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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凌塵靜靜地等待她的回復(fù),右手很堅定地握著她的左手。 蘇貝塔忍不住問:“你為什么提出這種要求?” 顧凌塵不答反問:“難道你不喜歡我嗎?” 她不喜歡他嗎? 蘇貝塔回憶起二人第一次見面時的樣子,當時她救他是想利用他當自己的左膀右臂,然而這個念頭很快就打消了,之后的相處如同朋友一般。 她記得他的好身材、他睡覺時只愛穿短褲、他早上醒來頭發(fā)亂糟糟的樣子特別可愛……在他離開后她還舍不得,總是時不時想起他。 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什么才算? 蘇貝塔坦然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不想再逃避,正要鼓起勇氣回答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她對顧凌塵歉意地笑了一下,接聽電話。 “喂?” “你在哪里?”顧云決的聲音怒氣沖沖。 “在外面吃飯?!?/br> “馬上回來?!?/br> 電話被掛斷,發(fā)出嘟嘟的刺耳聲。蘇貝塔抓著手機,抬頭朝顧凌塵看去。 “我得走了……調(diào)查的事情,我下次再聯(lián)絡(luò)你?!?/br> 她說完拿起包離開,想想回頭拍了幾百塊錢在桌上,當做請他吃飯。 顧凌塵看都沒看錢,握著她的手腕沉聲說:“我剛才說的事情一個月之內(nèi)都有效,你考慮清楚?!?/br> 剛才的事情……是指要不要和他交往嗎? 蘇貝塔動了動嘴唇想說話,脖子被一只溫暖的手掌蓋住,近在咫尺的唇瓣湊了過來,溫柔卻霸道的含住她。 她大腦當機,等反應(yīng)過來時二人已經(jīng)吻得難分難舍,周圍人也好奇地看了過來。 “唔……”蘇貝塔抵著顧凌塵的肩膀推開他,略帶惱怒地問:“你在做什么?!” 顧凌塵本來淡色的薄唇染上她的口紅,變得鮮艷了些,沖她笑道:“這是訂金。” “……混蛋!” 蘇貝塔罵了一句,轉(zhuǎn)身要走,心里實在不解氣,把那幾百塊錢又收回去,用力瞪他一眼,然后才氣沖沖地走了。 顧凌塵看著玻璃門外她優(yōu)雅纖長的背影,手指摸著嘴唇,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 蘇貝塔被他這個吻弄得心煩意亂,在出租車里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平靜下來,讓司機把車開去別墅。 顧云決這次不是在露臺,而是在臥室。一進門她就聞到濃烈的酒味,顧云決已然喝得醉醺醺,七扭八歪地倒在床上。 她放下包走過去,把空酒瓶踢開。顧云決拉著她笑:“哈哈,你來了……” 下一秒臉色驟然變冷,惡狠狠地罵道:“弗麗爾那個臭婊zi,我以后再也不會去見她!” 每次一喝醉酒都要把她叫過來,蘇貝塔本來挺不耐煩。聽到他這樣唾罵弗麗爾后,她生出點好奇,拿起一張濕巾幫他擦掉嘴角的酒漬,狀若無意地問:“她怎么惹到你了?” “惹?你是沒看到她做了什么!那個賤女人,明明已經(jīng)有男人了,卻非得跟我調(diào)情,在她眼里我就這么下賤嗎?” 認識顧云決這么久,她沒看見過他這么失態(tài)的模樣。見他喝醉說話說不到重點,蘇貝塔干脆拿出手機搜了一下。 這個辦法很有效,她看到一條新聞鏈接,上面寫著弗麗爾的展覽圓滿結(jié)束,并且比她小二十歲的男友在大家面前求了婚。 戳進新聞,里面還配了二人的接吻照。弗麗爾身著綠色長裙,手上耳朵上戴著夸張的配飾,卻相當符合她的氣場。 抱著她的是個穿T恤和牛仔褲的年輕男人,估計不出二十歲,據(jù)介紹是某個集團的太子,典型富二代。 難怪顧云決這么氣,原來是被人打擊了啊…… 不過他有什么難過的資格?弗麗爾被年輕小伙子求婚,他不也經(jīng)常和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卿卿我我么? 宿主剛認識他就被他吃干抹凈,那時可才二十一呢。 大家都是屎殼郎,誰也別嫌誰臭。 正想著,顧云決在旁邊痛不欲生地喊了起來。 “弗麗爾……弗麗爾……你為什么不愛我?全班只有我最愛你,他們都想玩弄你……” 蘇貝塔收起手機去扶他,想往他腦袋底下墊個枕頭。不料一碰到他他就猛地瑟縮了一下,像被電擊一般。 她滿頭霧水,顧云決卻捂著臉痛哭起來:“弗麗爾……” 能讓他如此魂牽夢繞的女人,究竟有多厲害? 蘇貝塔好奇地問:“你為什么喜歡弗麗爾?” 顧云決嗚咽了會兒,搖頭。 “我才不喜歡她,我怎么會喜歡她?她這個人盡可夫的婊zi?!?/br> 蘇貝塔認定他已經(jīng)醉過頭,說話都沒有邏輯了,打算離開下次再來。 顧云決卻伸手抓住她,用蠻力將她往自己懷里帶。 “她已經(jīng)老了,我卻還有你這么漂亮的小女友……我何必在乎她?貝塔,你看你多幸運,這么多人里我只喜歡你……” 他身上的酒氣迎面撲來,令蘇貝塔感覺惡心極了,推開他要走。 “你難道不相信我嗎?我現(xiàn)在就證明給你看。” 顧云決猛然站起身,拖著她就往外跑,一路將她拉到車庫,推進一輛香檳色的賓利。 蘇貝塔意識到不對勁,想出去,可車門被他鎖上,怎么也打不開。 他自己繞到另一邊上車,把住方向盤,如發(fā)誓一般說:“我現(xiàn)在就證明給你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