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章 男人不上女人上?
好啊!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那就來吧!云昊打定了主意,趁著自己還有一戰(zhàn)之力,反正年少,無所畏懼。誰說隱忍就能活得很好,我偏要在這些惡劣之徒的眼中,用實力刻下一道裂痕,轟轟烈烈,堂堂正正地活著,才最有滋味! 他深吸一口氣,翻龍訣的心法在體內(nèi)自行運轉(zhuǎn),不論是大樹,還是野草都在為他源源不斷地提供力量。不過有一點他很疑惑,明明是青龍出海,但是功法中的所蘊藏的稀少的青木真氣卻和水毫無聯(lián)系。 “也不知是哪里來的少年,你看他那架勢,莫非要要個這幾個島上最強者斗上一斗?”有人很驚訝,向著身邊的人說道。 不止是此人,所有人都生出了同樣的問題,慢慢地他們的心里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從最開始對那把赤紅色的長刀的在意,已經(jīng)漸漸轉(zhuǎn)到了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的身上,他們想看看,這世上當真會有奇跡? 白小宛拔出劍,準備去相助云昊,卻被其他人攔住了,語氣稍加冷酷地問道:“你們這是在干什么?” “雖然你和他相識,但是現(xiàn)在不能出去啊,咱們應(yīng)該想辦法逃出去!”他們不敢直視白小宛的眼睛,只能低著頭回道,畢竟已經(jīng)死了三個人。倘若死光的話,那豈不是太不值當。 “不!”白小宛表現(xiàn)地很冷靜,為了云昊,她再補充了一句,“不只是因為我們認識,而且他還是天宗武府的弟子!”說完,提劍縱身一躍,跳出了雜草堆,奔著戰(zhàn)場借助凌煙決的功法飛去。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同為一宗,說好聽點,都是自家兄弟姐妹,何苦見死不救,其余三人緊跟而上。怕也沒用,還不如勇敢面對。 鼻孔小老頭摸了摸鼻子,來了興趣,這小子手上的刀有古怪,本人更古怪。不能當出頭鳥,還是悄悄等待最后時機。 都是狐貍,何苦各自演《聊齋》。領(lǐng)頭人更狡猾,還想開口教唆其他人一起上呢。云昊的氣勢雖然看上去有點強,可是細細感知之下,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沒必要去和這樣的人耗費力氣。 云昊黑衣飄舞,天炎極刃從最初的“嗡鳴”聲變成了陣陣龍吟,他的眉宇間有一道淡綠色的真氣。為了確保自己不被這反噬力震飛,他使足了勁在地上踩出兩個深坑,而且雙手握刀。借助天炎極刃的力量混合翻龍訣的功法,大喝一聲,長刀指向領(lǐng)頭人、鼻孔小老頭等人:“青龍出海!” “嘩”一聲爆響,海中濺起幾丈高的浪花,一條青龍?zhí)撚捌坪6?,徘徊在云昊左右,用大大的眼睛俯視著云昊身前的幾位島上最強者。那樣的俯視才真的可以稱得上“俯視”,霸絕天下,盛氣凌人,藐視一切。 領(lǐng)頭人瞇著眼睛,如果他猜得沒錯,此子一定出身大宗門,且是天賦極高,修煉資源極富的那種天之驕子。不知怎么了,竟生出退堂鼓的想法,這小子一旦出了事,若是被其身后的強大勢力知道了,恐怕玄武大陸都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轉(zhuǎn)身看去,青龍對自己眨了眨眼睛,嚇了云昊一跳。突然第一次這么有成就感,他握緊天炎極刃,直直劈下,嘴角露出弧度,在心中默默鼓勵道:“云昊,你可以的……” 一股近乎要掀翻整個島嶼的力量憑空乍現(xiàn),順道將云昊周圍的大樹連根拔起,龍吟聲撼動天地,青龍?zhí)撚芭叵矶?,所到之處寸草不生。這場面,不止是云昊身前那幾位,所有人都生出恐懼,并不是被迫,而是油然而生的敬畏。 更可憐的是,那些本身修為低下只能藏匿于大樹后偷偷看戲的武者,如今全部暴露。 還在半路上的白小宛也停了下來,愣在了原地,這是云昊嗎?