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九章 相伴離開龍云山
在云昊的苦苦哀求下,黑色似乎是遲疑了一下,接著像是一個人一樣在哪里哈哈大笑。不過還是沒能阻止它的想法,雷魔的七道魂力一瞬間,齊齊涌入云昊的魂海。 一時間魂海天翻地覆,驚濤駭浪,一種超出天際的疼痛感剎那間從云昊的魂海遍布全身,他還沒有來得及叫出聲,自己的魂力已被震散,人影消失。 盤坐在山峰上的云昊突然睜開眼,眼中布滿血色,非常嚇人,細(xì)看之下,在血色周圍,還蔓延著一絲絲奇怪的黑色。他猜得沒錯,魂海中的黑色確實將這七道魂力全部強行注入到他的魂海中,之后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是猛地睜開眼睛。 因為疼痛,他忍不住想大叫,無奈張開了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其實這時候的云昊,已經(jīng)完全失去意識。所以只能睜著眼睛,張著嘴巴,靜坐在那里,像是死去一樣,沒有任何生命波動。 這時,山峰上突然刮起一陣大風(fēng),他就像是用紙糊的,直接被吹倒,翻著白眼躺在那里。不知道過了多久,云昊慢慢醒來,天已經(jīng)大亮,早晨和煦的微風(fēng)吹動這他的發(fā)絲。揉了揉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在這里睡著了,只是眼睛感到很疲憊。能不疲憊嗎?翻白眼翻了整整一夜,換作是誰都會覺得累。 他站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忽然感到腦袋特別疼,尤其是魂海,一種灼燒感般的疼痛久久不去,非常難受。他依稀記得,雷魔前輩的七道魂力在那團黑色的幫助下,被自己的魂海吞噬??墒沁@樣的“幫助”太恐怖了,那種疼痛已經(jīng)讓他瞬間全身麻痹,任何感覺都沒有,若不是那團神秘的黑色保護,早就死翹翹了! 話說,有點太囂張了,如果自己的魂海真的無法承受,那么他的身體早都炸了,神秘的黑色又將在哪里安身呢?哎,這都是后話,他是因為緣分才遇到了這團黑色,如果哪一天他失去了價值,或許黑色會另覓他主。 調(diào)整了一會,云昊強行忍著疼痛拿起天炎極刃去了那邊的洞口,該下山了。師兄也是,聊什么聊了一晚上,小竹的病情連玄皇境的武者都束手無策,他們二人肯定也幫不了什么忙。還不如早早送小竹去青龍古宗,這樣最起碼保險一些。誰都無法預(yù)料后面的路,但只有有機會活下來,走哪條路都是有希望的 來到洞口前,才發(fā)現(xiàn)宣吉也睡著了,雙手還是那個姿勢,只是身旁的小竹已經(jīng)不見了。云昊暗暗搖頭,又是一個難分難舍的悲傷故事。他走過去,拍了拍宣吉:“師兄,我們該下山了,天亮了……” 宣吉睜開模糊的眼睛,還未看清是誰,便一把拽住云昊的手,輕輕地呼喚:“小竹……不要走……小竹……” 我去,大早上被一個男人抓手,還這么柔情蜜意地呼喚,真是不吉利。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嫌棄地說道:“師兄,你的小竹已經(jīng)走了,我們下山去吧!”這個地方要是當(dāng)做游玩,或許很有樂趣,可是來此修煉,當(dāng)真是相當(dāng)愚蠢啊。 如果天地靈氣能像離祿武院后山那樣,那么借助紫虛真氣,還有泣血淚,恐怕這一夜已經(jīng)好了十分之三了。 