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 態(tài)度強(qiáng)硬不退縮
第二日清晨,小酒館老板是相當(dāng)熱情,準(zhǔn)備非常豐盛的早餐,熱了一大壺酒,他說要免費(fèi)請所有人吃飯。那些小女孩很久沒看到這么多好吃的,臉也不洗就慌不擇食吃起來。不過經(jīng)過昨晚的休息,她們氣色好了很多,活脫脫一個個小公主。 飯畢之后,云昊與師父七夜,師兄宣吉送他們離開,而且他們自己也要趕回天宗武府。既然雙方都有各自的路,方向不同,只能就此別過。 林夢語已經(jīng)用御獸神鈴驅(qū)散了rou角刺狐,自己帶著小鈴鐺,身后跟著一群十五六歲的女孩,右手拿著一把赤紅色長刀,天炎極刃??聪虮狈剑鞘切浯箨懙姆较?,準(zhǔn)備上路。 “云昊,那把刀你可知道來歷?”七夜突然問道,雖然林夢語被稱為御獸之皇,武者天才,他很敬重,但也不能隨意帶走他徒弟的東西。因?yàn)樽蛲硎虑楸容^復(fù)雜,刀的事一直沒有提,現(xiàn)在對方要走了,再不提恐怕就再沒機(jī)會了。 倘若林夢語消失在這紛亂的世間,連五大仙派的人都奈何不得,他們天宗武府出來的就跟別想找到了。 云昊看著師父,輕輕點(diǎn)頭,這把刀也許是自己的宿命,或帶來災(zāi)難,或帶來強(qiáng)大,不管如何,他已經(jīng)決定了。 “若要拿回來,恐怕很難,如果惹急了他,你可有性命之憂。到了那時候,我和宣吉就算是燃燒修為也不能將你救下,你可要考慮清楚?”七夜再次問道,他也決定了,只是想再了解了解,證明一下他選中的人沒有錯。 “嗯!”云昊笑得很鎮(zhèn)定,完全不像是在隨意說說,他不能把晏紅兒對自己的信任輕易丟掉。 宣吉無奈地笑著搖搖頭,他這輩子恐怕注定要和這樣單純的師弟,那般不會繞彎子的師父共度余生嘍。這兩人真是的,話都說到那份上了,云昊竟然還聽不出來,而師父七夜差點(diǎn)沒說漏。也罷,都是性情中人,他也歡喜的很。 看著自己徒弟堅(jiān)定的眼神,仿佛充滿無窮的力量,傲世天下,那是一份難得氣勢。七夜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緊繃的臉也終于疏散開來,就像是被風(fēng)沙填滿的大漠,轉(zhuǎn)彎過后看到的綠洲。他將笑容拭去,換成以往的神情說道:“閣下,你手中的刀可是我徒弟云昊的東西,可否歸還?” 轉(zhuǎn)身欲走的林夢語牽著小鈴鐺的手,突然聽到七夜的話,放開了小鈴鐺,拿起手中那把刀,仔細(xì)地看了看。不斷地點(diǎn)頭,故作明白地回道:“這把刀是云昊的?可是我找了半天,也不見它上面刻有‘云昊’二字???” 這……怎么感覺這林夢語要耍無賴了呢?誰會那么傻,非要給屬于自己的東西上刻下名字,若是這樣,房子是他的,要刻字;飯是他做的,要刻字;這個石碑是他的,要刻字……等等,石碑上刻字,不就是碑文嗎?誰會這么二,天天咒自己死。 “對啊對啊對啊……”小鈴鐺一連說出好幾個對啊,還沖著云昊辦了個鬼臉,她可不管,反正她醒來時就看到這把刀是在林夢語身上,況且她肯定向著他。 七夜不打算放棄,準(zhǔn)備再次反駁。 云昊沖著師父一笑,欣慰道:“師父,我來吧!”