怎么變得如此強大?不是還沒去天宗武府修煉嗎?她有點不知所措了,自己現(xiàn)在去到底是在幫云昊,還是給她拖后腿。 她身邊的人更是震驚,夸張地說道:“白師姐,你確定這是新來弟子云昊嗎?他以天虛境的修為打出了永魂境的氣勢,堪稱天宗武府弟子第一人??!” 鼻孔小老頭清醒過來,反而不屑一顧,花里胡哨,表面功夫。于是說道:“幾位,一個愣頭青就嚇到你們了?記住他才是個天虛鏡初期小成,實力才是最能證明一切的東西。強大不是表演而來的,而是打出來的!不如,再聯(lián)手一次?” 其余幾人紛紛點頭,包括領(lǐng)頭人,只是他心里可不是這么想的。哼!狡猾小老頭,嘴上說得這么輕巧,怎么不親自動手,還要聯(lián)手?誰都會裝大尾巴狼,一會結(jié)束后,等我拿到那把刀,看你還裝不裝! 氣勢夠了,姿勢也對了,只是這力量……五個字:唉,欠缺的很!青龍?zhí)撚氨粠兹寺?lián)手一招打散,剛才那股席卷全島的力量就這么消失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竟然連幾人的四成之力都沒逼出來。 云昊不由得苦笑,你這真是青龍出海啊,光是濺起水花,一點力量都沒帶出來?想想都覺得尷尬,能怎樣呢,總不能跪下來求他們吧?現(xiàn)在體內(nèi)的力量被消耗的一干二凈,他這才明白原來修為境界真的很重要。 即便給自己一個毀天滅地的武學功法,使不出勁,又能怪誰呢? “黔驢技窮了嗎?”領(lǐng)頭人陰笑著嘲諷道。 “虛張聲勢,管你是誰,來到這無浪嶼,殺了你,都顯得多余!”鼻孔小老頭吸吸鼻子,扭動著小小的頭顱,躍躍欲試。 “真以為我們天宗武府沒人了嗎?”聲音消散,白小宛帶著三個師兄弟瞬間出現(xiàn)在了云昊的身前。 嗯?白師姐!云昊心里竊喜,終于有援兵了,只是細看之下,她也很狼狽??礃幼右矝]少受苦,幸好大家都在活著的時候遇到了,不至于留下太多遺憾。 白小宛走了過去,查探云昊的傷勢,跟她猜想的沒錯,這小子又一次耗盡了身上所有的力量。怎么每次都是如此,當真是把每一次戰(zhàn)斗當成了最后一次嗎? “怎么樣,又玩大了吧!”她沒好氣地問道,不過言語中都充滿了關(guān)心,不管云昊傷的有多重,她都不會舍棄。 “沒事沒事,苦命而已,死不了?!痹脐缓芘d奮,終于找到了白小宛,上下打量著她,問道,“白師姐,怎么你們?” 搖搖頭,眼神中流露著悲傷,白小宛不忍心提,一共只有七人,結(jié)果死了三個。還都是年紀輕輕就踏入天虛鏡的武者,只怪時運不濟。再看看已經(jīng)瀕臨絕境,卻滿臉笑容的云昊,難道這一次遠赴無浪嶼,真的要有去無回了嗎? 其余幾人看到白小宛不說話,他們只能用失落的語氣地回答道:“云昊師弟對吧。唉,死了三個師兄弟了,看樣子我們這次是難以脫身,活著回到天宗武府了!” 大家都是滿臉愁容,只是剛才云昊的一擊讓他們看到希望,只不過這希望轉(zhuǎn)瞬破滅。如果真的走不出,那就患難與共吧!這是他們在此時的形勢下,共同的心愿,死得其所,悲壯一點總是值得的。 “開心點,這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剛才還是興奮,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變成喜悅了,云昊原本也很沮喪,突然找到自己要找之人,一下子心情翻轉(zhuǎn)過來。若不提醒,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了什么領(lǐng)頭人,鼻孔小老頭了。 他們幾個少年愁眉苦臉,嘆氣不斷,但是那邊可就興奮極了,看樣子新來的幾個與這小子是相識,難道不是給他們一鍋端的機會。不過要說最興奮的,還帶著一絲殺氣的,就是鼻孔小老頭了,白小宛他們幾個人的手上可是有他小徒弟的血。這等大仇,仇人送上門,他只有大殺四方以解心頭之恨。 “小女娃,還真是你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這次希望你們還有上次的運氣?!