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被強行奪去初吻
遠遠看上去,向著古三娘怒吼而來的確實是幾條巨大的冰龍,與她自己所幻化出的冰龍無二,可近觀,便發(fā)現(xiàn)其中奧妙。這幾條冰龍的身體表面都覆蓋著若隱若現(xiàn)的雷電,既是雷龍,又像是冰龍,介于二者之間。 因為蒼穹之淚的專屬領(lǐng)域需要巨大的力量加持,所以云昊體內(nèi)并沒有多少真氣,然而寒封天地的領(lǐng)域在壓迫他的同時,又間接性將很多力量布控于天地間,他吸收之后,使出來的功法根本就是古三娘的功法。所以當他用力量控制這幾條巨龍之時,附加在它們身上的也是古三娘的武學,只能說氣息一致。 就連一旁剛才還笑容滿面的乞丐少年,現(xiàn)在對云昊是傻了眼,目瞪口呆。如果云昊是一件寶貝的話,絕對是超強殺手锏,可惜他是個人,不受他人擺布。 可以說現(xiàn)在腦子里最混亂的當屬古三娘,云昊吸收寒封天地的力量讓她不得其解,然而吸收之后直接用屬于自己的武學功法,反過來攻擊自己,這真是天方夜譚!武學功法不是看一遍就能會的,尤其是高深的功法,所謂“功法”應(yīng)是“功”與“法”的結(jié)合。即便學會了眼見為實的路子,但是沒有心法要訣的內(nèi)涵加持,也只是紙老虎,虛張聲勢。 她一時間被云昊的幾條冰龍鎮(zhèn)住了,當她想通這些,才意識到主動權(quán)還在自己手里。趕忙召喚自己的冰龍,正面出擊,與云昊的幾條冰龍廝打在一起,不出意外,一盞茶的功夫都不到,就被盡數(shù)殲滅,消散在寒封天地的專屬領(lǐng)域中。 “這小子……竟然交手一邊就學會了古三娘的武學,當真是千年一見的奇才嗎?” “哎,可惜,實力不濟,修為太淺,真的再修煉個三五年,誰輸誰贏真不一定??!” “不過,這古三娘的武學當真是霸道!” 或感嘆,或可惜,或羨慕,觀望地眾人此時心里有點沸騰,也許自己這一生都不會被稱為奇才,然而平庸的他們能在有生之年見到奇才的出世,哪怕是少年時的一戰(zhàn),也不枉此生。 古三娘笑著搖搖頭,說道:“好小子,差點唬住我了,接下來你又要如何應(yīng)對呢!” 說完,冰龍的攻勢不減,趁勢向著云昊攻去,或許是因為云昊剛才的一些列舉動讓她有點生氣,古三娘讓冰龍徹底融入到寒封天地的寒力中,從而冰龍的形態(tài)發(fā)生了變化,變化成一把巨大的冰劍,這把劍的寒力遠超于冰龍。 劍走寒鋒,割裂一切,這把劍已經(jīng)不滿足于冰凍住實體東西,就連經(jīng)過的空間都被寒封。一股強勁的劍風眼看就要波及到云昊。 木劍居士心跳加快,不能讓古三娘就這么輕易地拿到那把劍,對于劍,他可是有著狂熱的收集愛好,白小宛手中的劍明顯不是一般東西。 他正要瞬身到白小宛身邊,豈料被一個人擋住了。 “小乞丐,你這是做什么?”木劍居士眼神微怒,殺心自起,他不會讓任何人擋住他的去路,尤其是在天宗武府的兩位實力老將歸來之前。 沒人知道白小宛口中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以防萬一,只能賭在“真”上面,這樣才能做出萬全的應(yīng)對之策。 乞丐少年不慌不忙,笑著回了一句:“云昊與古三娘的決斗,大家都看得興致勃勃,但愿您能安守本分,別掃了大家的興……” “你……”木劍居士真是有氣沒處撒,怎么此次魔巖山之行會遇到這么多怪人怪事,本以為自己十拿九穩(wěn)的事,半路卻出了這么多岔子。安魂草估計是沒戲了,如今唾手可得的寶劍,也動不得。武者最忌諱,心中堵塞,氣血不通,他現(xiàn)在真想找人打一架,發(fā)泄一番。 乞丐少年很有自信,三言兩語就逼迫的木劍居士動彈不得,只能固守原地,看一場自己一點興趣也沒有的決斗。