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衣服已經(jīng)讓人家把吊牌剪掉了,退掉不可能,這下丟死人了! “那個,我錢包忘在家里了,現(xiàn)在打電話給我男朋友讓他過來結(jié)賬?!绷周迫缯f著撥了賀晨朗電話。 可是撥了幾次也沒接通,一邊等著的營業(yè)員都用怪異的目光看著林芷如,讓她更加心煩羞惱。 “給,刷我的吧!”這時,季敏走過來將自己包打開拿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 “你……”林芷如詫異地看著季敏。 這個女人還沒走呢?不過,自己并不認(rèn)識她,好好的幫自己買單什么意思? “別多心,我就是看你挺著急的,借你可是要還的!”季敏一挑眉,露出一抹微笑,看著很是可愛。 “那,一會兒你把電話給我,我明天聯(lián)系你?!绷周迫鐚擂蔚慕舆^來遞給收銀員,季敏隨后按了密碼,替林芷如買了單。 “你叫什么?”兩個人出來互相報了電話號碼,林芷如客氣地問道。 “季敏,你呢?”季敏說了名字很正常的反問道。 “林芷如,那個,季敏,謝謝你啊,明天晚上吧,我白天要去公司沒時間。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順便把錢還給你?!睂τ诩久暨@個陌生卻愿意出手幫助自己的陌生女孩兒,林芷如倒是生出了幾分好感。 “好??!那我明天等你電話?!奔久艉芩斓拇饝?yīng)完,對著林芷如揮揮手走向自己的車子…… “小喬姐,今晚咱倆一起睡?!卑肷絼e墅,林清淺拉著喬木一邊往餐廳走一邊開心的說著。 “好?。〔贿^,你要去我那邊,我可不敢睡季三少的床!”喬木開了句玩笑,林清淺剛要懟她一句,身后傳來下人恭敬的喊聲。 “大少爺,您回來了!” 大少爺是下人們對季寒遠的稱謂,林清淺自然知道,轉(zhuǎn)過身看過去,季寒遠一身深灰色的西裝剛好走進來。 “回來了,剛好開飯。”見到季寒遠,林清淺微微楞了一下,隨后開口。 自從車禍后,還是第一次見到季寒遠。 林清淺原想給季寒遠打個電話問一下他傷得怎么樣,也表示一下感謝,畢竟當(dāng)時不是季寒遠,自己還不知道什么樣。 可是一想到季寒遠那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林清淺又遲疑了,最后問了問季維深,說是沒什么大礙,林清淺也就沒自討無趣。 “嗯,我上樓換衣服?!奔竞h淡漠地看了看林清淺,目光在喬木身上停留了兩秒鐘點點頭上樓了。 “哎,這個季寒遠還真是像季維深,一副高冷的樣子。”看著季寒遠消失在樓梯上,喬木湊近林清淺悄悄耳語了一句。 “季維深哪兒高冷了?”林清淺一推喬木,牽著她走進餐廳。 “呵!我說一句高冷你就不干啦!還真是一家人,護得這么緊!”喬木故意翻來了個白眼兒,吐槽林清淺的不厚道。 林清淺一笑也沒多說。 喬木說季維深高冷還真算很客氣了。 季維深哪里是高冷?剛認(rèn)識的時候,林清淺覺得這個人簡直是一座冰雕。 不過,現(xiàn)在的季維深在外還是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山,只有在林清淺面前才會冰雪消融,溫暖的讓她整個世界都布滿了春意。 讓下人等了一會兒,見季寒遠下來,林清淺才吩咐上菜。 喬木作為客人當(dāng)著季寒遠矜持了很多,沒有季維深,林清淺也覺得很別扭,吃著飯一直垂著頭也是很沉默。 “你,沒事了吧?”季寒遠看了看對面悶頭吃飯的林清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了。 “???哦,沒事了,還,還沒和你說聲謝謝。你呢?肩膀好了嗎?”林清淺一愣,抬頭才發(fā)現(xiàn)季寒遠正看著自己,點點頭也回問了一句。 “沒事了,小傷而已?!奔竞h說完垂下眼簾繼續(xù)吃飯了。 喬木偷眼觀察著兩個人一來一去的對話,季寒遠從坐下估計就想開口了,喬木發(fā)現(xiàn)他拿著筷子的手幾次想放下。 