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陣圖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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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白石怔怔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青衣男子,他有一雙猩紅豎瞳,大半張臉覆蓋著暗紅圖騰,分明是從沒見過的陌生人,可白石無端覺得他眼熟。 “啊,中計了?!鼻嘁履凶涌粗约焊筛蓛魞舻氖直?,白石胸膛都被洞穿,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這只是一具用原主妖力凝聚成的分身罷了。 他無趣地撇撇嘴,又看了“白石”一眼,猛地振臂收手,白石的身體便支離破碎,變成了一股煙霧消散開來。 “……”寒魄城的冰室里,真正的白石猛地渾身抽搐,分身的記憶完整傳遞過來,青衣男子最后那個眼神還在腦子里揮之不去。 他額頭冷汗涔涔,心底升起難以言喻的后怕——如果他沒有聽暮殘聲的提醒而是直接出城,恐怕被撕裂的就不止一具分身這么簡單了。 水域邊界消失不見,突然出現(xiàn)的青衣男子到底是誰……白石沒空多想,他咽下涌上喉頭的血腥,迅速離開了冰室。 他速度很快,又對城內(nèi)布防了如指掌,不多時就繞開了所有耳目,轉(zhuǎn)身往北方趕去。 水域那邊的異常不知緣由,也不能在這當(dāng)口再度涉險,白石只好試圖從雪原邊側(cè)取道,想借著北上的路徑繞行。然而,當(dāng)白石路過偏僻無人的城北區(qū)域,那股驚悸的危機感又涌了上來,他想也不想地抽出刺血槍,反手格擋,恰恰擋住了一只襲向他后頸的手臂。 輕笑聲在身后響起,白石頭皮一麻,兩只前蹄發(fā)力一蹬,竄出去三丈開外,這才看向襲擊者。 欲艷姬輕舔鮮紅的指甲,對他嫣然一笑:“好哥哥,這天寒地凍的委實難過,與其一路奔波,不若你留下給我做個羊rou鍋子暖暖身如何?” “放肆!”白石怒上眉梢,長槍上手便是直刺,這一下將欲艷姬整個挑了起來,不料這女子像是水做的一樣柔若無骨,順著槍桿滑下欺近,雙臂搭上了他的肩膀! “哎呀呀,還挺兇的。”欲艷姬低頭在他臉上舔了一口,驚得白石長槍一震將她甩開,這才覺得自己臉頰生疼——那條柔軟的舌頭像鉤子般從他臉上舔去了一塊rou,傷口如被腐蝕般迅速潰爛。 欲艷姬把那塊rou吞進肚子里,舔了舔嬌艷欲滴的嘴唇:“味道不錯,等下還可加點辣?!?/br> “你是誰?”白石緊盯著她,這個女子的形貌與凡間女人無異,若非她剛才展露的手段,任誰看了也不會生出警惕之心。他沒有察覺到妖氣,也沒發(fā)現(xiàn)怪族和人修的特征,嗜血食rou的特性更非靈族所有,一時間驚疑不定。 欲艷姬捋了捋額發(fā),向他勾了勾手指:“過來,我告訴你呀?!?/br> 應(yīng)邀而來的是一記突刺,在即將刺穿欲艷姬手掌的時候從中分開,變成了白石的雙手牢牢鉗住欲艷姬胳膊,順勢一提將她整個掄起,重重砸在了地上,真正的刺血槍從上落下,將她釘在了石板地上。 “真不懂得憐香惜玉?!庇G姬被他釘住,幽幽地嘆了口氣,“勸你別驚動別人,否則……來一個,我多吃一個!” 說到最后,她的身體化成一灘粘稠血水從槍下蔓延開去,白石立刻拔槍跳開,只見那灘血水如有生命般追了過來,淌過的地面都被腐蝕得只剩焦黑土層,并還在不斷下滲侵蝕。白石毫不懷疑自己如果被這血水裹住,會連骨頭渣子都被腐蝕干凈。 這血水不懼咒術(shù)也不怕法器,很快就把這條巷子都染成紅色,就連出口也不斷淌下血簾,而他身后是彌漫白霧的消失區(qū)域,已經(jīng)退無可退。 眼看血水就要沾上身體,白石一咬牙,頭也不回地沖進了茫茫白霧里,瞬時如泥牛入海般沒了蹤影,似乎與白霧融為了一體。 “跑了呀?!毖匦履鄢捎G姬的身體,她目光狠厲,分明是不甘心,可又不敢貿(mào)然跟進去,只能望著這片白霧握緊雙拳。 “都讓你不要玩弄獵物,就是不聽?!?/br> 嗤笑聲從巷口傳來,欲艷姬回過頭,看到一襲紅衣的男子手提白紙燈籠正在看她笑話,懷里還抱著一只雙目緊閉的七尾白狐。 “那只羊跑了也不怕,里頭可不是什么安全地方?!庇G姬也不惱,看向那只狐貍,“你這是上哪兒打了獵,打算送我一條狐皮圍脖嗎?” 姬輕瀾道:“七尾狐的皮,你敢扒?” “就算是九尾狐,我也沒什么不敢的?!彼坪跏窍肫痍惸晖拢G姬眼中神色更狠,手指已經(jīng)伸向狐貍腦袋,卻被姬輕瀾側(cè)身躲過。 “行了,你要有本事就去找蘇虞一雪前恥,現(xiàn)在我廢了這么大把力氣,可不是讓你泄憤用的?!奔лp瀾把狐貍抱得更緊,“你可不要壞了大事。” “這只七尾狐不過是妖皇宮的使者,算得了什么大事?” “你既然知道他是使者,就該知道他還是西絕的破魔令執(zhí)法者,跟御飛虹的作用一樣?!奔лp瀾瞥了她一眼,“你花了這么多工夫還沒能讓御飛虹入魔,更別說讓她拔出封印羅迦尊的靈涯劍,我們已經(jīng)沒那么多時間,必須再做打算。” “所以你讓銀牙寫信把他引過來,但是我不行,你就可以嗎?”欲艷姬湊近他,“姬輕瀾,破魔咒印有多麻煩,咱們都一清二楚。我已經(jīng)把御飛虹逼到極致,難道你還能比我更有勝算?” “我是不行,但你可以。”姬輕瀾微微一笑,“你抓走的那個凡人,可是這只狐貍的心上人……事關(guān)情之一字,想來你是再拿手不過了吧。” 欲艷姬瞇起眼睛,認認真真地打量他懷里的白狐,確認對方已經(jīng)昏睡過去,這才道:“我在眠春山見過他和那個凡人,他們關(guān)系的確不錯,但沒什么逾越的情愫,你怎么能確定他會為此心生缺漏?” 姬輕瀾笑而不語。 欲艷姬說得沒錯,如果那個聞音真是凡人,縱有玲瓏七竅也不可能讓暮殘聲動心,然而……那身皮囊之下藏著的,卻是比欲艷姬更會挑動人心的魔物啊。 既然如此,他怎能放過這個讓他們相互廝殺的機會呢?畢竟那個看似溫吞無害的家伙,比誰都要貪婪惡劣、睚眥必報,容不得自己的獵物被他人染指。 “我不確定,但……”他抬頭看向欲艷姬身后那片還在慢慢擴張的白霧,“我們快沒有時間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