自己搞丟了自己的東西,勞煩別人不好,并且他了解師父的性情,不管對方實(shí)力多強(qiáng),也會奮力爭取。 不過看得出來林夢語很疼愛小鈴鐺,那他就“不要臉”一次,從這個小女孩下手。云昊走了過去,蹲下身子,面帶微笑地看著小鈴鐺,正要準(zhǔn)備開口。 “啪”!一個耳光拍在了自己臉上,這小手,別看小,力度可不小,又沒有防備。他摸了摸臉,應(yīng)該紅了,而且印了一個小手印。 小鈴鐺理直氣壯地罵道:“臭不要臉,夢語哥哥的東西你也敢要,還這么無恥地看著女生,我們很熟嗎?” 林夢語在一旁輕輕捂著嘴,咯咯笑著。也不會去說什么“不得無禮”,在這個世界上,還能讓自己寵愛的唯獨(dú)這個小鈴鐺了。 這是小蘿莉?小公主?云昊真想大喊一聲——小潑婦!還很熟?我根本都不想認(rèn)識你,小潑婦,怎么說也是御獸之皇身邊的人物,最起碼也要知書達(dá)禮,上來就是一巴掌。要不是林夢語在旁邊,我非打你屁股不可! 在幻想中發(fā)xiele之后,他還是面帶微笑,說道:“小鈴鐺真是個小可愛(小潑婦)……”輕輕咳了一聲,繼續(xù)說道,“我有件事情不太清楚,你這么聰明,幫哥哥分析一下唄。” 聽到有人這么夸她,又是求自己幫忙,小鈴鐺一下子認(rèn)真起來,像個小大人一樣,挺直腰桿霸氣地回了一個字:“說!” “是這樣的……”云昊心里一喜,小金魚上鉤了,“夢語哥哥說那把刀上面沒有刻‘云昊’二字,就不是我的,那么上面也沒有刻‘林夢語’三個字,也就不是夢語哥哥的,對不對?” 嗯……小鈴鐺嘟著小嘴,左思右想,似乎云昊的話有些道理。但是她才不管道理不道理,只要夢語哥哥喜歡,那就是他的。不過她的小腦袋瓜子是真的反應(yīng)快,沒過多久就想到了應(yīng)對之策,回道:“那上面沒有刻任何人的名字,也就意味著誰都沒有擁有權(quán)。這就好辦了,夢宇哥哥得到了,他就是第一任主人,現(xiàn)在這把刀就是夢語哥哥的,對不對?” 你這小潑婦,小嘴這么能說,小腦袋這么靈光?云昊一時還接不上話來,當(dāng)時為了自保,防止rou角刺狐的沖擊力,不得不暫時放棄天炎極刃。這下好了,有時候輕易地放棄,想要再拿回來就不那么容易了。 兩人鬧也鬧夠了,林夢語開口了:“昨日在酒館中,這把刀可是被埋沒于灰塵之下,幸好我感知力強(qiáng),才讓rou角刺狐尋到。云昊,難不成這把刀是你故意放在那里的嗎?” ?。科鋵?shí)就是自己故意放在那里,應(yīng)該說是暫時,可誰知道rou角刺狐是被林夢語cao縱,這才能認(rèn)出天炎極刃。他回頭看了看師父和師兄,兩人都是表情嚴(yán)肅,在他們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林夢語是鐵了心要帶走這把刀。何況以人家的實(shí)力,就算從云昊手中硬生生搶過去,他們也無可奈何。 “好!”云昊站起身,換了神情,體內(nèi)一種浩瀚之力逐漸增長,跨出一步,語氣變得更加豪邁。冷靜地說道,“這把刀是誰的暫且不論,咱倆可否打個賭,誰能激活這把刀的靈性,誰就擁有他!”原來他身體中散發(fā)出的力量,并不是要去硬搶,而是為了這一刻比拼。 “激活?”林夢語皺了皺眉頭,仿佛聽到了最可思議的事情,隨后又突然捧腹大笑。