一頓飯,三個人也沒有過多的交流,季寒遠吃過飯就上樓了,林清淺像是松了口氣一樣,直直脊背嗯了一聲。 “嗯~終于走了!” “怎么?你還怕他?”喬木過來拉起林清淺,一邊壓低聲音問一邊和林清淺往客廳走。 “不是怕,而是季維深不在,覺得很別扭?!绷智鍦\嘟嘟小嘴兒,季維深剛走幾個小時自己怎么就這么想他呢! “你啊,沒出息!別扭什么?和他也沒什么,你還是長輩呢!” “我這個長輩還得人家認(rèn)才行吧!”林清淺無奈的說完劉慧就迎了過來,手里拿著一部無線電話。 “少奶奶,找你的。” “找我?好,謝謝劉姨。”林清淺一愣,趕緊接過來。 “小淺,你給你爸打個電話讓他回家吧,這樣下去,鬧出更大的笑話咱們都不好看?。 绷智鍦\一接過去,里面就傳來顧艷艷急切又懇求的聲音。 “他自己都不在乎我找他做什么?你別再打來了,我不會管這些閑事的!”林清淺不耐的說完將電話掛了。 “怎么啦?”喬木在一邊聽著很奇怪。 “顧艷艷?!绷智鍦\和喬木回到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下后將事情和喬木說了一遍。 “別搭理他們,這會兒知道求你了,還真好意思??!”喬木更是,看著比林清淺還要氣憤。 兩個人不想這么早上樓,手拉手去院子里散步,剛走了沒一會兒,喬木的手機就響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可惡的丫頭 該拿你怎么辦 “奶奶……真的!什么時候的事情?……好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回去。” “怎么啦?家里出了什么事?”喬木喊奶奶,林清淺就一直緊張的聽著,見喬木收起手機趕緊問道。 “小淺,村長剛才去家里,告訴奶奶,說是我爸媽的事情查清楚了,當(dāng)年是姜勇把我爸打傷從樓上推下去的,我媽當(dāng)時也在,他們就連我媽也害了!” “??!那,那姜勇人呢?”林清淺雖然多少知道些,但是聽聞這個震驚的消息還是嚇了一跳。 “已經(jīng)被警方抓捕了,有人提供了可靠的證據(jù),警方只審了一晚上姜勇就都招供了。小淺,我等著這么多年,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喬木說著蹲在地上悶悶地抽泣起來。 這些年她一直惦記著的事情終于真想大白了,姜勇很快就會被判刑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而她也可以放下這么多年積壓在心底的大石。 “小喬姐……”林清淺也趕緊蹲下,抱著喬木跟著紅了眼睛…… “不是說我們兩不相欠了嘛,怎么還給我打電話?”林城的一處古老的四合院里,尼諾坐在一張?zhí)僖紊涎鲋^看著夜空正在講電話,語氣聽著很不耐。 “孩子,別說的那么無情,我畢竟是你父親,這是抹殺不了的事實。”電話那端的季維之沉穩(wěn)的聲音聽上去并不生氣,倒是很輕松的樣子。 “事實?呵呵!季維之,有誰知道你有兒子?我哪兒里像你了?救你出來,我也只是好奇你和季維深能斗到什么時候。 看戲嘛,自然是要花錢買票,救你,就是我看戲的入場券。”尼諾端過一邊的咖啡悠然的品了一口。 “說的那么輕松,孩子,在你心里真正想的可不見得這么輕松吧?!奔揪S之像是篤定一樣,說完頓了頓,隨后再開口更加直接了。 “我也不想你為我多做什么,直白了說,我要東山再起,錢我不要,只要人。 孩子,別拒絕,你看看我發(fā)給你的東西,你會想明白的?!闭f完季維之這次很干脆的掛了電話。 尼諾端著杯子靜止了幾秒,手機再一次震動他才放下杯子,將頁面調(diào)到了一個新進來的文檔。 當(dāng)打開文檔看到那些季維之發(fā)過來的東西,尼諾一下從藤椅里站了起來,一雙陰鶩的藍眸盯著上面的一行行字跡,捏著手機的手指漸漸泛白…… 林清淺和喬木也沒心情散步了,回到屋里,喬木將爸媽當(dāng)年去世的事情詳細(xì)的和林清淺說了。 