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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附身的這具身體是天才的天才,一次閉關(guān)很短就能突破,但實際上資質(zhì)上等的人摸到門道,至少也得好幾個月的時間。再往上修煉,等級越高,時間愈長。甚至有人一次突破,可能閉關(guān)幾十年,上百年,那都是過眼云煙,是他們渺渺仙途的微微沙粒而已。 “把東西還給我。” 樹木交叉的樹林里,紅袍颯颯,眉眼透著一股妖氣的男人,對他對面身披紅色袈裟的和尚開口。 “冷施主,這東西本是我佛門物,當(dāng)年失竊,如今到了我,就算是歸還佛門了?!?/br> 紅衣和尚笑了笑,明明是一股子正氣的裝扮,在他身上,卻像是滋生了黑暗一般陰晦。 “我呸——老禿驢,你別給臉不要臉?!?/br> 沒想到和尚那般不要臉,冷子眠也冷了神色。千閣失竊,紅玉菩提珠丟失,可他們千閣是什么地方,丟失的東西,他們自有方法查出來到底在何地。 紅玉菩提珠就是被武林赫赫臭名的妖僧偷走的。 兩人一言不合打了起來,二人的功力都不俗,樹林頓時天崩地暗,冷風(fēng)瑟瑟。 “噗——” 噼里啪啦的斗爭聲在耳邊徘徊,孌姬喉嚨頭一陣刺痛,接著一股血氣上涌,她差點吐了出來。 平息了體內(nèi)暴躁的修為,孌姬神色冷冷,板著一張容顏,起身朝聲音那處閃去。 她沒想到,這幾日因為下山的緣故,她的境界又有了很大的波動提升。為了不提前飛升渡劫,她只得把修為在這里壓制,若是她在這里選擇入定,怕是現(xiàn)在,鐵定會走火入魔。 雖說他們也不知會打擾到她,可擾了就是擾了,你還能對無辜波及,甚至因為你而死亡的人說對不起嗎? 開什么玩笑。 強(qiáng)勁的一股功力分開了冷子眠和紅衣和尚二人后,化作鋒利的刀刃,朝二人席卷而去。一時不查的二人,沒想到會有這一出,竟是都掛了傷。 “是誰?竟敢傷我——” 妖僧對那股內(nèi)力來的方向咆哮,“出來,看和尚我不殺了她?!?/br> “背后攻擊人的,算什么英雄好漢,不知是哪路英雄,還請報上名來?!?/br> 冷子眠的態(tài)度相比妖僧要好上太多,他伸抹了抹嘴角的血跡,笑的嫵媚極了,“能傷到我,算你本事不錯?!?/br> 沒想到內(nèi)力竟然還能這般迂回,冷子眠微瞇著眼睛,盯著他覺得人會出來的那個瞧。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敢這么大膽,一下就得罪他和那妖僧兩個人。 “你們二人,平白無故擾我清修,害得我差點走火入魔,我不過是讓你們受了一點小傷而已,連懲罰都算不上,已經(jīng)算是放過你們了?!?/br> 清清冷冷的女聲傳入,入耳格外的好聽,二人瞇著眼睛瞧那逆光的聲源地方看去,只覺得渾身酥癢。 他們是看見仙子了嗎? 第97章 我愿做你裙下人 輕白紗衣無風(fēng)自舞,女子逆著光而來,她的步伐輕盈舒緩,好似閨仕女一般,映在她身后的,是披散著的霞光萬丈。 此情,此景,此人,美不可言。 “打擾施主清修,是貧僧的不對,貧僧在此向施主道歉。” 紅衣和尚盯著孌姬,笑著合十行禮,冷子眠不屑的看了眼和尚,心里罵道色禿驢,望著孌姬的目光卻是興滿滿。 真美呀! “是我的錯,向姑娘你道歉。”走到孌姬跟前,他的視線就差黏在孌姬臉上了,“不知姑娘名諱,子眠自問行走江湖這么多年,可看見姑娘,好像還是第一次?” 兩個人的目光那么明顯,孌姬怎么會感知不到?她側(cè)轉(zhuǎn)過身子,前行了幾步,突然回頭抬眸道,“你們知錯就好,至于我姓甚名誰,你們也不必知曉。他日若是有緣,自會相見?!?/br> 女子運(yùn)功而走,冷子眠和紅衣和尚還是癡癡的,直到鼻尖處那股味道淡了,旁邊的身影走動,冷子眠才厲聲開口,“禿驢,你去哪里?” 那和尚明顯是朝剛剛那位姑娘,離去的方向行去。 “貧僧為何要告訴冷施主你,這是貧僧的私事?!?/br> 調(diào)動功力加快速度,身后一直跟著他的人實在是讓明慧厭煩。他要找人,怎么會告知那個同樣野心勃勃的男人? 一定要甩了他。 汜水和沁竹幾人,平日無事之時,都是在院子里練功。他們并不隨孌姬,走的是浩浩修仙路。他們所煉,是當(dāng)時墨子旭在雪山之時,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秘籍。 當(dāng)年冰璃宮建成后,墨子旭便時常去冰璃宮,里面當(dāng)時不過孌姬與汜水二人,人氣太少,墨子旭便孤身前往雪山,采集雪山之巔的雪蓮花。一次偶然,他發(fā)現(xiàn)了一本秘籍,秘籍可稱絕世,但為了孌姬,墨子旭將那本秘籍贈與了汜水。 他道,他不能時時刻刻都待在孌姬身邊,為了以防萬一,孌姬身邊的人,絕對不能是無寸鐵的女流。所以新入冰璃宮的女子都會修煉那本秘籍。 “汜水jiejie,那個奇怪的和尚又來了,他身邊,這次還多了一個男人?!?/br> 門口的打斗聲,吸引了兩名白衣女子去看,木門的縫開了,又合上。一名白衣女子道。 “什么?” 汜水大步跨動,緊閉的門一下打開,看著已經(jīng)分離的二人,她開口?!斑@里是我們的莊子,二位的死人恩怨,請勞煩移駕他處解決。” 門都開了,都有人出來了,他們還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