看清楚是云昊,宣吉趕緊收斂,及時轉(zhuǎn)換了話題:“你的眼睛怎么了?”他看到云昊的眼睛不滿血色又有黑色,很好奇,然兒他的眼睛又能好到哪里去呢?浮腫,眼袋,黑眼圈一看就是沒睡好。 “還有臉說我,師兄昨晚一定沒少哭泣吧!”云昊露出jian笑,這個世界不止女人是水做的,男人若是癡情起來,誰也擋不住傷心的眼淚。所以,要相信緣分,也要相信一見鐘情。 宣吉擺了擺手,意思是沒有,其實他那種羞澀的神情早已浮現(xiàn)于臉上,如果不是傷心流淚,眼睛能浮腫成這樣嗎? 其實在云昊昨夜離開不久,小竹便主動走進了山洞,之后洞中出現(xiàn)很強大的力量波動,隨后消失,小竹被雷魔帶去了青龍古宗。那時,云昊已經(jīng)失去意識,翻著白眼躺在地上,是不是還抽搐。而宣吉與小竹并沒有聊很久,只是各自做了簡單的介紹。 相識很短,便要分離,多少的甜言蜜語都抵不過雙方更深刻的了解。有些話可能會潛藏在每個人的身體中,只要有需要,它便會被想起;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些人你會慢慢忘卻,到最后甚至在腦海中,找不到一點點有關(guān)的記憶。 兩人結(jié)識下了山,一路上云昊還不停地回望那個逐漸遠(yuǎn)去的山洞。來到這里第一天夜里,他和師兄二人都曾感知到有一個強大的存在,結(jié)果已然知曉,是雷魔前輩。一個來自青龍大陸青龍古宗的超級強者,玄皇境修為。那么那天夜里感知到的一個很巨大的東西又是什么?難不成是雷魔前輩的真身? 山下部落中的族人們的祠堂中,供桌后面的墻壁上雕刻著一幅壁畫,畫中有一條巨大的青龍在龍云山nongnong的云霧中飛騰。雷魔前輩出來時所穿的衣服上也繡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青龍,仿佛只要其稍稍動用力量,那青龍就會飛出來一般。同樣的,雷魔前輩的發(fā)絲,甚至是連眼睛都透著一股青光…… 他停了下來,轉(zhuǎn)過身,靜靜地看著那個山洞,此時洞中應(yīng)該無一人。不過往洞內(nèi)深處走,會有雷魔前輩設(shè)下的結(jié)界,他是破不開的,別說是他,整個地之界能破開的會有幾人?他只是想去探個究竟,一旦遇到疑惑,不及時釋疑,會憋出病的。他猜想,也許在那個結(jié)界中可以找到答案,也許雷魔前輩的真身就是那條青龍。 那不就是神獸嗎?云昊心跳加快,他看了看手上的小型幻戒,這是師父贈予他們四人的,在其中放著三樣?xùn)|西。一個錦城城主馮將贈予的安魂草的種子,被放在一個精致的小盒內(nèi),藏在幻戒中;一個是晏紅兒留給自己的玉釵;最后一個便是那支赤紅色的骨笛。 之前這幾物都是被存放于幻戒中,無奈幻戒被天炎極刃損壞,差點毀了這幾個東西。現(xiàn)在云昊學(xué)會聰明了,像天炎極刃這種地之界十大奇兵,放在小型幻戒中簡直就是羞辱,能沒有沖斗嗎?上次幻戒的突然爆裂,還是自己經(jīng)驗不足,若是玉釵毀了,骨笛毀了,那他與晏紅兒的一起都斷了! 好像思路有點跑偏了,他其實想說得是那支赤紅色的骨笛,雖然不知道是何種生靈的骨頭是赤紅色的,但是其中的確有鳳凰影子,看起來極為真實。不用想,鳳凰當(dāng)然也是神獸。青龍,來自青龍古宗,鳳凰,來自朱雀靈宮。他隱約想到了一些事情,只是不能那么肯定。 “喂,你怎么了?身上的傷嚴(yán)重嗎?”宣吉得知自己昨夜被控制,在被迫的情況下出手傷了云昊,內(nèi)心也是深感自責(zé)。