北强仔±项^邁開步子,無視身邊幾人的目光。他現(xiàn)在有個心結(jié),并不是來此地得不到什么,而是心愛之徒當面被殺,自己卻只能抱頭痛哭。如今仇人主動現(xiàn)身,也就意味著一切都要了斷了。 領(lǐng)頭人微微抬手,示意其余幾人留在原地,不要輕舉妄動,誰都看得出來,鼻孔小老頭和剛剛出現(xiàn)的白小宛他們有恩怨。倒不如坐山觀虎斗,他最擔心的莫過于這個小老頭,其余幾人,如果他奮力之下,絞殺的幾率有七成。 嗯?怎么回事?云昊感覺氣氛不對,剛才那幾人不都是誰也不許消耗力量,互相推搡,狡詐無比,怎么現(xiàn)在這三個鼻孔的小老頭獨自迎戰(zhàn)他們。小小的體格還散發(fā)著驚人的力量,動真格了嗎? “師姐!他和你們有仇嗎?”云昊詫異地問道。 白小宛有點不好意思,她清楚可能他們的到來會讓最壞的結(jié)果提前到來,但是也沒辦法,都是熟人,就稱不上誰坑誰了。 她點了點頭:“嗯,我殺了他的小徒弟,他殺了我們的師兄。” “哦……”云昊若有所思,隨后點點頭,假裝很明白一樣,到底是武者世界,殺戮不斷啊。隨后向著那邊喊道:“喂,三個鼻孔的小家伙,一命抵一命,誰也不欠誰,你也別悲傷了,大家互相勉勵一下,各回各家吧!” 話剛說完,所有人的迷糊了,這是什么邏輯,這小子是來搞笑的嗎?雖說殺人償命,一命抵一命,可是這鼻孔小老頭并不是活菩薩,人家修為實力都在他們之上,憑什么被你一通不現(xiàn)實的善言就打發(fā)了? 最重要的是,你們手中還有一把在場所有人都覬覦的赤紅長刀! 聽到云昊的話,對方停下了,冷冷地看著他們五人,腦海中似乎出現(xiàn)了鮮血飛濺的場景。 見到這個鼻孔小老頭不為所動,云昊換作一副呆萌的樣子,撓頭自語道:“難道是上了年紀,聽力受到影響了?”接著加大音量,大聲喊道,“老人家……回去吧……這里風大……死了就死了……回去,再找個小徒弟吧!” 不但聲音放大了,還放慢了語速,仿佛他真的在跟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再交談,他這演技不得不說,很有東西。而且這樣滑稽的一幕確實將在場許多人逗樂了,就連領(lǐng)頭人無意中露出了笑意。 作為被嘲諷鼻孔小老頭,實在是忍不了了,侮辱我也就罷了,還要去調(diào)侃不幸喪命的小徒弟,可惡至極,看我今天將你們的身體剁成碎片。他眼神突然變得冷漠無比,充斥著怒火的真氣瘋狂從身體里面噴出。他就這般直指地走過去,圍觀者通通往后縮,如果云昊剛才的氣勢霸絕天下,那么他的便是陰狠毒辣,時刻都散發(fā)著死亡的氣息,一出手便要見血! 生氣了?要的就是這種結(jié)果,云昊知道他們幾人都是見利忘義的主,哪有什么真正的聯(lián)合。正好鼻孔小老頭與白小宛他們有仇,倒不如激怒于他,讓其獨自來迎戰(zhàn)。這樣的戰(zhàn)斗當然比被他們?nèi)簹臃€(wěn)妥,倘若僥幸贏了,是不是也算是一個殺雞儆猴呢? 只是誰要去殺這支幾,恐怕在場的算上他五個天宗武府的弟子,也只有冷凌可以去搏一搏。只是他的這個師姐,怎么說呢,他自己都覺得有趣。記得初見白小宛,一襲紅衣,傲氣比天高,如今這樣一身帶點臟和破的簡單的潔白素衣倒像是農(nóng)家村婦。 “喂,你傻笑什么?”白小宛看到云昊突然失神在那里,不由得莫名其妙,這家伙一直都這樣,好起來感覺像個調(diào)皮的弟弟,有時候就根本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神神經(jīng)經(jīng)的。 “師姐,我想你能不能作為第一個,出場迎敵,畢竟這里邊你的修為最高了!”云昊看著白小宛,滿臉嚴肅地說道,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也沒有。 “什么?”白小宛發(fā)出一聲尖叫,再看看其他人,都低著頭,也就是應(yīng)允了。什么鬼,男人不上讓女人上?你們在旁邊看戲,還是不買票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