪。既然沒人愿意管教,那不如讓老夫代勞吧!” 說完,就沖了上去,天枟子根本沒有多想,以他的修為估計都用不到三成力量。簡單的一掌,卻是仙元境武者的一掌,眾弟子皆是享受撤退。 宣吉強行拉住了欲要上前的冷凌,同樣白小宛也有蠢蠢欲動的架勢。作為武府府主的任天游同樣很尷尬,云昊這是辱罵,怎么也說不過去,只能希望天枟子下手輕點。 不愧是強者的力量,云昊感知出自己已被鎖定,無法動彈,手中的天炎極刃在嗡嗡鳴叫。大家都看到了云昊手中的赤紅長刀,但無人提及,怎么也不會聯(lián)系到這把刀是朱雀靈宮的鎮(zhèn)宮之寶,地之界十大奇兵之首的天炎極刃。 在場之人心里有底的也就三人,七夜,天枟子以及天炎極刃的現(xiàn)任主人云昊自己。天枟子幾人的計劃之初,便有一個是來自朱雀靈宮的武者,大家各取所需。他們師徒三人拿到陰陽陣,天炎極刃則歸朱雀靈宮所有。這叫好事成雙,既能拿回寶物,又能落一個人情。 云昊不在多想,也不愿偷偷摸摸,該出手時就出手。雙手握刀,天炎極刃閃過一絲赤紅光芒,熾熱的力量向著周身蔓延。動作一氣呵成,力量卻從不到位,與天枟子的力量戰(zhàn)斗在一起。雖然看似很輕松,實則只是以卵擊石。還未到三個回合,就被對方的力量震飛。 旁邊那些圍觀的弟子馬上讓出一條道,就讓云昊毫無遮掩地摔在地上,全身疼痛。他站起來,發(fā)現(xiàn)并未受什么重傷,只是氣血不順與一些皮外傷。咽了咽口水,自己可是使出了幾乎一半的力量,真是強大的仙元境。 不少人開始發(fā)笑,皆是嘲諷這云昊不知天高地厚,與無極仙島的長老叫板,這不是找死是什么。 童煞陰笑道:“這家伙,還真是不知死活,師兄,那把刀你沒看出點什么門道嗎?” 宇天逵一臉嚴肅,仙元境的強大他看出來了,但是那把刀有點古怪。按理來說,云昊應(yīng)該重傷倒地,又怎么還能好端端站在那里?當真是應(yīng)了童煞這小子的話,那把刀的功勞嗎? 宣吉看向七夜,發(fā)現(xiàn)師父臉上并無擔憂,只是對著自己搖搖頭。示意他照顧好身后的師弟師妹,切勿莽撞。 七夜的視線再次回到云昊身上,心中想道,云昊,為師倒要看看,你在仙元境武者的手下能撐幾個回合? 無極仙島來了三位長老,一直沒有說話的那個似乎對什么事情都漠不關(guān)心??僧斕煅讟O刃的熾熱氣息蔓延到自己身前時,他眼神微動,背后的右手彈出一絲真氣。本想著借助這一絲真氣去會會那熾熱的氣息,沒想到還未接近,就被融化了。不禁心中升起疑問:火屬性這么強嗎? 不止是他,阮宇霖也起了疑心,這個叫云昊的少年怎么能有這么神奇的一把兵刃,到底是什么來頭?天炎極刃本是朱雀靈宮的東西,無奈幾百年前無故失蹤,至今都沒找到,所以很多人已經(jīng)忘了朱雀靈宮還有這十大奇兵之首的天炎極刃。 “臭小子,長這么大了,應(yīng)該懂點禮數(shù),三思而言,明白嗎?”天枟子這才感覺有點面子,經(jīng)過剛才的試探,確系這是天炎極刃不假,不過卻未能從云昊的手中發(fā)揮出什么威力。頂多就是散出的熾熱之氣而已,火屬性也夠純。而且,的的確確是天虛境,沒什么值得在意的。 云昊不打算讓步:“禮數(shù)是用來襯托公平,人生而平等,不會因為地位實力的不同而被下看。您身為無極仙島的長老,在這里欺負晚輩,不也是沒有禮數(shù),以大欺小,倚老賣老嗎?” “你……”天枟子瞇著雙眼,這小子是在找死,不過眼下還不能除掉,打個半死,也沒人反對吧!“府主大人,武府弟子如此惡言,出言不遜,我若再手下留情,恐怕無極仙島那邊也說不過去,對嗎?” ???任天游微微握拳,當面教訓(xùn)武府的弟子,確實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他不出手事情很難看,即便出手也擋不住啊!他只好看向白首潯,哪知后者果斷搖頭,擺明是說這事情不能插手。 眾人一在沉默,并不是為難,其實大部分人心里都在想:你要是打,趕緊打啊,費什么話啊! 阮宇霖見到事情有所變動,這正是大好的機會,不如就讓那個叫云昊的拖住天枟子,七夜便可趁機逃走。他馬上傳音給七夜:“七夜,趁其不備,果斷離開,再不走以后就走不了了!” 聽到這話,七夜一點也沒有驚訝,他早就看出阮宇霖一直在給自己找可以成功逃走的辦法。只是他不能走,于是回道:“大哥,多少年了,我從未為任何事如此執(zhí)著。如果我愿意逃走的話,之前離開天宗獄已經(jīng)是莫大的機會,為什么還要呆在七夜居?” 話雖有理,命不能不要?。∪钣盍剡€想解釋,當他看到七夜看著云昊的專注的眼神,他忽然明白。一直以來,秉持本性,不追名逐利,即使在武府被人誤解也不愿去反駁。如今卻變了,一句“從未為任何事如此執(zhí)著”已經(jīng)說明一切。他有點不甘,就為了這個剛?cè)腴T的徒弟,甘愿被囚禁在無極仙島,值得嗎? “值得!”七夜看著阮宇霖,傳音道,他似乎聽到了對方的心聲,十幾年未見,依然非常了解。不管怎樣,還是要感謝這曾經(jīng)的大哥,以前只會埋頭修煉,修為力量提升不少,但活著的意義他卻慢慢淡忘了,甚至還不如胡不憂。如今,身為五個徒弟的師父,是應(yīng)該擔負點什么了,即使是付出生命。 五成力量釋放而出,天枟子略顯擔憂,不過再看到云昊的準備之后,他狠下了心,死不了! 云昊明白七夜的想法,就是想歷練自己。那就實打?qū)嵉膽?zhàn)一場,他將天炎極日背負于身后。體內(nèi)的力量開始隨著陰陽二氣運行,黑眸中閃過一絲紫色。心中暗暗叫道,紫金甲,該你上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