兩家雖然親近,但是林清淺年紀(jì)小,當(dāng)初的事情并不太明白,兩個人又不經(jīng)常在一起,所以當(dāng)聽完喬木的講述,林清淺又是吃驚又是心疼的抱著喬木陪著掉了不少眼淚。 “小喬姐,上次你和人打架,就是去找那個姜勇的吧,可是這么多年都沒有查清楚,怎么現(xiàn)在就有人給警方提供證據(jù)了呢?”喬木受傷,林清淺當(dāng)時只知道她是和人打架,但具體原因還是不大清楚。 “是啊,我也很奇怪,怎么我找了姜勇以后就翻案了!”喬木也已經(jīng)察覺了這里面的疑點,只是一時想不明白。 “是不是李奶奶一直有托人在查呢?”林清淺歪著頭想到一種可能。 “不會,我回來,奶奶還叮囑我不要再生事,她恨姜勇,可是更怕我出事。”喬木說著眼神一閃,一個很突兀的想法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林清淺沒有察覺喬木的異樣,時間不早,林清淺和喬木說了一聲,回房間洗澡換衣服了。 喬木心里有點亂,覺得自己必須冷靜一下,起身出了房間走下樓,想去廚房拿瓶冰水。 下人們已經(jīng)休息,樓下靜悄悄的,喬木從廚房拿了瓶冰水出來,剛走到樓梯口,季寒遠從樓上走下來。 “季小總,”喬木仰著頭看著季寒遠一步步的下來,撤了一步后打了聲招呼。 “嗯,喬小姐還沒休息。”季寒遠也沒想到下來會遇到喬木,微微一愣隨后冷淡的點點頭越過喬木不知道要去哪兒。 “季小總留步,”喬木眼在后面喊了一聲。 季寒遠聽到喬木喊自己,停下腳步,有些意外的扭臉看過來。 這個林清淺的好友從小的鄰居,據(jù)說是三叔介紹給鄭勛的,看樣子是個精明的主兒。 還真是什么人找什么人,林清淺小小年紀(jì)心計深重,交個朋友看樣子也不簡單。 這個女人一雙眼睛透著睿智,估計是和鄭勛那種人呆久了,連看人的眼神也變得很深沉。 “有事?”季寒遠探究的眼神對著喬木的。 自以為能淡定從容,卻不想,喬木的那雙丹鳳眼就像伽馬射線一樣,季寒遠被她看的心里竟然有些慌,急忙將視線收回,沒來由的一股憋悶讓他擰起了眉頭。 “小季總,清淺是我的好姐妹,我大著她幾歲,也算和她從小一起長大。她心思很單純,人也很善良,以后請小季總對她多照顧些。 你們是一家人了,我說這些也許有些多余,不過,我這人比較各色,想說的話不說會憋悶壞自己,你別見怪?!?/br> “不會,我自然會照顧她,她,可是我三嬸兒?!奔竞h看著喬木,臉色一點點有些泛白。 “是是,你們季家人生意場上殺伐果決,我想,也更希望家和萬事興,小季總只有季維深一個親人,自然會愛屋及烏的,是我多事了,晚安。”喬木平平淡淡的說完對著季寒遠點點頭,轉(zhuǎn)身上樓了。 季寒遠站在那兒盯著喬木的背影黑眸沉了沉,半天緩步走向餐廳,在高高的酒架上拿下一瓶紅酒,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外面月色雖然不是很清明,但是地?zé)粢慌排耪罩?,就近的四周都很清晰?/br> 季寒遠坐在臺階上,將空著的酒杯倒?jié)M,抿了一口甘醇的紅酒,仰頭看向頭上的那片蔚藍深遠。 林清淺,原以為自己對她會一直討厭下去,可是在那天車禍發(fā)生的瞬間,季寒遠反應(yīng)過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去救林清淺。 過后一直沒有露面的他其實這幾天都在糾結(jié)困頓,那種陷入沼澤無法自拔的痛苦,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今晚,喬木的話,季寒遠隱隱聽出了一絲別的意思,也再一次讓季寒遠意識到一個殘酷的現(xiàn)實。 家和萬事興?有愛不是才能有家嗎? 林清淺讓人那么討厭,警告過自己無數(shù)次要遠離,可是卻身不由己的想要去關(guān)注。 可惡的丫頭,該拿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