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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夭收回視線看向麥克,麥克尷尬地笑了下,臉上的肥rou像是縮了水,僵硬得都不帶顫。 “看來今天是不方便了,沒關(guān)系,咱們改天再談?!?/br> 他說完離開表演場地,蘇夭看著他的背影有點失望。 她要是想出名,必定得借助誰的資本。麥克是最合適的一個,二人的第一次見面卻這樣無疾而終,著實可惜。 下班回到公寓,時間還早,蘇夭懶得做飯,帶尼尼出去吃。 來到L城半個多月,她做飯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帶尼尼到這家餐廳吃,以至于餐廳老板已經(jīng)認識他,經(jīng)常送冰淇淋給尼尼。 這天的晚餐也是如此,吃完飯后尼尼還在吃冰淇淋,蘇夭讓他在這吃著,自己去上個廁所。 廁所離餐桌不過十多米的距離,哪知她開門出來,桌邊已經(jīng)沒了人影,只剩下個吃了一半的冰淇淋球。 尼尼呢?難道又被人帶走了? 蘇夭心急如焚地往外沖,還沒出門就看見尼尼抱著桶快有他半個人大的爆米花走進來,臉上笑嘻嘻的,像是發(fā)生了什么開心的事。 “尼尼!”蘇夭叫了聲抱住他,急切地問:“你去哪兒了?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亂走嗎?” 尼尼這才想起她的叮囑,支吾道:“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看見了小丑叔叔啊?!?/br> 小丑……維安??? 蘇夭嚇了一大跳,四面八方地看了一圈,企圖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尼尼說:“你別看啦,他已經(jīng)走啦?!?/br> “這桶爆米花是他買給你的?”蘇夭看著金燦燦的爆米花問。 尼尼點頭,“我說想讓你一起吃,所以他給買了大桶的呢?!?/br> “……我不是說過,不能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嗎?尤其是當(dāng)我不在場的時候?!?/br> 尼尼眨了眨眼睛,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可他是小丑叔叔啊?!?/br> 蘇夭看著他茫然的臉,涌出一股無力感。又怕維安突然出現(xiàn),便趕緊收拾東西,帶他回了家。 一路上都沒有看見維安的蹤影,平安到家。蘇夭以為對方?jīng)]有追來,松了口氣,匆匆洗漱睡下。 L城陷入沉睡,公寓里一片漆黑,安靜得落針可聞。 蘇夭一向睡眠很好,今天卻噩夢不斷,還有種被人注視的錯覺。 不……這不是錯覺! 她猛然睜開眼,只見一個高大的人影靜坐于黑暗中,一動不動,雕像般凝視著她。 睡意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那人有著輪廓分明的臉,高鼻薄唇,眼窩深陷,只看得見兩層濃密的睫毛。 他離她有三米遠,靜到連呼吸聲都聽不見。要不是睜開了眼睛,她甚至無法確定他的存在。 可他的氣場早已悄然無聲的蔓延開來,如同曾經(jīng)在雜技團的無數(shù)個日夜般,使人無法忽視他。 “維安?!碧K夭坐在床上輕聲問:“你來做什么?” 維安依舊沒動作,略顯沙啞的聲音傳進她耳朵。 “你殺人了。” 蘇夭聞言心臟一沉,不愿與他交談,把臉瞥向一邊冷冷道: “不用你提醒我這件事。” 維安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自顧自地說:“福德鎮(zhèn)那邊的警方經(jīng)過調(diào)查,將嫌疑人確定為你,已經(jīng)派出警力過來抓你?!?/br> 蘇夭嗤笑一聲。 “他們抓我,那你呢?是給我通風(fēng)報信,還是……他們的探路兵?” 維安沒說話。 蘇夭抬了抬頭,冷傲道:“我早就聽說了,你已經(jīng)成為了一名警察對不對?恭喜啊?!?/br> 她的恭祝在維安聽來更像嘲諷,沉默無聲。 蘇夭話頭一轉(zhuǎn)又道:“不過我是絕對不會主動跟你們走的。你們說我殺人可以,拿出證據(jù)來?!?/br> 維安終于動了,眉心rou眼可見地皺出一個川字。 “你不肯走,是因為擔(dān)心尼尼么?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幫你照顧他?!?/br> “不必了?!碧K夭一口回絕,“你堂堂一個警察,怎么能照顧殺人犯的兒子呢?我的兒子我自己養(yǎng)。” “蘇夭?!本S安沉重地喊了她一聲,“我知道你殺她的原因,回去之后我可以幫你請律師辯護,法院不會判太重的,頂多幾年而已?!?/br> “幾年……人生有幾個幾年?”蘇夭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淡淡道:“你們還有時間,我的時間卻不多了。我要成為頂級魔術(shù)師,我要天天和尼尼在一起……你不用再勸了,要么你就當(dāng)做沒看見我,要么你就強行把我抓回去?!?/br> 維安憂傷地看著她,她沒有戴面具,白皙的面龐被月光照成銀白色,睡衣領(lǐng)口下露出兩塊纖細精致的鎖骨。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臉上的胎記已經(jīng)淡到看不見。 “你變了?!本S安說。 蘇夭冷笑,“我一直是這樣,你沒有看清我而已?!?/br> “既然這樣,如你所愿?!?/br> 維安站起身朝窗戶走,蘇夭這才發(fā)現(xiàn)他穿了一件黑色的風(fēng)衣,與亞瑟的那件很像。 亞瑟穿著風(fēng)衣是勾人的魔鬼,一旦靠近便會淪陷進他的紙醉金迷里。 維安則完全不同,他寬闊的雙肩把風(fēng)衣?lián)蔚猛?,邁步很大,走路時衣袂翻飛,身周隱隱透著股凌厲的氣勢。 當(dāng)他走到窗邊時,回頭朝她望來一眼,什么話也沒說,單手撐著窗臺往下一躍,身影便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