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陽_分節(jié)閱讀_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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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的賓館旁緊挨著一家小旅館,門口閃著格格不入的劣質(zhì)霓虹彩燈,徐礫經(jīng)過時,扭頭隨意往那破了一角的燈箱上瞟了眼,然后緊握手機(jī),踏進(jìn)了干凈明亮的賓館大廳。 他邁著匆匆的步伐,按房門號走到三樓的一扇門前停下,盯著地上的紅地毯,良久后才敲門。 “你他媽磨蹭什么呢?!現(xiàn)在才來,還要我等你?!”房門應(yīng)聲而開。 徐礫臉上帶著歉意,將局促都藏進(jìn)早已堆滿亂七八糟東西的心里,轉(zhuǎn)身將門關(guān)上。他一身寒氣還未抖落,看人的目光有些遲鈍。 施澤只覺得這氛圍太過詭異,連忙把頭撇開,干咳了兩聲。 “那天你說我不就是想被你cao么,”徐礫很快在開著空調(diào)卻僵冷的場面中反應(yīng)過來,邊脫外套邊走過去,“是啊,所以你真的能cao///我了?” “直男硬的起來嗎?” “我看不行,那我不勉強(qiáng)你了,畢竟全是我的錯,”徐礫神色淡然,隱隱在笑,走到施澤面前又停住,“就當(dāng)你那天只是一時逞口舌之快,打打嘴炮吧?!?/br> 他其實在出門前都不相信施澤會來真的。他也確實以為,施澤在除夕那天,后來只是為了羞辱他才說的那種話。 那么此刻他就是在自找羞辱而已。 施澤見徐礫轉(zhuǎn)身就要走,覺得面子徹底掛不住了:“你他媽說誰不行說誰只知道打嘴炮啊?!” 一開始嚷,怒火自動就上來了,他起身將人扯住,沒輕沒重地撂倒在床上,嘴硬道:“不就是caocao///你么,送上門的便宜,不要白不要!” 祁念和顧颯明面向同一邊看著窗外。 車窗外疾速掠過一成不變的景象。每隔幾米栽種的樟樹、人行道邊的灌木叢,還有花壇里的海棠,一年四季都不褪色。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的,這條從別墅區(qū)到市一中的路線,對他們而言都是從陌生到爛熟,即使看得不那么認(rèn)真,也能在腦海里將畫面補(bǔ)全。 而顧颯明當(dāng)初還是因為大發(fā)善心,可憐祁念,才改變了上下學(xué)的交通工具。 顧颯明想起祁念跟他坦白的那些“不光彩”——故意為之的接近,處心積慮的挑釁,都被祁念稱之為“不光彩”,并因為他的一句狀似諒解、勸告的話,在懺悔中感動。 不必如此的。祁念不必為了他們“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去”的時候感到抱歉,也不需要他來原諒。 祁念可以把一件事情記很久,所以他有不愿意叫顧颯明哥哥的時候,有在顧颯明靠近便退縮的時候,顯然,祁念會把傷心的印記刻得很深,所有的傷害都可以追溯。但他又一次次地捧著一顆心走向顧颯明,不計較付出,不懂“吃一塹長一智”,他一次次地跌倒在顧颯明身上,還要對顧颯明說“你真好”。 矛盾這個詞一直都在祁念身上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顧颯明突然覺得自己從未真正了解過他弟弟。 身邊的人細(xì)微動了動,緊接著,顧颯明的手被掰開了點,他轉(zhuǎn)頭看著,默許祁念的動作。 祁念邊觀察著前方開車的司機(jī),邊把手悄悄塞在了他哥哥的手中,在被那只大手握了握之后,祁念抬頭和顧颯明對視片刻,計謀得逞一般緩慢地眨了眨眼睛,滿臉天真。 ——和中午從樓下辦公室回來之后的模樣差別很大。 顧颯明拿著那張分科意向表的時候,看到的祁念欲言又止、滿臉為難,坦白的內(nèi)容也沒頭沒尾,像是隱瞞了些什么。 祁念難道不想讀理科了嗎?不想和哥哥在一起了嗎?說給鬼都不相信。 但他好像對能繼續(xù)與顧颯明同班這件事沒太多信心。 為什么沒信心??? 祁念不愿意說,誰也沒辦法。 在這一點上,連顧颯明都強(qiáng)迫不了,祁念在他面前的原則已經(jīng)少之又少,偏偏又有絕口不提的秘密,所以顯得矛盾。 今天他們沒讓司機(jī)停到門口,而是在剛進(jìn)小區(qū)的地方下了車。 顧颯明跟祁念之間隔著一拳的肩距,慢悠悠沿著石板磚路往回走。 “今天體育課集合的時候去哪了?” 祁念倏地回神,瞅瞅顧颯明,說:“......小賣部......” “買什么了?” “一根烤腸兒,還有一瓶飲料。” 顧颯明覺得好笑地點頭,心里一動:“哪來的錢買的?” 祁念小聲道:“你給的壓歲錢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