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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尼睜著大眼睛看他們,無法理解他為什么用這么奇怪的語氣跟自己mama說話。 蘇夭想起他上次說想成為亞瑟這樣的人,忙用身體擋住他的視線,冷漠道:“我只是懷念你曾經說過的話,不知道還算不算數(shù)?!?/br> 亞瑟似笑非笑,坐在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喝了口咖啡。 “我這人嘴比較快,一輩子說過太多話。究竟算不算數(shù),那得看對方討不討我的喜歡?!?/br> 蘇夭額頭上掛滿黑線,要不是尼尼還站在身后,她非得火力全開噴死這個妖艷賤貨不可。 既然亞瑟裝傻,她只好把他當初的話重復一遍。 “你說如果我有困難的話,可以在你的別墅里暫住一段時間,這話還算數(shù)么?” 亞瑟掀起眼皮打量她,眼瞳被燈光照成幽幽的深藍色,如同一汪看不見底的潭水,又冷又神秘。 “你確定你要留下來?。吭谥魅思易?,那可就要遵守主人家的規(guī)矩?!?/br> 蘇夭冷冷地抬起下巴,眼尾掛著抹挑釁。 “行啊,咱們白天要一起演出,晚上正好切磋切磋。” 亞瑟單手撐著腦袋,漂亮的下頜線條顯露無疑。 “有意思……瑪蓮達?!?/br> 之前的傭人走出來,他對她吩咐道:“你上樓把那位小姐請走吧,就說我今晚沒興趣陪她了?!?/br> 瑪蓮達硬著頭皮上了樓,不一會兒樓上風風火火地沖下來一個只穿薄紗睡衣的高挑人影,金發(fā)碧眼雪膚,傲人的波濤在近乎透明的睡衣里涌動,赤腳踩在實木樓梯上的長腿纖細迷人,化得妝也精致到無可挑剔。 唯一遺憾的是,她滿臉怒容,氣得五官猙獰。 “亞瑟你這個混蛋!我特意從法國跑回來陪你,你居然叫我走!” 亞瑟鎮(zhèn)定自若地承受著美人的怒罵,喝了一口咖啡。 金發(fā)美人罵不動他,將臉轉向蘇夭,上上下下地打量一圈,怒道: “難道你就是為了這個女人趕我走?為了這個東方婊子?” 接著她又看到了被蘇夭擋在身后的尼尼,忽然想到什么,頓時怒發(fā)沖冠。 “這是你們的孩子對不對?你居然都背著我有孩子了……你這個混蛋,我殺了你!” 她抄起茶幾上的玻璃花瓶朝亞瑟砸去,亞瑟的左手輕輕一抬握住她的手腕,變戲法一般將花瓶奪走,端端正正地放回茶幾上,微笑著對她說: “寶貝兒,這可是我從凡爾賽宮買來的古董,用來砸人太可惜了吧?!?/br> 金發(fā)美人把眉梢一挑,美得囂張耀眼。 “再貴的古董也就是個破花瓶而已,能跟我比?” 亞瑟輕輕點頭,仿佛在附和她的話。 “沒錯,你跟花瓶怎么比呢……”他說著話頭突然一轉,嘲道:“你根本不配跟它比啊,它好歹是個真花瓶,你卻是個假的?!?/br> 金發(fā)美人得意的表情瞬時凝固,嘴角往下一撇,捂著臉哭了起來。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我……” 她跪伏在他腳邊,近乎赤裸的身軀狼狽不堪,臉埋在他的膝蓋上哭泣著,希望能換回他的歡心。 亞瑟咂著嘴,輕輕撫摸她緞子般的金發(fā)。 “寶貝兒,我早說過我喜歡聽話的女人。所以……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金發(fā)美人抬起頭,鼻尖和眼眶微微發(fā)紅,看起來可憐極了。 她想讓對方回心轉意,然而他的心仿佛是石頭做的,說翻臉就翻臉,一點不留情面。 最后她示弱了,雙臂交叉擋住胸口,慢慢站起身。 “我知道了,我現(xiàn)在就走,只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以后一定要再找我?” 亞瑟笑而不語,英俊神秘。 金發(fā)美人徹底放下自尊,卑微地說:“求求你了,答應我好不好……” 亞瑟干脆收回視線,自顧自地喝起咖啡來。 金發(fā)美人最后一絲希望破碎,失魂落魄地接過瑪蓮達拿來的外套和包,走出別墅。 亞瑟放下咖啡杯,笑吟吟地看著蘇夭,攤開手道: “現(xiàn)在這里屬于你了,新女主人?!?/br> 蘇夭直到那女人走出門后,才松開捂著尼尼眼睛的手。 她目睹了亞瑟趕人的全過程,沒有任何愉悅感,因為知道要是自己愛上他,那么金發(fā)美人的下場將是她未來的寫照。 “你可真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彼卣f。 亞瑟不以為然。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她們愛的就是我的絕情……時間不早了,瑪蓮達,帶我們的新客人去挑選房間吧?!?/br> 他站起身,當著幾人的面坦然自若地伸了個懶腰,然后一步一步走上了樓梯,修長的背影消失在門后。 蘇夭和尼尼就此在別墅住下來,亞瑟履行了他當初說得話,不但給二人借住的權利,還專門派了人一天二十四小時的照顧尼尼,讓蘇夭專心于工作。 蘇夭白天同他一起去工作室演出,晚上又一起回來。盡管已經盡量避免引人耳目,但工作室里還是有很多人注意到他們之間的變化。于是流言四起,紛紛猜測他們已經處在戀愛中。 亞瑟對于流言視而不見,蘇夭就也沒放在心上,專心學習他的魔術。 跟著亞瑟不過一個月的功夫,她的進步比前幾年加起來都要大,也逐漸知道該如何才能打響自己的名氣,但是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脫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