可是再怎么難受,他都不能莽撞,這個乞丐少年的修似乎還在古三娘之上。 云昊用泣血淚在寒封天地領(lǐng)域中吸收的力量差不多都傾注到那幾條巨龍身上,如今那把巨大冰劍鎖定了自己的方位,速度很快,只能出手防御抵抗。那么體內(nèi)的真氣只剩一點,就看自己的造化了。他從幻戒中取出平天劍,這不是白小宛的劍嗎? 是的,的確是白小宛的劍,不過,在決斗之前云昊就偷偷要過來了。就是他最后對白小宛說的那句話,“她就交給我了”,這個“她”代指古三娘,也暗示讓白小宛借他平天劍一用,偷偷藏入幻戒。之前沒有使用,是因為他想留個后手。再清楚古三娘的實力之后,他覺得后手留對了。 平天劍一出,一道白光直沖九霄,云昊釋放出魂力,去攻擊古三娘,他要玩賴皮了。雖然魂力的攻擊微乎其微,但是只要能干擾她,起到一點點效果都是有好處的。 古三娘感知到了危險,確定是從云昊身上發(fā)出的,卻又看不到,只能用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冰境?!芭尽钡穆曇繇懫?,冰境碎了,古三娘趕緊躲了一下身子,因為不清楚這股危險的來源,所以不敢輕易出手。 就因為魂力奏效,古三娘動了一下身子,她所控制的冰劍攻勢稍緩,云昊大喜,看來真的有效啊。于是,便再次使出魂力,可是他發(fā)現(xiàn)只能用兩次,所以說這最后一次一定要讓古三娘露出大的破綻,如此,他才可借助平天劍斬碎冰劍。 鬧了半天,古三娘才明白其中之理,她小聲道:“習慣你只是地心境修為了,竟忘了從一開始你出手,就不能把你當做一般的地心境武者來看,魂力嗎?” 她猜出云昊是使出魂力,但不懂魂力該怎么運用,就像他那樣,亂打一氣,肯定損傷不小,說得通俗點,勞民傷財。而且魂力主要攻擊的地方就是敵人的魂海,只要魂海受創(chuàng),十有八九這個人就廢了?;炅φf難聽點有偷襲的味道,像云昊這般光明正大入侵,天下獨一份。 古三娘現(xiàn)突然有了罷手言和的想法,這云昊每每都出人意料,就是她也想坐下來跟他好好聊聊,到底是什么經(jīng)歷讓他修煉到今天這般地步,氣場(專屬領(lǐng)域)、魂力、吞噬、復制,這一系列突如其來的東西讓她真的眼花繚亂。 “竟然修煉出了魂力?”乞丐少年再次被云昊震驚到,只是沒有當初那么難以相信了,隨后又補充了一句,“這哪里是一場較量,這分明就是云昊的個人獨秀專場?!?/br> 不過云昊的最后一次魂力攻擊,古三娘并沒有刻意阻止,而是故意讓這一道無聲無形的力量擊中在自己身上。當然這道力量對于她來說,根本就是撓癢癢,兩三下就卸去這股力。她將計就計,收去了寒封天地的專屬領(lǐng)域,巨大的冰劍也隨之消散,假裝受了重傷,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云昊萬萬沒想到,這一擊直接終止了古三娘的所有攻勢,一下子從被動變?yōu)橹鲃?,可是他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平天劍的力量他一樣發(fā)揮不出多少,可是剛才也注入了自己剩下的全部真氣,這一擊不得不發(fā)啊! 他慢慢走向已經(jīng)閉上眼睛,假裝受傷的古三娘,慢慢地,看清了她那冰艷的臉龐,豐神綽約,那一股冷冷的氣質(zhì),像是冰天雪地中的一朵白蓮般柔美無暇,再配上青色紗衣,白色長裙,簡直是畫中的仙子,若是再下上一場雪,絕了…… 當一個人看到美好的事物,由遠及近,伸手可得之時,無論是內(nèi)心還是潛意識,這只手終究是要伸出去的。云昊也不例外,他被迷住了,激戰(zhàn)的時候不覺得什么,可是就這么靜靜地站在自己面前,確實有點招架不住。