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陽_分節(jié)閱讀_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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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晚睡前要抱開始,祁念跟顧颯明單獨相處時變得黏人不少——討論數(shù)學(xué)題目時會悄悄盯著顧颯明看;研究壁爐時會被亂竄的火苗嚇到而抱緊身旁的大腿;洗完澡后非得扯著顧颯明去陽臺上看星星,最終只找到了藏在濃厚云層里的幾小顆,為此還把脖子給抻了;挨完罵上了床,怏怏不樂地要顧颯明又親又抱地哄了,才立馬好。 顧颯明很早就知道祁念不可能不在意顧颯清,但這樣的反應(yīng),讓顧颯明心軟又喜歡。 ——更主動,更依賴,身上的毛衣軟,打底的長袖軟,貼上來的身體也很軟,祁念純情專注的瞳孔里澄澈透明,帶著不自知的勾引。 他開始知道主動伸手要糖,知道顧颯明的舍不得,知道強(qiáng)調(diào)自己的特殊和重要。 顧颯明雖然隱隱覺得事情不止這么簡單,但祁念表現(xiàn)出來,似乎事情就這么簡單。 直到周五的班會,顧颯明才猶如當(dāng)頭一棒地被告知了事實。 張超那天板著一張臉,沉默不語地走進(jìn)教室,散發(fā)出的氣場讓坐在前排的同學(xué)都望而生畏。 “超哥怎么了,你看他那臉色,別是被氣出病了......” “誰又闖禍了?” “誰被氣出病超哥也不會好吧?!?/br> “不知道,不敢動不敢動......” 按捺不住的人暗戳戳地用唇語討論,一個個眉來眼去,僵硬表情中偏偏帶著溝通自如的生動。 那一節(jié)課張超就維持著那樣的狀態(tài),守在講臺上看他們自習(xí),臨下課還有五分鐘的時候才終于敲了敲講臺。 等所有人抬了頭,張超撐在講臺上說:“說一件事?!彼nD少頃,才繼續(xù)道:“我們班的祁念同學(xué),因為比同學(xué)們晚入學(xué)籍,所以情況比較特殊——” “從下周開始,會轉(zhuǎn)到文科重點班1班,雖然祁念比較內(nèi)向,但我平常也經(jīng)??吹接姓宜埥虇栴}的同學(xué),這半年的時間對我們來說都是一種緣分,是吧,即使轉(zhuǎn)班,但以后依然跟大家是同學(xué),是值得虛心學(xué)習(xí)的榜樣......” 祁念從超哥開始宣布這件事起,就極度忐忑起來,坐在椅子上如芒在背,好似顧颯明的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正從后方盯著他不放。 “文科班”那幾個字傳到他自己耳朵里都像刺耳的笛鳴——他隱瞞了顧颯明,擅自做出了一個膽大包天的決定。 如果顧颯明真的生氣了,無論是不是真的會動手,嚇不嚇人,祁念想,只要能讓顧颯明原諒他,他什么都愿意做。 同時錯愕的還有徐礫,他聽見的那一瞬間就想回頭,但當(dāng)時有很多人回頭看了祁念,徐礫沒有。 一直猶豫到下課,祁念終于鼓起勇氣,怯怯地去看他哥哥,卻不是想象中的場景。 顧颯明一直平視著前方,臉上毫無表情,對祁念的目光視而不見,仿佛剛剛超哥說的話跟他沒關(guān)系。 他哥哥只有真正生氣的時候才不會跟他動手了。 祁念心慌地蹙起了眉,心想—— 不只是不動手,他都不愿意看我了。 施澤又被超哥當(dāng)成免費勞役要去替祁念搬座椅,他剛想叫上顧颯明一起,順便問問怎么回事,就見顧颯明頭也不回地大邁著腳步出去了,怎么喊都沒反應(yīng)。 樓下辦公室。 “家里父母也同意了?這也太荒唐了!”葉小琴側(cè)坐在辦公椅上,又可惜又有些氣憤。 “家長電話打都打不通,一接不知道是些什么人,拿腔拿調(diào)的,說得倒是客氣,屁用沒有!” 見其他老師都走了,張超忍不住譏諷道:“一個個代為轉(zhuǎn)達(dá)意思就是沒問題,充分尊重孩子的意愿,我他媽都想問你是他爹還是他媽了就尊重孩子的意愿?!都是些什么鬼家長,空有大把的錢了,負(fù)了什么責(zé)任?” 葉小琴“嘖”了兩聲,擺手道:“算了算了,沒辦法的事?!?/br> “那還能怎么辦,祁念自己也不松口......” 正談?wù)撝?,與此同時,辦公室的門驟然被推開了,又迅速地被關(guān)上。 即使是被控制著力帶關(guān)的,但還是因為速度過快而發(fā)出較重的聲響。 張超扭頭,出乎意料地見來人神色匆匆而凝重,分出心神問道:“怎么了,什么事?” 顧颯明停下腳步,終是緩了緩,說:“超哥,祁念為什么去讀文科?” 張超先還愣著,聞言嘆了口氣。 顧颯明以絕對的優(yōu)勢在市一中馳騁這么久,難遇敵手,他還從沒見過他們班這個沉穩(wěn)持重、出類拔萃的學(xué)生這么沖動過,哪怕平常在班級里倆人看上去并不熟絡(luò),終究還是會惺惺相惜。 “你以為啊?祁念他說他自己想讀文科,我們又去找他家長做工作,最后,吶——”張超苦笑,朝他一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