他也想通了,小竹此番去青龍古宗為的是治病,至于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相見,就看緣分了。 聽到師兄的聲音,云昊回過神,長舒一口氣,有些東西太過遙遠(yuǎn)了。事情都已過去,還是想想該如何去應(yīng)對此次天宗武府的新晉弟子決斗大賽吧! “師兄?決斗大賽有沒有什么特殊的要求?”云昊大步追上宣吉,淡淡地問道。 “嗯……”宣吉想了想,回憶了自己當(dāng)時剛?cè)胛涓那闆r,那時候他在七大武院試煉賽中成績也很好,被師父也就是七夜一眼相中,遂招為弟子。那一屆,只有自己一人成為七夜的關(guān)門弟子。至此過了數(shù)屆之后,七夜再沒有收過一個弟子。 所以,天宗武府便有人傳言,說七夜長老的脾氣很臭,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不僅和武府內(nèi)各個長老的關(guān)系處不好,更沒有其他的弟子愿意去拜他為師。只有宣吉明白,多少年過去了,師父根本就沒有看上一個。 直到這一屆七大武院試煉賽,柳風(fēng)破了七夜所創(chuàng)下的鳳羽草陣,才被認(rèn)可。 回憶了半會,他笑著回道:“哎,哪有什么特殊要求,好好比賽就行,打不過就認(rèn)輸,師父才不在意這些虛名!” 不在意?云昊好像很茫然,問道:“如果師父真的不在意,那我們四人就當(dāng)做是消遣了,師父也沒必要做針對性訓(xùn)練啊!因為,我也不在乎那些虛名……”說完天真的一笑,等著師兄的認(rèn)可。 不料宣吉卻換上了嚴(yán)肅的面容:“不可。師父是師父,他不在乎虛名,但是你們四人必須奪得好的名次,這不是虛名,而是無愧于師父。難道作為一個武者,你們都沒有一點上進心嗎?如果沒有此次新晉弟子決斗大賽,是不是意味著你們就不用修煉了?” 被師兄一通教訓(xùn),云昊瞬間臉紅起來,或許是因為剛剛受傷,身體和內(nèi)心都有點累了,想偷懶,可是這個世界是不會等他的。黑白子對陰陽陣虎視眈眈,過不了多久,朱雀靈宮的人也會盯上自己。若沒有強大的力量做后盾,到時候不僅是自己,恐怕連師父他們都會陷入這場血雨腥風(fēng)。 看到云昊的反應(yīng),宣吉以為剛才的刷有些重了,隨即解釋道:“師父很不容易,沒辦法,性格使然,他為了你們四人可是專門拉下了臉去向武府索求了四枚幻戒。” 這些云昊怎會不懂?感動的話就不必多言,還是做出成績給師父看吧!他將天炎極刃背在身后,釋然道:“走吧,師兄,還有許多石頭要搬呢!” 回到部落中后,或許是因為族長的緣故,大家對待云昊二人的態(tài)度,簡直是大變樣。沒有了之前的熱情,相反了還多了十幾分的尊敬。這讓二人有點很不適應(yīng),大家都不是什么名貴顯赫,當(dāng)然吃不消這一套。 所以,他們幾乎不怎么在屋子里待著,大部分時間都在山中搬石頭,然后繼續(xù)那種“奇葩的修煉”。云昊是有所感觸,所以修煉得極為認(rèn)真。宣吉就不同了,此地有故人,相見能悅心,故人已離去,日日愁苦悶。見到云昊那么刻苦,他也就沒有放太多的注意力,整天黯然傷神,小竹才離開幾天而已,他怕是要相思成疾了…… 七日之后,兩人來到龍云山的入口,宣吉再次借助明鏡亦非臺之術(shù),相伴離開龍云山,返回武府。不過剛?cè)胛涓?,就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掌管人武堂的胡不憂長老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