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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卿雅的話如刀子一般扎進劉兮瑩的心口里,摸了摸自己不光滑的臉蛋,劉兮瑩的表情格外的猙獰,“姑姑,你可是我親姑姑,眼睜睜的看著劉家人死,你的心可真狠?!?/br> “我的臉,我的臉會變成如今這樣,還不是你的原因,說什么給我找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就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如今呢,我的臉毀了,我的臉毀了,這都是你的錯,都是你的錯。”劉兮瑩朝著劉卿雅大吼。 “我的錯?”劉卿雅冷哼了一聲,“若不是你自己貪圖富國,妄想由一個小小的庶女飛黃騰達,庇佑劉氏,我爹能找人給你換臉?就憑你原來的那副丑樣,你能進宮?” “你——你——” 劉兮瑩氣的渾身發(fā)抖,“我和你拼了。” 兩個面容蒼老的女人互相撕扯著彼此的頭發(fā),哪里還有往日的高貴氣質(zhì)。燕夢荷,如今的南燕溫姬溫貴妃,一踏入冷宮的門,就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娘娘,要奴婢把他們分開嗎?” 常年待在冷宮里的宮女見著貴人,舔著臉殷勤道。 “不用了,本宮親自去?!毖鄩艉蓳]讓宮女退了下去,轉(zhuǎn)身吩咐跟在她身后的一大群人。“如意,你隨我來就好,其余人,就在外面等著,誰也不許進來。” “是?!?/br> 眾位宮女服了服身子,退至冷宮一旁候著,燕夢荷和如意進了屋子,劉卿雅和劉兮瑩還在撕扯著,嘴里還罵罵咧咧的。 燕夢荷重重哼了一聲,那邊的劉卿雅和劉兮瑩一看有人來,趕緊把從對方的身上撤離。 “這不是艷冠后宮的溫貴妃嗎?怎么,來冷宮想給本宮磕頭?”劉卿雅頭發(fā)披散雜亂著,卻還擺著皇后的譜,就連她一旁的劉兮瑩也用著高高在上的目光看著她,燕夢荷哈哈大笑了幾聲,眼淚都流出來了。 “皇后,劉卿雅,你還當(dāng)自己是皇后呢,這宮里誰不知道,你這個皇后,早已經(jīng)是個虛頭了。” 燕夢荷嘲諷的說完,正了正身子,整理了因為她剛剛的大動作而有些歪斜的翡翠釵子,她開口道,“如意,來。把本宮送給皇后的禮物遞給皇后。” 小小的木盒子上鑲著金絲,看起來珍貴無比。劉卿雅從如意的接過盒子,沒有立即打開。 “禮物送完了,溫貴妃也該離開了吧?!?/br> “那是自然?!毖鄩艉赡门磷硬亮瞬?,“畢竟這冷宮里腐臭無比,就連灰塵,你看,都是厚厚的一層?;噬夏敲磳檺郾緦m,怎么會容忍本宮待在這個地方呢。” 燕夢荷和如意瀟灑離去,劉卿雅看著盯著盒子看的劉兮瑩,一把把盒子從桌子上推了下去。 珍貴的木盒子被甩到了地上,由于邊緣沒有扣緊,里面的東西隨著打開的口,一下就掉落到了地上。 劉兮瑩好奇那一團東西是什么,拿起來抖了抖,緊接著,一聲凄厲的喊叫聲在冷宮響起。 劉兮瑩瘋狂的向外跑去,留在屋子里不知情況的劉卿雅瞇著眼。她把那團膚色一般的東西撿起來一抖,然后整個人就嚇得坐在了地上。 洛林染! 那是洛林染的臉。 有人來向她復(fù)仇了! 冷宮里的皇后瘋了,整天整天的喊著不要,不要剝她的臉,她最美。關(guān)心這事的燕夢荷自然把皇后的消息一絲不落的告訴了南燕皇。于是,南燕皇對年老色衰的皇后僅留的哪一點感情,也都被消磨完了。 劉氏一族被斬同年,南燕皇廢皇后,立溫氏為后。 南燕和北齊平平靜靜的日子,自然少不了八卦。南燕那次同公主出使齊國的幾位官員,雖然對北齊皇帝接待他們的事特別憤恨,可是那幾位官員,可是見過齊國大名鼎鼎的劉氏劉貴妃。 據(jù)說北齊皇帝大興土木,修建陵墓,就是為了這位貴妃。還有的大姑,八大姨,和北齊帶上點關(guān)系的,也不知從哪里得來的消息,說是那劉貴妃呀,就是精怪變得。 因為好多北齊官員曾經(jīng)帶公子見過貴妃,回家后,那些個公子是茶不思,飯不想,整日對著宣紙發(fā)呆。就連好多官員,評價在齊國有名的美人時,也都說,那誰誰誰不及貴妃兩分顏色。僅貴妃那一身風(fēng)流韻味,他們就遠(yuǎn)遠(yuǎn)不如。 這事聽在南燕官員耳朵,好多人都嗤笑,美人,傾國傾城的他們也見過,丞相家的女兒就是仙姿渺渺。 于是出使齊國的一位官員的話火了。 “見過北齊的劉貴妃,我才知曉,這世間真的有上天都妒忌的人。她一步一步走來,腳下朵朵荼蘼盛開,花香久久不散。這世間,所有的粉黛加起來,都不敵其五分姿色,曾有幸見其一面,我用光了這輩子的好運氣?!?/br> 孌姬在南燕人的口,幾乎成神,但在北齊,她留下的只是一副不屬于她的白骨。 齊子遇想建的陵寢,歷時年,終于建了起來。在陵墓修成后的一個月,齊子遇下召退位,皇位傳承由皇后之子,也就是太子擔(dān)任。其他的兒子,除了齊尋漣,他誰也沒管。 齊子遇把他最強大的那一支暗衛(wèi),交給了齊尋漣。然后就帶著孌姬的尸骨,長眠在了皇陵。那一座陵墓,自他進去,就會啟動所有的關(guān),布置關(guān)的工匠等人,全部都會被留在那里,給他和孌姬陪葬。 至于當(dāng)年被齊子遇關(guān)入大牢的那些道士,孌姬留給他的錦囊里,讓他放了所有人,所以齊子遇僅關(guān)了他們一年,就讓他們哪里來的,待在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