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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澤挺喜歡那輛車,特意多看了幾眼,心想等跟沈麗雅結了婚,也要找機會買輛奔馳。 二十分鐘未到,沈麗雅主動打電話過來。 “喂,我洗好了,你上來吧?!?/br> 趙澤輕車熟路地上了樓,走進她的公寓。 沈麗雅穿著睡衣,頭發(fā)濕漉漉地搭在肩上,里面沒穿Bra,玲瓏的身材若隱若現。 趙澤平時很喜歡撩撥她一下,看著清高的她在自己懷里化為一灘水。可今晚臉上痛得很,實在沒興趣,一進門就煩躁地坐在沙發(fā)上,說: “蘇姚的野男人肯定就是顧連城了,她怎么那么不要臉,明目張膽地給老子戴綠帽子?!?/br> 沈麗雅靠在柜子上,別有深意地看著他。 “你這么生氣做什么?難道心里還有她?” “怎么會?天底下有哪個男人被戴綠帽子不生氣的……”趙澤略顯慌亂地解釋了一句。 沈麗雅笑吟吟地靠過去,趴在他肩上道:“那你也給她戴了綠帽子呀,不是打平了么?” “這能是一回事么……”趙澤揉了把頭發(fā),面露焦灼,“現在該怎么辦?” 沈麗雅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了解蘇姚,但是顧連城在圈子里很有名的,個性特別冷漠,從沒聽說過跟哪個女人有染,至于有夫之婦那更不可能了……說不定兩人真的只是遇見了吃個飯。退一萬步說,哪怕顧連城喜歡她,顧家也不可能接受這樣一個普通的二婚女人?!?/br> “話是這么說……”趙澤嘖了一聲,“我還是不放心?!?/br> “為什么?” “他中學時曾……”趙澤欲言又止,把未出口的話憋了回去,摟住她的肩膀說:“算了,這事我自己想辦法,不用你插手?!?/br> “咖啡館可一定要得到。”沈麗雅強調。 趙澤點點頭,吻住她的嘴唇。 ☆、要走了 三天后,趙澤在咖啡館露面。 他故意等事情平息一下,好讓兩人能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聊聊。 蘇姚這人他了解,羞恥心極強,否則當初也不會因為生過孩子就不敢再回學校上學。 自己只要聊天時牢牢抓住她出軌這一點,一定能讓她不戰(zhàn)而敗。 趙澤很有自信地走進店,看見只有陳蕊一個人在擦柜臺,便問:“蘇姚呢?” 陳蕊已經知道他和沈麗雅的事了,趙澤也很多天都沒聯系過她,發(fā)短信不回打電話不接,擺明是甩了她。 一看見趙澤,她就紅了眼眶,嘴里卻罵得惡毒:“你還知道來嗎?我以為你死在外面了?!?/br> 趙澤皺眉道:“我現在有重要的事找她,你別搗亂?!?/br> 陳蕊挑高眉梢,想爭辯什么,蘇姚正好抱著一打杯子從內間走出,看見趙澤后說: “你終于來了?!?/br> 聽這話,她似乎在等他? 趙澤心下一動,走過去道:“我有點話想跟你說?!?/br> “嗯,我也有,進來吧?!?/br> 蘇姚交待了一句,放下杯子回到內間,趙澤跟進去,與她站在狹小的換衣間里,面對面看著對方。 他張開嘴,還未來得及說話,蘇姚率先道:“你以后不用來店里了?!?/br> “為什么?”趙澤心里咯噔一聲,以為她要撕破臉把自己掃地出門,搶占先機地說:“是因為我和沈麗雅嗎?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倒是你,深更半夜出去和別的男人吃飯,你這是出軌知不知道?” 蘇姚抱著胳膊,一副看表演的悠然模樣。 “所以呢?” 趙澤道:“所以就算我們鬧到法庭上去,咖啡館也會是我的?!?/br> 蘇姚冷笑,“你省省心吧,論出軌,我手里的證據比你多多了?!?/br> “你有什么證據?”趙澤瞇起眼睛。 蘇姚道:“證據是給法官看的,不是你。不過我得解釋一下,我不是要趕你走,而是準備關店離開一段時間?!?/br> 趙澤猝不及防地聽到這句話,不解地問:“你要去哪里?” “不關你的事?!?/br> “你什么時候回來?” “不關你的事?!?/br> “你要去做什么?” 蘇姚忍無可忍地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問:“你不知道自己這樣很可悲嗎?當初瞧不起我的是你,現在死纏爛打的也是你。說實話,你這樣只會讓人覺得惡心。” 趙澤猝然沉默了,聽著她用惡心二字形容自己,心情變得很難過。 他眼眶有點濕潤,艱澀地舔了下嘴唇,輕聲問:“蘇姚,你真的不能原諒我了嗎?你曾經分明很愛我的?!?/br> 以前他生病時,蘇姚寧愿少賺一天錢,也要陪在家里給他端茶倒水。 他熬夜準備考試時,她也不睡覺,在旁邊為他泡咖啡。 家務活他從來不用干,地板永遠是干凈的,床單永遠是柔軟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散發(fā)著洗滌劑的清香。 蘇姚對他的好他并非看不見,只是蘇姚能給的太少,而他想要的太多。 追求更好的生活有錯嗎? 趙澤看著變化極大的妻子,很想從那張秀麗的臉上找回一點熟悉感。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我愛你的時候你沒有珍惜,現在想挽回,很抱歉,已經晚了?!?/br> 盡管蘇姚并未親身經歷二人相愛的那段時間,但說這句話時,她卻感受到一種來自宿主的心痛。