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一章 七夜無辜被陷害
殺人的動機,放在平常很可能不存在的,不過就在胡不憂遇害之前,眾弟子都看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七夜的弟子云昊從魔藤林歸來,胡不憂上前詢問情況,卻被七夜生生攔下。這一幕,當時可有上千名弟子作證,都可證實七夜和胡不憂發(fā)生了口角,之后,胡不憂便在自己房間內暴斃而亡。 有了這樣的證實,任天游不得不慎重考慮了,假如七夜真的沖著胡不憂動手,以他的修為,是完全可以的,軀體靈魂一并被摧毀。 “不可能!”云昊拍案而起,眼神里充滿了憤怒,高聲道,“當日我也在場,師父只是和胡不憂長老說了幾句話,并不存在什么口角!”他清楚記得,確實說了幾句話,哪有什么口角,以這樣的理由作為殺人動機,太草率了吧! “一定是童煞那些人惡意誣陷,我去找他們!”說風就是雨,他還真的拿起天炎極刃準備離開七夜居。 “站??!”宣吉站起身,叫住了云昊,“回來坐下!”怎么一點也不冷靜呢,還不如其他三人,他轉過頭看看身旁其余三人,我去……三人身上全部都散發(fā)著一股強烈的怒氣,顯然是對這樣的結果表示不服。 真是一群孩子啊,作為徒弟,誰都不愿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即便知道是被誣陷的,也不能沖動。武者的世界雖然以實力為尊,但是在天宗武府內,發(fā)生的事,相信找到證據應該是可以證明師父七夜的清白。 想到了這里,宣吉無奈道:“云昊,或許以這樣的‘口角’并不能說明什么,不過胡不憂長老真正的死因,在整個天宗武府只能和師父他扯上關系?!?/br> “死因為何?”云昊連忙問道,生怕漏掉什么。 “獅吼功!”宣吉苦笑著說道。 什么?聽到這三個字,他心中再難以平復,非?;靵y,幾乎忘了他為何會出現在七夜居。胡不憂死于獅吼功,這就意味著,與師父七夜有著百分之八九十的關系,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什么獅吼功?”冷凌緊跟著問道,他們幾人來到七夜的門下不久,對七夜的功法什么都不了解。尤其是這個獅吼功,當然更不知情。 面對冷凌的發(fā)問,云昊也是一知半解,不能講個清楚,所以只能看向了宣吉,五人之中,也只有作為師兄的宣吉可以講得清楚。 “獅吼功,其實本身沒什么,一種頂級靈級功法,原本就在天宗武府的功法閣,只有永魂境修為以上的人才可以去借閱修煉。”宣吉慢慢地說道,“天宗武府中永魂境的武者可以說是一抓一大把,然而能將此功法修煉成功的寥寥無幾,原因就在于這種功法和兵刃刀一樣,大開大合,蓄力爆發(fā),很直白。事實上,很多人都可以做到將力量爆發(fā)出來,但是很少人能做到成為一種形態(tài),比如像獅子的吼聲一樣,讓敵人振聾發(fā)聵,身體僵直,甚至連真氣都被牢牢鎖死。” 聽到師兄的解釋,云昊暗暗點頭,上次在訓練場上,他親眼見到師父的獅吼功將二長老黎洛天,用強大的聲音力量震住在原地,就連動一動都很艱難。也許這是師父的過人之處,也極有可能成為師父的死xue。 宣吉嘆了一口氣:“哎,所以說呢,整個天宗武府,能修煉成獅子吼的人只有師父一人,而胡不憂長老更是死在了獅吼功之下。這下,是不是答案就很明顯了呢?無論如何,師父身上有很大的嫌疑?!?/br> 柳風氣不過,大聲說道:“換做是我,沒做就是沒做,打死也不承認。” “你們呀,太單純了……”宣吉知道這些人年輕氣盛,再做過多的解釋,也沒有任何意義,“好在,有大長老白首潯極力維護,所以府主大人才給師父了一個機會。就是在五日之內,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否則,依舊難逃府規(guī)的懲處。” “不對!”云昊反問道,“剛才府主大人親自帶領各大長老來抓捕師父,那就是說師父沒有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那么反過來呢?那幾條證據也不足以證明一定是師父做的!” “你錯了……四點足矣,第一,胡不憂長老臨死前和師父發(fā)生過口角,有人親眼證實;第二,胡不憂長老死于獅吼功,天宗武府只有師父一人會;第三,以師父的實力,完全可以毫無壓力殺死胡不憂長老;第四,胡不憂長老寫下的‘殺我者七夜’幾字。所以,師父的嫌疑最大?!毙粗厣纤榱说牟璞淅涞?,“師父之所以瞞著我們,是不想讓我們出事,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他早已暴怒而走,懶得去搭理這些紛擾之事。又何苦三更半夜不睡覺,去尋找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 事情總算明了,相同的結果也很明顯,冷凌相信師父的為人,所以只給了兩個字:“陷害……” 對!