他不自覺地抬起手,想要觸摸古三娘的臉頰,平天劍掉落在地上,暗淡無光…… 平天劍掉落的那一霎那,白小宛就知道他出事了,還是太年輕,經(jīng)不起美色的誘惑。 “當”的一聲,平天劍落地,木劍居士飛身一躍,來到云昊身邊,伸出右手就去搶奪平天劍。乞丐少年緊隨其后,順著木劍居士的后背拍了過去。乞丐少年的掌風太過霸道,帶著強大的怒吼聲,振聾發(fā)聵,很多人承受不住就捂住了耳朵。為了不被重傷,木劍居士只能收回右手,轉(zhuǎn)身一躍落在了旁邊,恰好避開了那一掌。 這一聲怒吼,讓沉醉的云昊瞬間清醒,他定睛一看,前面那有什么冰艷沒人,就是一塊冰境。等他回過頭的時候,古三娘已經(jīng)撿起平天劍站在他身后,劍尖剛好在他的喉嚨處,距離一寸,只要古三娘稍微發(fā)力,這把劍會快速刺入他的咽喉,鮮血噴射。 “云昊……”白小宛氣得發(fā)抖,大聲呼喚,這女子太陰險毒辣了,竟然對一個比自己年紀小很多的人使用美人計。 不過,云昊受制于人,也不能說什么,只是感嘆了一句:“本以為是美人計,其實是幻術(shù)對吧?” 他早就該猜出來是幻術(shù)了,從自己的魂力攻擊到古三娘的那一刻,他身上的氣息就被捕捉到,剛才有的幻象都是從那一面冰境中幻化出來的,因為古三娘把捕捉到自己的氣息封印到了冰境中,所以他才能陷入幻術(shù)。不過正好乞丐少年帶怒吼的一掌驚醒了他,這才從幻術(shù)中解脫出來。 對于云昊猜出來這是自己所施的幻術(shù),古三娘沒有多少驚訝,反而沖著云昊邪魅一笑。接著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本以為這場決斗要分出勝負了,可古三娘收回了平天劍,直接瞬身來到云昊身邊,一把摟住他,輕輕地吻在了云昊的嘴上,雖然只持續(xù)了兩個呼吸的時間,卻讓所有人感覺時間定格了一年之久。 這到底是什么套路?這兩個人到底在玩什么? 乞丐少年搖了搖頭,嘆道:“沒意思,就這樣結(jié)束了,這古三娘還真是個奇女子,世上罕見哪……” 白小宛伸出手,想要指責古三娘,張開口又不知道說什么,這么突然的一吻,讓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 云昊接觸到古三娘紅唇的那一刻,全身冰涼,感覺來到了極寒的世界。不過恰好這股寒氣壓制住了體內(nèi)的燥熱之氣,不然以古三娘的冰艷的臉龐,他肯定把持不住。所以在這次莫名的吻只是讓他感受到了古三娘淡淡的體香,清爽的雙唇。 “你……”云昊看著在一旁撩人心懷的古三娘,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人就是這樣,剛才還要生死對決,美人的一個天使之吻就像是上天賜予的神奇之物,反而讓他覺得虧欠了什么。 “云昊,平天劍贈給你了,這可是我從天宗武府的弟子手中奪回來的,現(xiàn)在歸你了,若是有緣,我們還會見的;若是無緣,我自會找你。不過,接下來你要注意嘍!” 古三娘將平天劍交到云昊手上,重新用紗巾遮住了自己的冰艷的美貌,帶著一股迷人的幽寒氣質(zhì),離開了。 木劍居士見到古三娘離開,有點搞不懂,過一會兒才明白,有兩股強大的氣息從遠處趕來,看來遲暮遠道二人將轉(zhuǎn)瞬即到,他可沒有把握能斗得過這二人。便用自己的木劍開路,遠遁而去。 云昊右手拿著平天劍,左手摸了摸自己被強吻的雙唇,冰涼的氣息還在,看著古三娘遠去消失的方向,小聲自語道:“你……我的初吻就這么沒了……還沒親夠……不是……” 吱吱嗚嗚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想著想著他還心有不甘,到底什么時候還能再見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