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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們站在她身邊,吵架一般的交談著。有人解開她的雙手,朝她身上摸了幾把,被人一掌拍開。 他們似乎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一起出去拿東西,將蘇貝塔關(guān)在包廂。 意識到這可能是自己自救的唯一機會,蘇貝塔連嘴上的膠帶都顧不上撕, 努力打開門窗想逃出去,可惜沒有用,都被鎖死了。 她檢查包廂構(gòu)造,沒找出可供逃跑的通道,倒是從沙發(fā)底下翻出一部被人遺忘的手機,還是按鍵式的,格外老舊。 蘇貝塔嘗試著開了機,屏幕亮起來, 顯示有信號。 她欣喜了幾秒,想打電話報警,隨即又變得絕望。保安親眼看見她被綁架都不敢吱聲,報警有用嗎? 除了報警電話以外,她又不記得其他人的號碼…… 不對,其實還是記得一個的,那就是顧凌塵,可對方那時受了那么嚴重的傷,似乎自身難保。 猶豫了一下,蘇貝塔還是選擇了發(fā)送短信過去,求他幫助。 剛一按下發(fā)送,開門聲響起,她飛快拔掉電板連同手機一起丟進沙發(fā)底下,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滿面驚恐地望向來者。 來的仍是那些壯漢,手里多了幾包白色粉末,和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工具。 他們把蘇貝塔逼到墻角,自顧自的享受,等藥效發(fā)揮了以后,欲望被調(diào)動到最大限度,朝她伸手。 砰! 一聲巨響,緊鎖的窗戶被人砸開,一個人影跳進來抓起蘇貝塔,脫下外套裹住她赤裸的身軀。 “沒事吧?”他沉聲問。 蘇貝塔沒想到他真的會出現(xiàn),沉浸在喜悅中,遲鈍地搖了搖頭。 “那就好,我現(xiàn)在帶你出去?!?/br> 顧凌塵穿著黑色夾克和長褲,身影快得如同夜色下的鬼魅,一腳撂倒一個壯漢,從他口袋里抽出門卡,開門抱著蘇貝塔走出去。 壯漢們想要追,可身體還沉浸在藥物帶來的快感中無法自拔,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 二人沖出酒吧,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你怎么會被他們抓?。俊?/br> 黑色吉普車停在陰暗處,顧凌塵坐在駕駛位上,習慣性地拿出煙和打火機,看看身邊只披著他外套的女人,又把香煙收了回去。 蘇貝塔兩手抓著衣襟,赤裸的長腿并在一起,看著窗外的街景將原委講述了一遍。 米蘭不愧為時尚之都,即便在深夜里,也有人穿著筆挺的西服和禮服長裙匆匆穿過人行道。 哥特式建筑和他們雪白的皮膚,讓蘇貝塔想起曾經(jīng)看過的吸血鬼電影,整個城市都籠罩著一層陰郁而華麗的復古氣息,迷人又冰冷。 顧凌塵皺起眉,沉聲道:“所以是弗麗爾讓他們抓你的?” 蘇貝塔不愿意再回憶當時的場景,那一幕讓她覺得自己很沒用,猶如對方刀俎下的魚rou,毫無反擊之力。 她收回視線,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顧凌塵身上,打量他之前中槍的部位,關(guān)切地問:“你的傷口已經(jīng)沒事了嗎?” 顧凌塵似乎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淡淡道:“沒有大礙?!?/br> 蘇貝塔看他剛才的動作十分流暢,不像是有后遺癥的樣子,不過即便這樣還是不大放心,主動說:“你把我送到大使館去吧,我讓他們幫忙聯(lián)系經(jīng)紀人,你趕緊離開,省得被弗朗西斯發(fā)現(xiàn)了。” 弗麗爾是弗朗西斯的女兒,那些壯漢又是她的手下,說不定其中有人認得顧凌塵,轉(zhuǎn)頭就告訴弗朗西斯。 顧凌塵卻搖了搖頭,聲音堅定。 “沒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要找的就是他們?!?/br> “為什么?” 蘇貝塔難以理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說。 顧凌塵拿出手機看了眼,胸有成竹地望著前方,牽著她的手問:“有沒有興趣和我來一場冒險?” 從蘇貝塔的角度出發(fā),她現(xiàn)在最正確的做法是去大使館等經(jīng)紀人,回國找到顧云決,完成任務離開。 然而對方手掌的溫度透過皮膚傳進她心底,令她神使鬼差地答應了對方的邀請。 “好?!?/br> 自從抓到蘇貝塔后,弗麗爾的心情就變得格外好。 為此她不惜連夜乘專機飛去大洋彼岸的另一邊。在那里,顧云決仍然待在酒店等著她回來,猶如她老家養(yǎng)的那條阿拉斯加犬。無論她忽視它有多久,只要一露面,必定搖尾迎接。 曾經(jīng)她覺得這樣的男人很煩,束縛了她的自由。 可是人年紀大了以后,無論怎么保養(yǎng),身體和心境都難以避免的陷入老態(tài),正好需要這樣熱情的人來刺激一下,讓她感覺自己還充滿活力。 一進酒店,二人就滾上了床,親得難分難舍。 顧云決有個特殊的癖好,喜歡從后面來,尤其是弗麗爾腿太長,這種姿勢會讓他方便用力。 他感覺自己快到極限了,緊緊掐著她的腰,一個冰冷的東西突然在這一刻抵上他的后腦勺,令他不寒而栗。 弗麗爾不爽地問:“怎么不動了?” “弗麗爾……有人來了?!?/br> 顧云決辨認出自己腦后是什么東西,聲音發(fā)著抖。 弗麗爾不悅地回過頭,先是看見站在床邊的蘇貝塔,愣了一愣,隨即目光就落在握槍的人身上。 她跟他沒什么私底下的交情,只是在父親身邊見過許多次,也知道他的來歷和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