就是陷害!云昊眼睛里時刻透漏著兇光,他能清楚體會到被陷害的滋味,曾經因為陷害被人強行挖去雙眼,父親在一旁泣不成聲。指甲摳到rou里,也感受不到,只是無能為力。如今,師父被人陷害,卻因為他們幾人,敢怒卻不言,學到了獅吼功又如何,卻不能位置的憤怒“狂吼”,何其憋屈。 這本來就是一場騙局,師父不可能不知道,但他還是足足找了五日,耗盡了經理,才導致面色蒼白,臉上寫盡了憂愁與無奈。證據一定可以找到,只是何其困難,而且,他是被故意陷害,又怎么會那么輕易就找到證據呢? 七夜確實是為了他們這幾個來之不易的弟子,如果他暴走,離開天宗武府,那么云昊幾人勢必會成為天宗武府的“活靶子”。待都待不下去,更別提修煉。新晉弟子決斗大賽在即,他不想因為這些事干擾到徒弟們的修煉。 “現在我們怎么辦?”石清羽忍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空閑的時機開口,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幫師父找到證據。 “你們繼續(xù)修煉,我去尋找證據?!毙卮鸬煤芨纱?,當得知此事時,他已經決定了這么做,只要功夫真,鐵杵磨成針。讓云昊他們自行修煉,這幾人領悟力還都不錯,尤其是師父前段日子制定的針對性訓練,是完全可以獨自苦修的。 至于他自己,則會白晝不分的去尋找證據,解救師父。 “這真的是太憋屈了……”柳風握緊了拳頭,大聲道,“實在不行,我們一起去將師父救出來,離開天宗武府!” “胡鬧!”對于柳風的話,宣吉很生氣,天真單純就罷了,這樣做簡直是愚蠢?!澳銈冎缼煾副魂P押在哪里嗎?天宗獄!這里雖然是關押著天宗武府犯錯的弟子、執(zhí)事、導師以及長老,但更像是一個迷宮。天宗武府很多人都知道有這個地方,卻沒人知道這個地方在哪里。” “是不是很難闖?”云昊小聲問道,柳風的話讓他有一點動容,他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不過及時收住了。從保護著天宗武府三層的結界來說,天宗獄一定是虎口狼xue,憑他們幾人去了就是找死,這不是在幫師父,而是在為師父增加這件事的難度。 宣吉搖頭,對于他們幾人出現的這種想法,必須全部提前扼殺,天宗武府可不是離祿武院,不能亂來。他說道:“據我所知,天宗獄機關重重,不僅有各種陣法守護,更有兩個幽王境修為大成中期以上的長老坐鎮(zhèn),試問,誰敢硬闖?你們切不可做傻事,辜負了師父,讓師父寒了心……” ?。渴逵鹫婧蠡谡f出那樣的愚蠢的想法,師兄宣吉的話給他當頭棒喝,區(qū)區(qū)幾個弟子就像劫獄,還是天宗武府設下的大獄,哪里能那么輕巧?哎,他差點因為情緒帶著大家一步步走向滅亡了。 “師兄,我還有一個不解之謎,師父是被陷害的。那么胡不憂長老臨死那晚,天宗武府內可曾聽到過宛如獅吼一樣的聲音?”云昊再次問道,師父若是被陷害,那么當夜肯定未曾出現過獅吼功的聲響震動,而且天宗武府內只有師父一人修煉成了獅吼功。如果以這個為出發(fā)點,并沒有任何類似獅吼功的征兆,是不是可以證明師父的清白呢? 冷凌看著云昊,她也想早早救出師父,但是對于這個問題,她只能無奈地說道:“云昊,那晚,我聽到了,但卻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久,師父便回到了七夜居,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氣色不太好?!?/br> 說到這里,石清羽和柳風一起點頭,這些他們都可以證明,獅吼功的聲響確實被許多人都聽到了。 宣吉喝了一口已經變冷的茶水,好像這一腔熱血突然被冷水浸泡著,沒有了熱情。他回道:“云昊,看來你還是沒有理解‘誣陷’二字的含義,既然是誣陷,肯定什么都做得很到位。而且,師父那晚也感受到了獅吼功散發(fā)出來的氣勢,以及強烈的聲響。他還在納悶,結果胡不憂長老慘死,寫下‘殺我者七夜’幾個字?!?/br> 這樣……其實這件事還有諸多漏洞,比如認真那幾個字究竟是不是胡不憂長老的筆跡?是不是可以完全確定胡不憂長老死于獅吼功之下?而且還得拿出殺人動機再去討論一下,師父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去殺胡不憂長老?沒有新仇,沒有舊恨,更沒有權力爭奪之因,資源分配之由,況且二者還都是喜歡自由一點的人,應該是惺惺相惜,何來痛下殺手之說? 云昊眼睛突然閃過一絲黑色,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出現在他的思路中:若胡不憂長老真的死于獅吼功之下,師父又不是兇手,那么真相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