笑過之后,深吸一口氣,“好!” 左手將小鈴鐺拉回懷中,右手將天炎極刃扔了過去,他的意思是讓云昊先來。 接過天炎極刃,云昊立馬精神煥發(fā),宛如混沌之神突然覺醒。他雖然不知道該如何激活天炎極刃的靈性,不過深深記得,當(dāng)初是如何得到它的?靠的就是被天炎極刃傷到,流出的鮮血灌注在刀身上,滲進(jìn)去,才與這把刀意念想通。互相生長,彼此相伴,一者強(qiáng),皆強(qiáng),一方弱,皆弱。 那么今日為了奪回這把刀,云昊別無他法,只能這樣做了。他抬起右手,一刀劃過掌心,鮮血瞬間流出,滴在刀身上。鮮紅血液加上天炎極刃本身的赤紅,二者融為一體,仿佛燃燒了一般。 緊接著,一聲悠長的刀鳴響起,云昊右手舉刀,直指蒼穹,體內(nèi)的的真氣源源不斷輸送給天炎極刃。來了!好快!他猜對了,他感覺到一種熟悉的氣息,就像是另一個自己正在瘋狂地向著他飛速而來。緊接著意念相同,情感連接,力量互補(bǔ),順應(yīng)而為,當(dāng)初的天炎極刃回來了! 云昊緊握刀柄,興奮至極,忍不住大吼一聲。只見一道耀眼的赤紅光芒沖破天際,消散于無形。他想都沒想,飛身空中,一刀斬下。頓時在大道旁,出現(xiàn)一條七尺深坑。 不僅如此,其他人還真切感受到了一股熱浪,帶著強(qiáng)大的力量撲面而來。為了避免意外,林夢語已經(jīng)用真氣屏障護(hù)住了所有的小女孩,可是他還是感知到自己的真氣屏障有一絲晃動。這是為什么?一個天虛境武者? 七夜還好,站在原地,沒有太大波動。 只是宣吉一臉尷尬,稍微動了動,看樣子是沒有扛得住。不由得在心里想道:這個師弟,貌似還遜,有點(diǎn)真功夫,看來這個師兄遲早要被仍在后面嘍…… “怎樣?”云昊一臉自豪,什么朱雀靈宮,什么宮主佩刀,那都是自封的。如今,這把天炎極刃已經(jīng)完全屬于自己,這就是天意,他不能抗拒,更無法舍棄。 林夢語的眉頭皺得更深,他不是因?yàn)樵脐荒芎硠铀恼鏆馄琳?,或許是這把刀的緣故。他理解不了的是,一個天虛境無極大陸的武者,是如何做到與朱雀靈宮的無上神兵心念相同?而且還使得這么心有靈犀,出神入化? 他不禁升起了一個疑惑:“云昊,你可是朱雀靈宮的人?” 此言一出,不僅是云昊,七夜和宣吉都愣在了那里。前者是搞不懂林夢語在說什么,后面兩個是還真的被這一句話驚醒了,如果不是朱雀靈宮的弟子,何以能如此完美發(fā)揮出天炎極刃的威力? “天炎極刃,十大奇兵之首,朱雀靈宮鎮(zhèn)宮之寶,宮主隨身佩刀。多年前無故消失,如今重現(xiàn)地之界,竟然會在你的手中,一個無極大陸的武者?可能嗎?”林夢語的話有點(diǎn)陰冷,他是在懷疑云昊的身份。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說謊者,玩弄詭計(jì)者,表面上爽朗溫和,背地里總在搭建城府,伺機(jī)而動! 對方的語氣怪異,態(tài)度強(qiáng)硬,一看就是沒有瞧得起自己,那我何必要“寄人籬下”? “可能!”云昊大聲說道,說得一點(diǎn)也不勉強(qiáng),甚至還有些許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